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他是九千岁 第204章

“你看,这里什么你都可以看。”

许多福吧嗒已经开了箱子,里面很多书信,整理的整整齐齐,但看信封因经常抚摸拆开有些痕迹,这一匣子有些旧,是他们两年前的信,他随手抽了一封看了起来,越看脸涨红,看到一半看不下去怒气腾腾瞪严津津。

“这信,我没印象,你没寄给我。”

废话了,那信里内容可肉麻了,知道他文盲,二人写信一直都是白话,但这封信里面还有一首诗,写的含蓄又很真挚,前头写:多福现在子夜我梦中惊醒,又梦到了你,想你许多遍,你如此耀眼,身边是否有了新的朋友……我却不想只做你的朋友,我已经十五岁了,好想你,想你抱抱我,我亲亲你。

许多福:这种信,两年前严津津要是寄给他,他得给严津津脸挠了!

刚上高一就开始那什么了!

我把你当弟弟,你就对我这个样?

“我有时候太想你,一些信不好写给你,怕你恼怒不理我,便寄出去一些能说的,不能说的我写下自己留着。”严怀津脸红解释。

许多福:很好,咱俩差不多,但我不能寄给你的可跟你不能寄给我的内容完全两码事!

“你小小年纪看你眉清目秀漂漂亮亮的没想到背地里写这个。”

严怀津眼睛亮了,“你喜欢我如今样貌吗?”

重点是这个吗!许多福又怒了,把烫手的信放了回去,强行转移话题,废话说:“这里也不见厨房,你平日里怎么吃饭?”

“有人会给我送饭,我偶尔煎茶。”严怀津见许多福耳垂又红了,心里有些安定,许多福应该是喜欢他的样貌的。

他想到什么,低头看向许多福,“保宁很像我,许多福你别太喜欢他了,我会吃醋。”

“?!”许多福顿时恼羞成怒,“我刚转移完话题你又说!”但他见严津津真的担心这个,不由又心软,咕哝说:“我以为他是你才抱他的,再说了,他还是小孩子,我又不是禽兽,严津津不是我说你,你脑袋瓜真的很成熟。”

十二三岁就表白他,哪里有个小学生模样。

“我对小孩子只有一起玩的,是绝没有一丁点别的意思。”

严怀津忙说:“我知道,是我患得患失,当初在盛都,你从始至终都只把我当朋友,你心思澄净,是我对你有别的心思。”

……这话题绕不开了。严津津我求你别说了,我脸一会也要爆炸了。许多福心想,长大的严津津真是他的克星,哪怕是绿茶发言也如此真挚,真挚到他接不下去话了。

“走吧,吃饭吧。”严怀津不说了,去牵许多福的手,自然的就像过去那么多次一般。

许多福被握住手,一看严怀津宽大又很消瘦的身体,便跟在后头走,边走边说:“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怎么跟梦里那样,以前上学时经常喂你,吃的脸颊好不容易有肉了。”

严怀津不是肉脸长相,年幼时就能看出骨相极好,不像他脸蛋老是肉呼呼的,他阿爹爱搓他脸蛋,他父皇偷偷还捏他脸蛋,别以为他不知道!

“我——”

“算了,你的福来了,以后好好吃饭就好,我盯着你。”许多福打断了,也知道严津津肯定是没好好吃饭。

严怀津眉宇霎时一片春色,像是积雪融化春意绽放般。

“好。”

折返出去时路很短暂,许多福记得刚来时走了很久,不过刚才心情激动也没注意到,此时才看到严家的老宅,真的很田园古朴,没那么多亭台楼阁假山堆积的奢华。

院子都是一层,整个严家宅子都是依山而建,严怀津的院子在东边,旁边还有一大块农田,严怀津说这是二姐的田地。

“如今家里只有二姐一家和我。”

许多福说:“你二姐我知道,很了不起。”

严怀津点头,他同二姐关系极好。

许多福望着高处的屋子,那边屋子最高旁边还有瀑布,严怀津注意到,说:“那是我父亲在时住的道观。”

“……”许多福:“蛮高的。”

他记得严太傅说他大哥雨天路滑爬山摔了下来——应该就是这里吧?

“是。”严怀津答。

许多福看向严怀津,“我刚才把心里想的话说出来了?”

“你脸上写着。”严怀津认真看,“我读出来了,真是抱歉。”

少来,你脸上可没有抱歉。许多福心里吐槽完,赶紧移开脑袋,不去看严怀津,目视前方,“你别看我脸了!”

“好。”

二人到了严怀津住的院子,比草庐好一百倍,因为严家地方大,给每个小辈分的院子都是按照以后结婚生子盖的,院子敞快屋子也多。

“你打小就住在这儿吗?”许多福记得,严怀津亲生父母在严怀津还小时就交给严太傅夫妻二人照看了。

严怀津知道许多福担忧他,解释说:“不是,我六岁以前这院子空的,我在叔父婶母院子里住,有时候去大哥院子,那会二姐嫁人了,在程家住的多,六岁那年就跟叔父上盛都了。”

“那就好,不然你一个小孩子住一个院子多害怕。”许多福松了口气,“如此说来,这边你没怎么住过?”

严怀津点头,“是,不过叔父婶母一直给我留着,按着我的喜好布置的,要是知道你要来,我就装点得活泼生趣一些。”

“严津津,你这话里意思像是我是长不大的小孩子一样,我现在可成熟稳重了。”许多福哼道。

严怀津便笑,说:“看出来了。”

许多福实在是手痒,好他个严津津真是欠揍,他一抬手,严津津便低下头来,许多福气鼓鼓的狠狠捏了捏严津津的发髻,二人对视一笑,又好了。

“严津津,我在大溪山这些日子就住你这儿了!”

“许多福你住最大的屋子。”

“够意思。”许多福也没客气,他去挑屋子了,又说:“我人带得多,你还不知道,刘戗和王元孙结婚了。”

严怀津哑然而后一脸羡慕。

许多福扭头看到严津津脸上的羡慕,沉默了下,又转过头故作镇定忙别的去了——摸摸花瓶看看字画什么的。

“我大哥院子一直空着,可以住人,还有旁边有个略小一些的院子,那是我叔父以前赏景泡茶看书的院子,也可以住人。”严怀津问许多福带了多少人。

许多福:“肯定够了,东宫的只有两位,当地县令燕大人安排了下榻住处,我身边的就是林正许凌官王伴伴还有刘戗两口子。”

“对了,我还有三千亲兵,不过可以借你家外头扎营。”

严怀津说:“我去找姐夫。”

“不急,王伴伴肯定会问清的,什么时候吃饭啊,我第一天到,是不是要和你二姐二姐夫一家吃?这般吧,我先和你用个便饭,到了傍晚那顿,咱们一起吃,好让你二姐他们准备准备,不然太仓促了他们也紧张拘束。”许多福安排。

严怀津便说:“许多福你长大了。”

“……严津津你小子吃我一拳!!!什么话,我以前很幼稚很小吗!”许多福嗷的上去揍严津津,但他拳头挨了挨严津津就作罢,“等你以后长胖了我再揍。”

“我长胖了?”严怀津蹙了下眉,“你喜欢多胖的?”

许多福:“严、怀、津!我问天你答地,我抓鸡你是不是要捉鸭!”

严怀津见许多福气的虎虎生威模样,眉目都是笑意,“许多福你没有变真好。”又说:“许多福老大你别生气了,都是我愚笨,老问你一些笨问题。”

“你现在的话很是谄媚,要你当我东宫詹事,孤就成昏太子了。”许多福根本就没生气,主要是‘恼羞成怒’,羞字占的多。

二人三言两语,虽然有时候有些害羞,但整体上又回到了四年前的亲密无间,什么话都能聊,很是自然,半点生疏拘谨也无。

许多福心里是超级开心的。

严怀津其实也没变——呃,变的更好看了。

中午仆从送来了午膳,摆了一桌子,一半荤食一半素斋。许多福一看,也没劝严怀津吃肉,严母是一月十日去世的,守孝百日的话要到四月下旬了。

严怀津还在百日孝期内。

“那你多吃两碗饭。”许多福说。

严怀津笑了,乖乖说好。

许多福真的很好。

作者有话说:

多崽殿下:严津津现在可可恶了一捏他一个准

第95章

吃过午饭。

许多福有些犯困,打了哈欠,眼角泌出眼泪,含糊不清说:“严津津我去睡会,你屋子在哪?王伴伴肯定还没给我收拾好,这边你的卧室能睡吗?”

“可以,我二姐叫人天天打扫,床上的被褥都是新的。”严怀津领着许多福过去,“这边屋子很大,你以后睡这里。”

“那你呢?”许多福困得脑子迷糊,全然忘了刚到院子时霸占领地的豪言壮语。

严怀津:“我睡你脚边行吗?”

吓得许多福一下子不困了,炯炯有神的眼睛瞪着严怀津。

严怀津笑了下,指着床尾一道暗门,说:“里面有个小房间,以前我还小时,婶母特意留出来的,让底下人方便守夜。”

“这样啊,你吓死我了。”许多福说着去开暗门,还说:“你这个屋子格局和我的好像,我也不喜欢顺德他们睡在我床边地上,你婶母心肠很软和的。”

严怀津嗯了声,双眼弯了弯。

小房间特别小,只有五六平方左右,一扇狭小的窗户。许多福一看,扭头跟严津津说:“这里你睡不下。”

“我知,我就是想离你近一些。”严怀津望着许多福,“一直到现在,我都还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你真的来找我了。”

许多福:“……别说这些了,我去睡觉。”

严津津现在怎么回事,一张口就是情话!

但他知道严津津说的是真的,也不是情话,而是真心觉得他过来很不可思议——想到这儿,许多福不自觉的挺起了胸膛,得意看严津津小同学,嘚嘚瑟瑟说:“你滴老大我啊,很是优秀,你也不必太过感动了。”

一说完,两人都笑。

许多福溜了溜了,实在是困了,他身边没有伺候的人,严怀津便亲自伺候,知道许多福睡觉要脱外衣,也不需要人亲自给他解开,只是许多福脱掉外衣他接过,然后挂在一旁就好了。

等许多福脱的只剩下里衣,往被窝里钻,“好冷啊严津津。”

“我忘了跟你说,大溪府春日时水分重些,我去给你找炭火炉子。”严怀津道。

许多福被窝里露出个脑袋,“我感觉我没有知觉了,被窝里好冷,早知道我就先不脱这么快了。”

“严津津,上来,暖被窝。”

严怀津呆了呆。

许多福:“你不愿意吗?真的好冷。”

严怀津已经开始解外衣,许多福一见得逞嘻嘻笑,一边往里面挪一边说:“好冷啊,你一个人在草庐睡可怎么睡得着啊。”

“我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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