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他是九千岁 第225章

许多福撒开了手,也没生气,反倒高兴说:“我听李泽说你们是纨绔,吃喝玩乐游手好闲就有这等海里身手,若是正经水军,我都不敢想是何等威猛,咱们大盛的海防全靠海军了。”

双方虽然一方放水,但彼此对各方实力还是很钦佩的。

最后热热闹闹吃了一顿,喝了些酒,醉醺醺回房间。许多福脸蛋酡红,抱着严津津的脖子喃喃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和你洞房呀。”

严怀津睫毛扑簌眨了眨,许多福的这句话比那春药更让他心痒痒,他低头亲了亲许多福的唇,修长的手拂过许多福的发丝,低声说:“我帮你纾解纾解好不好。”

“好哦,我也帮你。”许多福含含糊糊。

十月天气冷了些,海水有些冷意,不好下海,许多福终于从海边回到了临海府大宅子,从身上水军惯常穿的短打中袖中裤,变成了华丽的太子殿下。

“伴伴,你看我两天了,怎么了?”许多福吃早饭,发现伴伴欲言又止在旁边观摩他。

王圆圆实在是没忍住,“殿下,你那日醉酒,严少爷扶你回去,我怕你口干,端了解酒茶过去,我看见、看见——”

许多福:伴伴你可算是知道了!

“严少爷看着挺正派的,但没想到背地里竟然是这么个人,殿下不是老奴在背后编排谁,你把他当好兄弟好哥们,他背地里趁你喝醉了亲你——”王圆圆都说不下去了。

许多福:“……伴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自愿的?”

“!!!”王圆圆愣住了。

许多福吃完了早饭,王伴伴还在发愣,时不时看看他,几次张口想说什么,又皱着眉头回去了。

“对了,我写了信跟我阿爹和父皇说了。”

这下不用再地下恋情了,其实也没地下两天大家陆陆续续都知道了。

王圆圆本来回过神,此时再度震住了,张口:“这、那——算了,殿下高兴就好,要是回去,圣上要揍殿下,殿下记得往你阿爹背后藏。”

“……”疑似王伴伴给他父皇上眼药。许多福说:“我父皇应该心里有数,不过要真是挨揍的话,我肯定跑,我又不傻站在那儿挨打。”

王圆圆对对对。松了口气。至于老仲家的皇位要给谁继承,关他什么事,他一个太监,只要多福能坐在位置上,以后抱养一个——五王爷子嗣众多,尤其有个圆脸小胖子叫阿团,很合殿下胃口,想必生出来的孩子也还行吧。

只是终究不是殿下亲生的……

王圆圆还想给殿下带孩子呢,他们殿下如此样貌、品行,是又活泼可爱待人也好,这样的好孩子不能留个子嗣——

“伴伴你怎么哭了?”许多福关心,他和严津津谈恋爱,王伴伴感动哭了吗!

王圆圆怕殿下担忧,擦了擦泪,说:“奴才替殿下高兴的,这么多年了,殿下总算是开窍了,身边有个人,其实严少爷模样俊俏读书学问也好,出身也不差,他要是个——他现在也好也好。”

“我懂了,伴伴你是喜极而泣。”许多福其实听懂了话里意思,但是伴伴是他的亲人,严津津是他的爱人伴侣,他不能当个‘搅家精’,此时就装听不懂,过去抱着伴伴,拍了拍伴伴的背,很是认真说:“我很喜欢严津津,伴伴你能喜欢他,我可太高兴了,我和他刚在一起时,也怕父皇不同意,那会想着瞒着人,唉,可是我太爱他了……”

对不起了,父皇您先背背锅。

王圆圆一听,更为感动,他不该如此介怀的,老泪纵横说:“殿下长大了,殿下高兴幸福就好,老奴也替殿下高兴,严少爷是好的、好的。”

之后王圆圆见严怀津,那是更为上心,觉得严少爷瘦,还想着给严少爷补一补。严怀津本来十七八血气方刚,差点补坏了。

十月末,严怀津十八岁生日。

许多福在临海府办了个小宴替严津津庆生,此次没邀请官员,只请了李泽和他的朋友,都带着家属孩子来玩。

他们也见了李泽年仅三岁的大姑娘,那真是——

“跟刘戗他妹子刘骠一个样,一看就是海中好手。”许多福夸赞。

小姑娘个顶个的虎虎生威了不得。

海边男女大防没盛都城那么规矩大繁琐,‘胖鱼’的妻子玩笑提起来,还谢殿下,说她丈夫一去两个月回来像是变了一个人,更为年轻英俊了。

许多福:……

看得出来,胖鱼瘦了他老婆真的超满意。

许多福便好心‘提点’了下胖鱼,爱吃没事,勤加锻炼。

胖鱼一一应是。

许多福多大方,随手一掏,给了四家孩子见面礼,让大家挑着选着玩,末了宴席散场,又给李泽家单送了一些。

十一月时,大船从海路饶到抚江,许多福乘马车到抚江汇合。此次走抚江水路,而后地点是黔中、江南道,最后就回盛都了。

周全胥牧屿的队伍也送来了信,如今到了黔中,等跟殿下汇合。

“那过年时就在黔中过了。”许多福说着看刘戗,刘戗没说什么,神色有些严肃,一反往常的嘻嘻哈哈,最后说:“我先下去了。”

“嗯。”许多福都懂,点点头。

临别前,还是李泽相送,到了大船岸边。

“好多年没见,这次一见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了。”许多福拍了拍李泽肩膀,“你真的变化好大,是好变化。”

李泽笑的也认真,说:“我父亲是个很好的将军,我小时候常常见不到他,他一年四季不怎么回府,家里大大小小都是孩子,我自己学的‘八面玲珑’嘴甜一些,能占些便宜,现在看都是小打小闹小便宜,算不上什么。”

但对小孩来说,什么布料什么衣服用什么墨锭尤为重要。

他学习努力刻苦,得夫子夸赞,父亲回来时会考校他,能得父亲夸夸。

“我说小时候和叔叔家小孩去那儿学泅水,其实也是我父亲忙,交给手下副将带我们去锻炼的,那几年有水寇来犯……”

“去崇明大殿上学读书,说句实在话,殿下,那几年是我很轻松快乐的日子,不用费尽心思交好谁,也多亏了王元孙几次讽刺,我为了跟他赌气,最后我行我素开来了。”

许多福:……

王元孙在后头听到了,隔空与李泽对视,最后二人过去矛盾皆化在一个点头中,彼此都懂。刘戗紧张兮兮守在一旁。

众人上了船,船驶开了,岸边的人越来越小,李泽还在,直到看不清了,许多福才回到了房间内,不由感叹:“大家都成家立业了——”

王圆圆一个紧张,难道殿下看到李泽有妻有女也想要子嗣了?那严少爷可怎么办啊,他真是,替许小满操完心,现在替严少爷操心,按道理他是多福的伴伴,多福有子嗣最好,可话也不能这么说,多福还是很看重严少爷的,就怕一时糊涂了到时候后悔。

“不过我也不差,嘻嘻我有严津津了。”

“我去找严津津玩!”

“伴伴不用跟着我了,我一会要和严津津啵啵~”

王圆圆先是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殿下还是好孩子,又想:“啵啵是什么?”但殿下已经不见了。

许多福:十八岁的严津津啵啵啵~

作者有话说:

多崽殿下:美人鱼美人鱼啵啵啵~

第106章

抚江上的景色和在大海中是不一样的。大海太开阔了,行驶几日也见不到人,抚江一路往西北去,江水两边偶尔会有村民屋子,有一次岸边还有村民背着背篓卖东西,都是老人小孩,一直挥手,喊:卖果子咯!老爷们吃不吃果子咯~

许多福就叫人去买,大船无法靠岸,浅水区容易搁浅,底下人撑着小船到了岸边,将东西都包圆了。

回来侍卫说:“村民说话口音很重,不过不是认出殿下的船,这里往来都有商船,秋日里野果子下来,都会背着背篓在这儿候着……”

许多福看买回来的野果子,有板栗、核桃这些他见过的,还有没见过的野果子,自然外头买的东西,他不能先吃,得先检查过有没有毒,还有试毒。

其中有个乍一看像红薯,逐月洗的时候有几个表皮坏了,露出里面果肉,逐月拿给殿下看,说:“殿下,这个奴婢刚尝了下,清甜水分大,跟红薯不一样。”

“我看看。”许多福接过看。

王圆圆在旁着急,就怕殿下送嘴里了。

许多福已经掰开,没忍住啃了一口,王圆圆诶呦的叫,说:“这个果子没见过,万一不能吃有毒呢。”

“逐月刚吃了,没事的。”许多福忙说,顺手给王伴伴一块,“伴伴尝尝,甜甜的,水分也大。”

王圆圆一边吃一边说:“这岸边买卖东西,殿下别心肠好觉得百姓都是好的,奴才听说也有那坏的,专门坑骗行商的船,东西好不好吃不打紧,反正船走得快也不想折返回来找他们算账,就有滥竽充数的。”

“好吃吗伴伴?”许多福问。

王圆圆:“……”光顾着絮叨了,也没尝出个味,此时仔细一尝,还真是:“水分大清甜,真是没吃过,这叫什么?”

侍卫答不上来,卖货的祖孙俩口音太重了,他怕船走远,丢了银钱全搬到了小船上就追殿下大船了。

许多福也不在意叫什么,好吃就行,“应该是这边特产,咱们留一个,到时候上岸问问当地百姓。”

说话间啃啃啃嚼嚼嚼一个就没了。

严怀津此时进来,许多福一见,眼睛都亮了,拿了个新的递给严怀津,“你尝,我觉得你会喜欢,不甜腻,水分大。”

王圆圆捧着吃的站一旁去了。

“好。”严怀津先接过尝了口,仔细回味说:“好吃。这叫什么?”

“还不知道,等傍晚咱们就能到了,到时候问当地人。”许多福说,又拿了一块。

严怀津说:“我刚问了刘戗黔中天气如何,我们要是在这儿过冬的话,东西还是都搬下去,怕你冷。”

“我阿爹之前还跟我说,他和我父皇在黔中打仗时,这边百姓爱吃鱼,有种叶子红还是什么,做鱼的时候放一些好吃。”许多福想到这有点馋鱼了,“阿爹说鱼刺少。”

许多福念叨了会,不说了,反正快到了,此时凑到严津津身边,“刘戗没找王元孙?”

“二人在一起呢。”严怀津与许多福太有默契了,二人自小认识,此时不等许多福话问出口,便说:“我刚才去问天气,见王元孙也在,没问出口,还是王元孙主动问我什么事,我提黔中,刘戗着急,王元孙神色看不出来喜恶跟我说了天气。”

黔中是王家的老家,王元孙在这儿生长到了十一岁,也是王元孙将黔中王家杀了个片甲不留,故土重归,谁都不知道王元孙心里如何想的,就像李泽送别时神态豁达,都过去了。

但王元孙的情况不一样。

不过许多福南巡路线,正事上,黔中是必去的。算算快六年了,黔中打下来,夷戎二族归顺,这边如今百姓生活怎么样,许多福也想看看。

“之前那般有刘戗,他都过来了,如今过去这么久,身边还有个刘戗,没准王元孙见刘戗围着他团团转,逗刘戗玩呢。”许多福说。

到了傍晚,夕阳落下时,他们到了。

另一边。

罗家祖孙俩背着背篓也是刚到家,去河边等商船卖货时,背篓沉甸甸的,罗爷爷背着大背篓,里头装的是沉甸甸的雪莲果,小背篓是孙子背着,装着晒干的核桃板栗。

“爹,你和小鱼怎么又跑出去了?”罗三扛着锄头回来了。

罗小鱼先说:“爹!阿妈!我和爷爷今天东西全都卖了,有一只好大好大的船,这么大——”伸着两胳膊比划。

灶屋出来两位女人,是婆媳。罗小鱼阿妈说:“累不累。”摸摸儿子脑袋,喊了公爹。

“什么大船?”婆母问。

罗爷爷先将藤篓放下,他回来路上顺手打了猪草,“你明个就不用去山上打猪草了。”

“走几步路,也没什么。”罗阿奶说。

罗小鱼扑过去抱阿奶,说阿奶腿疼,他打猪草。

逗得罗阿奶脸上都是皱纹,慈祥笑着摸摸孙儿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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