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之迷蒙着双眼看向上方,费力的眨眨眼睛,终于看清了来人的面庞。
是他啊……
霎时,他放下戒备,瘫软在男人的怀里。
“白……先生。”
周聿眼睁睁的望着两人紧紧相拥,莫有有一种自己到底该不该拦的迷惑。
“他,这是被下药了?”
白祈安撑着一个人的力量,丝毫不见费力,低头无声的仔细注视着他。
景言之却没有精力回答周聿,精神放松下来,身体的反应一时间疯狂的涌上来。
他勾住男人的脖子就要亲。
“哎哎哎……”周聿紧急呼叫,这咋能随意下口。
白祈安扫了他一眼,周聿闭嘴。
得不到安抚的景言之,委屈的情绪从眼睛里泄露出来,被药物干扰的唇色泛红不少,带着情欲的眼睛看向男人,嘴唇轻启。
“好难受……”
白祈安还是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他,手却没推开人。
周聿觉得自己是时候出场了:“他被下药了,我安排人送医院吧。”
白祈安还没说话,景言之就狂躁的大叫:“不要,不去医院!”
周聿被吓一跳:“不去就不去呗,瞎叫唤什……”么?
白先生是不是横了他一眼?
没人在乎他的心塞,景言之还是被那场梦影响至深,听见医院就有点应激反应,双手死死的抓住男人的衣服。
眼泪瞬间蓄满眼眶,不自觉的泪珠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白祈安眼神漆黑的和他对视了几息,伸出空闲的左手拍了拍背:“不去。”
景言之得到回应,变本加厉的要求:“带我走。”
“知道我是谁吗。”男人的声音没有起伏,冷静沉着。
“白先生……”景言之把脸埋进男人的颈侧,舒服的贴贴。
“谁。”
“白先生……”
白祈安伸手扣住他的下颌,与他对视。
“我是谁。”
景言之被迫离开舒服的来源,焦躁的喊道:“白祈安!”
下一刻,男人直接把他抱起来,转身向楼上走去。
景言之脑中闪过男人刚刚的眼神,幽深又炙热,忽然就有点惊慌。
可已经回不了头了。
从三层的电梯直达顶楼,稳重有力的步伐,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漆黑的夜还很漫长,明镜般的月亮悬挂在天空,把银色的光辉谱写到大地上。
偶然一声鱼跃,冲破黑夜的宁静,接着又陷入无边的静谣。
意识残存的最后,景言之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真疯狂啊……
……(扭曲,疯狂,尖叫,不能写啊啊啊啊)
楼道里,周聿坐在台阶上,一根又一根的抽着烟,神色懵逼。
窗外月色渐浓,他要有老板娘了。
一楼,服务生没找到景言之,急忙回去汇报。
“沈少,那位先生不见了!”
“什么?”
最先抓狂的是景沐承,对于他来说,糟蹋景言之的是不是沈少都行,要紧的是让景言之去死。
景言之的身体状况,他早已经打听清楚,现在的他根本承受不了激烈的玩弄,就算是结束以后没死,离死也不远。
“你他妈说什么,人去哪了!”
他红着眼拽着服务员的衣领质问。
服务员想到景言之去的方向,吓得浑身发抖:“他……他去了,去了楼上。”
“那你还不去找?”
景沐承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只以为景言之去了二楼。
“不,不能去……”服务员已经吓哭了。
沈少察觉不对,问道:“什么意思。”
“三,三楼有人。”
一瞬间,卡座里本来还在玩闹的人都停了下来。
沈少坐正身子:“谁!”
“不...不知道,有很多保镖!”
来今天下玩的人都清楚,二楼误闯了也还好,大不了就是落个不好的下场,可三楼!
闯上去的是直接没有下场的,运气好还能见个尸体,运气不好,死无全尸!
沈少是懂点三楼的交易的,这时候也顾不上景言之的死活了,扭头警告呆滞的景沐承:“今天人是你带来的,出事儿了自己负责任,懂吗?”
景沐承已经没有思想了,傻傻的点了个头。
沈少直接起身离开,其他的人也紧跟其后,谁也没有搭景沐承。
三楼……三楼?
景沐承突然浑身打了个哆嗦,接着手忙脚乱的跑了出去。
躁动的人群里都在顾着自己的快乐,谁也没有在意这张桌子上的慌乱。
徒留黑色沙发上的手机,静静躺着。
早上10点,周聿躺在3层的包厢里,盖着外套呼呼大睡。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他还以为是顾行,闭着眼摸出手机,懒散的接通:“有事说事。”
“备车,清路,去医院。”
低沉磁性的嗓音快速传达命令,周聿瞬间睁开双眼,跳起来就往外走,顺便通知手下。
“都他妈给我起来干活!”
一声令下,所有人都从迷茫中清醒,绷紧了神经待命。
10点半,今天下地下车库,周聿亲自开车,剩下的人都站在车对旁,静静的看着电梯。
叮...
平时不急不躁的脚步,今日快速有力,所有人都绷紧了头皮。
白祈安抱着人,脸色阴沉的坐进车里。
周聿毫无二话的踩下油门,全黑色豪华车队,以最快的速度冲向了郊区私人医院。
景言之一无所知的昏睡着,昨天稍微红润的脸色,此时黯淡无光。
若不是能看见胸膛轻微的起伏,怕是以为是个死人。
“医院安排好了吗。”
白祈安低头把人抱在怀中,动作轻柔无比。
周聿严肃的看着车况,不忘回应他:“都在待命了。”
后座再无声响。
一路上都是交警控制路况,直到这个车队平稳离开。
第17章 金尊玉贵
“你就是个扫把星,你妈就是让你克死的!”
“去死吧,废物!”
“逆子!老子不如打死你!”
“景言之!你为什么不救她,你就是个白眼狼!”
“枝枝,妈妈好累……”
9岁的景言之抱着自己坐在地上,头顶都是一张张血盆大口。
“不是……我不是……”
车后座,景言之啜泣着低喃,身体不自主的发抖。
白祈安握住他的手:“别怕。”
转头青着脸下命令:“再快点!”
周聿死死的把着方向盘,把普通的车子开出了赛车的速度。
40分钟的路程,缩短了一半。
医院门口站了一大堆人,车子刚停下,白祈安就抱着下了车。
急救床就在旁边,景言之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
“快,氧气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