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咔哒……
滴答，滴答……
吱呀，吱呀……
什么东西在响？
这没有节奏和规矩的响动， 就像电钻在使劲钻脑袋，疼得让人心烦意乱。
尖锐的疼痛袭来， 脑袋就像要炸开似的，绮遥想睁开眼睛，但眼皮跟被胶水粘在了一起似的， 怎么都睁不开。
身体完全没有知觉， 她拼尽全力动了动手，只听到一声沉闷的金属撞击声。
很快她又陷入了昏睡， 痛楚从脑子蔓延至全身，让她始终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
耳边似乎有温热的气息传来，接着一道低沉黏糊的声音传来，像浸了水一样。
“我这么爱你， 你怎么能离开我呢？”
“是不是只有这样才能留下你？”
“都是你逼我的，是你的错……”
说着说着， 语气陡然变得激动， 好像压抑在心底的情绪一下子爆发， 那名为“疯狂”的野兽关不住了。
“唔嗯。”绮遥用尽力气，只发出了一声细弱的哼吟。
随后她的嘴就被什么东西封住， 连呼吸都开始困难。
柔软滑腻的物什在口中翻。搅，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即使她一再躲避，还是被绞住了舌头。
炙热的气息淹没了她， 她的脑子一片混沌，连疼痛都变得模糊了。
舌尖被反复嘬。吸， 嘴唇也被不停咬。磨，皮肉被尖利的虎牙刺破，轻微的刺痛，但更多的是麻。痒。
腰侧有只手在游移，干燥温暖，动作却不温柔，肌肤被掐的发烫，所过之处燃起了熊熊烈火。
皮肤表面的温度传进深处，绮遥整个人都烧了起来，高温焚毁了她的理智，使得她彻底放弃了抵抗。
“你看，你的身体根本离不开我。”
一声嗤笑，绮遥脖颈一痛，她仰起头深吸一口气，眼前有了一丝昏暗的光。
嘴唇不再被厮磨，她能畅快地呼气，但不好的是，对方似乎找到了她更弱的地方。
那只手从后颈滑下，摩挲着绮遥纤薄的背，带着温度的指腹顺着肌理划过，描绘出了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修长的手指顺着脊骨，绮遥莫名颤了一下，感觉骨头都是酥的。
潮热的吻蜻蜓点水般落在锁骨、心口、……上，对方的每一次呼吸，都能引来绮遥的悸动。
散发着灼人温度的唇舌覆上，绮遥猛缩一下，双手胡乱地握紧，想要抓住点什么。
这个时候绮遥才发现，她的手脚都被束缚着，根本不能自由行动。
“为什么要这样？”
她带着疑惑问，声音粗粝沙哑，就像嗓子眼里被灌满了沙子。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她大笑起来，原本疯的声音听起来更癫狂，“我也想跟你平淡恩爱地厮守一生，可你给我机会了吗？你不是想一声不吭地丢下我走吗？”
绮遥被问得哑口无言，因为这些都是事实，她无可辩驳。
怪就怪那该死的系统不靠谱，她都要脱离这个世界了，竟然出了这种岔子。
她花了五年时间，用尽一切办法让栗萝重拾信心，成为一个温柔善良的人，没想到竟然一夜回到解放前。
毁了，都毁了。
绮遥看着脑中两个大大的进度条，欲哭无泪。
绿色的进度条闪着微弱的光，上面写着0；黑色的冒着一股不祥的黑气，上面写着99。
原本它们是反着的，但现在……
栗萝的黑化值到达了99 ，那是不是代表着没救了，该不会想一辈子囚禁她吧？
忽然一痛，脆弱被吸。吮，变得更加敏。锐，一股难言的愉悦席卷全身。
“都这个处境了，还有闲心想别的，你还真是乐观啊。”
栗萝说完，使劲一吸，绮遥所有的感受全部聚集在那里，神思凌乱不堪。
“还是说，”栗萝的声音依旧黏糊，像被水浸透，“你原本就这么朝三暮四？”
朝三暮四？这是从哪里得出的结论啊，为了她都退圈了，怎么还这样冤枉人？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果然，你不爱我了。”
栗萝的语气有些委屈，齿间加重力道，绮遥呜咽一声，流出生理性的眼泪。
她想解释，但栗萝不给她机会，她被死死压制着，就像一个可以随便拿捏的玩具。
在一起这么多年，栗萝早就对她了如指掌，知道怎么做会让她无法抗拒，也知道怎么才能让她体验到极致的快乐。
没多久，绮遥就随着那柔滑的唇舌，进入了忘我的境界。
在这样的冲击下，绮遥终于睁开了眼睛，幸好光线昏暗，她可以不用适应很久。
双手被特殊的绳子绑着，材质柔软不容易断，就算她挣扎也不会磨伤皮肤，脚上看不到，但可以猜到情况应该一样。
余韵还没过去，她的眼里蒙着一层水雾，看什么都影影绰绰的，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
随着视线逐渐清晰，她看到了挂在墙上的……各式各样的“道具”。
绮遥吓得呼吸一滞，身体都僵硬了，那些玩意儿她只在小视频里看到过，难不成栗萝把她关在这里，是要用在她身上吗？
栗萝赤。身逼近她，唇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喜欢吗，特意为你准备的。”
看着挂在墙上的鞭子，绮遥更害怕了，她僵硬地转头，把视线放在栗萝脸上。
看到这张漂亮到不似真人的脸，她差点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姐姐，你是不是误会我了？我没想离开你。”
当下的情况容不得她多想，示弱就对了。
“误会？呵呵呵。”
栗萝怪异地笑起来，笑着笑着眼神突然变得阴郁，看得绮遥心里一颤，腰腹也没来由地抽了一下。
栗萝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随手拿了一根黑色的皮鞭，抵在她的大。腿上，一寸寸移动。
“你看看你自己，分明很喜欢。”
绮遥想说不是，嘴刚张开就被狠狠抽了一鞭子。
疼痛蔓延，绮遥觉得大。腿肉肯定肿。了，但栗萝还在动手，鞭子落在同一个地方，又疼又麻。
“姐姐，好痛～”她像以前一样撒娇。
“好好受着，比起你给我的痛苦，这只是微不足道的惩罚。”
第68章
啪， 啪，啪……
皮肉被抽打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奇异又旖旎。
绮遥眼睛酸涩， 泪水糊了满脸，可任凭她怎么哭求， 对方就是不理会。
鞭子落在同一个地方，那处肌肤已经高高肿起，奇怪的是她竟不觉得痛了。
急促的呼吸让周围空气变得灼热， 绮遥心里生出一股焦躁， 烧得她口干舌燥。
她越发渴求空气，只能张大嘴巴吸气， 栗萝见状，拿起一旁的口球戴在她嘴上，彻底隔绝了她的奢望。
“唔唔……呜呜……”
不解的两声哼唧之后，绮遥哭了起来。
栗萝靠近她， 手里的鞭子挑起她的下巴，“怎么， 不喜欢我为你准备的礼物？”
绮遥用蒙着水雾的眼睛看她， 有些不真切， 只觉得她的笑容带着冷意，好像随时会脱下假面， 用带着恨意的眼神洞穿她。
先前还说是惩罚，现在就是礼物了，栗萝的精神状态果然堪忧。
栗萝阴鸷地看着她，唇角的弧度扩大， “怎么不说话？哦，我忘了你说不了。”
鞭子从下巴游移到脸上， 在绮遥被泪水浸湿的泪痣上停留几秒，又去到它该去的地方。
“啪”，这次落在绮遥最脆弱之处。
绮遥抑制不住地抖起来，眼睛不住往上翻，瞳孔涣散，泪水汹涌而下。
她呜咽着哭喊，可惜被口球阻挡，只有模糊的音调发出。
栗萝看都不看她一眼，专注地做着眼前的事，鞭子密集地落下，毫无怜惜。
没多久，绮遥就彻底顶不住了，尖利的一声过后，化成了一滩水。
栗萝抬头看她，脸上笑意全无，只有一双晦暗的眸子，像毒蛇一样盯着她。
即使光线昏暗，她也能看到绮遥失焦的双眼，以及脸上的绯色，这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
栗萝的眼神变了，比之前更癫狂，满是占有欲。
她楷掉鼻间上的水渍，用气声说：“哭得这么厉害，我还以为你不喜欢。”
绮遥用还不怎么聚焦的眼睛看她，眼神告诉她就是这样。
栗萝嗤笑，嘴唇附到她耳边：“骗骗自己就行了，我可不会信你，要是不喜欢，床单怎么会湿？”
不仅床单湿。了，还弄了她一脸。
口是心非罢了。
绮遥被问得哑口无言，索性闭眼不看她，可栗萝不会让她如愿，她取掉碍事的口球，掐着绮遥的脖子亲她，带着一股狠劲儿。
很快，绮遥的嘴里就充满了血腥味，可她驱赶不了栗萝，那截舌头灵活得很，无论她怎么努力，最终都会被缠上。
唇齿纠缠，气息交织，呼吸很快变重，萦绕在耳边难以忽略。
一开始绮遥感觉自己在啃铁块，但没多久血腥味就淡去，亲吻变得缠绵，像恋人间那样甜蜜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