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夫郎互换人生后 第133章

推搡时睁眼,这样近的距离,与他眼对眼的看,陆杨又感到羞涩,手上松了力道。

今晚没喝成汤,把嘴巴亲肿了。

谢岩说:“等抓回丸药,你能好好吃饭了,我们再喝鸡汤。”

陆杨哼哼没应话,心里暖着。

他喝药就睡觉,谢岩又来抱他。

炕上垫了席子隔热,他们试过了,两张席子就够。买多了,下回让陆松捎带去义庄卖了。

炕上温度合适,他们不用来回挪窝,都能睡个踏实觉。

陆杨回味着嘴里的苦味,问谢岩:“你刚才亲半天,你亲什么了?”

谢岩说不明白。

那他就是没亲明白。

陆杨想着,他明天喝一碗糖水,嘴里甜甜的,再亲一次。

隔天,谢岩还要去拜访恩师。

陆杨怕他遇到以前的同窗,被人欺负,原来说不跟他一起去,这又跟着同行了。

谢岩不知其中实情,看陆杨愿意跟他一起出门,还怪高兴的。

他们拜的是晚年,谁也没碰着。

坏消息是,几个书院的童生都已经找到担保了,谢岩要去别处另寻。

今年的县试日期已经公布,在二月十七。

谢岩还知道几家私塾,这里没让陆杨跟着他跑,他自己过去寻摸问情况。

他讲话直愣,有话就说,也存着挣钱的心思,问一问又不吃亏,这事办得好。

但给人做担保的廪生有风险。考试的童生出问题,他有连带责任。

外面找的人,不如书院介绍的靠谱。

赶在定下前,他绕到乌家,找乌平之帮他掌眼瞧一瞧。

乌平之跟他走一趟,一路都用很惊讶的眼神看着他。

谢岩不懂:“你看什么?”

乌平之说:“你真的变了很多。”

谢岩说:“我想挣钱。”

乌平之知道。

谢岩又说:“我夫郎病了,我手上的银子够抓水药,他一天喝三碗药汤,都没肚子吃东西,瘦得皮包骨头,过了十五,我们就要去抓药了,我还差着一点银子。这事要是没办成,你就借我一点使,我以后挣了钱还你。”

乌平之答应了,也叹气:“我知道。我爹这回病一场,我也常怕银子不够买药。在府城的时候,我们去抓药,那郎中开了人参灵芝吊着命,药铺没好年份的人参,我托关系去买了一根,两百两银子送出去,拿一根年份太久,化成灰的人参,没处叫冤。隔天还要摆酒谢谢他们。”

乌平之跟谢岩说:“我们这种人是一定要考出功名的,你能振作起来我很高兴,这回不能倒下了。银子的事,你开口,我有的都能给你。但读书这事,你要帮我。”

谢岩拍拍他的肩膀。他们认识很久了,但这一年,才好像真的交了心,因两人的父亲先后生病,感受了人情冷暖,知道世态炎凉,人心险恶。

他们到了地方,见了五个童生。

这五个童生年纪不等,最大的有三十七岁,最小的才十五岁。

他们没钱上私塾,都是村里拜师秀才。

在三水县,除了县西的四个村子,还有别处的九个村落。是一县十三村。

乌平之问他们许多问题,一个来历跳着问,各人回答都没问题,互相对得上。他对谢岩点头。可以担保。

谢岩抓药还差八钱银子,一人收一百六十文钱。

这在担保的价格里稍贵一点,一般是一百二十文钱左右。

乌平之看他们有退意,跟他们介绍谢岩:“他是我们县的小三元,县试、府试、院试都是魁首。他答题很有一套,二月里,给你们一人送一本答题手册,你们好好看看,上场更有把握。”

秀才跟秀才也是有不同的,五个人互相看看,咬牙给了钱。

八百文钱,好重的几串。

谢岩捧手里,高兴得不行。

他靠自己的本事,挣够了药钱。

乌平之跟他说:“你就是太木了,抓药需要什么时辰?差不多够日子,你就带你夫郎去。早点换更好的药,身子更快好转。有了银子,你们就抓紧去吧。”

谢岩拨开云雾见月明,道谢后不与他同行,拔腿往铺子里跑。

他今天就要带陆杨去抓药丸!

陆杨自然不去,家里水药还没喝完,哪能这样浪费?

两人推辞之间,还是赵佩兰提醒了一句:“丸药要几天制的,你们今天去,等水药喝完,刚好吃丸药。”

这下陆杨没拒绝理由了,他压不住唇角,心里酸涩喜悦。

谢岩急得很,牵他去医馆,都走在他前头,恨不能跑起来。

陆杨落后他一步,感受着谢岩手臂的力量,再不忍耐,笑嘻嘻跟上去,夸他:“状元郎,你真有本事,看病可费银子了,你这么短时间都挣到了,我嫁给你真是有福气,你是个有本事的男人!”

谢岩难得听这种指向的夸奖,把他得意的。

到了医馆,见了老郎中,他二话没说,把银子拍桌上,说:“我们抓药丸!”

老郎中看一眼银子,哼一声,把胡子都吹得飘起来。

陆杨低头憋着笑。

他家状元郎太可爱了!

今次复诊还算顺利,陆杨没好好听嘱咐,每天还是忙忙碌碌,心里想事情,可他没有从前压抑苦闷,心情舒畅了,也利于养病。加之搬到县里快半个月了,每天睡觉更多,没顶着寒风来回吹,食欲差了点,身体情况还不错。

水药不抓了,丸药再做调整,老郎中说会再加些养气的药材。三两银子,也够了。

从医馆出来,陆杨心中情浓,也想着哄哄谢岩,街上走一圈,带谢岩去买了一把丝线。

“回家我就编两根红绳,你一根,我一根,月老来了都拆不散我们。”

谢岩喜欢这个,当街亲了他一口。

陆杨臊他,他都不羞。

第66章 团聚

正月十五, 元宵节。

陆杨跟谢岩收拾东西,准备回陆家屯,给两个爹拜年, 留宿一晚。

年节开始忙, 拖到现在,不得不回了。

村里过日子,家里人少,刨不出粮食,就会被人瞧不起。

儿女嫁娶则可以改改运道, 看与谁家结亲。陆杨跟谢岩不回家,两个爹可以理解他们忙, 外人理解不了。说起来不会有好话。

回来得晚,也就十五当天, 陆杨等陆林两口子到了,就跟谢岩跑了一趟东城区,先买了两只猪崽。

猪崽到家,前头的事都可以淡化。

他早说过, 天塌下来,铺子也不能随便关门。

赵佩兰就不愿意跟他们走,劝说一番, 没有作用,恰好陆林跟张铁商量过,今晚陆林会留在县里住一晚。

不管怎么着, 这两天的生意不能耽搁了。

元宵节是大节气, 陆林要撇下家里热闹,到铺子里看店,把陆杨感动得不行。

陆林笑道:“我早听说县里有元宵灯会, 长这么大,我也没见过,今天正好看看。”

他们县里的元宵灯会,只有一条街装点了,在衙门附近。

商户挂灯笼,张灯结彩,别处的商户凑热闹,门前多挂几盏灯笼,看起来比平时亮堂。更多的东西没有了。

有的商户可能会弄个彩头,大多数都没有。

元宵节这天夜里,只是比平常更亮堂罢了。

只是亮堂,陆林也想看看。

他在村里长大,村里入夜以后,都黑漆漆一片,家里油灯舍不得点,蜡烛多烧一会儿都心疼,家家户户黑灯晚,他还没见过亮堂的夜晚。

话说到这份上,陆杨就不劝了。

张铁不留宿,铺子里住不开。

陆杨跟谢岩是夫夫俩,他跟陆林两口子不好在他们炕上睡,陆林留宿,就在赵佩兰屋里凑合一晚。

过了中午,他们在铺子里吃一顿元宵,陆杨就跟谢岩带着猪崽和两坛子酱回家。

这阵子炒的酱,卖得少,送得多。

陆杨天天炒酱,都不够送的。

走在路上,他跟谢岩说:“不知柳哥儿元宵节回不回家,我跟他碰面,要好好说说这事。离得太远,说一个消息,好久等不到回信儿,实在不方便。”

谢岩挑着陆杨爱听的话说:“肯定会回啊,几个村子之间又不远,黎峰还有骡子车,跑一趟的事。”

陆杨听高兴了,心里明白,跑一趟的事,说得轻巧,人活着,哪能得闲?跑一趟简单,难的是没空跑。

他们用马拉车,比以往进村子快。

到陆家屯的地界,陆杨就没跟谢岩闲聊了。

进村开始,陆续有人跟他们搭话,说怎么这时候回来。

陆杨都好声好气的答:“初一的时候不是搬县里去了吗?还劳大松哥和二柏哥帮了几天忙,后来紧跟着开市了,在铺子里忙得脱不开身,就前几天,我们还上公堂,把之前的糊涂烂账解决了,这才空出手回家。”

前头的事,村里人差不多知道了。

没谁家大过年的还出工,陆松跟陆柏两兄弟见天儿的往县里跑,他们都看着呢。

这事他们不咋在意,就觉得陆杨心野了,都钻到钱眼里了,再紧要的事,能比给亲爹拜年重要啊?

听到后面,发现他们都上公堂了,一个两个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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