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被扒层皮他也认了。
他心里的未婚对象,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人。
任何人永远都别想占据这个位置。
第23章 江屿,给亲吗?
沈母的生日宴办到了晚上才宣告结束,将近凌晨的时间,几人又约着去了一趟酒吧。
“少喝点酒。”女人身着旗袍,化着淡妆,她保养极好,连眼角的纹路都不曾看见。
陈越泽喝上头后就格外鼓噪,亲亲热热地搂着沈母的胳膊撒娇,“沈阿姨,我去了国外会想你的。”
陆靳臣没眼看,对程煜使个眼色让他把人拉走。
后者无奈地环住他的腰,哄着他离开。
陆父在一旁笑呵呵的,揽着妻子的肩膀说:“别管他们,一群小伙子还能都喝醉了?”
陆靳臣这时也说:“爸妈,你们回去睡吧,这边我会看着。”
时间确实不早了,一天的待客沈母也有些疲倦,叮嘱两句就被陆父哄上楼了。
陆父沈母是青梅竹马,两人从大学谈恋爱,按部就班的结婚生子,感情一直很稳定,连吵架都不曾有过,对孩子的管教偏向于放养。
尤其陆父把公司全权交给陆斯礼后,个人都年轻了十岁。
每天打打高尔夫喝喝茶,小日子别提多滋润了。
陆斯礼在客厅处公务,几个小辈都不敢去打扰他。
到了酒吧,几人跟疯了一样大呼小叫。
陆靳臣被吵得头疼,恨不得拿抹布堵住他们的嘴。
宋时清本想回去休息,听说要来DREAM喝酒,狡黠的眸子转了转,扬言说自己也来。
“宋大小姐,大家都喝了就你没喝。”陈越泽眼尖,立马指着宋时清嚷嚷。
宋时清象征性地抿了两口,毫不客气地说:“行了吧?”
怀里的抱枕压住裙角,她够着脑袋,在人头攒动的舞厅里找人。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心中难免失落,一个人坐在角落喝闷酒。
陆靳臣抬手抢过她的酒杯,蹙眉道:“别喝了,喝醉了我可不送你。”
他语气有些冲,程煜没拦住,生怕这两人会在酒吧打起来。
但好在宋时清喝了不少,人看起来晕晕乎乎的,应该没多少力气打架。
就算是打,也打不过陆靳臣。
程煜把心放进肚子里,随他们去了。
陈越泽躺在他腿上喋喋不休,不知道一个人嘟囔什么。
“啧。”陆靳臣压低声音在心里暗暗骂了句。
今天见了不少人,哪怕贴着阻隔贴,信息素还是受到了波动。
后颈的皮肤脆弱,摸起来有些刺痛,脾气也跟着暴躁,他现在看谁都不爽。
格外想念江屿的信息素味道。
“又犯病了?”程煜一只手摁住陈越泽,抬眼望向他。
陆靳臣呼了口气,银发凌乱不羁,下颌角锋利,唇瓣紧抿着,眉宇间泛起一层褶皱。
“有烟吗?”陆靳臣问。
程煜拿出烟盒给他,陆靳臣弹出一根点上,慢悠悠吐出一个烟圈。
模糊的烟雾挡住男人冷硬的脸部轮廓,唇瓣有些白,冷着一张脸生人勿近的样子,看起来很难接近。
所以哪怕他再出挑,也没小O敢大着胆子上前搭讪。
“我出去冷静一下。”男人低头往外走。
酒过三巡,陈越泽彻底喝醉,跟个八爪鱼似的缠着程煜不撒手。
程煜没办法,把他扛在肩膀上带走,往他大腿上甩了一巴掌。
陈越泽吃痛叫了下,声音尖尖细细的,跟猫儿一样。
但很老实地窝在程煜怀里不动了。
宋时清轻轻笑了下,眼神迷离,桌子上摆着喝空的Tomorrow。
两点一到,值班的服务员换了一批人,都穿着相同的制服,从外表看区分不出什么。
陆靳臣抽完烟回来坐着,胳膊撑在膝盖上,漫不经心瞥了一眼,结果发现陈越泽的手机没带。
他头疼地出去,找个清净的地方给程煜打电话。
左右不过三分钟的时间,等他再回来时,缩在角落的大小姐早就不见了踪迹。
与此同时,微信传来一条消息。
[宋时清:你一个人喝吧,我先回去了。]
陆靳臣淡淡收起手机,转身离开。
而在服务员的换衣室里。
谎称回家的女孩儿正被人掐着细腰索吻。
宋时清很轻地嘤咛一声,掀开雾蒙蒙的眼皮,含羞带怯地攥紧男人的衣领,眼波流转,无声的引诱。
吐出的气息喷在了男人下巴上,“不是说不喜欢我?”
“那现在是在干什么?”
男人眸子暗了暗,喉结滚动,声音磁性低哑,“别他妈乱招我。”
这人向来冷硬,脾气也臭,全身上下除了嘴没一个地方是软的。
宋时清死缠烂打这么多天,还是头一次听见他说脏话。
纤瘦手腕勾住男人的脖子,板正的制服压出褶皱,宋时清踮着脚亲他的下巴,被男人偏头躲过去了。
她也不恼,粉嫩唇瓣亲在了男人喉结上。
男人浑身一颤,手掌用力,掐住她的韧如柳枝的细腰。
幽深深邃的眼睛死死盯着她,手臂肌肉鼓起,下颚微动,“没听清我说什么?”
宋时清不敢再动了,清了清嗓子问他:“你要去录节目?”
宋大小姐想查个人简直太简单了,男人神色淡淡,绷着脸“嗯”了声。
“我也去。”娇小的女生趴在他的肩膀上,鼻尖闻到了他的洗发水味道,很清新的苍兰香。
“顾然,我好困,你今天不要打工了,抱我去睡觉。”
她向来是这么不讲道,眯着眼睛一脸所应当。
顾然半天没动,漆黑的睫毛颤了颤,然后把人扯开,脱掉外套盖她头上,拉着人去酒店开房。
宋时清嗔怪地骂他,“你扯疼我了。”
顾然垂眸,扫了眼她的手腕,不过是攥紧了些,娇嫩的皮肤就红了一圈。
真娇气。
顾然松了松手腕,“闭嘴。”
女生娇俏地勾出一抹笑,“哦。”
-
陆靳臣打车到小区楼下时,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电梯直达七楼,他长腿迈出,站在门口大半夜给江屿打电话。
铃声响了两遍,那边才传来一句迷糊的声音,“喂?”
指甲深深陷进了掌心中,男人脑袋抵在墙上,胸膛重重起伏,很深地喘了一口气。
声控灯骤然亮起,陆靳臣眯了眯眼,带有侵略性的信息素蔓延开来。
要是此时有人出来看一眼,他绝对会被当成变态抓进去。
江屿半睡半醒坐起来,盯着手机屏幕,嗓音温润如玉,“你怎么了?”
光是听声音,陆靳臣就快忍不住了。
信息素饥.渴症将他折磨得眼睛通红,脉络分明的淡色青筋藏在薄薄的皮肤下,他指腹泛白,用力攥着手机。
轮廓分明的脸上挂着冷汗,薄唇却挑着三分淡笑,声音沉了沉,叫他:“江屿。”
“嗯。”少年掀开被子穿上拖鞋。
他这会儿也听出来陆靳臣声音不对劲了。
像是忍受着痛苦的欢.愉。
粗重的呼吸透过手机轻轻擦过耳廓,少年白净的面颊微红,“你怎么了?”
“还履行合约么?”陆靳臣反问。
“嗯。”江屿回答。
陆靳臣绽开一个笑,“我在你家门口。”
话音刚落,门从里面推开,刚按下去的声控灯霎时亮起,江屿眼睛还未适应就被人掐腰摁进怀里。
陆靳臣咬着他的耳垂,“江屿,给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