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夫郎互换人生后 第327章

陆柳赶忙说:“哎呀,你刚才蹲着了,我没注意,这不,我刚想说,怎么听见声音,没见着人,你就开口了!”

顺哥儿听着耳熟,说:“你说话怎么跟杨哥哥一样?”

陆杨拍拍顺哥儿的头,顺着摸过去,也摸摸他家状元郎的脑袋,笑道:“我弟弟,当然像我。”

陆柳嘿嘿嘿。

侧身让步,让黎峰进屋切西瓜。

晚饭之前,三家人都在巷子里小聚,吃吃西瓜,聊聊天。

陆柳还疑惑,怎么今天谢岩不跟他吵嘴,也不跟黎峰吵嘴。

他疑惑,他不问。

陆杨看出来了,陆杨帮他问。

陆杨喊谢岩:“状元郎,你今天不吃醋了?”

谢岩说:“反正他俩都得叫我哥夫。”

陆柳呸呸呸吐了好多西瓜子出来,大家都笑了。

吃了瓜,各自拿些米糕回家,到家里,关门点灯,做饭逗狗,晚间回房歇觉,一天结束了。

第156章 因为我可笑

陆杨这几天不去码头, 抽空干了不少事。

见了以余老板为首的几个客商,又去丁家烧刀子酒馆坐了坐,酌情采买一番, 照顾照顾生意。还到乌家去见了乌平之。

乌家在府城有宅院, 内有管家和小厮,照顾他的饮食起居足足的。就怕乌平之又钻牛角尖,学习起来不要命,把身子熬坏了。

陆杨过来一趟,给他带了两坛好酒。

乌平之有阵子没到谢家去, 原先说好了,他隔几天要去一趟, 来府城以后,他们统共才见过两面。这都一个半月了。

他们在茶室坐, 大门敞着,小厮摇着扇子,管家还让人端来了冰盆。再上茶上糕点。

陆杨看这做派,回想自家情况, 摇摇头,心里叹道:还有好长的路要走。

陆杨说:“我家阿岩这两天还念叨你,说休沐要来看看, 我今天正好得空,就过来瞧瞧。没遇上什么事吧?”

乌平之喝茶喝得大口,都没细品, 咕噜噜先喝上两杯, 解渴了,才跟陆杨说:“我在府城认得些书生,快要乡试了, 连日有人登门拜访,问我几时出发,想跟我同行。又组了些局,我几番推辞无用,跟人应酬了一番。”

他家就在这里,藏也藏不住。备考期间,待在家里舒坦,各处都有人伺候着。他已经跟管家说好了,再来人,就推说他走了,不在家了。

也就是陆杨来,换个人,还见不着他。

“你别以为读书人脸皮薄,他们厚起脸皮,你想不到。前阵子,我家门外还有人守着,我不好出门。”乌平之说。

陆杨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他问:“你认得多少人?怎么没完没了的?”

乌平之粗粗一想,都有几十个,细数更是说不清。

“还是谢岩舒坦,不用应酬。”

乡试在即,谁也说不好结果,往年几年都相安无事,眼看着要出结果了,哪能轻慢了?

考不上就算了。考上了,从前讨好,岂不白费?

乌平之怀着这种心情去赴约,赴约过后,又想着,这些人本来就瞧不起他,等考上以后,只会更加瞧不起他,还没当上官,就要把他家当钱袋子用,把他当小厮使唤,不结交也罢。便没再出门。

只是不好撕破脸,说了不在,他就不出去。

陆杨看他这样,难免想到谢岩。

乌平之都被人情关系逼到这份上了,谢岩可怎么办啊。

陆杨再问他身体和学业,乌平之都说好。

“忙几天,记东西反而快了。再是临近考期,反而看淡了。没抓那么紧,写的文章还算能看。”

陆杨看不懂这些文章,也没法跟他深聊,寒暄两句,他就不多留,让乌平之继续看书学习去。

从乌家离开,陆杨沿街走走,买了些凉粉回家。

凉粉是细条条的,每一根都是手指那么长,口感软糯。搅拌的料汁都加了辣子。陆杨拿小碗吃一点,尝个味儿。

黎峰办了件好事,买的竹床实用,一家人坐巷子里乘凉,宝宝也能抱出来玩,他俩见了人就不闹,能让大人省点力。

陆柳给陆杨打了一盆水,让他先洗洗脸,擦擦汗。陆杨说吃过再洗脸,陆柳就一直眼巴巴望着他,没法子,陆杨只好放下碗筷,先洗脸,再到屋里擦擦身上的汗,换身褂子,才出来继续吃。

家里的被单和脏衣服都换了,早上交给贺夫郎洗了,在院子里晒着。

这就换了一件褂子,陆柳随手搓了晒上。下午还有日头,天黑的时候能一起收了。

顺哥儿新学了《三字经》,坐凳子上摇头晃脑的念,念给两个宝宝听。

他俩出生后,陆柳天天给他们念,有空就固定个时辰,没空就晚上念,听了半年多,他俩听习惯了,呀呀学舌。

陆杨问两爹:“你们中午歇觉不?天热,白天长,要睡会儿午觉才有精神。”

他们都说睡过,陆杨说:“你们脸上手上都没凉席的印子,还说睡过。”

两爹尴尬。家里穷,做床盘炕都小小的,夫夫俩得侧身挤着睡,多年下来,早已习惯。夏天睡觉,脸上手上都能压出席子印。

被陆杨戳穿,他们连笑好几下,真是尴尬。再说话,还是老话。

快要麦收了,他们都习惯了,早上醒得特别早,迷迷糊糊出了门,看见门前的小巷,才发现他们已经不在村里了,不用担心麦子了。午觉则是躺不住。

陆杨给他们再盛一碗凉粉,让他们吃个饱。

听说这是豌豆淀粉做的,他在县城没吃过。在县里,他就买过红薯淀粉。

他都没吃过,两爹自然也没吃过。味道挺不错,他买得多,可以多吃点。

这里面还拌了黄瓜丝和花生米,数量不多。

陆杨吃一碗不吃了,到灶屋拿了花生出来剥,打算晚上接谢岩回家的时候,再买点凉粉,加些花生米和黄瓜丝,让人吃爽快点。

陆杨跟他们说:“该休息就休息,睡不着就躺着,躺着也算休息。你们还要帮柳哥儿熬鱼汤,可别累着了。”

陆柳抓紧接话:“就是,你们累着了,我就不让你们帮我煮鱼汤了。”

这哪里行?两爹听了都急了。

他们几个都为早饭摊子出力,忙得乐呵呵的,不能不要他俩。

王丰年说:“明天就睡午觉,今天都过时辰了,不睡了。”

陆杨应下。他是养过病的人,知道睡饱了也养人。

两爹是劳累过来的,肯定缺觉。要人催着他们,盯着他们,才好补回来。

这头说说话,贺夫郎又来玩了。

汤盆里还有凉粉,陆杨盛一碗给他,让他尝尝。

贺夫郎拘谨,看凉粉裹着红油,闻着香,想想也知道贵,婉拒数次,被陆杨塞到手里,才连声道谢。

他开口就是:“我还没吃过这种东西,我夫君也没买过。”

陆杨说:“我们也第一次吃,味道还不错。”

贺夫郎惊讶:“你们以前也没吃过?”

陆杨笑道:“我们都是乡下来的,哪能吃过?”

贺夫郎点点头,捧着碗,还不好意思吃,慢吞吞拿筷子,夹起来又放下的。

陆杨看他真是别扭,问他:“你不吃辣?”

贺夫郎就小口小口吃起来。看样子不常吃辣,眼泪都辣出来了,脸和嘴巴都发红。

陆杨对他小有了解。这种在家闷久了的人,平常也没谁搭理他,对他释放一点善意,随口问一句,他能吧啦吧啦说一箩筐。

贺夫郎的夫君在府学读书,跟谢岩是同窗。他们是宁县人,家里种了几亩地,门前有一片池塘,养了很多鸭。没来府学之前,生活还算不错,紧巴了些,不这么苦。来了府城以后,贺夫郎一天好日子都没有。

陆柳给他倒了一碗茶,让他喝了缓缓。

贺夫郎喝完茶,看看陆柳,又看看陆杨,说:“我分得清你们,哥哥的脸瘦一些,弟弟的脸圆一些。”

陆柳让陆杨好好听听,“哥哥,听见没有?你瘦一些,要多吃些,多养几斤肉,长胖点。”

陆杨笑笑应下了。

贺夫郎吃过东西,想把碗洗了,陆柳没让他动手,把碗筷收到灶屋,留他在外面坐。

陆杨问过,贺夫郎的夫君叫刘有理,今年不去参加乡试,所以还没赶往省城。

问他去年的科试考过没有,贺夫郎说不出所以然。

“我夫君不跟我说学业,他们考试的东西,我都听不懂。”贺夫郎说。

他每回过来,表现都差不多,开了话匣子,就会叨叨叨说很多,听起来都是苦水。

贺夫郎跟刘有理是在村里成亲的,那时候起,刘有理就不爱搭理他。来到了府城,更是一天都难得说两句话。

刘有理连饭都不在家里吃,若是手上有钱,一日三顿都要在外面吃。贺夫郎就要吃少点,做一顿饭,吃三顿,还省柴火。攒出铜板,供刘有理开支。

自从陆杨他们搬过来以后,刘有理出门的时辰更早,回家的时辰更晚。

贺夫郎说:“他肯定是学业繁重。”

陆杨看他是个傻的。

这明明是不想跟谢岩碰上。

陆柳都听明白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两爹吃过凉粉,稍坐一会儿就回去了,陈桂枝说要找赵佩兰拿鞋样,两人结伴回屋。顺哥儿还在念《三字经》,很投入。

贺夫郎四下看看,后知后觉他打搅到一家说话,便说要走。

陆杨留他,“急什么?下午也没什么事干。”

贺夫郎说是,叹气道:“浆洗的活不多了,也就你照顾我。”

陆柳问他:“你不会别的东西吗?可以出门试试的。”

贺夫郎就会做些家务活,他提过几次要出去卖馒头,刘有理都不答应。说多了,还要打砸一番,他十分害怕,再也不敢说了。

陆柳听得皱眉:“又不要他做馒头,他急什么?你卖馒头,攒下铜板,还不是给他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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