脆皮美人下山后竟被大佬娇养起来 第3章

  “怎么?”

  无谓面色为难:“这不是你们的饭。”

  你还挺自觉!

  周聿:???

第3章 到底求什么

  “抱歉,这是别人的餐食,其他的都在厨房。”

  要吃自己去取,白吃还要咋地啊!

  无谓浅笑。

  周聿实在佩服这个寺庙里的人,还从来没有见过在他面前这么不识趣的。

  不说先生的名号,就他这个阎罗的名声就够好多人胆战心惊的。

  可这里的人,从上到下,仿佛没有在乎的人了一样,频频触碰他的底线。

  周聿没有松开抓着托盘的手,轻声啧了一下,低头看了看精致的饭菜,掠夺心更是蠢蠢欲动。

  “这个给我,你再去弄。”

  无谓一言难尽:“……”

  病号饭也抢?毫无人性啊……

  静安静语默默的啃馒头,精神上支持师叔:加油!就不给他!

  “抱歉,这个真不行!”

  “不是,你在挑衅我?”周聿直接气笑。

  活了快30年,虽然不是第一次见这么执迷不悟的,但还是让他惊诧。

  别问之前见过的莽夫,因为估计都投胎好几轮了。

  无谓实在不解他的脑回路,怎么就非要上赶着吃人家这清汤寡水的饭。

  “真的很抱歉,这份餐食是后堂施主专属的。”

  这总能听明白了吧,人家付了钱的啊大哥!

  周聿还真的不明白,他从18岁跟了白先生,这么多年从没遇到这么横的。

  “好好好,我还就不信了!”

  说着,他就打算直接明抢,不跟无脑之人说废话。

  住持还是一副笑模样,侧视了一眼桌旁的男人,眼看场面白热化,他还是一副沉着冷静的样子,自己不得不开口。

  “静语,把餐食端出来吧。”

  “周施主,那份餐食是言之的病号餐,里面有很多药材,不适宜其他人。”

  听到这里,周聿才停住了动作。

  静语从厨房出来,把餐食放在了桌上,也不管放没放好,转身就跑。

  妈呀,那个男人太可怕了。

  言之……

  那个姻缘树下的小孩,温润如玉,容止端净。

  男人掀眸看了眼泰然自若的住持,嘴唇轻启。

  “阿聿。”

  周聿顿时松开了手,轻哼一声回头去桌边摆放餐食。

  无谓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什金!

  脚步匆匆的走向后堂。

  “言之,吃饭了!”

  景言之睁开眼对着无谓笑笑:“谢谢无谓师傅。”

  “别客气,快来吃吧,再耽搁一会儿,饭就凉了。”

  景言之身体不好,不能吃沾有凉气的东西,无谓过去把他搀起来,扶到桌边。

  “先把药膳汤喝了。”

  “谢谢。”

  也许是身体的原因,也许有从小教育的因素,景言之的用餐礼仪非常好。

  看起来很赏心悦目,秀色可餐。

  无谓温柔的看了会儿,心里却有点难过。

  这么好的人,却没有好的结果。

  他的情况寺庙里的人都清楚,如果没有名贵药材和名医,寿命可能只有几年。

  他望着景言之姣好的眉眼,无声感叹,21岁啊。

  大好的年纪,却只能禁锢于此。

  对于前院的人,景言之和无谓都没有妄言。

  像平常那样,等他吃完,无谓摸了摸他的额头,端起托盘离开了。

  踏出门槛,他望着房间里的身影,轻声嘀喃:“佛啊,你说普度众生,可这个孩子又该怎么办呢。”

  ……

  前院,住持向来不用晚餐,只是静静的喝茶,看着无谓垂头丧气的走回来出声问道:“怎么了,言之不好吗?”

  周聿坐在厨房门口吸烟,顺便看戏。

  无谓面露难色的摇头回答:“还好。”

  “那这是怎么了?”

  “只是感叹,师兄,这世间万物,不过都是命罢了。”

  桌旁的男人置身事外的吃饭。

  住持知道师弟在想什么,笑着回道:“时也,命也,非吾之所能也。”

  无谓苦笑:“可言之,又做错了什么呢。”

  “去吧,先吃饭,吃饱了才能有明天。”

  刚放下筷子的男人:……

  周聿翻了个白眼,嗤笑,自己都快饿死了,还管别人的死活,真可笑。

  厨房里的两个小朋友听到了外面的对话,想到后院里的言之,都愁眉苦眼的叹气。

  “我以为我是个孤儿就挺惨的了,没想到言之比我更惨。”静语眨巴着眼泪嘟囔。

  静安沉静的盯着药罐。

  无谓进来摸了摸两个小朋友的脑袋,带着沉重的心情吃饭去了。

  暮色来临,院里的男人终于开了尊口:“命不好,就逆天改命,我从不信命,只信自己。”

  周聿差点给先生鼓掌,看看,这才是看透红尘的大佬,什么时也命也,不过是够不够豁的出去而已。

  厨房里两个小朋友呆愣,还可以这样?

  无谓轻声喊道:“快捂住耳朵,是恶评!”

  周聿扭头瞪了厨房一眼,回神问道:“大师觉得呢,是该信命,还是该信自己。”

  住持乐呵呵的捧起茶杯:“信什么都无所谓,重要的是能不能躲过那份缘。”

  摇头晃脑的饮完了那杯茶。

  “该来的总会来,该散的总会散,缘来缘去天注定。”

  周聿哑口无言。

  这下该了轮到厨房里的几小只偷摸鼓掌了。

  干得漂亮!师兄(师父)!

  住持一视同仁,抬手给男人倒了杯茶,笑着问:“你说是吗,白先生。”

  桌旁的男人伸出骨骼分明的手,握住那滚烫的茶杯,抬眸对上了住持意味深长的眼神。

  夜色无声,一白一黑相互对峙。

  长久,白祈安饮尽茶水说道:“天色已晚,白某就先告辞了。”

  说完不等回应,起身离开。

  周聿不疾不徐跟在身后。

  住持望着天空,轻哼着安神咒。

  后院屋里睡着的景言之,眉头渐渐的松开,心头一片宁静。

  无谓站在门口,无声的眺望着前方浩浩荡荡的几十人。

  “师兄,他到底来求什么。”

  住持清洗着茶杯,头也不抬的回答:“求他的有缘人。”

  有缘人?

  “无需担心,天注定。”

  ……

  卡宴车里,周聿坐在副驾驶,从后视镜看着后座的男人。

  想了半天,还是问出了口:“先生,您去寺庙,到底是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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