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尽的唇到处点火,咬着拂雪的细颈加快攻速,之后又往下覆上柔软,舌尖勾缠珠子,吞吞吐吐。
拂雪抱着她的脑袋不断使劲,在某个临界点陡然卸了全部力气,仰着脖子往后倒去,春尽连忙接住她,两人一起倒在轻柔的被子里。
拂雪的双眸被泪水洗得发亮,眼神却空洞失焦毫无内容,她软绵绵地躺在床上,整个人陷入了一个悠长的美梦。
春尽眼睛上的帕子歪斜,露出一条缝给她,她从这狭窄的缝隙里看拂雪,只觉得她现在的样子美得一点都不真实。
这么漂亮的脸为什么不给她看呢?
正这样想着,拂雪转动眼睛朝她看来,她连忙闭上眼睛,装作什么都看不到的样子。
拂雪转身趴在她身上,用被反复紧咬至软烂的唇亲她,吻从嘴唇一路游移,来到等待已久之处。
她用泪迹未干的双眼盯着,还没贴上去舌。尖已经探了出来。
春尽心里一紧,下意识按住了她的脑袋,拂雪掀开眼皮看她一眼,清润的美目被欲。念覆盖,癫狂的占有欲在眼底作祟。
拂雪紧抓着她的腿,丰盈腿肉从指尖溢出,白皙诱人,活色生香。
唇齿深碾,舌尖绞缠,她的每一步动作都精准而简练,直达能让春尽感到欢快的目的地。
春尽渐渐弓起了腰,微仰的脖子露出不甚明显的喉结,随着呼吸幅度上下滚动。
拂雪齿间用力,咬住那块轻轻研磨,春尽低呼一声抓紧被子,沁出的眼泪浸湿了帕子。
蜡烛燃尽,火光摇曳两下熄灭,室内更为昏暗,月色从窗户的缝隙里溜进来,照在床上映出两道重叠的身影。
修长窈窕的胴体犹如白玉雕琢而成,每一处都毫无瑕疵,堪称巧夺天工的极品。
春尽的一条腿挂在床边,自然地随着身形晃动,另一条被拂雪抓在手里,越过她的肩膀置于唇边亲吻,温柔虔诚,不带一丝欲。。
湿。透的帕巾紧贴在眼睛上,能模糊地看到拂雪的轮廓,她往前一下,将双腿与她的交错,脆弱贴合的时候,她发出一声难以抑制的喟叹。
春尽后知后觉地想,她这是要互相磨。
于是她撑起身子,配合她的节奏动腰,呼吸混乱灼热,香汗淋漓,将屋里的空气都染得异常潮热。
拂雪已经有过一次极致的体验,身体比春尽敏锐很多,磨来磨去,先顶不住的是她。
春尽握住她纤细的脚踝,让她攀上高峰,在失去自我的最后一瞬,拂雪情不自禁地张开嘴。
“姐姐!”
春尽心里悸动,一股电流从贴覆的地方窜开,战栗来得猝不及防。
她抱着拂雪躺倒在床上,长久的静默中,除了此起彼伏的喘。息,没有任何言语。
许久许久,身侧才有微小的动静。察觉她要下床,春尽伸手抓住她,却不曾想抓的不是地方。
手里软软糯糯的,春尽完全是无意识的行为。拂雪俯身看她,哑声问:“你明日不赶路了?”
春尽松开手,乖巧地躺好。
拂雪似乎低笑了一声,然后她裸。身下床,拧干盆中的帕子为春尽擦身。擦到最后一处时,她犹豫了片刻,俯身用唇。舌代替。
余味还没完全过去,又被温。热的东西裹挟,春尽头皮发麻,说不出话来。一股麻。酥从尾椎蹿起,等她反应过来时后背已经麻了一大片。
拂雪擦拭得很细致,方方面面都照顾到了,等做完这些她已经出了一身汗,但她自己还没清理,于是她把帕巾塞到春尽手里,膝行着往前……,托起她的后脑勺让她为自己处理。
“仔细一点。”她脖颈微仰,用沙哑的声音说。
春尽从善如流,无比仔细地服侍她,很快她就没了力气,实打实地坐了下去。
春尽口中鼻间都是她的气味,绷直的脚背绞在一起,理智隐有崩散之势。
“唔咦……!”
一声惊呼,拂雪一把抓住了床幔,眼尾凝出的清泪将绯色加深,似有血色漫开。
眼睛上的缝隙变大,春尽用被欲。望氲的晦暗的眼睛看她,见她神思恍惚,完全沉迷其中,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又折腾一番,结束时已经快到四更天了,春尽将累极的小狗放在身侧,盖上被子准备睡觉。
拂雪已然睡熟了,但她一感觉到春尽不在身边,就哼哼唧唧地往她怀里钻,直到与春尽紧紧相贴才肯安稳地睡去。
春尽低头看她一眼,无奈地抱住她,其实热点也没什么,拂雪出汗之后身上香香的,像一块白玉团子似的,又软又好吸。
翌日,春尽被敲门声吵醒,她艰难地睁开眼,身旁的位置已经没人了,被窝毫无温度,不知道离开了多久。
她穿好衣服去开门,桃枝精神抖擞地站在门外。
“主子,您怎么……”
春尽不用看都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儿,她随口说:“哦,认床。”
“啊?”桃枝第一次听说,“早知道偷个枕头给你了。”
春尽白她一眼,转身去洗脸,看到水盆边搭着的白色帕巾,一些记忆自动浮到眼前。
睡完就跑,怎么想的呢?春尽揣摩不到拂雪的心思,毕竟她是精神稳定的正常人。
收拾妥当,吃了早饭后再次踏上旅程,下一站是崔氏所在的东武城,距离溧阳有很长一段距离,马不停蹄地赶路都得整整一天。
中间经过好几个小村落,每次春尽感觉会有山匪,警惕地做好搏杀的准备时,总是无事发生。
越是靠近东武城,她就越放松,崔氏御下极严,在他们的管辖范围内,绝对不会发生打家劫舍的事。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眼看着就要进城了,突然冒出来几个彪形大汉,手拿大刀凶神恶煞,一看就知道是道上的。
“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不然乱刀砍死!”
春尽悬着的心彻底死了,从出发起就有不好的预感,惴惴不安了一天最终还是应验了。
春尽直接把包袱丢给他们,道:“各位大哥,这是我们全部的家当了,求求你们行行好,放过我兄弟二人吧。”
“兄弟?呵!”为首的人诡异地笑了一声,“两个娘们儿还称什么兄弟,装男人装上瘾了?”
春尽本来也不觉得自己的男装能瞒天过海,听了他的话后稳住心神,回道:“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如今世道艰难,以男子身份行走江湖总归方便些,大哥,求您放过我们吧。”
她说得很真诚,那大汉看了一眼包袱里的银子,略一思考,不耐烦地挥挥手。
“滚吧滚吧,本来目标也不是你。”
春尽转身钻进马车,袖子里的玉佩不小心掉了出来,车夫见状立刻捡起来交给她,却不想被那大汉看到,他挥手让手下包围马车,自己走到马车前把车夫揪下来,阴桀桀地说:“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一刀砍在车厢上,厉声道:“下来!”
春尽只好牵着桃枝下来,马车被里里外外翻了一遍,一无所获之后,山匪把目光投向了二人。
春尽把桃枝护在身后,掩在袖子里的手紧抓着短刀,在那匪头子把手伸到她胸前时,一刀削掉了他的半只手。
匪头子疼得哭爹喊娘,哀嚎着让小弟们杀了春尽。
春尽拉着桃枝往后退,对她说:“待会儿我拖住他们,你趁机往城里跑。”
“不行。”桃枝害怕的声音发抖,却不愿意让春尽为犯险,“我拖住他们您跑,我贱命一条死就死了,主子您可不能有事。”
话还没说完,车夫已经从马车下的暗格里拿出砍刀跟山匪干起来了,他看起来消瘦,没想打起架来挺凶悍,转眼就砍倒了一个山匪。
春尽看了看剩下的山匪,觉得有车夫助力,应该有望突围出去。
匪头子是个狠人,手都断了半截,还用另一只手拿着大刀向她扑来,春尽把桃枝推开,灵活地闪到他身后,朝着他的膝窝狠狠一脚,他就跪到地上了。
“两位小姐快走,我来拖住他们!”
车夫大喊一声,转身又打倒一个。
春尽还没来得及庆幸,脸色就猛然一变,倒下了三个怎么还有这么多?他们有增援!
她粗略数了一下,这么一会儿竟然多了五个人,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援兵,但就算没有他们也逃不出去。
春尽的心沉入谷底,她强迫自己冷静,环顾四周发现了一个薄弱之处,带个桃枝往那个方向跑去。
好不容易打退了扑上来的山匪,一支冷箭擦着她的胳膊钉到地上,刹那间她的衣袖就被鲜血染红。
“主子,您……”
“没事,继续跑!”
只有一刻不停地跑才有一丝生路,否则……
她过于专注眼前的路,没有发现身后对着她驶来的箭矢。
桃枝回头看一眼,吓得目眦欲裂,她用尽全身力气推开春尽,那支箭直直插入她的左边肩胛。
春尽捞起倒下的她,声音颤抖:“桃枝,撑住!我马上带你去看大夫!”
桃枝脸色苍白,虚弱道:“好,我一定会撑住的。”
那些人知道目标是春尽,对她穷追不舍,车夫被三个山匪围住,分身乏术。
春尽自顾不暇,带着桃枝更加难以逃脱,就在山匪的刀马上要落到她背上时,一人从天而降,替她挡下这致命一击,并将那山匪的脑袋削了下来。
春尽转身,看到拂雪那一刻莫名安心。
拂雪脸上的面纱被风吹动,露出苍白的唇色,来不及说什么,两人背对背御敌。
春尽捡起山匪的大刀,发现除了稍有点沉之外,她完全可以用。
“为什么不辞而别?”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春尽:“……”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遮着她的眼睛睡完偷偷溜走,现在还假装不知道,不知道在玩什么play。
桃枝靠在一旁的石头上,慢慢滑坐到地上,面色痛苦满头大汗。
春尽一边杀匪,一边还要注意桃枝的情况,多少有点力不从心。
尤其是当她看到有人偷偷走到桃枝背后,挥着大刀朝她砍下去时,她立刻慌了神,不顾一切地跑过去把桃枝护住。
而拂雪自信春尽绝不会背叛她,所以放心地把后背交给她,直到箭矢没入皮肉,她才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去。
她以为不会背叛自己的那个人,为了护着别的女人,不顾自己的性命替她挡刀。
箭矢入肉三分,避开了所有要害,可她还是觉得很痛,尤其是看到春尽即使半个肩膀都要被削下来了,还死死护着桃枝,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痛苦就扩大了千百倍。
好痛,这一箭是不是把她的心捅穿了?
拂雪视线模糊,某人的身影变得越来越远,她转过身来,唇角勾起露出阴鸷的笑。
反手挥剑将背上的箭矢砍断,她双目赤红地冲向那些山匪,每次手起剑落,地上必会滚落一个人头。
之前还凶狠非常的山匪吓得四散奔逃,但皆没有逃过拂雪手中的剑。
不过一刻钟,拂雪就杀光了所有山匪,她丢掉手中沾满血的剑,一步步朝春尽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