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乘风才意识到狐族多用舌清洁,他握住对方的手:“走吧,以后便与我一同生活。”
——
路清淮独自回到云穹派后,还是一如既往地处堆积的派内事务。
一晃,又过去了五日。
一切如常,他同往日般作息,修炼,处,偶尔与来汇报的厉长老简单交流。
午后,阳光和煦,路清淮拿着书册。只是心底空落落的,凉风可轻易吹过。秋日正困觉,心不在焉地单手斜倚,逐渐睡去。
『身子下滑,即将要惊醒,有人在背后将他稳稳拖出。
睁眼,路清淮只见腰腹前有手交叉环抱,耳旁有熟悉的声音:“多日未见,师尊可否思念弟子?”』
第83章 玉佩 墨色玉佩不断撞击着镜面
『萧玄卿并没有期待着对方的回答, 师尊性情克制疏离,往日里类似的问题皆会避而不答。只是他已许久未见师尊,即使是梦境, 仍是忍不住多问一句, 以此来疏缓思念之情。
却听怀中发出极轻的两字:“思念。”
路清淮的眼皮轻颤,连带着眼角处的红痣微微颤动。如此直白地道出心意, 这些都令他感到耻意。
但因为是梦中,多日来积压的情思便无法抑制,竟不似往常般避过。
手中持的书骤然抽离, 下巴被扼住往后,两唇相触。
多日来未亲近,两人在触到的当下皆感到有电流般的酥麻感席卷心尖, 忍不住周身一颤。
齿微张, 萧玄卿的舌毫无阻拦地伸入, 与温热纠缠。柔软湿热包裹, 太过舒服, 只想同师尊天荒地老地亲吻下去。
萧玄卿眼眸未闭, 浏览着路清淮刚刚阅读的书册。
分离, 牵连银丝。萧玄卿凑近路清淮的面庞,伸舌舔去,笑道:“师尊原来是念着我在看此。夜里, 师尊可曾想着我自渎过?”
路清淮望去, 只见原本寻常的灵籍内容变化, 竟成了断袖欢好的册籍。
这一幕似曾相识, 黑字白纸在脑海掠过。眼瞳震震,这似乎是那本同人文的情节。
清冷师尊误读艳书,被徒儿意外发现, 强制压着师尊完成书中内容。
热气瞬间上涌,泛到耳侧,绯色攀缘。
见怀中人未答,萧玄卿语气委屈,可眼中却划过一抹欲/望的暗色:“原来师尊不曾,但弟子却是夜夜思着师尊自渎。”
锁骨处传来刺痛,萧玄卿低头去咬,留下牙痕:“如此不公平,师尊需得补偿。”
路清淮清晰地知道此时的氛围不对,若是不想像以往般晕倒在床榻,应当抽身离去。
可在梦境中,他竟不受控制地按照同人文情节,一模一样的语句:“玄卿,那便按照书中内容补偿。”
捧起萧玄卿的脸,深吻下去。
唇舌交缠,更有处压不下去。
萧玄卿边亲吻边将路清淮放至床榻。
声线喑哑,包含情欲:“师尊,那便一页不可跳过。”
“唔!”
路清淮仰头,面色潮红。
萧玄卿与他十指紧扣,望着师尊情动的模样,呼吸一滞:“师尊,你也该看看你此时的脸。”
“不可。”
虽与对方行了多次,可路清淮仍感到耻意,下意识侧过脸去,避开那灼烫的视线。
却骤然腾空,随即落于地,身前是平日洗漱的铜镜。
“师尊,你应了弟子,要按照书中内容。”
神思越发混沌,路清淮失神间,望向镜面。
原本高不可攀的清冷仙尊的眉眼泛着色/欲,眼角湿漉漉的,已潮红。眼角处的红痣更似狐,几乎是下意识地施展魅术。心口处的墨色玉佩不断撞击着镜面,发出清脆的声音。
骤然羞恼,所以他在床榻上一直以这幅模样同玄卿。
齿缝间挤出两字:“孽徒!”
却换得身后人一声轻笑:“师尊若觉得羞耻,就不该再发出声音来刺激弟子。”
路清淮口中被塞入一硬物,与滚烫的舌相反,冰凉。
口衔玉佩,与镜撞击的声响骤停。
“师尊,莫要松口。”
……』
“嘭!”
书本落地的声音将路清淮惊醒,他失神许久,才回过神来,似乎镜面还在眼前晃动。
他捡起书本,却觉得指尖滚烫:“竟又做了这般荒唐的梦,是太过思念玄卿了吗?”
翻开书页,仍是寻常。而镜前的木架,也未被他因刺激过大而掰下木料。
仍是惬意宁静的午后,可路清淮却感到难以言喻的耻意充斥心间。
更因为梦境,他发现显有鲜/欲的自己竟起了。
——夜里,师尊可曾想着我自渎过?
梦中的话突然在脑海浮现,路清淮眼睫颤颤,指尖搭在柜处,内心挣扎。
吱呀——
……
灵火焚烧,衣物已几乎烧尽,唯有领口处的绣纹能隐隐看出是件弟子派服。
火光在路清淮眼中闪动,有不清显疏解后的堕色。
——
时间飞逝,很快来到了冬季。
屋外已是银装素裹,白雪皑皑。
路清淮走出门,他依旧穿着单薄的掌门派服。
这些时日里,他收到许多传音纸鹤。
赵小游的傀儡已制成大半;谢乘风说他给六尾红狐取了名字,叫涂山柳;连久未联系的苏栩和白雅君二人作伴,说是要参加新的历练。
大家似乎都有寄托,唯有他茕茕孑立。
路清淮眺望着远方,萧玄卿的传音纸鹤本是日日皆有,未曾断过。可这三日来,却不曾再来,思念之情越发得重,无处疏解。
手不觉抚上玉兰树身,粗糙的质感,路清淮仰头望着玉兰花树。
萧玄卿离去太久,维持的灵力渐衰,虽仍是盛开的模样。可路清淮知晓,不过一日,这可玉兰花树便会衰败。
低喃道:“玄卿,你何时才回?”
带着暖意的白裘骤然覆于他的身上,熟悉的声音响起:“师尊,我回来了。”
回眸,少年的墨发覆着霜雪,当是连夜赶回,眼中是无尽的思念和缱绻。
以往,路清淮不觉时间难熬,可当习惯了有人陪伴,没有萧玄卿的日子便似度日如年。
喉间酸涩,再开口时已泛着哑意:“玄卿……”
“是我,让你等我太久。”萧玄卿再也无法克制思念,将眼前人紧拥,“师尊,我好想你,日日夜夜皆在想你。”
随着与师尊分离的时间越长,他的心就越发得焦躁。曾有许多次,他折返过,可只站在玉清居外。
他知道,一旦见到师尊,便舍不得分离。可这样就无法扩建自己的势力,更无法和师尊成婚。
所以他几乎是逼迫着自己,日夜不分地作践自己的身体。原本三年才能建成的规模,终是在半年内完成。
最后的几日,他甚至舍不得花费时间吃饭睡觉,更别说用传音纸鹤。马不停蹄地赶回,只为早日见到师尊。
精神力已用到极限,萧玄卿强撑着,想将这些日子的缺失都补回来。
可路清淮敏锐地感受到对方的状态不好:“玄卿,你先进屋休息。”
萧玄卿摇头:“我想再看看师尊。”
额间落下一吻,路清淮温声道:“我们还有许久的日子,不急在这一时。”
“好。”
两人回到屋内,萧玄卿躺在床榻上,却未松开路清淮的手。
路清淮的眼里划过淡淡笑意,褪下靴袜,躺在萧玄卿身侧:“为师不走,陪着你,睡吧。”
萧玄卿将路清淮紧紧搂在怀中,闻着令他舒心的玉兰花香,眼皮渐沉。
屋内安静,路清淮窝在萧玄卿怀中。身体紧贴,即使是寒冬里,仍暖和舒适。能感受到对方强而有力的心跳,让他安心无比。
他知道萧玄卿这次归来,是将一切处好。
那么,待时机成熟时,便是他和玄卿大婚的日子。
这一觉,两人都睡得极好。
路清淮睁眼,可这一次他却感到周身发凉,有被毒蛇盯上的错觉。
“路清淮?”
只见萧玄卿正看着自己,但随即,眼里仅剩柔意:“师尊,天色未亮,再睡一会儿。”
但那带着冷意的杀戮感仍萦绕在路清淮心头,直言不讳:“你刚刚是不是唤了我的名字?”
却换得萧玄卿的眼眸颤颤:“师尊想要我唤你的名?”
……
眼里的爱意宣泄,不似作假:“清淮。”
萧玄卿心中的欢喜越盛,他不曾想不过是唤师尊的名字,便让他几乎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