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雪将春尽的衣服拉上去,道:“这也要跟我争?”
“你腰上有伤得小心一点,如果不喜欢这里的话,我们就回家再……”
拂雪扣住她的腰往前一拉,身体便紧贴到了一起,春尽的衣襟又敞开些许,襦裙掉下去露出白色肚兜。
拂雪眼神一暗,低声:“姐姐连里衣都没穿?”
春尽手覆到她的背上,轻轻摩挲:“太热了不想穿,如果能再减一件就更好了。”
拂雪的喉咙滚动一下,吞咽声十分明显,她低头咬住肚兜的带子,用牙齿将活结解开,张嘴吞掉跳出来的莹润柔软。
春尽轻微仰头,手摁着她的后颈,指腹在滑嫩的肌肤上轻揉,鲜艳的红唇溢出几句细碎语调。
前面不远处就是放河灯的地方,这里虽然隐蔽也不是完全安全,在春尽克制不住之前,拂雪及时捂住了她的嘴。
“姐姐,再叫要被人听见了。”
春尽这才神志回笼了几分,轻咬着拂雪的手指抵抗,不知道是不是在外面,所有感官都被放大了好几倍,只是呼吸洒在上面,都让她战栗不已。
偏偏,拂雪又咬又吮,呼出来的气还热得要命。
春尽一再往后缩,拂雪紧随而上,让她无处遁逃。拂雪怎么都吃不够,咬磨了好一阵子,直到春尽痛呼才放开。
颜色加深了很多,有种花朵开到最艳,将要败谢的靡丽,拂雪伏在上面,仰头看春尽。
桃花眼里欲。望翻涌,将眼眶烧成了红色,灼热的呼吸打在心口,春尽的心猛缩一下,脑袋都昏沉了些许。
拂雪直白地盯着她,说出来的话也同她的眼神一样直白。
“姐姐,我们就在这里做吧?”
春尽连忙捂住她的嘴巴,磕巴道:“不、不行,回去再……”
四处都是人,路过的脚步声说话声,无论是什么都能吓她一激灵,这种环境下只怕惊吓比快愉要多。
拂雪在山峦间蹭来蹭去,颇为遗憾地问:“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不是挺刺激的吗?”
春尽伸手捏捏她的脸,回道:“你喜欢被人围观吗?我的身子被人看去也无所谓?”
拂雪立刻直起身,快速帮她把衣服穿好,牵着她的手走出繁茂柳树的阴影。
“我们快点回家吧。”
看着她一副护食的样子,春尽忍不住想笑。
两只手牵在一起,传递着彼此的温度,拂雪的大拇指摩挲她的手背,她轻挠拂雪的手心,两人都目标明确。
烟火炸开一轮又一轮,回到家已是子夜,月上柳梢头,两人从进门开始就腻歪,都等不及进屋,在花坛边就滚到一起了。
春尽坐在花坛上,襦裙要掉不掉地挂在身上,宽大的裙摆无风自动,仿佛有小动物里面爬行。
春尽双手撑在温凉的石头上,双肩耸起脖颈绷直,仰起的脸被月色照得莹亮,剔透的肌肤发着光。
秀丽的眉头微蹙,却不是因为难受,上挑的眼尾增添几分妩媚,配上微张的红唇,就像夜间狩猎人心的妖精。
“……唔!”一声轻哼,春尽眼里水雾更重。
拂雪也没做什么,就是牙齿稍微用力咬了一下,主要是太过脆弱了,一点细微的刺激都会放大百倍。比如现在,只是咬着磨了一下,面前的人已经抖了好几下,如果加重力道的话,会发生什么……
心随意动,拂雪立刻就践行了,结果€€€€
“你个坏家伙,不许这样……快躲开!”
拂雪没躲开,实实在在地洗了个脸,她愣怔一下,撩开蒙在头上的裙子起身,当着春尽的面把唇角的水渍卷进口中。
春尽已经呈半躺下的姿。势,双眼水汽氤氲,呼吸急促凌乱,双腿无力地垂了下去,间或轻颤一下,浑身散发着情动的味道。
拂雪将她抱在怀里,轻吻她的唇瓣:“姐姐好快啊,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春尽瞥她一眼,在她手臂上掐了一下以示惩罚,这坏心眼的小狗,把她弄成这个样子,还要说些挑衅的话。
拂雪抓着她的手啄一下,湿热的吻随即落在她的颈项。
春尽靠在她肩上,被她洒出的炙热呼吸烫得全身发酥,心里更是焦躁着,有种想要得到更多的空虚感。
柔软的唇瓣在白嫩的皮肤上游移,所过之处红莓遍布,新旧印痕叠加在一起,犹如一幅色彩浓烈的画。
春尽抱着拂雪的脑袋,难耐地往前耸腰,恨不得把自己整个喂到对方嘴里。
拂雪轻笑一声,嗓音微哑:“别急姐姐,都会给你的,我们有一整夜的时间。”
她的声音实在好听,就算是裹着霜糖的毒药,春尽也会毫不犹豫地吃下去,悸动的心在混乱地跳动,春尽的脑袋逐渐发晕,模糊的视线里只看得到像小孩般吞吃的拂雪。
被吃了许久的柔软早已泛红肿。起,拂雪用温暖的口腔裹住,濡湿的舌头打圈轻捻,起到了很好的镇痛作用。
两边都安慰到之后,她松口望向春尽,寻求赞同般问:“姐姐也觉得自己很漂亮对吧?”
“无论是这里,还是这里,都美得让人说不出话来。”
她每说一处手就掠过去,引得春尽颤抖不止,最后停下之后手顺势而进,掌心触到的皆是温软。
春尽抱紧她的脖子,手将衣服揉皱不说,拉扯间还撕了一个口子。
拂雪在她耳旁磨蹭,柔声:“这么喜欢吗,快乐到衣服都撕烂了。”
春尽老脸一红,转头封住她的唇,免得她再说出让人面红耳赤的话来。
循序渐进的唇舌纠缠,与另一处的凶狠截然不同,每当春尽快要沉溺于温柔,就会被击碎美梦。
拂雪好像玩上瘾了,用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的模式,让春尽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缘,但就是不肯给她一个痛快。
春尽时而觉得自己躺在绵软的云层里,时而又觉得自己像一棵被狂风暴雨袭击的小草,随着疾风左右摇摆,不能自已。
“小雪,别这样……”
拂雪凑到她跟前,问:“别怎么样?我不是一直在伺候姐姐吗,姐姐难道不满意?”
春尽摇头,眼尾沁出几滴泪:“不、不是这样……就是……唔……”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拂雪用唇蹭她的脸,极尽缠绵缱绻。
“那就是满意了。姐姐这样夸人家,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她一点害羞的样子都没有,“我会更加努力的,让姐姐没我不行。”
春尽还能说什么?就算她想说拂雪也不给她机会。
猛然的一击,差点让她身魂分离,她大张着嘴唇喘气,却始终觉得脑袋发昏。拂雪看到她此种模样大受鼓舞,不仅一点都不收敛,还比这更加激。烈的,每一下都像拼尽了全力。
终于,春尽在高压之下交出了全部的自己,仿佛被风吹下来的落叶,瘫软在拂雪怀里。
拂雪吮掉她的眼泪,轻舔她漫着血色的眼尾,温柔地抚慰她。
春尽好半天才回过神,她喉咙干涩浑身发软,只能倚在拂雪身上,任由她抱着往屋里走。
“不去沐浴吗?”她懒懒地问一句。
拂雪语气含笑:“现在沐浴为时尚早,等做完再去也不迟。”
春尽:“?!”这不就完了吗?
“我要沐浴睡觉,再继续我就要死了。”
拂雪低声诱哄:“不会的姐姐,怎么会死呢?姐姐可是练武之人,体力还是很好的吧。”
“我才刚从昏迷中醒来,柔弱不能自理,快点放我下来!”春尽挣扎着,两条腿踢来踢去。
也是没想到有朝一日会有这种小孩子行径,可如果不这样的话,那她真的会死在床上。
从睁眼开始就在做,中间只出去放了个灯,吃了碗馄饨,也就隔了三四个时辰,身体机能都没恢复呢,怎么能纵欲至此?
“你确定?”拂雪挑着眉问。
春尽坚定地点了点头,然后拂雪就把她放下了,脚触到地面的瞬间,她就双腿一软差点跪下,拂雪抓着她的手将她扶住,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春尽干脆借着她的力站起来,攀住她的脖子,理直气壮地说:“带我去浴室,到了你再出来。”
拂雪自然不会出来,还要跟她洗个鸳鸯浴。
热热的池水浸润全身,春尽舒服地喟叹一声,她靠在拂雪身上假寐,享受这难得的静谧。
可惜这只是一时的,平静的池水突然荡开涟漪,她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怎么能这样?”
“怎么不能?姐姐是我的。”
拂雪的声音被逐渐激烈的水声掩盖,浴室里空气潮热,无边旖旎。
十五的月亮又圆又大,从窗户照进来映的两人面容比月色还皎洁,“砰”的一声又有烟花炸开,拂雪捏着神色恍惚的人的下巴,对她说:“姐姐你看,今晚的烟火可能会持续一夜,我们也玩一夜好不好?”
春尽所有的感官都模糊了,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知道无论她说什么都不能信,迟钝地摇头。
拂雪掐着她的脖子吻她,声音沙哑:“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姐姐真好。”
浴池里的水荡开一圈圈波纹,仿佛暧昧绮靡散开,熏的春尽更加混沌,沦为被掌控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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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拂雪的生辰,她是想跟春尽两个人一起过的,但晌午时分就有人陆陆续续敲开家门,到傍晚院子里已经坐满了人。
赵清蓉轻咳一声,金浅连忙为她披上披肩,赵清蓉有些别扭地把脸转到一边,金浅温柔宠溺地看着她,末了还摸摸她的头。
“别用你的脏爪子摸我的脑袋!”
金浅也不生气,而是倒了一杯茶给她,“骂累了吧,喝点茶润润嗓子。”
赵清蓉气得双眼通红,委屈地看向春尽:“姐姐,你看她。”
春尽偷看一眼旁边的拂雪,默不作声。不敢看啊,不然今晚又要被折腾一番。
拂雪瞪赵清蓉一眼,抱住春尽的腰靠在她胸前,“姐姐,看我就行了,其他的都是无关紧要的人。”
“什么无关紧要,我认识姐姐可比你早!”
“我跟姐姐五年前就认识了,你拿什么比?”
赵清蓉一把抓住拂雪的头发,大声道:“你撒谎,五年前你才多大!”
拂雪也不甘示弱,反手插她鼻孔,两人在各自恋人怀里,闹得不可开交。
春尽跟金浅对视一眼,开始了眼神交流。
金浅:管管你家的呀,我宝宝伤还没好呢。
春尽:我不敢,你勇你来。
金浅:……我也不敢。
也不知道是不是磁场不合,两人分开都挺成熟的,遇到一起就跟小学鸡似的,你刺我一下我刺你一下,掐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