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身边那个中国邮政,其他店都已经歇业锁门。周围的店铺五花八门,有早在仓阳市区销声匿迹的2元商店,也有烤串店、修脚店、还有一个中等规模的小超市。
他把每一家店的招牌都扫了一圈,却迟迟不见那个影院。
“在找什么?”
“你们说的影院,”阮文谊环顾一圈,问,“你家就在这附近吗?”
“影院前几年就废了,只是建筑还在,比较好找,地图上也还搜得到。这里算是几个村子的流通点,我小的时候,爸妈偶尔会带我来赶集。至于我家,走大道的话,其实离这还有半小时左右。”查槐不知回忆起什么,眉眼间带上笑意,“刚好,我还记得一条近道。”
他转过头,明明和刚才的样子一模一样,可阮文谊就是觉得,他整个人都柔软了不少。
“走,我带你抄近道。”
晚饭两人吃的羊肉火锅,查槐大概对饿到阮文谊很抱歉,点了个什么“补气滋养羊肉锅”,加料加了一大堆。尽管最后还是查槐负责消灭了大半部分,还是把阮文谊撑得快要走不动路。
正好,走动走动,就当消食了。
查槐像是第一次带小朋友到家里做客的小学生一样,眼睛亮晶晶的,说话时的尾音都上扬了起来。
查槐带着阮文谊从废弃的影院穿过:“这条路是小时候从庙会回家,爸妈带我们走的。影院要查我们有没有买票,我爸妈就买了一桶爆米花做掩护,带着我和姐姐像间谍行动一样溜进去,然后把爆米花作为没被发现的奖励,分给我俩。”
废弃几年的影院里全是灰,好不容易穿到后门,推开门,就看见杂草丛生的一条小路,已经很久没人走过了。
阮文谊道:“你爸妈还挺……活泼的,为逗你们开心,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那倒不是,”查槐把前面挡路的树枝拨开,让阮文谊贴着自己走,“一般来说,他们自己玩得更开心。我爬树打架是我爸教的,我姐化妆、穿高跟鞋都是和我妈学的,他俩教我们的时候比他们自己做都要笑得开心。”
阮文谊安静下来。听起来很有趣,但他努力地把照片上的人与查槐口中的人联系在一起,却怎么都想象不出那个情景。
他换了个思路,试图去想阮善和赵秀丹……好像违和感更重了。
阮文谊心里想着事,一个不注意,被脚下的杂草绊了一脚,整个人砸在查槐的后背上。
“小心!”查槐忙转身检查:“有摔到划到吗?”
“没有,”阮文谊小声抱怨道,“你们这儿的草怎么还要横着长的呀?”
“不是横着长,是缠到一起了,”查槐打着手电往前看了看,“马上就到了。你看,前面那堵灰色的墙,就是我家的后墙。”
查槐已经很久没回来过了。院里都是杂草,边上的一个小板凳上全是霉斑,查槐用手戳了一下,小板凳就发出了吱呀呀的惨叫。
推门的时候两人都做好的被灰尘扑一脸的准备,但打开门的时候,才发现情况比想象中好不少。
查槐很快就想明白了缘由:“姐姐一个月前来过了。”
屋里很黑,手机的光线在黑暗中几乎不起作用,哪都看不见。
查槐在墙边摸索,找到开关,按了下去。
“刺啦——”
头顶的灯泡呻吟着亮起,上面罩了厚厚一层灰,本就不亮的光也被削弱一倍。
竟然还有电?
查槐有些意外。难道查柳难得来一次,还顺手给老宅交了电费?
不论这电费是哪来的,确实给查槐与阮文谊提供了不少方便。
阮文谊打量着这个他曾在照片里窥见过的地方。
屋里还有不少旧人的痕迹。角落里放着一个红木柜,墙上有已经看不清字迹的奖状和发黄的老照片,正中央有个烤火盆,外面罩着木格子用来搭棉被,旁边还有几个小板凳,乱糟糟地堆在一块。
阮文谊在墙边费力的辨认奖状上的每一个字,墙上贴的奖状密密麻麻,他刚开始还疑惑两个年幼的孩子哪来这么多奖状,一直到看到“查长青”这个名字,才揭晓了答案——查槐的父母竟然把自己以前拿过的奖状也一起贴过来了。
两个成年人的奖状数量简直是降维打击,阮文谊在一堵墙前找了六七张,硬是没看到来自查柳查槐的一张奖状。
阮文谊不自禁笑了笑:“你爸妈真是有意思的人。”
他没听到查槐的声音,转身看去,见查槐正蹲在那个红木柜子前。
阮文谊从查槐身后慢慢接近,看到他手上拿着本书。他看不清书上写了什么,但看得见在书页的边角,有黑色和蓝色两种标注。
“这是你爸妈写得吗?”
“蓝色的是我妈的字,黑色的我不认识。”
查槐的指尖在蓝色的字体上划过:“文谊,我才想起来,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她的字了。刚才我用了很久……才辨认出她的字迹。”
他垂着眼睛,没有哭,可他的声音听起来很难过。
阮文谊觉得心里酸酸的。他从背后搂住查槐的脖子,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查槐被忽然袭来的手臂惊到,下意识扭头,嘴唇和阮文谊的喉结擦过,两人都是微微一僵。
阮文谊脑海一道光闪过,他不擅长安慰人,但对于怎么让查槐高兴,倒是有一点点经验。
过了好几秒,他的双手从查槐的脖颈处下移,抱住他的腰,然后慢慢把头低下,在查槐的唇角落下一个吻。
然后他就感觉到,查槐腰腹间的肌肉绷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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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气滋养锅:这锅我只背一半!不能再多了!
第74章 74 托举
掌心下的变化太过明显,阮文谊一愣,探头朝下看去。
查槐瞬间弓起腰,滑鱼儿一样从阮文谊臂弯里溜出去,手里的书也随着动作滑下来,在落地的前一秒被阮文谊险险接住。
“这种旧书,可经不起你折腾。”阮文谊略带埋怨地说了一句,轻手轻脚地把书放在一边。
他放好书,一回头,查槐还背对着他,以一个略有些别扭的姿势在一边弯腰扶着柜子。
阮文谊有些无奈,又有点想笑:“躲什么呀?你什么情况,我一眼就知道了。”
他往前走几步,想去扶查槐,查槐却像触电一样猛地一弹,往边上缩了缩,神色复杂地看他:“知道怎么回事,还过来添火?这里可没泻火的地方。”
查槐低下头,额头抵着手背做深呼吸,拼命想把那股子往外窜的邪火压下去,嘴里还小声嘟囔着什么。阮文谊侧耳细听,像是在骂晚上那锅汤。
力荐补气羊肉锅的罪魁祸首在旁边看了会戏,迟来的愧疚终于到场。
看着查槐怎么都缓不过劲,“堵不如疏”四个字冒上阮文谊脑海。他放轻脚步,慢慢从身后靠近查槐,在离查槐还有半米不到的时候,直接从背后袭了过去。
查槐下意识直起身子回头看,柔软的胸腹就彻底暴露出来。
阮文谊的手直接顺着他的小腹往下摸,果不其然,底下的裤子已经顶出一个小包,他的手隔着两层裤子都感觉得到里面灼热的温度。
阮文谊隔着裤子揉了两下,硬得要命,查槐要能压下去才是见鬼。
“你这能压下去?我帮你弄出来吧。”阮文谊垂着眼睛,手指摸索着找查槐的裤子拉链。然而顶起的阴茎让裤子绷得死紧,他的角度又别扭,连着试了两次,都没能把拉链扯动。
拉链没扯动,手指隔着衣物的挪动剐蹭却把查槐心里的鼓风机扯得哗哗作响,邪火也止不住地燃了起来。
阮文谊的手还和拉链较着劲,查槐发烫的手掌就已经覆在他的脖颈,逼迫他仰头和自己接吻。
从第一场雪开始,或许是感受到了阮文谊的在乎和爱意,查槐在床事上比以前放肆了不少。他不再是那个处处温柔体贴的好丈夫,偶尔也会露出肉食动物侵占甚至是蹂躏猎物的本性。
而阮文谊就像是被咬住后颈肉的小鹿,只能由得他乱来。刚开始他还会感到不适应和害怕,几次下来,也在其中找到了一点独特的乐趣。
查槐的舌头像是强盗进城一样在他口舌间扫荡,全无章法,只是一味的展示自己的占有欲与侵略性,阮文谊则顺从地把城门大开迎敌,要什么送什么,生怕对方不能尽兴。
于是查槐亲得愈发放肆,直到阮文谊感觉自己快要缺氧窒息,他才退开一点,给两人一点喘息的空间,眼睛还直盯着阮文谊红润的嘴唇瞧。
查槐的手掌一松,阮文谊活动了一下身体,忽然发现——查槐的另一只手早就伸进自己的衣服里了。
他再次对以前的自己产生了怀疑:他真的有那么古板无趣吗?至于把结婚七年的爱人变得像第一次开荤的小毛贼一样饿?
接吻的时候阮文谊被亲得晕晕乎乎,查槐倒是真没闲着。他把阮文谊卡半天的拉链扯了下来,顺手拆了阮文谊的腰带,把阮文谊的外裤已经扯了下去。
他想顺着内裤的边缘伸进去,手腕就被阮文谊一打:“你倒是换个地方啊!”
两人还在开着灯的大厅里站着呢!
查槐色欲上头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一点,也想起来了自己最初说什么也要压下去的原因——因为,这儿实在没有给他放肆的地方。
然而到这一步,就是真没有合适的地方,他也得凭空造一个出来。
查槐忽地弯腰,双臂一使劲,直接把阮文谊扛到了肩上。
阮文谊不练肌肉也不怎么长膘,但也还是一百来斤重的大男人。身体的悬空给他带来了极大的不安,他揪着查槐的衣领,大气都不敢喘。
而查槐今天不知怎么,就馋着一时半会。他扛着阮文谊在屋里关灯走动,脚下片刻不停,手却已经伸到阮文谊内裤里,从柔软滑嫩的臀肉慢慢揉搓,手指在揉搓的动作里不住往中间的小沟探。有好几次,他的指尖都戳到了阮文谊的会阴。
阮文谊身体悬空,屁股就撅的很高,偏偏他还不敢动,查槐的动作便愈发出格。而羊肉汤那一小半的威力也在此刻展现,查槐仅仅是在穴口边缘戳了几下,便敏锐的察觉到,穴口周围已经有了潮意,有什么坚硬的东西也在此刻抵上了他的肩膀。
查槐笑了一声,阮文谊则懊恼地在他后颈上一拍。这一拍彻底把查槐藏掖的兽性激发出来,他闪进一间屋子,黑着灯把阮文谊放在地上,一只胳膊卡在他双腿中间一分,直接把阮文谊一条腿抬了起来。
也是幸亏阮文谊天生韧性好,要不三十多岁的人,被他猛地一抬腿,八成要抽筋。
分开的双腿给膨胀的阴茎让了路,查槐扒下裤子,直接用滚烫的家伙撞进股缝,龟头在会阴撞了两下,铃口就淌出清液来,混着后穴的液体把阮文谊的会阴湿了个透。
查槐在阮文谊后颈上亲了亲,等不及扩张,扶着胯下的家伙,直接冲着阮文谊的后穴塞了进去。
硕大的龟头直接挤进穴口,酸痛感袭来,阮文谊下意识地一挺腰,龟头又滑出去一点,紧接着被查槐以更猛烈地态度送了回去。
第一下先是被撑到极致的酸疼,但或许是羊汤的效果,或许是情之所至,被填满的愉悦感紧接着便漫到高峰。
穴肉的每一处褶皱都被撑开了,青筋的摩擦让他又痒又麻,每一次抽插都像是把他整个人剖开在眼前。
快速抽插了一会,查槐似乎觉得还不够,又把阮文谊整个翻了过来,开始从正面肏他。
这个姿势单脚站立便不够了,哪怕阮文谊尽力挺腰,也只能插进去一半,怎么也够不到最舒服的那一点。
阮文谊正想再转回去,就感觉另一条腿也一紧——他竟是整个人都被托起来了!
查槐把他两条腿抬高后马上放手,改为托着阮文谊的后臀,而就是这放手的一下,让阮文谊的屁股随着重力一坠,直接把阴茎吞到了一个可怕的深度里。
他甚至有种错觉,自己的肚子都要被顶破了。他想摸一下小腹,可双手都在查槐身上借着力,又动弹不得,只得在胆战心惊里承受。
查槐就这这个深度肏了几下,阮文谊就被顶得浑身打颤,抖着声音道:“不行……太深了……”
查槐动作一顿,空出一只手在阮文谊小腹按着,再往前狠狠一顶,阮文谊难耐地大叫,而查槐掌心下的皮肤也被短暂的顶出一个小弧度,往下一按,还是硬的。
阮文谊被他按得发软,手也快抱不住,查槐还没玩够,在他小腹上揉着,嘴上也不闲:“这么深啊……给我生个宝宝吧,让我再多一个家人。”
阮文谊给他折腾地浑身都麻,咬着牙道:“没这个功能,你现在另找,还来得及。”
“那算了,”查槐笑了笑,在他颈窝咬下一口,“还是你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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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可真是太多事了……请两天假,周日再更
第75章 75 笔记
两人最后是在一层原本仓库的房间里过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