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皮美人下山后竟被大佬娇养起来 第20章

  不过,在这个少年身上,仅仅几天,就有太多的第一次。

  难得的是,他并没有多少恼意和气愤,更多的是纵容和耐心。

  唯一最气的一次,是他用命跟自己犯倔。

  他冷眼旁观,直到听见他说葬了我吧。

  那一刻,心跳错乱。

  医院里看着那三张病危通知书,白祈安突然觉得他在和一个孩子置什么气。

  加速的心跳提醒着他,他知道,自己是不想看到花落的。

第23章 选我,还是景家

  景氏集团董事长办公室。

  景莆安一夜未睡,熬的双眼通红,秘书推门进来的时候被烟熏味呛得直皱眉。

  “景董,您这是?”

  “没事儿,安诚那边怎么说。”

  景氏和安诚一直合作的很愉快,前几天突然磨磨唧唧的不想签约了,景莆安打过去电话,那边也装糊涂。

  秘书为难的回道:“他们还是不松口。”

  景莆安卸力的靠在老板椅上,挥挥手让秘书出去了。

  关于到底怎么回事儿,他也不清楚,景言之失踪了三天自己才知道,刚想问问小儿子,又发现景沐承也不见了人影。

  问方丽丽,她却只会发疯乱叫,一句有用的都问不出来。

  这么多天两个儿子无影无踪,查了半天什么蛛丝马迹都没有。

  而公司也开始出现各种问题,直到昨天下午那个折磨人的电话打过来,景莆安终于确认自家得罪了人。

  可到底得罪了谁,眼前一片迷茫。

  8点,铃声响起。

  “怎么样,想好了吗。”

  还是那个变声器的怪声,听不出男女,景莆安抓狂的质问:“你是谁!你们到底是谁!你要抓我儿子做什么!”

  “呵呵,那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你只要给我答案就好。”

  “选哪个!”

  “只有最后一分钟的时间,不然两个儿子都归我了哦。”

  电话那头的俏皮和景莆安的目眦欲裂,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奋力砸了烟灰缸:“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你在犯法知不知道!”

  “哟,景董,你一个资本家给我提法律?那要不要我把你逼死对家的消息递给警察局?”

  暴躁的景莆安瞬间起了一身冷汗,混乱的思绪也平静下来。

  “最后十秒。”

  噩梦般的倒数开始启动,景莆安死死的捏紧拳头。

  “十”

  “九”

  “八”

  ……

  “三,二,一!”

  “我选……景沐承!”

  啪嗒,电话挂断。

  办公室里的老时钟滴答滴答作响,景莆安望着桌上的手机一动不动。

  内心不断的告诉自己,我是对的,言之身体不好,本来也没几年了,沐承还小,还有大好青春,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健康的人去死。

  言之,这么多天没有消息,也许……

  也许已经凶多吉少,就算救回来,可能也留不住,他会解自己的,对吧?

  言之,会解的。

  一滴鳄鱼的眼泪顺着那张苍老的脸孔流下,景莆安捂住闷痛的胸口,给自己找着可笑的借口。

  ——

  暗室,顾行挂断电话无声嘲讽,人呐,还是自私的,就是表演的爱子心切,让他有点恶心。

  “开门吧,把这位景家大少送回去吧。”

  顾行双手插兜看着地牢里已经面目全非的景沐承。

  两位保镖进去把昏迷的人拖出来,放在他面前。

  顾行像看稀罕玩意儿似的从头到尾欣赏了一遍:“你挺有福啊小子,能得白先生亲手怜爱。”

  人畜无害的笑脸,脚却用力的碾压景沐承的脚腕,直到变形。

  “啊啊啊啊啊啊!”深度昏迷的人被硬生生的痛醒了。

  保镖都隐隐感觉到了不适,不愧是最强辅助,够狠。

  “行了,送回去吧。”

  两位保镖不顾地上人的死活,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

  地牢里的沈少肿着半张脸,哆哆嗦嗦的抱住自己,一点声响不敢发出。

  顾行挨个欣赏了一下这群小废物,看到他们害怕的模样,高兴的哼着歌离开了。

  “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

  医院,白祈安大早上就风尘仆仆的赶来,伺候人洗漱,吃早餐,然后坐到客厅忙工作。

  景言之感觉恢复了点力气,慢慢的扶着墙挪到了窗边看风景。

  还没有半小时,白祈安进了病房,第一时间把他抱回了床上。

  “景莆安选了景沐承。”

  白祈安一边给他盖被子,一边平淡的告知他这个消息。

  景言之配合着他把自己裹好,神情自若,仿佛一点也不意外。

  “嗯,知道了。”

  白祈安抬眸看了他一眼。

  景言之淡定的和他对视:“我不在乎他,不在乎他选谁,不在乎景家的任何一个人。”

  是死是活都跟他没关系。

  良久,白祈安轻声问道:“那你在乎什么。”

  景言之听到问话,眉眼弯弯:“我在乎静安静语,无谓,住持大师,在乎良善之人都能平安无虞,喜乐无忧。”

  围巾的主人,公交车上的女孩,送他上山的周聿,竭尽全力救他的医生。

  “还有吗?”

  “还有……白祈安。”

  温暖如初的病房里,景言之笑意吟吟,白祈安深潭般的眸底,漾起一丝涟漪。

  “胆子这么大,还敢直呼我的名字。”

  景言之眨眨眼,伸手掐了掐男人的手背,见他由着自己胡闹,笑容不禁又扩大了一些。

  白祈安纵容着他的试探,突然猛的扣住少年的后脑勺,俯身凶狠的吻了下去。

  晨辉晓露,蔚然醒来,虽为同起,但求同心。

  不知什么时候景言之坐进了男人怀里,白祈安轻啄着他的眉眼,鼻尖,软唇。

  “选我,还是景家。”

  虽是疑问句,可肢体和势在必得的眼神,根本不给景言之其他的选项。

  景言之不言语,男人低头又是一个深吻,直到他被逼出生性眼泪,白祈安这才退出来。

  只是薄唇抵在分毫之地继续逼问:“选谁。”

  景言之弥蒙着双眼,还没回过神。

  眼看白祈安又要蠢蠢欲动的压下来,急忙抖着嗓音说道:“你,选你。”

  “乖孩子。”

  “唔……”

  黑色西装外套,晶莹白皙的手指折皱了昂贵的面料,索取的男人却丝毫不在意。

  周聿站在走廊的窗户跟前,抽着烟,仰天长叹。

  打工人的命也是命啊!

  景言之再次醒来已经是中午了,他眨眨眼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被亲晕了!

  啊?啊!谁家好人接个吻都能昏迷啊!

  他羞愤欲死的把头埋进被窝,恨不能当场坐着飞船离开这个世界。

  白祈安专注的摆弄餐食,好像没发现他欲盖弥彰的样子,只有细看才能发现眼神里的笑意宠溺。

  “出来吃饭。”

  被窝里的人动了一下,又没了音响。

  白祈安上前亲自把人挖出来,拿过热毛巾擦脸,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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