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沉溺其中,想要再多一些。
扼住路清淮的手不再收紧,而是将路清淮的后颈向他压去,得以更亲密无间地厮磨。
欲念攀升,萧玄卿一路往下吻去,欲吮吸锁骨处的肌肤,却发现早已有吻痕的印迹。
僵住,他刚刚竟然想进入路清淮。
可对方身上的吻痕是何人留下?
松开,萧玄卿眼神微眯,带着杀意:“何人皆可,就这般轻/贱吗?师尊。”
他抛下路清淮,夺门而出,樊自影守在殿外,匆忙道:“魔尊,是属下失责,让路清淮强闯入内。属下这就去处尸体,不饶魔尊清净。”
却是魔气重创,樊自影被重击至十丈远,经脉错乱。
萧玄卿冷冷道:“给他准备间上好的住处,离本尊的寝殿需近,本尊要他在此为奴为婢。”
闻言,樊自影不顾疼痛,跪在萧玄卿面前,眼里透出兴奋的光:“属下知晓。”
而萧玄卿独自来到魔殿的地牢,阴暗的地牢内,久不见光,其中关着的皆是穷凶极恶的魔物。
手紧攥,再些出殿,他恐怕无法控制心中的戾气,杀了路清淮。
已陷入偏执,不断重复同一句话:“所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的人都该死。”
墨剑在手中幻化,散出嗜血的光。手一挥,地牢的铁锁自发断裂,落于地。
魔物爬出,皆虎视眈眈地盯着中央的萧玄卿,涎液滴落在地,欲分食了他。
萧玄卿举剑,勾起抹残忍的笑:“一同过来受死。”
第90章 缓解 唯有与我接触才能缓解情蛊之痛。……
路清淮独自一人在魔殿中, 望着血门的限制。
红绳、铜铃以及符咒,与羽城的守护城门如出一辙。
瞳眸颤动,路清淮的双目微阖:“从头至尾都错怪了玄卿。”
有脚步声, 路清淮转身, 却不是萧玄卿。
樊自影面色古怪地紧盯路清淮的唇,比入殿前明显红肿, 联系到萧玄卿方才的暴戾比往常更盛。
忍不住嗤笑出声:“所谓高不可攀的清淮仙尊竟对自己的徒儿起了这般肮脏的心思,甚至追到魔界,难怪魔尊要你当最低/贱的奴。
魔尊安排了最近的住址, 好让你日‘夜’服侍,你恐怕是求之不得。”
“夜”字咬的极重,其中的恶意不言而喻。
路清淮冷漠地扫过樊自影:“心中所求, 如何称得上肮脏?”
樊自影一滞, 他没想到路清淮竟会直接承认。魔族皆遵从欲望, 路清淮也许并不适合修真正派的身份, 更适合成为魔族中人。
面色发沉, 樊自影不语, 把路清淮带到一处。
屋子极小, 蛛网密布,单薄的被单勉强盖住石床。窗纸破了大洞,夜间的冷风不断灌入。
他冷笑道:“清淮仙尊, 这就是魔尊为你安排的住处, 好生休息。”
为了报复路清淮先前断他一腿, 樊自影从怀中拿出颗晶莹剔透的寒石。
寒石在魔气的催动下碎裂, 化为星星点点。
瞬间,屋内温度骤降,修真者都难以抵御, 更何况现在的路清淮灵力丧失。
转身,樊自影布下魔气结界,以防路清淮逃走,离开。
——
“噗嗤!”
萧玄卿拔剑,眼里涌出畅快,浓厚的血腥味在地牢内蔓延。
“魔尊,擦手。”
樊自影毕恭毕敬地呈上白帕,他低着头,不敢看向四周。
地牢内关押的皆是高阶魔物,魔气不在他之下,魔尊却轻而易举将他们通通斩杀。
白帕仔细擦过墨剑,经历一夜,萧玄卿勉强压住心中的戾气。
状似漫不经心地询问:“路清淮的住处可安排好?”
抬手,樊自影接过沾染血渍的白帕,讨赏般道:“魔尊放心,属下已按照您的要求安排了个‘极好’的住处。”
“带本尊去。”
“啊!”樊自影惊讶地抬头,对上萧玄卿仍残留杀意的双眸,浑身惊出冷汗,低头。不解萧玄卿为何一反常态,去关注憎恨厌恶之人。
突然,他想明,是魔尊想要亲自折磨路清淮。
内心越发得兴奋,起身在前带路:“魔尊,随属下来。”
——
面前是破败的屋子,屋门处甚至有魔气限制。
嘭!
强大的魔气将限制冲撞开,萧玄卿大步迈入。
樊自影忙跟上,他还未看清屋内,便听到萧玄卿的声音嗜血,令人不寒而栗。
“这便是你寻到的住处?”
魔尊这是仍不满意,认为给路清淮住得太好。樊自影忙扑通跪在地上,恐惧地望着地面:“是属下失职,路清淮这般的轻/贱之人当是扔入鬼窟,受万鬼啃噬。噗!”
樊自影身受魔气,当下吐出一大摊血,疼到手指几乎无法动弹。
“谁允许你说他轻/贱?”
萧玄卿眼眸未抬,杀意翻涌,樊自影隔空被举,脖子处瞬间出现红痕。
被悬挂至空中,樊自影不得已望向前方,却发现萧玄卿紧紧拥着路清淮。眼神复杂,有厌恶,有痛恨,可更多的却是心疼。
生死攸关,樊自影猛然意识到魔尊对于路清淮的感情,相较于恨意,更多的竟是爱意。
他勉强挤出几字:“魔…尊,先治清淮仙尊的病……情。”
提及路清淮,魔气不再输出,樊自影掉落在地,看着萧玄卿急切的背影,大口大口地喘气。
萧玄卿直接来到寝宫内,怀中人已烫得不像话。路清淮勉强睁眼,看到是萧玄卿,脸上仍残留着魔物未干透的血渍。
他抬手,擦净,再次失去意识。
感受到脸上柔软的触感,萧玄卿恨恨道:“路清淮,你以为这样做,我和你之间便能一笔勾销吗?”
“守护羽城,还有那颗让我伤势愈合的药丸。路清淮,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又为何和我记忆中极不一样。所以,我不允许你死。我要你亲口告诉我,哪个才是真的你。”
他将路清淮放在床榻上,源源不断的墨色灵力输入对方体内。
同时,寝殿内燎炉生起,火焰舔砥铜壁,热意不断袭来。
但路清淮仍极冷,昨夜的寒晶已侵入他的心脉。
灵力犹如投入无底洞,却未见丝毫好转。萧玄卿一指魔气,破开心口,心头血被引出。他强忍着剧痛,手诀翻飞,心头血竟成为燃料,炽热灼烫护着路清淮的心脉。
原本惨白的脸逐渐恢复血色,路清淮的额间甚至有清汗。见此,萧玄卿内心的荒乱不安才落到实处。
“路清淮,你记得,欠我一条命。所以我要你在我身边停留永生永世,欺辱你,才能加以百倍的偿还。”
寝殿内的燎炉未撤,温度越发得高。昏迷中的路清淮下意识想要轻减身上的衣物。
衣领被扯开,露出精致的锁骨,那枚吻痕仍是极为显眼。
萧玄卿的眼里有暗色涌动,醋意无法抑制:“路清淮,你的命是我的。那么,便不可招惹旁人。”
低头,尖牙伸出,在同一地方覆盖,欲掩盖先前的痕迹。
他吻得极狠,能感受到肌肤被狠狠吮/吸。
离开,锁骨处已是水津津的,甚至尖牙划破,有细小的血珠渗出。
萧玄卿却顿住,不可置信地看着吻痕,竟是一模一样,与先前的严丝合缝。
“这是……我的吻痕。”
——
待路清淮醒来,身旁便有小女孩惊喜的声音:“仙尊,你醒了。沉睡已有三日,腹中可饥饿?我给你取玉兰酥。”
环顾屋内,玉兰沉木屏风将寝殿遮挡。案几上安放着白玉燎炉,正氤氲着袅袅的青烟,也带来暖意。
舒适,可这不是他原有的房间。
“这是何处?”
楼灵铃歪头,自我介绍:“仙尊,这里是月清殿。我叫楼灵铃,仙尊可以叫我铃儿,也是被……”魔尊安排着来照顾你的。
她突然想起,萧玄卿走前叮嘱的话,忙停住话头。
可路清淮知晓若无萧玄卿的授意,自己不会出现在此处。
唇边不自觉浮现出极浅的笑意。
楼灵铃年纪小,看着路清淮的笑容失神,直言不讳:“仙尊,你笑得真好看,难怪魔尊要把你藏到这。换了我,也怕别人把你抢去。”
“仙尊,你要不要出去走走?昨夜里下了大雪,可好玩。”
路清淮看出是楼灵铃小孩子心性,想要玩雪,他未拂对方心意:“嗯,屋内太闷。铃儿,我们出去走走。”
“好!”楼灵铃雀跃,“我这就给仙尊准备白裘,桌上的玉兰酥仙尊记得吃。不过好奇怪,这玉兰酥明明极好,魔尊却说做得难以下咽,所以送到这。”
一高兴,她就把所有话都吐露出来,去寻白裘。
路清淮垂眸,捻了块玉兰酥,入口即化,熟悉的甜味沁入心底。
迈步屋外,积雪在脚下发出声响。
雪已停,屋檐,枝头皆缀满雪。
一棵巨大的玉兰花树映入眼帘,雪化着淡淡的粉意,冰晶挂在枝头,晶莹剔透。
在冬日里仍热烈地绽放,显然是有人在维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