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剧情后被阴湿绿茶攻了 第37章

季时昱喝酒不断片,还记得那天的事,柳今需只不过是在国外偶遇了岳裎前任,一句话没说上,却被岳裎缠着问了好几天。

对于岳裎的前男友,他有点印象,没想到对方会成为秦家的私生子。

“伯父伯母怎么同意的?”季时昱更好奇这个问题。

岳裎:“我告诉他们,如果不同意,我这辈子就这么单着了,我妈不想我孤独终老,半夜和我爸吵了一架,两个人第二天起来都答应了。”

岳裎的叔叔伯伯不止一位,堂兄堂弟不少,他在这辈孩子中比较出色,所以能在岳氏独揽大权。岳老爷子睁只眼闭只眼,勉强同意了。

“今晚是我最后的单身夜,你可不能缺席。”岳裎对季时昱说道。

他们俩记事开始就认识了,这么深厚的兄弟情谊不是普通朋友能比的。

季时昱本来打算后天回来,就是因为岳裎一定要他参加最后的单身夜,提前一天加急把那边的工作处理完,今天赶回来参与岳裎的单身夜派对。

他们上了一辆黑色商务车,关秘书则是上了另外一辆车,两辆车开离机场,在前面的路口分道而行。

车开了大半路,岳裎说:“闻湫今晚会来,你不介意吧。”

季时昱拧了下眉,“闻湫不是在国外还没回来?”

岳裎诧异:“他今早就和他爸妈回来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脸上有道巴掌印儿。”

季时昱回想登机前收到的那条消息,眼睫微垂,“闻湫和他家里人的关系似乎不太好。”

岳裎点头:“我听我妈说过,闻湫从小就和家里关系不太好,高中以前能维持最基本的体面,高二那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闻湫休学了一年,那时候的关系更差了,后来他背着家里改志愿,和闻家彻底闹僵,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缓和。”

季时昱陷入沉思,过了少顷,问:“他爸妈希望他去哪所学校?”

“谁知道呢,休学的事是我妈过年走亲戚无意听别人说的,又不能贴脸去问清楚。”岳裎停下车,望着前面剩余九十多秒的红灯,道:“我跟你说件事儿,你可别告诉别人。”

季时昱:“你说。”

岳裎清了清嗓子,“我听说,闻湫高二休学那年是去看心理医生了,不过只是听说,不知道真假。”

季时昱沉默了,后半路上没有再说一句话,基本是岳裎说,他偶尔应一声。

下午四点半,岳裎在郊外的独幢别墅中举办了今晚最后的单身夜派对,天没黑,就来了不少圈内的朋友,豪车停了一排又一排。

“柳今需和展绮呢?”季时昱下车前问道。

岳裎:“我这事儿太突然了,展绮在H市拍戏赶不回来,柳今需今晚有场重要的饭局。”

季时昱开车门下车,碰到熟人,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

来的都是岳裎的朋友,和他联姻的秦家私生子并未露面,私生子的哥哥也就是秦二却来了。

秦肆看到季时昱,道:“季总。”

季时昱:“秦律师。”

秦肆是季时昱专门聘请的律师顾问,二人认识挺多年了,秦肆和岳裎有些交情,所以今晚才到场了。

说是派对,其实更像一场年轻人的商业酒会,玩的人比较少,大多数人正常社交,聊着聊着,话题就往家里的生意上去了。

天色慢慢暗下来,季时昱一直在和秦肆聊工作,中途聊得愉快,嘴边挂着很淡的笑意。

没过多久,他见到了姗姗来迟的闻湫,没有看到岳裎口中的巴掌印儿。等闻湫来到了他面前,他才看出闻湫脸上涂了粉,显然在遮掩什么。

“哥哥,晚上好。”闻湫乖乖打招呼,眼圈微红,仔细看会发现那是特意化得眼影。

“晚上好。”季时昱微颔首,偏头对秦肆说:“过两天我去找你,商量点事。”

“行,来之前说一声,我提前空出时间。”秦肆倏然顿住,抬头看向季时昱身旁的青年,不知是不是错觉,有一瞬间感受到一股非常有针对性的刺骨冷意,令他很不舒服。

他看过去,只见闻湫淡淡瞥了他一眼,随后看向别处。

秦肆的直觉一向很准,这次却没能从闻湫身上看出痕迹。

他听说过季时昱的八卦传闻,没有亲眼见过,不确定是不是闻湫,开口问:“你身边这位是?”

季时昱淡声介绍:“闻湫,岳裎的表弟。”

秦肆对闻湫道:“你好,我是秦肆。”

闻湫不想理他,当着季时昱的面不好那么做,他微微一笑,“秦哥好。”

秦肆觉得那股的恶意应该不是来自闻湫,暂时放下了心,“你们聊,我看到个熟人,过去打个招呼。”

人前脚刚离开,身影还没走远,闻湫问:“哥哥,他是你朋友?”

闻湫见过秦肆,曾亲眼窥探季时昱和秦肆在咖啡店见面,他假装‘偷听’引起季时昱的关注,可惜去晚了,没能听到他们说了什么。

他不知道秦肆的名字,没有调查,今天才知道秦肆的名字。

那么多人在,季时昱只跟秦肆有说有笑。

他们认识多久了?在他来之前聊了什么?为什么季时昱笑了?

哥哥怎么可以随便对别人笑。

闻湫强压下心底的焦虑和妒忌,乖乖等待季时昱的答案。

季时昱的回答很正常,“一个朋友。”

闻湫:“你们关系很好吗?”

季时昱看他一眼。

闻湫苦恼道:“他看我的眼神好可怕,搞得我像危险分子一样,好伤心啊。”

季时昱:“……你想多了。”

这时,有人端着酒来找季时昱,“昱哥,怎么站在这儿啊,大家都想跟你喝一杯呢。”

这是实话,谁不想跟季时昱拉近关系呢。

岳裎比较好说话,围在他身边的人多。作为岳裎的朋友,季时昱特别难接触,许多人为此感到可惜,毕竟能跟季时昱搞好关系,从中获取的不止是利益。

“晚点有事,不喝酒。”季时昱回绝他。

那人也不纠缠,“那好,昱哥你先玩着,我去找我朋友了。”

没过多久,又有人跑到了季时昱面前,“季少,好久不见,您怎么站在这儿啊,跟岳哥他们一起玩啊。”

岳裎坐在客厅的真皮沙发上,几个人围在一起打牌,不涉及金额,谁输了谁喝酒,岳裎喝苦瓜汁,谁让他在外称自己酒精过敏呢。

“你们玩,不用管我。”

季时昱喜欢安静,那边太吵了。

说话的人没能找到机会多说几句,讪讪笑着走了。

“哥哥,他们怎么总是想让你过去玩,都看出了你不想玩,还要来喊你,什么人啊。”闻湫在忍耐,看到那么多人想往季时昱身边凑,眼底闪过狰狞的狠意。

闻湫这话说到季时昱心坎上了,他轻笑了声,“你为什么不去玩?”

“我只想陪着你。”闻湫不想搭理任何人。

他们坐在吧台前,高脚凳完美展示了双腿的修长,身材比例堪比模特。

有人是第一次见闻湫,眼睛早移不开了,碍于季时昱在那里不敢过去搭话。

他等了好久,终于等到季时昱去外面接电话,那个人端了杯酒跑到闻湫面前搭讪,笑嘻嘻地说了许多花言巧语,闻湫始终漠着一张脸。

来人不气馁,说:“这位弟弟,我说了那么多,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闻湫冷冷瞥他一眼,神情嫌恶。

男人不耐啧了一声,看着闻湫那张脸,强行压下心里的薄怒,玩味儿笑道:“交个朋友而已,既然来了岳少这里,说明大家都是一个圈里的人,不用这么防我吧。”

闻湫懒得多看他一眼。

“唉,不说名字说个姓也好啊,你……”男人话没说完,却见眼前的人突然亮起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他身后。

男人一愣,回过头,看见了刚接完电话回来的季时昱。

屋里暖和,季时昱身上的大衣很早便脱了下来,现在穿了件白色毛衣,毛领完美掩盖住脖子,衣摆并不长,身下的黑裤衬得双腿笔直修长。

他摘了眼镜,眉眼不如戴镜片时那样冷,反而有些温和,给人一种很纯粹的干净。

男人正准备上前问好,身边多了阵风,看到刚才对他爱搭不理的人朝季时昱走过去,甚至欢喜喊了声:“哥哥!”

男人愣在原地,这对吗?

闻湫走到季时昱面前,关心道:“你出去怎么不穿外套啊,外面很冷的。”

季时昱摇了下头,“没那么冷。”

他朝吧台走去,坐在原来的位置上。

闻湫像条尾巴似的紧跟在他身后,“你不在,我一个人好无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站在旁边的男人嘴角微抽,心想难道我不是人吗?

“哥哥,你想喝酒吗,我会调酒,一定能让你满意的。”闻湫拉近凳子,坐在季时昱身边。

季时昱没来得及说话,身后响起一声轻咳,他回头,看到个有些眼生的人。

男人谄媚笑道:“季总,您还记得我吗,咱们去年在秦老爷子的生辰宴上见过。”

“不记得。”季时昱接了那通电话有些烦闷,偏头看向闻湫,“会调什么?”

“常遇会所里你常点的那几杯我都会,专门为你学的。”闻湫眉眼弯起,一副‘我很自觉,你快夸我’的模样。

季时昱颔首,“随你发挥。”

男人在一旁看呆了,他再迟钝,也看出他们俩之间的不对劲,不敢再招惹闻湫,跟季时昱说了声失陪,灰溜溜地端着酒走了。

有人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对闻湫的身份有了近一步的确定。

岳裎这里有许多名酒,前面柜子上摆放着可以调酒的工具,他对这方面有点兴趣,没事了会自己调着玩。

闻湫站在吧台内侧,没有穿外套,他今晚穿了身非常应景的白衬衫和黑色双扣收腰马甲,肩膀宽阔却不显壮,向上挽起的衣袖露出结实强劲的小臂。

他调酒的手法有点生疏,站姿挺直修长,过分出色地五官让他整个人闪闪发光,前阵子修剪了头发,过年时被遮住的眉眼露了出来,看着没之前那么阴郁了。

季时昱看了他一小会儿,长睫微敛,右手轻轻转动着左手食指上的素戒。

他从不否认闻湫的漂亮,不管在哪儿总能一眼认出,看多了并不会审美疲劳。

远处有人看到这一幕,打牌的人戳了下岳裎,“岳哥,给昱哥调酒的那个是谁啊?”

岳裎抬头往吧台那儿看了一眼,微微挑眉,笑道:“我表弟,S市人。”

其余人停下,默契地往那边看了眼。

说话的人又问:“他和昱哥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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