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珏愕然看过去。
“!”
花晏清问得很平静,就像问今日吃什么一样。
见鬼了,才两岁怎么就和现在的魏宿一个狗样子。
魏珏敲门,立刻有人去问跟着两个孩子回皇城的暗卫,魏宿平日都是怎么教孩子的。
花念不管管吗!
放任魏宿将孩子教得跟土匪似的!
花念管了。
但架不住某人偷偷教。
两个孩子一走,府内瞬间空了不少。
奶娘暗卫护卫走了一堆,两个孩子的东西也全都带走了。
府中一下空旷起来。
魏宿瞧着搬得干干净净的院子。
“想他们了。”
花念没好气看着魏宿。
刚刚给孩子搬东西的时候他可是听见魏宿教了花晏清什么。
魏宿一脸无辜。
花念突然笑起来:“殿下若是不舍,现在追上去还来得及。”
魏宿知道自己的想法被看穿了。
好吧,他确实不是想了,他只是想让花念安慰安慰他,最好今晚因为孩子走了他情绪失落,对方好好怜惜他。
虽然两个孩子很可爱,但是有他们在他平日想亲一下花念都得避开人。
弄得跟偷情似的。
他过去将人抱过来。
“花大人,今年过年只有我们二人。”
柳茹英前段时日才回去,过年不会再过来,两个孩子又不在。
魏宿抱着人忍不住道:“其实他们两人不在也好。”
花念抬起眉梢。
“你自己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话。”
魏宿失笑:“短暂的二人世界。”
来之不易啊。
自从有了孩子特别是如今孩子开始懂事,二人世界就更难了。
花念捏着魏宿的下巴亲了一口。
魏宿立刻顺着杆子往上爬,亲回去。
两人在屋内温存了好一会儿。
花念低着魏宿的额头说:“你今日有些放肆了。”
他不知道魏宿和魏珏私下是怎么相处的,但是魏宿断然不可能直呼魏珏的名字。
魏宿:“嗯,我知道,我故意的。”
花晏清和花霁洲回到皇城肯定是住在皇宫,皇宫内藏了很多龌龊事,他皇兄没有子嗣,现在带了他的孩子住进皇宫,前朝后宫,暗里不知道得有多少人盯着两个孩子。
防不胜防。
得让魏珏明白,想起他当年的事,出手整治前朝后宫,彻底给花霁洲将前路扫干净。
花念知道魏宿想什么。
这些魏珏未必没有想到,以前的魏珏不懂,这么些年魏珏不可能不懂。
不过魏宿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他掀起眼皮:“起来干活了。”
魏宿抱着人不舍得放,他继续亲上去黏黏糊糊说:“再亲会儿花大人。”
难得偷闲。
花念轻轻推开魏宿。
“殿下,早办完事早日回去,我想他们了。”
魏宿瞪眼,闻言强行将花念按在腿上亲。
怎么没见说想他?就因为他没走吗?
花念被迫仰着头,黏黏糊糊推不开人。
魏宿:“天色已经晚了。”
花念气喘吁吁失笑,瞧着渐渐落幕的天色。
“就要天色晚。”
月黑风高才好做事。
魏宿抱着人想往床上去。
花念搂着魏宿的脖子轻声:“你帮我去放个火,明日我答应你在窗台。”
魏宿脚步滞住。
他半信半疑看着他的花大人,真的?
除了温泉那次,在花丛和室外榻上有过,其余时候在床以外的地方花念都不同意。
不过不管是不是真的,反正花大人开口了,他肯定不会错过。
压着人在床上乱七八糟亲了一通。
他问:“想在哪儿放火?”
......
荇州城今夜睡得很香,期待明日的大年三十,而荇州下的松安县便没有那么如意。
魏王才来敲打没几日,今日居然带人又来。
特意挑了夜里,一把火烧了他们暗桩。
魏秀站在一户农家,眼里的光随着火焰愈演愈烈。
他垂眸。
他要的不多,只是当今圣上没能给他。
冯贺站在后面,无视脖子上的刀。
“还有一个办法,花念死了,魏宿定会疯的,一头发疯的狼,稍加引导便会燃了整个冯家。”
魏秀瞧着远处的天色。
“他不能死。”
冯贺仿佛听见了笑话:“你当初设计他时可不是这样想的,表哥。”
这声表哥喊得格外重。
把他的事透给冯固让他发疯时也不是这样想的,敢把当年事告诉他就要做好牺牲一切的准备。
既然什么都不在乎,那便更不在乎一些吧。
他把自己都赌上了。
可不是为了让那些人在皇城养老。
都设计一次了,还怕第二次吗。
上次徐家那件事花念没死,这次不就正好可以拿来献祭。
魏秀没说话。
他在等,等一个人。
冯贺嗤笑。
“表哥,你不会在等什么吧。”
魏秀依旧沉默。
冯贺眼里闪了又闪,他能从皇城跑出来可是费了不少力,他的人全都暴露给了魏宿,一个都没活下来。
能让他跑掉还是因为做了局给魏宿投诚。
疯子就是疯子,不管谁做的局,只要对花念有碍杀起人来毫不手软。
这样的疯子为什么不生在冯家。
或者花念为什么不生在冯家。
冯贺有些惋惜,无视脖子上的剑,转身离开。
魏秀的人急忙收手,冯贺脖子上还是挂了血珠。
冯贺伸手抹了一把脖子,看着指尖的血珠。
表哥,我帮你一把吧。
远在柳城的柳翊收到一个消息。
一个老者撞上了他,塞给了他一张纸条。
花念要设计杀魏秀。
柳翊捏着纸条立刻去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