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短暂的温柔让绮遥沉溺,她放弃了挣扎,乖乖地张嘴让栗萝攫取,直到把她完全吃掉。
就在绮遥沉浸在这份安稳中时,忽然而来的窒息感让她猛然清醒。
栗萝掐着她脖子的手收紧,眼神充满戾气,仿佛陷入了梦魇之中,难以控制自己。
绮遥还以为自己要死了,没想到栗萝及时松手,一脸惊恐地看着她。
“怎么……怎么会?”她不可置信地反问自己。
绮遥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她刚死里逃生,也很慌乱。再加上肺里空气较少,像搁浅的鱼一样大口呼吸。
栗萝抖着手坐在床边好久,转身抱住绮遥。
“对不起,我不是真的想伤害你。”
绮遥想说话,但喉咙疼得不行,只好作罢。
见绮遥不吱声,栗萝没再说什么,她将怀中的人抱得更紧,生怕她再次逃走。
很快绮遥感觉肩膀湿了,而栗萝好像在发抖。
是害怕还是紧张?可刚才还一脸阴戾地想掐死她的人,会害怕吗?
如果害怕的话,又是因为什么害怕呢?
绮遥想不通,也不想去想,身心俱疲,她只想好好睡一觉。
栗萝抱着绮遥哭了许久才松开,她用红肿的眼睛看一眼绮遥,吻落在她的脸上。
这次不像之前那么蛮横,而是带着怜惜和温柔,在脸颊逡巡一阵后移到眼睛上,吮掉了眼尾的泪珠。
酸涩的眼睛在呼吸洒上之后,更加灼痛,绮遥下意识往旁边避去,栗萝的动作立刻顿住。
“不喜欢吗?”她柔声问。
绮遥摇头,觉得会造成误会,又说:“不是,只是眼睛有点痛。”
她的声音嘶哑低沉,像往嗓子眼里灌了一把沙子,磨着说话。
“对不起。”栗萝又道歉。
绮遥觉得可以利用她现在的愧疚,来摆脱现状,否则这歉道得毫无意义。
光嘴上说谁不会?得付出实际行动才行。
“姐姐,先把我放开行吗?绳子磨得我好疼。”
是真的疼,就算不会磨破,勒得也很不舒服。
栗萝没有回应,过了好几分钟,她起身从桌子上拿了什么。
“刺啦”一声,包装袋被撕破,绮遥看到她从袋子里拿出了指套。
绮遥心里一惊,不由想拢紧双腿,可脚被绑着,做什么都徒劳无功。
栗萝俯身,眼神又开始狂热,仿佛刚才哭着求原谅的是另一个人。
“宝宝,我们来造孩子吧,有了孩子你就不会离开我了。”
绮遥一怔,这是什么新型胡话?不依靠科技,两个女人怎么生孩子?
但栗萝不管,她就是要不停地亲密,直到绮遥的身体变成没她不行为止。
一声细微的水声响起,绮遥睁大了眼睛,她看着露出餍足笑意的某人,只觉得前路一片黑暗。
栗萝这样疯,她还有从这里出去的一天吗?
栗萝手腕一转,胳膊上的肌肉突出来,是很匀称的肌理走向,充满了力量感。
“宝宝,看着我,想着我,你的眼里和心里只能有我一个人。”
绮遥知道这是栗萝给她的警告,她察觉到自己在想别的事了。
在这方面,栗萝的直觉总是出奇的准。
“姐姐,稍微慢点儿……”
经过刚才一系列的事,绮遥的体力已经告急,没办法再承受这样的冲击了。
栗萝恍若未闻,任性妄为,顶多用吻来安慰她一下。
“宝宝,舌头伸出来。”
绮遥听话地吐出舌头,她不想再让栗萝感到不快,做出过激的行为了,那样受伤的只有自己。
栗萝对她的温顺很是满意,无论是亲吻还是其他,都温柔了很多。
“遥遥,留在我身边好吗?”
声音虽然含混,语气却很恳切。
绮遥从不怀疑她对自己的心。
从一开始,就是栗萝爱她比较多。
依旧得不到回应,那就永远这样禁锢着她,让她只能因她而哭,因她而笑,栗萝无望地想。
“这样也好,我爱你就行了。”
话音落下,栗萝加快了速度,每一下都打在关键之处,绮遥的声音被击碎,只能绷直脖子蜷起脚趾,抵御突如其来的浪潮。
“姐…姐姐,轻一点……”
栗萝露出怪异的笑容,一脸狂热:“不行哦宝宝。”
第69章
栗萝摘掉指套, 甩了甩手上的水渍,盯着失神的人俯身,在她被咬的艳红的唇上轻啄。
“还说不喜欢, 戴着指套都要把我淹了。”
绮遥听不见她的骚话,过于激烈的余韵让她忘乎所以, 整个人仿佛在往天上飘,身体轻盈畅快,耳边只有自己的心跳声。
她也不想这样, 可只要栗萝碰她, 身体就会自然而然地……,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
视线慢慢聚焦, 唇瓣正在被吸。吮,脑袋晕晕乎乎的,心情却不坏。
果然,她也是喜欢栗萝的。
否则怎么会不抵触跟她身体接触呢?
可这任务已经被她搞砸了, 现在再说爱她,栗萝肯定不会信。
自作孽不可活。
绮遥深刻地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遥遥, 我的宝贝。”栗萝呓语般低喃, 捏着绮遥的下巴, “看着我。”
绮遥用水雾迷蒙的眼睛看她,只觉得现在的栗萝有些陌生, 以往温柔的眼神变得阴郁,好似随时会陷入疯鸷。
“姐姐……”
她的声音比之前还要沙哑,昭示着刚才的激烈。
栗萝眸色微变,问:“你想说什么?”
绮遥眨一下眼睛, 凝在眼眶里的泪水掉下来,洇入无边的黑暗中。
她的视线清晰了很多。
栗萝神色复杂, 眼底的阴郁里夹杂着些许痛苦,她的身体里仿佛住了两个人,一个想要爱绮遥,另一个又恨着她。
绮遥心里一痛,想抱抱栗萝,却发现自己的手被绑着。
“姐姐,别难过了,我哪儿也不去。”
栗萝怔了一下,嗤笑道:“是吗?说得真好听,你以前也是这样骗我的。”
绮遥:“……”早知道就不说那些会一辈子在一起的山盟海誓了。
说的时候的确是真心的,但誓言是有期限的,过了那个时间就变质了。
虽然绮遥不觉得自己现在变心了。
“不会再骗你了,真的。”
栗萝的眼里痛苦更甚,她盯着绮遥看了许久,流下两滴清泪。
“可我已经不相信你了。”
她的声音哽咽,一字一句似乎都在控诉,听得绮遥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绮遥手动了动,绳子勒得很痛,但她并不觉得委屈,这是她应得的。
“姐姐,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我们好好谈谈。”
“谈什么?听你说那些花言巧语?绮遥,你太会骗人了,我没法保证自己不会再次上当。”
一计不成,再施一计,这次绮遥装可怜,卖惨。
“姐姐,我手痛,脚也痛,该不会流血了吧?”
栗萝看都不看,冷声说:“没流血,好得很。”
“可是血液不畅通会有截肢的风险,你也不想自己的恋人缺胳膊少腿吧?”
栗萝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腿上,轻轻摩挲揉捏。
“不好吗?那样你就再也不会离开我了。”
绮遥:“……”完了,这次是真完了!
怎么说都说不通,栗萝铁了心要囚着她,在她改变主意之前,说什么都没用。
绮遥说得口干舌燥,身体也疲累至极,很快就困倦了。
半梦半醒间,一只手从她的小腿抚上,湿软的唇落在颈侧、心口……
突如其来的冲击让她猛地睁开眼,意识还没完全清醒,酥。痒就从尾椎蹿起,传遍僵硬的四肢百骸,让血液重新流动起来。
体温飙升,呼出的气息也炙热急促,空气被蒸得潮湿,让身上的汗水更加黏腻。
栗萝莹白柔软的身躯覆上来,肌肤相贴,有种合为一体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