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桦显然也是被弄晕了,一脸疑惑地望着对面的贵妇人,贵妇人气定神闲地解释道:“很惊讶是吧,我知道我儿子是什么德性,你让他一直追不到,他就会一直惦记着,对你念念不忘,可如果你很轻易就同意了他的追求,并且任他予取予求,他很快就会对你没了兴趣,他追求的是追求的快感,不是特定的某个人。”
“所以,我希望你接受他的追求,和他在一起,他说什么你都顺着他,不出三个月,他就会和你分开。这一百万只是定金,你们分手以后,我再给你一百万,听说你爸爸在医院,应该需要很多钱吧。”
白桦伸出手摸上了银行卡,苏听禾心脏跟着提了起来,但白桦迟疑了几秒,把银行卡又推了回去、
白桦:“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会答应商逸之,也不想把我的感情当作筹码。”
二伯母笑了笑,把银行卡收回提包:“没关系,你会找我的。”
眼睁睁地看着二伯母离开,苏听禾又静静地看着白桦,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该不该出现在白桦面前。
这时,有个侍应生走到苏听禾的座位旁边,“先生,你需要点什么,我们这里有菜单,你可以扫码点单。”
白桦听到听到声音看了过去,苏听禾手忙脚乱地拿起菜单遮住自己,但白桦还是走了过来。
苏听禾放下菜单,垂头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偷听的。”
“没关系,说起来那还是你二伯母吧。”白桦不以为然地说。
“是的,”苏听禾承认道,“我不知道商逸之喜欢你,也不知道她过来是棒打鸳鸯的。”
白桦轻笑着否认:“我和商逸之可不是鸳鸯。”
苏听禾点点头,转而问起另一个很在意的问题:“你爸爸是生病了吗,是不是需要很多钱?”
白桦没有隐瞒:“是的,所以我才要打那么工。”
苏听禾嗫嚅着:“你要是缺钱可以和我说,我这人就爱做好人好事。”
白桦摇头:“我们既然是朋友,我就不能直接要你这笔钱。”
“可以当作你借我的,”苏听禾立马说道,然后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突然对白桦大声说道,“你抬头看看我,正脸对着我。”
苏听禾十分高兴地一拍桌子:“我帮你找到赚钱的方法了。”
白桦被苏听禾一惊一乍弄的莫名其妙,“什么方法?”
苏听禾神神秘秘地说:“你想不想演戏当演员?我投资了一部戏,导演说我是金主爸爸,我有权决定演员,我觉得你特别合适。”
白桦更莫名其妙了,忙按住苏听禾:“这是不是也太随意了。”
苏听禾睁大眼睛,摇头,告诉白桦:“一点也不随意,你不知道我刚才面试了很多演员,他们都没有你扮相好,你身上有种很干净的古代人的气质,相信我,你真的特别合适。”
白桦半信半疑,苏听禾见白桦不相信,把试戏的片段发给了白桦,又给白桦交代了一遍电视剧的梗概,并邀请白桦过两天去试戏。
盛情难却,而且看上去确实还挺像那么回事,白桦才暂时先勉强接受了苏听禾的好意,转换了话题,问道:“你和你老公昨晚怎么样?”
苏听禾脸色垮了下来,“别提了。”
白桦震惊地看着苏听禾:“他真的不行啊!”
苏听禾一脸悲戚:“他不是不行,他是对我不行,因为他不喜欢我。”
白桦联想到当初来酒吧接走苏听禾的人,说:“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苏听禾伤心地说,“他昨晚明明都那样了,他还是不愿意碰我,我们俩昨晚甚至是分房睡的。”
白桦握住了苏听禾的手,安慰道:“他可能是有什么苦衷呢。”
“能有什么苦衷,全当没有这个人才好,不是他不要我,是我不要他了,”苏听禾想到了今天给他递纸条的小演员,愤恨不平地说,“我可抢手了,喜欢我的人一大推,谁稀罕他。”
看着苏听禾色厉内荏的模样,白桦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问苏听禾:“你今晚还想去酒吧玩吗?”
苏听禾并没有很喜欢酒吧那种乱糟糟的地方,但他更不想回家,便告诉白桦:“想去。”
白桦神秘一笑:“今晚你就会知道,你老公到底喜不喜欢你。”
苏听禾并没有把白桦说的话当真,但晚上苏听禾跟着白桦一起走,才发现去的不是上次的酒吧,而且这个酒吧更吵,甚至还有人疯魔乱舞。
白桦把苏听禾带到卡座的位置,又招呼酒吧里的人耳语了一番,没多久两人的位置上拥过来几个画着精致妆容的帅哥。
苏听禾手足无措,靠着白桦不敢乱动,小声问:“这些人是谁?”
白桦回答他:“都是喜欢你的人,你想让他们喝多少都行,但是有我看着你,你不准乱喝。”
苏听禾愣住了,脑子转了半天,才犹豫着问白桦:“我们这是在喝花酒吗?”
白桦唇角咧开笑:“你这样说也没错。”
苏听禾傻眼了,他一个哥儿出息了,竟然能够喝花酒了,但是他真的不想喝啊。
而且由白桦盯着苏听禾,也只让苏听禾喝旺仔牛奶。
几个帅哥要教苏听禾玩游戏,苏听禾一开始还不愿意参与,但看白桦和他们玩得很开心的样子,发现玩得游戏并不像他想的那么乱七八糟,也就一起参与了进来。
白桦一直注意着苏听禾的手机,等着看苏听禾的老公到底多久才会打过来,如果实在等不到,他就要找理由让苏听禾打过去了。
但事实证明商或雍确实没有苏听禾想的那么淡定,酒吧的人越来越多的时候,苏听禾的手机响了起来,苏听禾想要接,白桦不让,直到商或雍打来第三个电话,白桦才让苏听禾接听。
白桦使了个眼色,几个帅哥连忙凑到苏听禾的旁边,故意要给苏听禾喂酒。
“苏少爷,你快别打电话了,我们玩游戏呢,你输了,该你喝酒,而且是和我喝交杯酒,嘴对嘴喂酒也行。”
商或雍那边应该是很生气,白桦凑近苏听禾的手机,在如此嘈杂的酒吧里,都能听到对面的咆哮:“苏听禾,你到底在哪里?”
苏听禾还没想好怎么回答,白桦在他旁边大声说:“这醉岛酒吧是不是很不错,这群陪酒的少爷是不是都很帅,今晚我们我们不醉不归,你就别回去了。”
苏听禾只听到电话另一头传来商或雍的怒吼:“苏听禾,你真是好样的,我小瞧你了。”然后商或雍挂断了电话。
苏听禾一脸懵,他什么时候玩游戏输了,什么时候说的喂酒,什么时候说的不醉不归,白桦明明只让他喝旺仔牛奶。
而且,商或雍凭什么挂他电话!
第26章
苏听禾在酒吧莫名其妙, 别墅里的商或雍却气得要发疯。
他就知道苏听禾这人水性杨花,天天在他面前装乖巧,但终有一天会给他戴绿帽。
醉岛酒吧是吧, 还真是会玩, 花着他的钱, 找少爷陪酒,明面上勾引他, 背地里不知道勾勾搭搭了多少人。
商或雍已经自动脑补出,苏听禾自如游走在不同男人之间的画面, 光是想想商或雍就已坐立难安, 随便抓了件外套, 一脚油门开到了醉岛酒吧。
暧昧迷离的灯光下, 动感的音乐敲击着耳膜, 商或雍穿过拥挤的人潮, 看到苏听禾在一群小白脸的陪伴下玩剪刀石头布。
苏听禾伸出拳头,商或雍伸出布包裹住拳头, 瞪着苏听禾说:“跟我回去。”
商或雍出现的太过突然,苏听禾没有立即认出来,下意识往后撤回手,旁边的人见状, 拉住商或雍, 质问道:“你谁啊?”
商或雍放开苏听禾,凤眼微眯, 寒光扫过, 用力揪住那人的衣领,阴沉沉地开口:“我是他老公,你是哪里冒出来的野男人。”
那人笑了笑, 拍拍商或雍的手,示意对方放松,“原来是夫夫啊,好好说话,别那么凶。“
陡然看到商或雍阴郁的脸,苏听禾有点怵,柔弱无骨的手攀上商或雍的胳膊,细声细气地说:“有话好好说,别打架。”
商或雍看了眼苏听禾,放开对方的衣领,该抓住苏听禾的手,语气柔和了很多:“跟我回去。”
苏听禾没有挣扎,他本就不算喜欢这种地方,乖乖跟着商或雍往外走。
走出没几步,白桦拉住了苏听禾 ,对商或雍说:“商总,还没付钱呢。”
白桦抬头示意这一群人,还有桌上的一堆酒,“这些可都要钱的。”
商或雍十分不爽地付了钱,拽着苏听禾往外走,白桦在后面大声问:“苏听禾,刚才有个超帅的肌肉男,向我打听你是谁,我能把你的联系方式推给他吗?”
苏听禾闻言回头,想问是怎么回事,商或雍抓着苏听禾的手更用力了,苏听禾踉踉跄跄地被拖着走。
回到车上,苏听禾被甩到座位上,商或雍质问道:“你知不知知道你已经结婚了,大晚上不回家跑来这种地方,和一堆男人鬼混,像什么样子。”
苏听禾揉着被捏痛的手,气鼓鼓的说:“那你见过结过婚后还各睡各的吗。”一想到昨晚,苏听禾的眼眶不由泛了红,哽咽着说:“而且我明明什么也没干,只是和他们剪刀石头布,喝牛奶。”
看到苏听禾的眼睛一圈见了红,商或雍心头的那点火气瞬间熄了,解释说:“我那是有原因的。”
苏听禾仰头看商或雍,等着商或雍继续往下说,商或雍绞尽脑汁灵光一闪:“其实结婚前,我去算了命,大师让我戒色,还和我说婚后两年不宜行房事,否则必有灾殃,轻则破产,重则丧命。”
他这样说也没错,上一世他不就是这么惨的吗,商或雍观察着苏听禾的反应,想看看他怎么说。
苏听禾听得一愣一愣,思考了一会才说:“你找的这个大师靠谱吗?”
商或雍:“挺靠谱的。”
苏听禾古怪又心虚地说道:“可这不就相当于说我是灾星吗?”
苏听禾心里不由一阵恐慌,这个所谓的大师不会早就算出他是来自异世之人,他的到来对这个世界会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不成。
“不是,”商或雍连忙否认,“大师只是让我近期多注意,过了这两年的危险期就没事了。”
苏听禾将信将疑:“你这找的大师在哪里,我能去见见吗?”
商或雍立马说道:“大师最近云游去了,归期未定。”
见苏听禾还不相信,商或雍继续说:“我没必要拿这种事骗你,你要是不信我们今晚就破戒试试。”
说着,商或雍作势要欺身而上,苏听禾用力把人推开,不情不愿地说:“不要,我可不想真的守寡。”
商或雍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抿出一抹微笑。
有了商或雍找的这个理由后,甭管苏听禾是真信还是假信,起码苏听禾后面的日子里再也不撩拨商或雍了。
苏听禾忙着给砸了钱的电视剧选演员和服化道,忙起来倒也顾不上商或雍了。
苏听禾前一天刚和白桦说很适和电视剧中小皇子的角色,第二天就给张世镜推荐了白桦,没想到金主爸爸那么快就真的想要塞人了,张世镜一时忧心忡忡,但等到看到白桦本人的时候,左看右看看了半天,确实还挺合适。
用张世镜的话说,就是白桦这人看上去挺小白花,实际上是个白切黑。如果苏听禾是个白白的糯米团子,那白桦就是个黑芝麻馅的汤圆。
至于摄政王那个角色,挑来挑去,还是最初试镜的那个模特最合适。
唯一的问题,就是他们挑的两个新人演员,都没有什么演戏的经验,但好在悟性高愿意学,更重要的是片酬便宜,对于他们这种小成本的剧组来说至关重要。
签合约的时候,苏听禾没有想到小演员的片酬竟然比他预想的低,完全不是网上宣传的那么夸张,而且根本就裹不住白桦养父的治疗费,便提出要提高主演的片酬。
张世镜和白桦都赶忙按住苏听禾,以至于白桦不得不主动接受苏听禾的好意,让苏听禾直接把钱给他就好,当作借他的,没必要绕那么大一圈,中间还得被抽很多税。
剧组的一切准备工作都按部就班向好发展,拍定妆照的时候,苏听禾对演员们的服化道却狠狠皱眉,摸着粗糙的衣服质问张世镜:“这哪里像皇室穿的衣服。”
在以前的世界,苏听禾所在的苏家可是要向宫中供应织品和绸缎的,受家庭环境的影响,苏听禾对服饰布料的好坏打眼一扫便知。
张世镜对苏听禾解释:“小祖宗,我们这部戏的投资才多少,钱要花在刀刃上,这服装马马虎虎,打光遮掩一下,观众们看不出来。”
苏听禾瞬间明白了,无比郑重地说:“原来你是嫌钱少,你早说啊,我再给你点钱就是了,但这服装绝对不能马虎。”
张世镜内心想着“我不是我没说”,表面上搓搓手,笑嘻嘻地说:"那感情好,你看我们剧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随便换。"
苏听禾想到了之前在国风市集上遇到的汉服博主,尝试着联系了博主推荐的汉服制造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