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夫郎互换人生后 第138章

对他来说,长远的生计不能丢,所以铺面比田地重要。

日子过顺了,再攒些良田做退路,他也愿意。

陆二保跟王丰年都拦着他,让他别卖田。

陆杨老想卖田,这样不好。

“旱涝保收的,是个收入。每年也有粮米吃。留着吧。”

陆杨点头。

要是想卖出去,他早卖了。

这个田产,对谢岩和赵佩兰来说,是个念想。

是他们被抢走的东西,重新归来。撑着一家的脊梁。

非到必要时刻,他不会选择卖田的。

他说:“那都是良田,跟我们家的劣田不一样。”

陆二保跟王丰年才放下心。

晚间洗漱,各自睡觉。

陆杨带谢岩去小屋里睡。这间小屋是陆柳住了十几年的地方,陆杨才住过几天。

谢岩跟他睡娘家,也不会胡来。两人抱着说说话。

谢岩跟他说:“我们也不会种田,日子难办,先卖了也行。大不了以后买回来。”

陆杨笑了:“不是这个事儿,是田契上的血手印。这东西看着就爽,你不觉得吗?”

谢岩也爽。

这就够了。千金难买爽快,这几亩田的情绪价值比金钱价值高。

谢岩摸摸他的肚子,给他揉腹顺气。

他试着给陆杨揉过几次,陆杨都会觉得舒服。

手在被窝里动,会搅散热气,都是睡前揉一揉,睡意沉沉时,谢岩就松手了。

陆杨说他手臂的力比腿脚的力大。

谢岩跟他说:“我以前学练字的时候,手臂悬过石头的。”

他有臂力,但又没常年干活,力气比不上陆杨。

他还想跟陆杨商量:“我能不能走读?我想每天看见你。”

陆杨拒绝了,走读太累了。

他跟谢岩说,就换了个理由:“你眼下最紧要的事,就是把书读好。”

谢岩最近跟乌平之见过面,聊了些旁的,他知道要锻炼身体了。

锻炼身体也是备考,是读书的一环。

他说:“我每天跑来跑去,就是锻炼腿力了。”

陆杨:“……”

还被他个书呆子绕进去了。

他说谢岩耍心眼儿。

谢岩说:“我是为着见你才耍的心眼儿。”

陆杨被哄高兴了,但说:“先上学,过阵子再说。”

谢岩听他说话多,能听出陆杨语气的松动。这是有得商量。

他亲陆杨一口,“我看见你们编红绳了,你给我编好了吗?”

陆杨不给他。

“你好好上学我才给你。”

谢岩被钓着了,夜里想得睡不着。

陆杨看他这个劲儿,踹了他一脚,从炕上爬下来,摸黑从棉衣兜里拿出红绳,首尾对着,绑到了谢岩的手腕上。

红绳的样式,谢岩第二天起来才看见。

编的同心结,中间一颗结,两边都是素线。

他还不认得,问陆杨这个疙瘩是什么。

陆杨听着,又给他一脚。

“那是我的心!!”

谢岩说错了话,追着他哄了一早上。

到了县里,要去私塾报道了,乌平之都在铺子外等着了,他实在没法继续哄了,就跟陆杨说:“等我回来,我也把我的心送给你。”

陆杨哼声道:“不用送,那本来就是我的。”

他说得对。

所以谢岩要换个东西送。

第68章 上学第一天

上学第一天, 私塾不开课。

学子上门交束脩、领牌子,若要住宿,则再交钱, 再领个牌子。

这些东西乌平之一应办了, 还多给了银子,让分管的小书童行方便,他跟谢岩住一屋。

全都办妥以后,他们去拜孔夫子,然后领试卷, 找空座答题。

这所私塾是两个举人老爷合伙开办的,才办了一年多, 是三水县最大的私塾。

别家私塾都是自家宅院里空一间屋子出来教学,这间私塾是个两进的大宅院, 前后开了五间教室。

跟县学一样,对学生分甲乙班。

有秀才功名的,默认去甲班。

谢岩跟乌平之都有功名,到甲班之后, 还要再看看学问。

学问好的秀才,下场早,教的东西跟要熬几年的秀才不一样。

学问差的, 也想下场试试的,可以跟先生提要求。

要下场考乡试的人,会集中在正中间的大堂屋里上课。

这是最好的一间教室了, 环境也最好, 每个座位之间能隔出半米远,宽阔又敞亮。

秀才还要三年两考的应试,分别是岁试与科试。

岁试是考学业, 对秀才们进行评级。以往是第一等、第二等秀才,可以被选为廪生,拿廪膳银粮。现在廪膳银降了,评级也更加严苛,需要第一等名列前茅者才能评为廪生。岁试是每个秀才都需要参加的。连续三年不去,会有惩处。

科试则不用。科试是乡试前一年举行,会选出有资格参加乡试的人。一般都是排名第一、第二等的人去,所以也能根据排名,对秀才进行评级。学子看情况下场考试,可来可不来。

今年是寅虎年,明年乡试。

按照规定,他们今年也要去府城考一场科试。拿下入场资格。

今年取不中,则在明年七月份,再赶往省城补考一回。

谢岩有把握在今年拿到考试资格,乌平之则想今年下场摸摸底,也就是去看看,碰碰运气,来年七月再争取。

拿到试卷,他们又坐了会儿,先研墨开笔,等童子进屋,展开一张卷轴,就能在上面选择题目作文章了。

这场考试,是仿着科举考场的样子来的。

谢岩有点惊奇,他在县学的时候都没这样考过试。

乌平之就是看中这点了,一年八两银子的束脩,不加食宿,他说给就给了。

谢岩心里也热乎。

这样好,他们可以早点学到真本事。

他都不跟乌平之挤眉弄眼,低头就是写。

都跟他抛出得意眼神的乌平之:“……”

媚眼抛给了瞎子。

谢岩今天还有别的事干,卷子写完,他检查一遍,誊抄完毕,就交卷离场,到外头,找了个地方等乌平之。

然后从小书包里拿了毛笔,把一张宣纸折成巴掌大,在上面画画。

他想画一棵杨树,但他以前没注意观察,这个季节的杨树光秃秃,画出来不好看。

他又想画杨树叶子,和上面的原因相同,从前没怎么注意,也画不出来。

他最后只能画个杨哥儿。

他观察陆杨多,落笔有神。

寥寥几笔落下,笔画勾勒间,就有好几幅陆杨的小像跃然纸上。

墨迹要晾晾,谢岩把它放在小砚台下压着,然后收拾笔墨。

陆陆续续有考完的学子出来,与他擦肩而过,互相都很客气,点头致意罢了。

少数几个看见了画像,注意到画中人眉心的小小孕痣,都识趣的没多问。

还未开学,大家都很友善。

等乌平之出来,谢岩都拿裁纸刀把宣纸裁开了。

他沿着折痕裁剪,把他越画越大的纸张又裁成巴掌大,每张画之间隔一张白纸,分别夹到大本子里。

他上学不爱带书,包里都是装着大本子。

听课时有什么好东西,他都会写下来。自己有想法,也会写下来。

反而是书本,他背下来以后,很少去看。一篇篇的,排列太规整,他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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