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屋警告!清冷美人深陷修罗场! 第25章

  晚上睡觉前,他手抖点进了与许婷的聊天框。

  顿时,眼睛就挪不开了。

  那天晚上拍的是暗黑婚纱系,名为——浴血新娘。

  裙子不好穿,江屿费了不少力气,好不容易拍完,他立马脱掉,压根没看成片。

  本以为照片一言难尽,但事实并非如此。

  他居然一瞬间get到许婷说的话——“很.涩.情的漂亮。”

  朱红色的背景下,少年孑然一身站在布景板中央,雪白色的纱裙被浓郁的血色沾染,凝固的血迹斑斑驳驳,沾在少年白皙的手臂和小腿上。

  少年一只手攥住即将从肩头滑落的婚纱,眸光清清冷冷,脸上面无表情,唇角挑着几分讥笑,直勾勾盯着镜头。

  身上沉重的纱裙破败不堪,被锋利的小刀划成许多碎片,腰腹以上的部分松松垮垮,头纱垂落下来,懒懒搭在精致的锁骨上。

  设计师参考了许多恐怖电影的Bloody Bride,将暴力美学演绎得淋漓尽致。

  许婷对成片赞不绝口。

  江屿愣愣地看着照片上的自己,很有攻击性,看起来有些陌生。

  原来他在镜头面前是这个样子吗?

  许婷这时恰好发来消息,“照片欣赏了吗?”

  江屿指尖敲打键盘:“嗯。”

  许婷说:“怎么样?是不是被自己惊呆了!我说过你很有镜头感,对衣服的把控也很好,简直是天生的衣服架子!不拍女装真的可惜了!”

  一番话夸的人心里暖暖的。

  江屿松口,笑了笑:“我...再考虑一下。”

  许婷就知道软磨硬泡有用,爽快道:“没问题。”

  附带6666的转账。

  许婷:“说好的一套300,多出来的就当是我给你的红包。”

  “期待下次合作。”她说。

  江屿回了一个握手的表情包。

  或许,未尝不可。

  -

  陆家庄园。

  舒缓美妙的钢琴曲轻柔地演奏着,女生穿着洁白的吊带裙,阳光打在她的侧脸上,有种不谙世事的纯洁美好。

  她的手指纤细修长,指甲修剪得齐齐,指腹圆润饱满,身体随着音乐的节奏舞动。

  海藻般顺滑的头发披在身后,抿着唇笑出一个甜甜的酒窝。

  一曲结束,她唇角扬起优美的弧度,嗓音甜美道:“谢谢大家,献丑了。”

  底下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伴随着数不清的夸赞。

  今天是沈母的五十三岁生日,参宴的都是关系不错的亲朋好友。

  作为陆家最小的儿子,陆靳臣不敢缺席。

  但偌大的宴会实在乏味枯燥,男人冷着脸躲在角落喝酒,懒得应付不熟的长辈。

  宋时清踩着细长的小高跟,高脚杯里装着可乐,不满地抱怨道:“你躲这么远干嘛?累死我了。”

  陆靳臣不耐地皱眉,仰头灌了一杯红酒,醇厚的口感在口腔炸开。

  眉峰微挑,惜字如金:“有事?”

  宋时清坐他对面,毫不客气翻了个白眼,“取消婚约的事我说了,当然结果你也猜到了,我爸不同意,叔叔阿姨也不同意。”

  都觉得她失心疯了。

  “关我屁事。”陆靳臣说。

  宋时清连假笑都维持不住。

  陆靳臣跟他妈有病似的。

  以后谁爱上他谁倒了十八辈子霉。

  她深吸一口气,压住体内的怒火,一字一句道:“我想到一个办法。”

  陆靳臣抬眼瞥了她一眼。

  宋时清清了清嗓子,语气有些羞怯:“要不我把户口本偷出来,跟别人结婚。先斩后奏,到时候你就自由了。”

  陆靳臣:“........”

  到底是多么光滑的脑子能想出这个馊主意。

  “你跟谁结婚?”

  “我爱跟谁结婚就跟谁结婚。”宋时清怼他,“关你屁事。”

  陆靳臣冷着脸,“你以为我想管?哪次出了事你不把锅推给我,我替你挨了多少顿打?”

  不怪他讨厌宋时清,实在是这大小姐想一出是一出,从小到大闯的祸不计其数。

  偏偏她还是两家最小的孩子,被长辈们当成眼珠子疼。

  陆靳臣跟她相比,就跟从垃圾桶里捡来的一样。

  宋时清撩了下头发,脸颊红红,不好意思地咬咬嘴唇,“那你说怎么办?”

  陆靳臣还没想好。

  他揉了揉眉心,下定决心,“......我去说。”

  “你疯了?今天是沈阿姨生日,你说了陆叔叔真的不会打死你吗?”宋时清的语气藏不住幸灾乐祸。

  一阵风吹来,吹乱男人凌乱的银发,他今天穿得很正式,黑色西装妥帖地穿在身上,勾勒出宽阔的肩膀和修长的双腿。

  陆靳臣看着她,脸上表情一言难尽。

  宋时清烦躁地跺了下脚,好吧,是她犯蠢了。

  陆靳臣突然开口:“要不下回你生日,我送你两箱脑白金吧,感觉你挺需要。”

  宋时清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陆靳臣无所谓地耸耸肩膀,臂弯里搭着西装外套,懒散地迈着长腿去楼上了。

  筋脉分明的手随意扯开领带,喉结滚了滚。

  陆靳臣站在落地窗边,垂眸望向草坪上喝酒闲聊的众人。

  陈越泽一抬头看见他,冲他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陆靳臣笑了笑,冷厉的眉眼柔和下来。

  “扣扣——”两下。

  陆斯礼推开门进来。

  陆靳臣转身喊道:“哥。”

  陆斯礼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水,淡淡“嗯”了声。

  他显然是从公司刚回来,黑色迈巴赫仍旧停在庄园门口,喝水的空隙也在皱着眉头看财务报表。

  新闻上说陆氏正在收购一家企业,手续复杂流程多,他上次去国外出差也是为了这件事。

  男人脸色不太好,眉眼间充斥着淡淡的疲倦,眼底的青黑遮挡不住。

  “别太累了。”陆靳臣坐在他对面说。

  陆氏家大业大,老爷子这两年只想在家喝喝茶颐养天年,把公司所有事务都推给了两个儿子。

  陆靳臣不喜欢也不乐意接管,掌权的重任就落在了陆斯礼一个人肩膀上。

  不可能不累。

  陆斯礼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知道了。”

  “对了,上次你让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陆斯礼说。

  陆靳臣坐直身体,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陆斯礼:“动手的是程家分支也就是旁系的儿子,年龄跟你差不多大,叫程星烨,手下有个唬人的帮派,最近替人接了个活。”

  他只挑着重点讲,其余的都在文件上。

  陆靳臣盯着[J]的个人信息,目光闪过一瞬惊讶,却又被很好的隐藏。

  可陆斯礼混迹商场这么多年,一眼就看透了他的心思。

  “怎么?你认识他?”

  陆靳臣合上手机,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摇摇头:“不认识。”

  陆斯礼慢悠悠解开袖扣,依旧是那句话:“别玩过头了,否则爸妈那里我不会替你瞒着。”

  陆靳臣说:“我心里有数。”

  “听说小清要跟你解除婚约?”陆斯礼在下人聊天时不小心听到了,问他:“你让她去说的?”

  得,陆靳臣对她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这么隐私的事情连下人都知道了。

  他没否认,模棱两可地说:“再说吧,反正我不会娶她。”

  再强大的企业都需要联姻来维持关系,再加上两家交情盘根错节,联姻是锦上添花的选择。

  取消婚姻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但陆斯礼也深知自家弟弟的性格,从小到大张扬惯了,随心所欲,不把规矩放在眼里。

  换句话来说,就是眼睛长在头顶上,自视清高。

  “爸妈那里我会帮你说,但宋叔叔那边你自己想好怎么办,毕竟小清是他唯一的女儿。”陆斯礼呷了一口茶。

  陆靳臣揉揉脑袋叹口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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