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服制造商是几位喜欢汉服,致力于推广汉服的原创设计师联合创办的,他们也是第一次承接剧组的服装设计,不敢夸下海口,但会尽力试试看。
白桦因为之后要进组演戏,便辞去了九松书院、咖啡馆还有酒吧的工作,但是辞职前,白桦把苏听禾托付给了自己的老师,他老师是书法家协会的副会长,白桦看过苏听禾的写的字,知道苏听禾的书法水平远不止此,鼓励苏听禾继续加油。
苏听禾心里想着其实我不止书法水平不止于此,国画水平也不止于此,但做人还是要谦虚,而且也不确定原身会不会这些,便没有说。
白桦的老师看到苏听禾的书法连连点头,鼓励苏听禾可以尝试着参赛、送展。
苏听禾微笑着只说自己试试看,暗叹着师徒两人也太爱鼓励人了吧。
商逸之再来九松书院学书法,看到换了位书法老师,又听说白桦父亲已经筹集到了治疗费,感到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特别是,得知这一切都拜苏听禾所赐时,脸上的表情不断扭曲再扭曲。
他辛辛苦苦筹谋等待的英雄救美、然后美人以身相许的机会,全被苏听禾破坏了,商逸之气的不想再来九松书院,决定回到公司专心致志和商或雍作对。
苏听禾没想那么多,只感到商逸之不见后,他露馅的风险就少了很多,但周末依然老老实实去上拼音课。
阮希恬再见到苏听禾,一脸痛惜的表情:“是我哥哥不争气,听说你有老公后,就自动退出了。”
苏听禾很无语:“你这都是从哪里学来的话,我和你哥本来就没有可能。”
阮希恬很天真地回答:“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啊,男二上位有的是。”
苏听禾:“……”
苏听禾第一次理解了商或雍让他少看脑残剧的心情,一本正经地教育阮希恬:“你以后少看这种电视剧,你还小,看多了脑子不好。”
阮希恬似懂非懂:“可是我妈就很爱看,我跟着她一起看的。”
苏听禾:“你妈是大人无所谓,你是小孩就不行。”
“哦。”阮希恬嘴上应着,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
放学后,苏听禾在九松书院的门口又见到了阮希廷,阮希廷牵过阮希恬的手,问苏听禾:“我们算朋友吗?”
苏听禾点头:“算啊。”
阮希廷笑了,拿出手机:“既然是朋友,还不加个联系方式。”
苏听禾也笑了,和阮希廷互相添加了好友,阮希廷邀请道:“朋友,明晚有空吗?我们明天在上次的酒吧有演出,这次有新歌首唱,你必须得来捧场。”
又是酒吧,苏听禾纠结了,话说他最近去酒吧去的太频繁了,而且每次过去最后都被商或雍抓回家,说实话怪让人难为情的,苏听禾告诉阮希廷:“我老公他可能不喜欢我去酒吧。”
阮希廷气的快要跳起来,“你又不是他的私属物,他凭什么这么管着你,他以为他是谁啊?”稍微冷静下来后,阮希廷出主意说:“要不然你把他一起带过来得了。”
这样吗?苏听禾没想到还可以有这种操作,只告诉阮希廷他回去问问看。
阮希廷哀其不争怒其不幸,但又无可奈何,最后分开的时候哀戚地说:“你一定要来啊,我们乐队的人都很想你。”
苏听禾回复:“我尽量。”
这边苏听禾想着怎么和商或雍说,那边商或雍自从这两天得知,《雨霖铃》的主演和前世一模一样后,就对苏听禾也是重生回来的猜疑越发加深,但他试探了几回,苏听禾又好像对前世的事情一无所知。
自从他重生后,商或雍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但他始终在真相之门的边缘徘徊,总差一点才能触及到真相所在。
商或雍胡思乱想着,宋助理恰好进来找他签字,签完字后,宋助理半开玩笑地说:“商总,苏少爷很有成为颜值博主的潜质哎,他现在一条帖子都没发,就有好几万粉丝了。”
商或雍一脸茫然:“什么?”
商或雍明显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宋助理打开某爱屁屁给商或雍看,“上次我转发给你的视频还记得吗,发的人是个汉服博主,她今天下午发了一套苏少爷之前视频里穿的那套古装的精修图片,并且@了一个账号,这个账号应该就是苏少爷的,现在已经好几万粉丝了。”
商或雍一张张的翻过去苏听禾古装照,不得不说确实很惊艳,这条帖子的数据很好丝毫不让人意外,但评论区里也有人质疑,说不定是高P的呢,真长什么样谁知道。
商或雍不由皱了眉头,想要回复两句,但因为现在拿的是宋助理的手机,遂作罢。
等到宋助理走后,商或雍拿出自己的手机,注册了账号,跑去原帖的评论区回复:[只有高p的人才会怀疑别人也是高p,眼睛不要可以捐给别人。]
对面很快又回复过来:[那么快就有小迷妹维护了,又是只看脸没脑子的小学生,回去好好读书吧。]
商或雍何曾被别人这么说过,顿时激情澎湃地和对方大战三百回合,大战中途还有其他人员加入。
吵着吵着,评论区有人说,快去小哥哥的账号,他开直播了。
商或雍中止了骂战,也跟随其他网友一起跑去了苏听禾的账号。
视频中,苏听禾穿着丝滑垂顺的雾蓝色睡衣,V领开的比较大,脖子以下裸露出来的三角形区域,衬的人无比慵懒撩人。
苏听禾将脸贴近了手机屏幕,眉心拢起,似乎很是不解:“怎么这上面还有那么多滚动的字,热不热把衣服扣子解开,我不热啊,长出来啊为什么还不快点长出来,长出来什么?”
商或雍把自己的指关节按的“咔咔”作响。
第27章
看到苏听禾对着镜头喋喋不休, 商或雍直接打了电话过去,直播中断。
商或雍问他:“你在哪呢?”
苏听禾回答:“我在家里啊。”
想了想,商或雍还是忍不住交代:“下次直播的时候把衣服穿好, 不要什么话都往外说。”
苏听禾感到奇怪:“直播, 什么直播, 我没有直播啊,你怎么知道我直播了。”
“那当然是有人告诉我的, 他恰好看到你了,我才没那么无聊看你直播呢。”商或雍脑筋一转, 仗着苏听禾不在眼前随口胡诌。
“哦, 好的, 我下次注意。”苏听禾的关注点并没有放到商或雍是否观看他的直播上, 毕竟他对直播是什么都没有概念, 对于这个世界的新事物, 他一向不会过多纠缠。
商或雍见苏听禾乖觉到不像话,一时也没有什么话可说, 干巴巴地道:“没事,那我挂了。”
“那个,你……”苏听禾想到软希廷邀请他明天晚上去看表演的事情,转念又想到电话里说这个不太合适, “没什么, 等你回来再说。”
什么事啊,还那么神神秘秘, 商或雍被苏听禾说了一半的话吊起了胃口, 但矜持让他选择了没有问,只说了一句“好”,就挂断了电话。
但当天下午上班时, 商或雍脑海中设想了无数种可能,以至于当天早早下班回了家,宋助理直呼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苏听禾挂断电话后,转而研究起所在的爱屁屁,并顺藤摸瓜找到了@他的帖子。
看到他穿着古装被相机记录下来的照片,苏听禾不胜感慨,恍惚中有种之前的世界和现在的世界被打通的错觉。
没想到这个世界竟然有那么多人热爱汉服,苏听禾无比欣慰,猜想着商或雍穿汉服是什么样子。
商或雍身量颀长,身材伟岸,传说中的帝王将相也无外乎如此。
想不出来商或雍穿着古装具体是何模样,但苏听禾越看自己穿古装的照片越心生欢喜,干脆一键转发并长按存图。
穿来这么久,苏听禾对于手机的研究还是颇有一定造诣的。
而伴随着苏听禾的转发,以及刚才短短几分钟的直播,他这个账号的粉丝也在不断上涨。
原帖子下面质疑颜值的评论不攻自破,一群回复冲了上去,言明刚才苏听禾的直播可是素颜,妆前不仅不输妆后,而且比素颜还能打,你说气人不气人。
商或雍登录时是默认用户名和默认头像,虽然看上去很像人机,但念在恶评区和对方大战三百回合的英勇精神,被后续拥进评论区的人默认为友军,甚至还把商或雍的账号“用户67903567”拉进了刚刚创办的粉丝群。
商或雍随手发了几个评论,根本没把这个刚下的爱屁屁放在心上,他现在只想着回家,听听看苏听禾想要和他说什么。
结果苏听禾慢慢吞吞,吃罢饭临睡前才问商或雍:“你明晚有空吗?”
商或雍淡淡的说:“有空。”
“其实也没什么事,但是想问问你想不想去看演出,地点你知道的,就在……”苏听禾觑着商或雍,缓缓说道,“你上次接我的酒吧。”
“如果,你不想去也没关系,但我能去吗?”苏听禾弱弱请求,“都是朋友,过去捧捧场。”
“啪叽”,商或雍期待的心情从高空坠落,原来绕了一圈,苏听禾只是想获得他的允许,以正当的理由出门鬼混。
商或雍板着脸:“如果我要是不同意呢。”
苏听禾:“那我就不去,我趁早发消息和他解释一下。”
商或雍发现关键点:“他是谁?”
苏听禾:“我上次喝醉了,你去接我的时候,在酒吧里演出的乐队。”
商或雍顿时想到了,酒吧中喝醉的苏听禾把头靠在了一个男人的身上,阴恻恻地说道:“去,为什么不去,我明晚有空,我们一起过去。”
既然商或雍答应了,苏听禾发消息告知了软希廷,然后铺开生宣纸安心练字,白桦的老师还等着他教作品呢。
商或雍挨在苏听禾身边,看了会苏听禾写字,对苏听禾掌握的技艺又刷线了认知,以前的他竟从未发现苏听禾还会书法。
都说见字如见人,可苏听禾的书法刚劲有力、潇洒自如,和苏听禾柔柔弱弱的外表却极不相称。
苏听禾有心想要表现自己,拿捏出十二分的心力执笔挥毫泼墨,写完后苏听禾滴溜着眼睛傲娇地看着商或雍,听到商或雍的夸奖后,苏听禾才放下笔,结束了今天的练习。
次日晚上,商或雍带上苏听禾在外面吃了饭,才去了演出的酒吧。
阮希廷他们乐队的人都已经到了地方,正在调试设备,准备待会的新歌首演。
阮希廷的乐队名叫尖锐的蜜蜂,英文名sharp bee,一般人听到乐队英文名都会爆笑,但苏听禾不懂,转头问商或雍。
商或雍看苏听禾脸上的表情不似作伪,是真的毫无头绪,唇线绷直,很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这个名称表达了乐队的一种态度,大家可能是对这种态度很欣赏。”
苏听禾似懂非懂,他只是将将认全所有拼音字母,但对英文字母还一窍不通,以为可能是俚语之类的。
今天有商或雍陪着苏听禾,势必不可能再让苏听禾喝酒,苏听禾乖乖喝着商或雍给他点的气泡水,听乐队的演唱。
乐队的新歌是首舒缓悠扬的抒情歌,歌声响起的时候,在场的众人都沉醉在其中,歌词唱到“现在我找到了你,是爱让我们存活,我愿为你而死”时,苏听禾扭头看向了商或雍。
“商或雍,你愿意为我而死吗?”
商或雍心头猛地一跳,不过只是情歌当中的无病呻吟,根本做不得真,苏听禾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
但是上一世,商或雍不是为苏听禾而死,却是因苏听禾而意外亡故。
商或雍眼中的神色几度变换,昏暗的灯光下一瞬不瞬地看着苏听禾,回答说:“愿意。”
苏听禾笑了,抱住了商或雍,“我好喜欢你啊,商或雍。”
在舞台上表演的阮希廷看到台下相拥的两人,眼神光暗淡了一瞬,但又很快恢复正常,他也好想要甜甜的爱情啊,不过,苏听禾的老公怎么总感觉看上去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新歌演出暂告一段后,酒吧老板开始送福利,凡是在场的情侣只要完成规定的小游戏,当晚消费可以免单。
苏听禾玩心起,拉着商或雍也想凑热闹。
可听完游戏规则,苏听禾又拽着商或雍的手,为难地摇摇头,因为真的好羞耻啊。
情侣两人要面对面,有人会从两人的中间往下放一张纸,情侣两人如果能同时吻住夹到这张纸,就算胜利,在场所有情侣中用时最少完成游戏的,还会有神秘大礼赠送。
苏听禾看了眼纸的大小,也就巴掌大吧,这如果不能同时夹住,可就是当着众人的面亲亲了,苏听禾脸皮薄,打了退堂鼓。
商或雍对这种无聊的小游戏也不感兴趣,更何况还是这种暧昧的游戏,因此他也选择放弃。
可有人不愿意让他们放弃,尖锐的蜜蜂乐队里的四个人自从上次见过一面后,已经认识了他们,撺掇着两人试试看,其他人见状也过来撺掇。
苏听禾不好意思再拒绝,红着脸羞涩地看商或雍,明显是让商或雍给个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