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的恶犬 第40章

闻昭笑得讽刺,他到底在坚持些什么?甚至还企图恢复从前的相处模式。

“既然慕先生都这么说了,那今晚洗干净等着吧。”闻昭呼出口浊气来,那双漂亮的眼睛分明红透了,但嘴上依旧恶劣。

“嗯。”慕洵澜表面疏离又冷漠:“请回吧闻总,希望你说到做到。”

闻昭走了。

没多说什么。

山居的大门被他摔得很响,沉重的一声,正好落在慕洵澜酸苦发涩的心上。

他缓缓摘下假发,那一头银白的发丝迎着萧瑟的风微微拂起、又落下,连带着几滴苦涩的泪珠也一同泯灭。

慕洵澜抬头望天,琥珀色的眼睛微微有些刺痛,他忽的发现院门前又积了不少落叶,那棵老树估计扛不过今年冬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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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院里缓了好一会儿,慕洵澜戴上假发,慢吞吞挪上了楼梯。

他回家时,斯年还乖巧地待在房间里写作业。

慕洵澜没打扰他,只是透过门缝偷偷看了一眼,就去联系私厨送晚餐过来。

这家私厨的手艺还不错,斯年特别喜欢,胃口也很好,慕洵澜强忍着恶心,陪着他吃了一些,才放下了筷子。

“爸爸,你再吃点呗。”斯年费劲儿的夹了一块樱桃肉放在慕洵澜碗里,“朵朵都比你吃得多。朵朵是斯年最好的朋友,常常斯年都把她挂在嘴边。

慕洵澜失笑:“好,爸爸再吃一块。”

其实那樱桃肉吃两口就腻得慌,但是斯年只知道他爱吃甜的,所以夹了今晚最甜的一道菜给他。

慕洵澜小口吃掉,又喝了些水压掉腻味,这才对着斯年说:“爸爸吃好了。”

今晚难得父子两人有了空闲时间,斯年跃跃欲试地拆了好大一合积木,拉着慕洵澜坐在地毯上拼。

难得的闲暇时光,慕洵澜已经很满足了,他珍惜这一刻的幸福,同时也为自己感到悲哀。

唉,造化弄人。

由于明天还要上课,所以八点半的时候斯年主动放下积木,收拾衣服去洗澡。

等到慕洵澜一块块把剩下的积木都收拾好,摆在展览柜里,斯年也洗完出来了。

他乖巧地躺在床上,等慕洵澜给他讲故事。

估计也是今天玩累了,小马过河的故事才讲到一半儿,小床上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慕洵澜放下故事书,亲亲斯年的额头,调暗小夜灯后,这才慢慢地把房门关上。

卧室里,他取下假发,又从衣柜里拿了一件雪白的睡袍磨蹭着去洗澡。

银白的发丝泡在水里,簇拥着雪白无暇的躯体,他漂亮高贵得像一朵悄然绽放的幽昙。

但慕洵澜还记着今晚的事儿,他只是稍稍泡了一会儿,洗刷掉一层疲惫,就起身吹头发。

等头发吹干,再次牢牢固定住假发后,慕洵澜拿起一旁震动的手机,连备注都没看,直接按下接听。

手机那头,闻昭的声音响起:“来这里,地址发给你了。

慕洵澜垂眸扫了一眼。

云水汀。

这可不像是酒店的名字。

他正要开口,就听见闻昭补充:“我家。”

慕洵澜拧眉,“不用那么麻烦,在酒店就行。”

他本来就没打算要再和闻昭有其他交流,所以酒店更适合,彼此都没有心理负担。

“慕先生,你在怕什么。”那嗓音挺匪,还带着似有似无的讽刺。

慕洵澜心口一阵窒息,“没什么。”

他说完就挂了电话,兀自从衣帽间里取出一件大衣披在身上,就捏着手机出了门。

云水汀是华市早年的风水宝地,不少富人都在那里购置了不动产,至少后来各类楼盘兴起,这地儿也被人遗忘了,不过住肯定是有人住的,只是不如往日风光。

慕洵澜直接打车去的,估计也是闻昭事先打了招呼,门卫只是确认了别墅编号,就放行了。

下车后,他定定站在那栋无比幽暗、庞大的别墅前,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儿,后背都有些发凉。

但慕洵澜别无选择,他深吸两口气,在寒风中笼了笼衣襟,这才下定了决心靠近。

没成想门没锁,他只是手轻轻碰到把手,就开了。

别墅里边没开灯,很安静,夜风呜呜从门口往里边灌,不自觉让人觉得有点€€人。

慕洵澜本来想打开手电筒去摩挲电灯开关,但下一刻,一只炙热的大掌突然从身后捂住了他大半张脸。

哪怕有所心里准备,但慕洵澜仍然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整个人被迫挣扎着发出不成调的“呜呜”声。

脖颈上蓦地感受到又软又潮湿的触感,他瞬间就敏/感得颤了身。

身后那人从喉咙里溢出轻笑,指尖恶劣地玩/弄着他的唇珠:“宝贝,这都还没开始,怎么就抖成这样啊?”

第39章 Chapter 39 坏东西

慕洵澜一下泄了气, 带着几分倔强地侧开脸:“要做就做,别整花的。”

“行啊,那一会儿别哭。”闻昭从他侧颈窝起身, 带着几份暧昧地把掌心压在腰骨上, 隔着大衣,细细摩挲着。

“好香啊宝贝。”闻昭难以自制地深嗅着慕洵澜身上的幽香, “那么听话, 真的洗完澡过来的?”

听着闻昭的恶劣言语,慕洵澜眉心蹙起,是毫不掩饰的烦躁,他拍掉那只松垮垮搭在腰侧的手:“别动手动脚的。”

“嘶。”闻昭有几分好笑,忍不住用指腹蹭了蹭他的脸颊:“怎么生气都那么可爱啊宝贝。”

“你、!”慕洵澜无语凝噎。

闻昭没再逗他,单臂轻而易举地就把慕洵澜抱起来,后者惊呼一声,猝不及防抱住了他的脖颈。

黑暗无限蔓延,衣料摩挲的€€€€声中似乎还杂着闻昭紊乱的心跳。

很烫。

闻昭在发烫。

慕洵澜不敢动,只是转用指尖虚虚攀住他的肩膀,指腹下的肌肉起起伏伏, 每一下都蹭在最软处, 挺磨人的。

他不知道闻昭抱着他去了哪里, 只觉得黑暗中、感官无限放大之后的每一步都无比难捱。

穿过一条长廊,闻昭推开尽头卧室的房门,大床上的鹅绒被垫得很厚, 仅仅是一个人的重量就能深陷。

他被闻昭很轻地放在被子上,呼吸交融着,此时的房间瞥不尽暗,只有阳台上的几缕月光倾泄。

“张嘴。”闻昭顺势就欺身而上。

慕洵澜揪着他的衣领, 闭了闭眼睛,唇瓣试探性开了一条小缝隙。

闻昭并没有想象中的强势,而是很轻地吻过来,细细安抚他的唇缝。

慕洵澜明显感觉到自己隐匿在胸骨下的心脏“扑通”跳动,险些溺入这夜的沉寂。

奇怪。

它不是死了么,怎么又开始跳了。

第一次接吻完分开的时候,闻昭有点意犹未尽,他情动地蹭蹭慕洵澜:“好乖宝贝。”

慕洵澜脖颈上已经出了一层密汗,他张着微肿的唇瓣微微喘息,现在身上的大衣穿着已经很多余了。

简而言之,他也快要熟透了。

闻昭更是兴奋得不行,他本来就对乖顺的慕洵澜没什么抵抗力,这种时候仿佛看一眼都成了对他的一种嘉奖。

两人调转位置,慕洵澜稳稳当当坐到了他身上,虽然不是没有这么近过,但在视线屏蔽的黑暗中,这一切都变得格外刺激。

两人靠在一起缓和着,此时此刻慕洵澜只能看见闻昭那双漂亮的眼睛,在幽暗里散发着细碎的光。

不能被蛊惑,你也没机会给承诺了。

慕洵澜在暗暗告诫自己。

忽的,闻昭把人抱紧,额头抵着额头,像没有安全感的流浪小狗。

他感受着慕洵澜的心跳,低低出声:“你现在还喜欢我吗。”

“我这几天那么坏,又凶你了。”

“宝贝是不是很委屈。”

慕洵澜胸腔难以自制地抑起一阵酸涩。

他宁愿闻昭一直强势下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湿着一双眼睛,就那么看着他,一次次控诉自己的罪行。

他没回答,更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爱啊,怎么不爱。

就是因为爱才煎熬。

但那些横在他们之间的东西就像定时炸弹,在危机来临前的争分夺秒去爱,对他来讲,没意义的。

“你就算说出来骗骗我也好啊。”闻昭牵起他的手贴在脸上,慕洵澜掌心发凉,他感受到一点似有似无的水渍。

“别这样。”慕洵澜深吸一口气,心思硬下来,把手抽走,“我说不出口。”

况且又不是没说过,他没有一次是信的。

现在把仅存的那点安全感消耗殆尽了,又来这儿渴求,其实挺没必要。

“唔!”慕洵澜微怔:“你做什么?”

闻昭突然就咬在了他侧脸上,猝不及防地一下,雪白香甜的软肉溢出来,没太使劲儿都感觉微微有些刺痛。

“坏东西。”闻昭控诉他:“我今天要是真睡你,是不是咱俩这辈子都没可能和好了。”

慕洵澜被他压着手腕,眼眸微微下垂,算是默认了。

其实也没必要这么较真,反正这辈子马上就到头了。

“又给我下套。”闻昭似有发泄的意味,但透着清朗的月光瞥见慕洵澜侧脸上那两处牙印时,还是忍了忍,转为去嘬他的唇角。

慕洵澜被他亲得很痒,唇瓣都是水润的,他下意识就抬手去挡,嘴里喃喃着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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