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夫郎互换人生后 第100章

乌平之:?

他问:“你们不是两口子?”

陆柳本着不能露馅的心情,猛猛点头:“是!”

谢岩想着,乌平之又不是村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就说:“不是!”

说完,他俩互相对视一眼,又改口。

陆柳说:“不是!”

谢岩说:“是!”

乌平之看得有趣:“呵呵,闹别扭了?”

陆柳含糊“嗯嗯”,谢岩说“没有”。

乌平之长长“哦”一声。

谢岩强行转话题:“你没有事吗?”

乌平之:“……都成亲了,怎么还这德行。”

谢岩:“……”

这是说他没有进步。

他坐正了,说:“你有什么事吗?”

旁听的陆柳:“……”

他听错没有?这两句好像没有区别?

但不管有没有区别,陆柳都不想待在这里,反正这是谢岩的朋友,他去做饭好了。

“你们聊着,我去灶屋炒几个菜。”

陆柳还问谢岩:“要打酒吗?你俩喝什么酒?”

他最近给黎峰打了几次酒喝,知道男人好这一口。

谢岩新了解酒价,从前不知乌平之喝的是哪种酒,就跟着问了一句。

这铺面如此寒酸,作为老板的两口子穿得也寒酸,乌平之没要酒菜,招呼陆柳坐下吃包子。

“我比谢岩大一岁,论大小,你得叫我一声哥,我也不客气了,弟夫,你坐吧。今天来得匆忙,我也没备礼,吃包子挺好。”

陆柳站那里,走也不是,坐也不是,真是好害怕。

谢岩稍作思考,想想陆杨对弟弟的宝贝样,也留陆柳吃包子。

坐这里吃包子喝茶,总比去灶屋做饭好。到了前面,还有陆林和傻柱,好不到哪里去。

陆柳坐下了,谢岩主动拉扯话题,问乌平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乌平之说:“今天。”

谢岩皱眉:“那你为什么不能明天来?”

陆柳瞪大眼睛。

这是什么问题啊?

乌平之面不改色:“包子挺好吃的。”

谢岩笑了。夸他夫郎就是夸他。

陆柳也笑了。夸他哥哥就是夸他。

乌平之看看他俩的表情,摇头失笑。

啧,还爱听夸。

他说:“怕你有急事,你上门好勤快,认得这么多年,你上门的次数加起来都没这个月多。”

以前谢岩就是个纯粹的书呆子,那时候谢老爷还活着,家里虽没有丰裕家资,但衣食无忧,能有书看,谢岩十天半月都不会出门转转。他俩一般都在书院和书斋碰面。

谢岩说话直接:“等着你的幌子,你看铺子外面,光秃秃的。”

乌平之应了,这事好说。

他早说过要做一面好幌子送给谢岩当成亲礼。那时是想着,成亲了,家里添了人,说不准谢岩会有点奔头。这间铺面就是他们的新起点。

他问:“铺子叫什么名字?”

谢岩说:“卖吃的。”

乌平之没追着问。他进来之前看见了,铺子外头的墙壁上,用红纸贴出“卖吃的”三个字。

谢岩还要找他借车,这是他跟陆杨成亲第二天就想要说的事情。

他们在村里,出行不便。现在还用着傻柱家的驴车,年后就没车用了。

牲口要好几两银子,做个板车也要银子。他们暂时买不起。

乌平之照样点头:“行,借你个马车使使。”

谢岩笑了,由衷感谢道:“你真是个好人。”

乌平之再次惊讶:“你居然会拍马屁了?你碰上大事了?”

低头吃包子,努力降低存在感的陆柳动动小耳朵。

嗯?这句话是拍马屁吗?那怎么办,他也经常说……

谢岩看他问了,也不瞒着:“有事求你。”

乌平之都吃完两个包子了,谢岩的大事还没说出来,他便知道不是火烧眉毛的急事。

他怪声怪气的:“求我啊?让我听听怎么个事。”

谢岩没听出来:“你请我上学。”

陆柳侧目。

乌平之笑道:“好说,我爹恨不得让我给你当陪读,他要倒贴钱请你读书。”

谢岩当真了:“那你再给我点钱。”

陆柳呛到了,惊恐地看向乌平之。

他怕这位贵客甩袖走人,幌子和马车都没了!

乌平之也呛到了。

他说:“不是,钱是小事,你先说说你这是怎么了?你以前不这样啊?”

金啊银的,这些俗物,哪里能入谢秀才的眼?

谢家出事,谢岩也没张口借钱过。家里能典卖的都卖了。

乌平之给他留过几次银子,难得被谢岩训话。说他家那情况,送银子过去,跟把银子扔大路上一样,只会让人疯抢,没必要。

这都能开口要钱了,铺面也开起来了。

不错,有盼头了。

谢岩看他俩的反应,说话委婉了:“钱是大事。”

陆柳看贵客没走,小小声搭腔:“对。”

乌平之想了想,能用银子解决的问题,都不叫问题。

他问:“要多少?”

问起要多少,陆柳不开口,又小口小口吃包子。

包子好吃,但这是卖钱的东西,不能多吃了,他小口小口地咬,一只包子能吃好久。

谢岩稍作思考,借钱要还,解一时之急,于长久而言,并不合适。

他沉稳道:“还是挣钱吧。”

他模样认真又正经,陆柳为他的脸皮惊叹。

乌平之吃完了四个包子,停手喝茶。

他喝茶慢,心思急转,想想铺面的寒酸情况,再看看这两个小老板的稚嫩内向,怎么都不合适。巴掌点地方,帮工都请了两个。

他含蓄道:“你俩靠这个铺子挣钱,有点难啊。”

谢岩承认靠自己很难,但坚定拥护夫郎:“我夫郎很厉害!”

陆柳被他的大嗓门震得一激灵,只好跟着喊话:“我、我很厉害的!”

厉害不是喊口号。

谢岩紧跟着说起陆杨开铺面以来的种种作为,从开始做包子就在谈价、压价,从成本上省钱。

铺面刚开,人气不足,又收菜卖菜做添头,让铺面广为人知。

又跟各处老板谈价钱,拿了很多附近街道没有的吃喝来卖。

前几天,还给陆林出主意,家里竹编的生意,都能想到跟义庄合作。

乌平之听前面只是点头,听到义庄,诧异地看向陆柳。

陆柳胆小,先被义庄吓到,再被乌平之的目光吓到。

乌平之的诧异凝固:“你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陆柳强作镇定:“也没人说挣钱不能害怕。”

有理。

害怕还能想到这个主意,厉害。

陆柳想了想,把哥哥今天跟他说的生意经也拿出来说。

乌平之不看谢岩了,转身看陆柳,摆出要跟他谈生意的样子:“很有想法,但做生意,不止是买入卖出,还能空手套白狼。弟夫,你说呢?”

陆柳呆住。

啊,他能说什么啊?

哥哥没有说这个啊。

怎么办怎么办,他为什么要撒谎,现在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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