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讷讷点头,爽快地承认:“是。”
“您这张脸,就算进娱乐圈也绰绰有余啊!”助眼珠子转了转,“要不您去剧组试个镜?”
陆靳臣昂着下巴,漫不经心地往嘴里送了根橘子味的糖,“没兴趣。”
助惦记自己的业绩,苦口婆心地劝:“就客串一个小角色,要是嫌麻烦不试镜也成。”
反正个公司都是你们家的。
太子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陆靳臣的手机铃声响了下,他拿着手机起身,肩背挺直,冲他晃晃手。
“再说吧。”
助盯着他的背影愁眉苦脸。
大胆提议:“要不,您去演玉皇大帝?”
陆靳臣:“.......”
男人迈开长腿跨上赛车,头盔遮住相貌,只露出一截下巴,凌乱的发丝随风扬起,性感的喉结微滚。
深棕皮夹克包裹着鼓囊囊的肌肉,他微微俯身,右手拧下车把,赛车猛地冲入人流。
留下一地车尾气。
助托着下巴犯花痴:“真他妈帅啊。”
-
到了酒吧,陆靳臣牙齿咬碎糖果,甜腻的柑橘味蔓延个口腔。
他插着兜,脸上带笑,漫不经心地走进包厢。
银白发色在昏暗迷离的灯光下仿佛镀了一层光,一米九的男人身材优越,五官深邃精致,好似上帝最好的代表作。
不少Omega张开嘴巴,对他垂涎欲滴。
陆靳臣视而不见,眸子深若冰潭水,温度低得能冻死人。
他今天是来砸场子的。
何必给人好脸色?
推开包厢,聒噪的音乐与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其中混着不知道是哪个小O身上的信息素和拙劣的香水味。
臭的想吐。
包厢寂静一瞬,众人眼观鼻,鼻观心,一时无人说话。
陆靳臣熟视无睹,抬起脚尖勾了一个椅子,大大咧咧地坐下。
“看我干吗?接着嗨啊。”
缩在角落的陈越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帮孙子哪敢继续嗨啊?
人群中有个男人率先站了出来,脸上肌肉不自觉地抽搐,“臣哥,今天是兄弟生日,给个面子。”
陆靳臣“嗤”了声,锋利的眼神将他从头扫到脚,语气三分讥讽不屑,“你谁?”
孙阳脸色铁青,握紧拳头扬起来,“你——”
“唉唉唉,别打架啊。”后面几个人立马拉住他,嘴上说的好听,“和气生财。”
实际上,心里已经把孙阳骂了个狗血淋头。
要作死别拉上我们垫背啊。
敢跟陆靳臣硬碰硬,假酒喝多了吧你!
孙阳被人拦着,窝了一肚子火,刻薄的长相更显丑陋,他咬咬牙:“陆靳臣,你到底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陆靳臣摁了下手指关节,发出“哒”的一声响,他歪着脑袋,“我看你挺有意思的。”
温眸霎时冷了下来,眼神充满寒光。
陈越泽憋笑快憋疯了。
悄摸拿出手机点开录像,然后发给程煜。
“请你看好戏。”
包厢门大开着,走廊上三三两两有人经过,好奇地往里瞅,捂着嘴巴窃窃私语。
对上孙阳想要杀人的视线,耸了耸肩膀,脚底抹油地飞速溜走。
服务员托着托盘,想进不敢进地踌躇在门外。
陆靳臣喊他进来,要了两杯特烈伏特加,懒洋洋地将其中一杯送到孙阳手里。
调笑的声音漫不经心从嗓子里发出来,“生日快乐。”
说完,扬起脖颈,将一杯伏特加送进口中。
喉结上下滚动,在场的Omega痴迷地盯着他看,恨不得上手去摸!
孙阳一张脸五彩缤纷,捏着这杯酒无所适从,嘴唇微不可察地抖了抖。
灰暗的眸子阴冷潮湿。
这个圈子里谁不知道他烈酒过敏。
果酒勉强可以下肚,但像伏特加这种浓度的酒,一口就能让他进ICU。
陆靳臣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还是故意过来找茬?
孙阳“砰”地一下把酒杯放在桌上,烈酒摇摇晃晃溅出几滴,落在陆靳臣的夹克上。
银白发的男人“啧”了下,屈起骨节擦去污渍。
孙阳胸膛剧烈起伏:“陆靳臣,你太嚣张了!分化成Enigma就了不起了吗?你不就是顶着陆氏的名号为非作歹.......”
字字珠玑。
光听文字就能感受到,陆靳臣平日里的作风有多招人恨。
挨在孙阳旁边的几人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哥们儿,你也太敢说了。
真不怕他揍你啊。
孙阳破罐子破摔,嫉恨蒙蔽了他的双眼,执拗又可笑地站在原地。
陆靳臣扬起脸,撩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羡慕我啊?”
“你如果想借陆氏的名号,我告诉你一个简单的办法。”
“认我当爹,或者给我当干儿子。”
“两个方法,任你选择。”
陈越泽连“啧”三声,看好戏不嫌事大地吹了声口哨。
孙阳气得眼睛都红了,脖子青筋暴起,肌肉抽搐地不正常。
他何时受过这种屈辱!
陆靳臣简直欺人太甚!
身边的好友看不下去,站出来当老好人,两边都不想得罪地打圆场。
谁知陆靳臣半分面子都不给他,狭长眼尾挑起,眸中温度一寸一寸冷了下来。
“.......”
成,多管闲事了。
他默默退出,眨巴着小眼睛看陆少爷发挥。
孙阳握紧拳头,从牙缝里蹦出一行字,“陆靳臣,你到底想做什么?”
酒桌上放着散乱的酒瓶,灯光下的男人身材高大,鼻挺唇薄,仿佛嗜血成瘾的吸血鬼。
昏暗的光线下,男人勾起唇角笑了笑,慵懒地靠在椅背上,腕骨分明的右手拎起酒瓶,食指上的蓝宝石戒指在光下熠熠生辉。
他猛地站直身子,右手快速扬起,酒瓶照着孙阳的脑袋猛地砸了下去。
“卧槽!”陈越泽吓出一身冷汗。
......md疯子。
其余人震惊地瞪大双眼,被陆靳臣的疯劲儿吓得不敢动弹。
孙阳惊恐地叫出声,绝望地闭上眼。
身体抖得跟筛子一样。
“嗤.....”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坚硬的酒瓶距离脑袋不足一寸的位置停下。
他僵硬扭头,对上男人讥诮嘲讽的双眼。
孙阳浑身瘫软地坐在地上,浅灰色西装裤渍出一团恶臭的湿痕。
陆靳臣随手一扬,酒瓶在空中抛出一个优美的弧度,掉进垃圾桶。
“下次再乱说话,就不止这样了哦。”
陈越泽忍不住翻白眼。
还哦,哦你大爷!
吓死爹了。
陆靳臣嫌恶地在孙阳的高定西装上擦手,擦干净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留下一众吃瓜群众面面相觑。
孙阳的脸黑的跟锅底一样,平等地朝每一个人发疯,“都他妈给老子滚——”
他的目光如同阴沟里的老鼠,黏糊糊湿哒哒地附着在人的身上,叫人遍体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