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放心,一个都跑不掉
晚上。
陆靳臣收到了王柄发来的视频。
不到十分钟,是方梅一个人的忏悔自述。
她看起来好像很害怕摄像头,肩膀时不时会抖两下,对着眼前的机器满脸惊恐。
事实上,她害怕的是摄像机后面的男人。
自从跟王柄发生关系后,方梅就想要逃走,可她刚收拾好行李,男人就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余光瞥见地上的黑色行李箱,他冷哼一声,眼中的疯狂似乎要将她吞噬。
方梅本能地感受到恐慌。
可没等她张嘴解释,王柄就疯了一样释放攻击性信息素。
她只是个Omega,这么高的Alpha信息素会让她痛不欲生。
很快,她就失去了挣扎的力气,像个破布娃娃被智丧失的男人拎去了浴室。
两个小时的折磨,她个人像是一具失去灵魂的木偶。
于是被逼着录下了这条视频。
为了将自己安全摘出去,每一句台词都是王柄苦思冥想后的成果。
他渴求通过这种方式,让陆靳臣看到自己的诚意,放他一马。
[王柄:视频已经录了,这件事真的跟我没关系,你放了我吧。]
可这些事并不在陆靳臣的考虑范围内。
撕开桀骜的外壳,他是个冷血的人。
只在乎自己想要的结果。
更何况,某些伤害不是说说就能抹掉。
陆靳臣看着手机上发来的消息,冷嗤一声,手机在手上转了两圈,慢悠悠吐出两个字,“做梦。”
放心,他们两人一个都跑不掉。
半个小时后。
沉寂不到半天的微博迎来一个彻底的反转。
有不知名人士上传了长达十分钟的视频。
吃过瓜的网友发现,出镜的人依然是方梅。
将近十分钟的自述,女人神色萧然地看着摄像头,将自己干过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其恶劣程度令人发指。
网友看完后,久久不能平静。
到底是多坏的人,才会见不到自己养过的孩子好。
[md,你是真的该死啊。]
[能不能抓她去坐牢啊?真是辱Omega这个性别,太恶毒了。]
[给爹死!!!]
[我们江江拿的是美强惨剧本吧,呜呜呜宝宝好心疼啊(>﹏<)]
.........
与此同时。
王柄看着微博上的热搜词条陷入巨大的沉默。
从发视频到现在为止,他再也没有收到一条消息。
像是有一把锋利的刀高高悬挂在脖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落下来。
他已经精神紧绷到一定境地,闭上眼脑子里全是自己被人用刀捅死的惨像。
“嗬——”
他如同濒临绝境的人一般重重喘息。
就在这时,门铃毫无征兆地响起。
王柄猛地张开眼,瞳孔中的红血丝恐怖瘆人,他一步一步挪到门前,警惕地问:“谁?”
门外传来刚正爽快的声音,“警察办案,请开门。”
王柄浑身一震,指甲用力戳破了掌心,不断在心里安慰自己。
没事的,没事的。
他已经逼方梅录了视频。
这件事跟他没关系,陆氏会放过他的。
敲门声还在继续,门外的警察已经有些不耐烦,开口道:“如果您拒不开门,我们将采取武力措施。”
王柄狠狠咽了下口水,抖着手把门打开。
门外的两个警察立马上前,将他摁在墙上,强制地戴上冰凉的银色手.铐。
王柄发疯一样大喊,“这件事跟我没关系。”
一脸肃穆的警察冷声开口,“有人举报你在酒店虐待已婚Omega,根据我国Omega保护法,我们将对你进行逮捕。”
“在此期间,需要您的配合。”警察不急不缓地开口,“当然,您有请律师的权利。”
说完后,没给他反抗的权利,他就被人强制性押上了警车。
王柄如同一条死鱼,眸子里一片晦暗。
他仰着头,瞪大充血的双眼,眼皮浮肿,嘴唇干涩,“那个女人呢?”
警察对此没有过度反应。
王柄紧紧攥着他的衣袖,情绪激动地问:“方梅呢?她人在哪儿?你们抓到她了吗?”
警察冷漠看他一眼,对这个虐待Omega的Alpha没有好脸色,平静地丢出一句:“她自首了。”
王柄闭了闭眼,手指一颤,身子踉跄两下,又被警察架住。
喉咙里悲鸣地发出破败的声音,终于苦涩地笑了出来。
原来,陆氏从来就没想放了他。
是他自己主动跳进了挖好的坑。
从头到尾,他都在被牵着鼻子走。
真是.......
打的一手好算盘。
这件事短暂地告一段落,恶人终有恶人报。
拿起法律武器才是对付他们的最好方式。
加上有陆氏法务部的资深律师坐镇,王柄和方梅没几年出不来。
对于方梅来说,她和江大财也算是另一种形式上的团圆了。
江屿从始至终没有发声,也没有发微博,最新一条更新还停留在一周前的自动更新上。
短短几天时间,他又多了十几万粉丝,评论区都是心疼他之类的言论。
王导见状,便发微博宣布录制继续。
录制时间在下周一,距今天还有三天时间。
-
沈亦琛第二天就回到了医院。
重新投入到繁忙充实的外伤手术中。
今天上午的手术患者是一位腺体受损的女性Alpha,由于锋利的刀刃刺穿了腺体周围的皮肤,导致手术成功几率很低。
如果失败,这位骄傲的Alpha面临的将是灰暗惨淡的人生。
上手术台前,院长看着她的眼睛说:“放心,为你做手术的医生是我的亲传弟子,他很厉害。”
女生虚弱地扯了扯唇角。
七个小时的手术,让沈亦琛感到疲乏,有些吃力,好在他的一助是裴昀。
二人同门多年,站在手术台上有种与生俱来的默契。
虽然很累,但好在有惊无险,这台手术进行的很顺利。
撕开手术服,他取出一袋葡萄糖喝掉,勉强维持住体力。
裴昀不到一米八,站在他身边显得有些娇小,做完手术出来就围着他叽里呱啦地说话。
沈亦琛被他吵得头疼。
晚上他去了院长办公室。
频繁的假期对信息素科医生来说,是可望不可即的东西。
从入职到现在,沈亦琛从来没请过这么长时间的假。
院长对此颇有微词。
连带着对他的态度都不太好,有点像生闷气。
“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院长坐在椅子上,锐利的目光隔着桌子望向他,“才做了一台手术就觉得累了?如果晚上有急诊怎么办?”
沈亦琛抿唇,低着头不吭声。
他感觉眼前有些眩晕,应该是低血糖又犯了。
怕自己晕倒,只好无奈打断院长的话,“老师,我有点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