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遥深吸一口气,猛然咳嗽起来,嘴角晶亮的水渍往下流。栗萝扣着她的后脑勺吻上去,顺势伸舌把水液卷进口中。
一个深吻下来,绮遥起了一身汗,跟刚从水里捞起来似的,脑袋也昏昏沉沉的,浑身提不起劲儿来。
栗萝看了把她的绑在一起的手脚解开,让她至少能活动一下四肢。
双手仍然被手铐铐着,脚上稍微好一点,链子很长,足够她不费力地坐在栗萝腿上。
栗萝扣着她的腰把她往前一按,她就紧贴在了对方身上,彼此的呼吸声近在咫尺,甚至连热气都感受的一清二楚。
因为软肉上还凝着蜡油,她并没有直接坐好,可栗萝故意往上屈腿,直接就……
“叮铃哐啷”,是手铐和脚踝上的链子同时响了。
绮遥往后缩着想要逃离,纤细的腰肢弓成优美的弧线,双手抵在栗萝肩前推拒。
“又不听话了,看来得重新绑上才行。”
话音落下,绮遥的嘴唇碰到了一个圆形的东西,她立刻触电般移开,把脸藏到栗萝的颈窝。
栗萝轻笑一声,手摩挲她的背:“既然不想,就要乖乖听我的,知道了吗?”
绮遥哭着点头,泪湿的眼罩紧贴在眼睛上,将皮肤浸得有些刺痛。
那只手从腰际抚上,顺着突起的脊骨一点点游移,攀爬至形状姣好的蝴蝶骨,指腹当作画笔描摹,绘就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
被触碰的地方似被点燃,过电般的感觉流窜全身,后背立刻就麻了,酥。痒传遍每一寸筋骨,让她虚软到无法保持平衡。
“遥遥,怎么了?”栗萝明知故问,声音里透着促狭和戏谑。
看似是在关心,实则掌心覆在柔滑的肌肤上,感受上面的温度和肌理的跳动。
绮遥呜吟一声,弱声说:“姐姐,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放开我吧。”
尽管绮遥羞愤地想咬死面前的人,但理智告诉她,还是用这种方式提要求会比较好。
撒娇或许能达到目的,硬气只会引来恶狼的报复。
这是她在过去无数时间里悟出来的道理。
“放开?”栗萝很轻地嗤笑了一声,“你做对什么了就放开?”
这一句反问让绮遥莫名心颤,她抓着栗萝的肩膀,指甲嵌进肉里,刮出鲜红的指印。
“照你说的做了。”她的声音很低。
栗萝又哼一声,说:“但你做的并不好。”
绮遥情急之下抓了一把,抓住了栗萝的头发,在她放开之前,栗萝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按到沙发背上。
“我现在不是很开心。”
绮遥低下头,纤薄的肩膀缩在一起,看起来无助又可怜。
“别生气,我会听话的。”
说着抬起头去寻摸她的唇,小猫般在她的嘴唇周围吮舔,栗萝捏住她的后颈,让这个吻更缠绵一些。
一吻结束,绮遥的唇红得浓艳,栗萝舔了舔唇,把那种躁动压下去,手从脊骨抚下,在尾椎处轻点。
“还有些蜡油没有弄掉,你自己想办法。”
没有弄掉的只有中间的那一圈,让她怎么弄啊?绮遥紧咬着下唇,不怎么自由的双手慢慢移动……
“不许用手。”栗萝抓住她的手。
绮遥身子轻动一下,气愤地问:“那用什么?你别太过分。”
话还没说完就哽咽了,于是栗萝亲她的脸颊,手抓着她的腿轻。捏,似是在温柔地安抚她。
“动一下不就掉了吗?”
绮遥愣怔一下,很快脸就红了个透,她抖着手抓住栗萝的胳膊,不自然地动了动。
蜡油有没有蹭掉她不知道,但栗萝腿上肯定已经没眼看了……
长时间不见光,她还以为自己已经适应了,可当视线颠簸时,还是会有一种在海里沉浮的晕眩感。
叮铃……哐啷……
清脆的金属撞击声此起彼伏,绮遥的思绪逐渐恍惚,大脑全然没了思考的能力。
好累,没有力气了。
绮遥大口喘气,靠在栗萝身上。
“这样明天早上都弄不掉。宝贝,你也不想这样待一夜吧?”
绮遥哼唧一声,怎么都使不上力,栗萝二话不说就给她一巴掌,丰盈的臀被打得颤动,又色又欲。
“姐姐,别打我……”
小猫般的哼唧,软软糯糯的,让人想她一口吃掉。
“可你不乖。”
栗萝说着又是一巴掌,指印交错在一起,泛红肿。起,色气满溢。
太过蛊惑,先前压下去的焦躁又浮上来,灼得她眼眶发红,墨色的瞳仁更加幽暗。
“我会乖的,会乖……”
细软的声音被打断,绮遥差点被曲起的腿掀翻,她的手来不及做支撑,脸整个贴到了栗萝的胸膛。
又软又香,她甚至不想起来。
“你要趴在什么时候?”栗萝捏揉她的耳垂,“忘了自己要做什么了吗,要不要我提醒你?”
绮遥不敢忘,更不敢让她提醒,坚强地直起身后,又开始了把蜡油磨掉的行动。
栗萝手按在巴掌印上,既像抚慰又像警告,绮遥不敢妄动,只想快点结束这磨人的事。
又过了好久,身上所有力气都消耗殆尽,绮遥摇摇欲坠,在倒下之前被栗萝扶住。
现在就算用榨汁机榨她,也榨不出一丝气力了。
栗萝手按在塌陷下去的腰上,柔声说:“真乖,听话的孩子应该得到奖励。”
绮遥的脸被捧住,接着眼罩就松开了,湿哒哒地挂在鼻梁上。
眼睛被挡了太久,被光一刺又酸又疼,眼泪不停往下掉。栗萝的手按在她的腰背上,唇在眼皮上轻轻啄一下,随后吮掉沁出的泪水。
绮遥没骨头似的窝在她怀中,身上的温度依旧高得烫人。
缓过这阵劲儿,趁着栗萝心情好,她掐着嗓子说:“姐姐,帮我把手上和脚上的也去掉嘛,好不好?”
栗萝眉尾微挑,淡声问:“你觉得好不好?”
“我觉得非常好,再绑就要磨破皮了,你也知道我皮肤脆弱,流血了怎么办?”
栗萝反手把她的按到沙发靠背上,从后面紧紧圈住她,说话时气息打在后颈上,并往背上逸散,激的绮遥不由战。栗。
“要是流血了我会帮你止血的。”
绮遥:“?”
这是人话?要不是我已经长大了,一定让你尝尝精神小妹的粗口攻击。
绮遥一下一下啄着她的肩膀,反手又是一巴掌甩在她屁股上。
绮遥:“?!”
“屁股抬起来,我帮你清理。”
“清、清理什么?不、不用了吧,待会儿我自己洗就行……”
不等她把话说完,又是重重的几巴掌,丰盈软肉上的巴掌印愈发明显,手指根根分明。
绮遥紧抓着沙发,指尖泛白,在栗萝抓着她的腿掰的时候,她始终坚守阵地,寸肉不让。
“不用麻烦了,我觉得挺干净!”
“干净?你确定吗?”
栗萝抹了一把,手指上似乎有红色的液体,她的眼神幽暗深邃,似是蕴着无尽的危险。
“那这是什么?”
绮遥也懵了,反问:“这是什么?”
难不成这两天刺激太过,生理期提前了?
看出她的想法,栗萝说:“这是融化了的蜡油,你的小学太热了。”
后面一句话不说也可以的,说了只会让她更热。绮遥咬着牙别开脸,如她所说抬起了屁股。
手指很轻地擦了半分多钟,换上了更为柔软的东西,唇舌覆上的时候,粉润的脆弱猛然一缩,差点把舌头绞进去。
栗萝微怔,眼里闪过狡猾的暗光。
“还没好吗?手为什么也……”
又舔又捻的谁受得了?
绮遥知道她会使坏,但没想到会这么坏,这个一肚子坏水的狗东西,总有一天她会讨回来的!
很快她壮阔的想法就在混沌的脑子里湮灭,随着快。愉的浪涛一阵阵袭来,连神思也凝滞不动了。
刚才想什么来着?算了,还是期待这难以抵御的愉快早点结束吧,否则她会溺毙在里面的。
一阵手机铃声打破空气中的寂静,绮遥吓得猛地回神,身体却克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栗萝唇角绽开一抹笑,眸中多了些意味不明的情绪。
手机放在桌上,铃声响完一遍又响起,回荡在宽敞的空间里,她贴在绮遥耳边,红唇轻启。
“好像有什么急事呢,不打算接吗?”
半夜两三点,谁会给她打电话?绮遥刚想说不用接,栗萝就长臂一伸把手机拿过来了。
本来是想逗逗绮遥,看到屏幕上名字后,笑容瞬间消失。
“陆潇还有你的私人号码,看来你们真的关系很好。”
她把“关系很好”四个字咬得极重,说完手指一划接通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