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屋警告!清冷美人深陷修罗场! 第8章

  于是,少年贫瘠荒芜的心里开出一枝翠绿的芽,只为一人绽放。

  细长指尖微动,他在屏幕上敲下一行字,【他在哪?】

  【程昱:A大附属医院,VIP病房1803】

  【江屿:我现在过去。】

  -

  得到回复,程煜直接把手机砸在了罪魁祸首身上,没好气地说:“自己看。”

  陆靳臣闷声咳嗽两下,视线扫过“下葬”那行字,嘴角抽了抽。

  挫骨扬灰,不愧是他兄弟。

  他合怀疑程煜是借着发短信趁机报复。

  不过最初目的已经达到了,他得了便宜就卖乖,“谢了程哥。”

  刚买饭回来的陈越泽眼巴巴瞅着他们两个,完全搞不懂发生了什么。

  求知欲异常旺盛。

  “你们瞒着我干什么了?”他眼珠子转了转,平直的肩膀上穿着程煜的西装外套。

  Enigma的自我疗愈过程着实迅速,加上药物控制,陆靳臣看起来精神不错。

  但身上的伤还需要接着观察。

  程煜捏起一个小笼包塞嘴里,把手机递到他手里,示意他自己看。

  陈越泽看完后连啧三声,中肯评价,“真够不要脸的。”

  陆靳臣挑了挑眉。

  他半靠在床头,蓝色头发凌乱地搭在眉眼上,鼻子挺直,薄唇惨白,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虚弱。

  深若寒潭的眸子半眯着,脑海中纷乱如麻的头绪终于找出一丝破绽。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被甩,但他了解江屿的性格,知道少年肯定又难过了。

  是怕连累他,还是自己无形中伤了他的心?

  少年于他而言,就像是浑身是刺的刺猬,被坏人伤害了太多次,一个人背负着沉重的责任踽踽独行。

  陆靳臣好不容易把人养好,雪白柔软的肚皮只朝他坦露,结果功亏一篑,又回到了原地。

  没关系的,陆靳臣想,他有的是耐心。

  山不来就他,他便去就山。

  “吃完了吗?”陆靳臣冲两人问了一句。

  陈越泽拍拍手,喝完最后一口咸豆腐脑,“用完就丢,渣男实锤!”

  两个工具人十分有觉悟,吃饱喝足欣赏够之后就圆润地滚蛋了。

  陆靳臣独自一人留在病房。

  十分钟后,病房门外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紧跟着,有人敲了敲房门。

  陆靳臣清了清嗓子,确保自己能发出声音,羸弱不堪地说:“进来吧。”

  门从外面推开,涌入一片刺眼的阳光。

  江屿呼吸不稳,站在逆光之中。

  柔和的光晕勾勒出他纤瘦的身体,衣领微敞,露出两截漂亮精致的锁骨,凌乱柔软的黑色发丝被风吹得舞动,脸上表情一如既往地清冷矜贵。

  只是微红的眼尾暴露出他的慌张。

  亲眼见到的比照片更有冲击力。

  男人没了平日里张扬不羁的傲气,穿着宽大的病服,身上遍体鳞伤,像是被人打了一顿。

  “你...怎么了?”江屿嗓子发紧,克制着快要溢出胸腔的情愫,握紧拳头问出一句。

  男人锋利的眉峰微挑,黑沉沉的眸子如同雄鹰在他身上来回逡巡,声音低沉磁性:“如你所见。”

  江屿视力不错,瞥见了床头贴着的病历单。

  “信息素饥渴症”六个大字映入眼帘。

  少年指尖微动,心底莫名发颤。

  大学上生课时,头发花白的老师戴着老花镜做了七个PPT给他们普及生知识。

  其中就包含了这个极为罕见的病例。

  据说患病率不足千分之一,发病时极为痛苦,需要每天不断汲取信息素才能得以控制。

  可陆靳臣为什么会患上这个病?

  江屿思考得入神,完全没注意到男人朝他伸出的手。

  下一瞬,他被人拽着扑倒了床上,淡粉充盈的唇瓣蹭过男人的锁骨。

  “嘶......”

  江屿吃痛,颦眉溢出一声轻哼,漂亮的眼眸下意识嗔他一眼。

  “........”

  真会-叫。

  少年张开唇瓣,淡红的舌尖隐隐露出,柔软的白色衬衫带着清淡的柑橘味,猛地撞入鼻腔。

  陆靳臣喉结滚动,眸子暗了暗,咬着舌尖压下蠢蠢欲动的想法。

  好想亲。

  显得他跟个变态一样。

  他偏开头,左耳耳钉折射出熠熠的光亮,轻嗤道:“这么娇弱,一碰就倒?”

第8章 你是想气死我守活寡吗?

  江屿没他,淡淡垂眸,嗓音清矜道:“做什么?”

  “不是你往我身上摔的吗?”陆靳臣笑着反问。

  江屿推开他的肩膀:“分明是你拉的我!”

  陆靳臣:“哦。”

  那咋了?

  江屿:“........”

  “你还要压我多长时间?”陆靳臣锋利的眉梢抬起,黑潭般的眼眸掀开往下瞥,扫过白玉般嫩滑的细腰。

  江屿耳根通红,不自在地扯了扯衣服,修长的十指撑着男人结实的胸肌,从他身上爬起来。

  房门被人敲响两声,沈亦琛打开门进来,“到换药时间......”

  狭长眼尾抬起,对上一坐一跪、衣衫不的两人。

  “........”

  流动的空气戛然而止。

  沈亦琛抬起的脚步顿住,从善如流转身关门:“不好意思你们继续。”

  江屿:“........”

  胸腔震出几声薄笑,陆靳臣偏眸扯开唇角。

  少年脸皮薄,清透的肌肤漫开一层淡淡的霞色,离得近看,才发现他眼尾坠着一颗颜色极浅的红痣,像是璞玉上落了一滴血。

  诱惑又招人。

  江屿很少有这种尴尬到脚趾抠地的时候,每次遇到陆靳臣总会发生些意料之外的事情。

  偏偏罪魁祸首还一脸无所谓,骚包的表情十分欠揍。

  江屿恨得牙痒痒,想咬他的脖子。

  他跨坐在男人身上,丝毫没意识到这个姿势有多危险。

  陆靳臣屈起双腿,轻而易举地颠了颠他。

  “准备坐我到什么时候?”

  少年捂住他的嘴,耳根子红透了,“........闭嘴。”

  陆靳臣揉揉脖子,说起正事,“你课题作业是不是没交?”

  江屿:“???”

  费尽心思把我叫来,就是想跟我探讨作业?

  这跟脱光了睡在一起纯聊天有什么区别?

  江屿抿唇:“没交,不过关你什么事?”

  “当然跟我有关系了。”陆靳臣表情一脸认真,就是表演痕迹有些重,“我是班长。”

  他拿着导员发来的信息,一字一句念给他听。

  最后,干脆利落地进行总结。

  “你已经请了一周假,下周别忘了找老周销假条。”陆靳臣说:“否则,我就要亲自上门抓人了。”

  “知道了。”江屿说。

  两人一时无言,陆靳臣掀眸扫过他的掌心,声音轻轻,“手怎么了?”

  “不小心被刀划了一下,不碍事。”江屿把手背在身后。

  显然不想跟他进行这个话题。

  陆靳臣眉宇紧皱,啧了下。

  还是防着他啊。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