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渣攻he指南 第89章

第114章 这个杀手不太冷7

少年眉眼清隽,翠如玉石般的双眸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腕间红色罗绳,似是被挑起了兴趣,两只手也不自觉地十指交叉在一起握紧,变成一个完完全全被迫“束手就擒”的姿势,斑驳月光透过窗帘,打在他随着轻缓呼吸起伏着的胸口间,仿佛添上了一层透明的白纱。

“你怎么……?”郁长烬说到半途又险险止住,方才被这人挑起来的怒火尚还未消,在心头打着转儿,可沈缘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样,像是根本不在乎自己被绑起来刻意捉弄一般,倒叫他这口气不出也不是,出了也不是。

“是双耳结。”郁长烬覆压在他的躯体间,用手掌将沈缘两只肩膀托起来,叫他被绑起的腕子贴在了自己被怒火烧得滚烫的胸口处:“你对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倒是记得清楚,唯独我问你话,半个字也不答……不答就算了,总之从这会儿开始,你就得叫我平了那些账。”

沈缘抬起眸:“什么意思?”

郁长烬刻意低下声音:“就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一笔还一笔,这样你懂吗?”

沈缘思索一会儿,摇了摇头。

“那这样呢?”

“嗯……!”一只手覆在少年腰脊之间,忽然间用力将他向内里的方向按过去,青年热坚实的胸口与沈缘相贴,异样的感觉几乎叫他整个上身都僵直起来,一时根本无法动弹。

少年劲瘦腰间被恶劣地曲出一个月牙似的漂亮弧度,颤颤地朝内收着身,一双眸因为这刹那间的动作刺激,顿时升起了薄薄雾气,晶莹泪珠挂在翠眸中欲掉不掉,未等珍珠穿成串,郁长烬再度沉身,把他彻底拉入到灼热的幽深谷底。

“就这么还我,懂了吗?”

沈缘仰起头轻轻喘息着,侧颊边滑过一串连着线的透亮珍珠,被束缚起来的双手让他无法寻找到一个安全的支撑点,只能摇摇晃晃地依偎着郁长烬揽在他肩膀处的手臂。

“嗯……”沈缘噙着泪点了点头。

“这么还教主。”

郁长烬眯起墨眸,心情稍好了一些,虽说沈缘这人总是嘴巴闭得死紧,不肯和他说句实话,又或许心里依旧念着卫家堡那个人,等着卫翎来接他,但不得不说,这么些日子,沈缘在床上是十分乖巧的,连喘息的声音都像细瘦小猫一样哼哼唧唧。

平日里的亲吻,他也甚少躲避。

说起来,至少他在这方面还是叫沈缘满意的,不然到底有哪样的人会甘愿叫他如此把所有花样玩遍,一丝也不反抗?

郁长烬动作上丝毫不留情,一下接一下凶狠地征伐着,话语里却低低地哄着他,早已经忍不住软了心脏:“沈缘,你真是叫我恨极爱极……别怕,我叫你舒服一些。”

“也别哭了,来亲亲我。”

心里打算着要狠狠地报复他脱身离去,徒留他一人受尽折磨的前世,可说到底,郁长烬的确是舍不得他吃一点儿苦的,就像那场宴席之上他惊鸿一眼动了心,只回想着自己心爱的少年忙乱地伺候着旁人,动作间生疏的模样,他就已经无法遏止那颗想要将卫翎屠杀的心脏。

卫翎有什么好的?叫沈缘只做一个伺候人的随侍,给他添酒布菜,时不时地命令沈缘去拿这个拿那个地使唤他。

郁长烬抱紧了几近昏厥的沈缘,托起他瘫软的身躯,叫少年在半昏半醒之间感受着那阵潮浪余韵微微喘息,郁长烬的手掌轻摸在沈缘脊背间安抚着他,没有再刻意地去做其余刺激他的动作。

沈缘微张着嘴唇,良久后才回过神来,身体彻底软下去,怏怏地靠在郁长烬怀里怔神,他只觉血肉之间烧起了滚烫的热水,把自己全身浇透,这些水渍又湿又黏,沾在他的身上,多少有些不舒服。

“我……”

郁长烬低下头:“什么?”

沈缘问:“我还教主了吗?”

郁长烬勾起少年的下巴贴着他的唇角吻了吻,复又低低笑道:“哪有那么容易还够?你想得太好了,既然承了我的恩,难道不该还同样的情吗?”

“至少,要让我满意了吧?”

沈缘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思索片刻后撑着郁长烬的肩膀爬起来,双膝贴着床面像只鸭子一样跪趴着,又慢慢挪了膝盖缩进郁长烬怀中,仰起头轻声道:“亲亲。”

郁长烬心中猛地跳动了一下,手臂忍不住更加缩紧了一些,他低下头,眼睛正对上少年那两颗翠宝石般闪亮亮的眸,沈缘瞳孔中央的碧色河流缓慢流淌着,一直顺着他胸前那一剑的缺口,灌入了他的心脏里。

“谁教你的?”

沈缘眨了下眼睛:“你。”

郁长烬低下头,呼吸颤抖着几乎贴住他的唇,哑着嗓子继续问道:“谁?”

沈缘仰头碰了碰他的唇,道:“教主。”

郁长烬道:“只有我教你吻我,是不是?”

沈缘:“嗯。”

“只有教主。”

郁长烬呼吸微乱:“那我教你爱我,你爱不爱?教你忘了卫翎,你应不应?”

沈缘看着他,道:“好。”

他想了片刻,却又摇了摇头,认真地仰着头道:“前面那个,好。”

郁长烬问:“后面那个呢?”

沈缘道:“我不能忘记卫翎。”

“……”

“不然我下次认不出他了,会很麻烦。”

……

……

又堪堪下了几回冬雪,把枯枝黄叶打得憔悴,白花花的一片厚重堆积在道路两侧,表面覆盖着一层破碎的枯叶子,今日天气难得放晴,满天灿烂阳光打下来,照得人十分舒服。

沈缘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上回夜间他明明是真诚地想要一次性把所有的“恩”还给郁长烬,好叫他早日放自己回卫家堡的,所以才想起之前郁长烬教他的事,仰头亲了上去。

可不知为何,郁长烬非但没有继续讨他的恩,反而阴着脸色把他抱进了汤泉里沐浴,从头到尾没有再说过一句话,第二日天未亮就悄悄地出了门。

据殿中的侍女聊闲话,说是被外派出去做任务的某位堂主在回来的路上被某方残忍截杀,头颅都被砍了下来,郁长烬才赶着去处理,至今已经好几日未回。

【男主事业爱情双双不顺,早已经气炸了,你还在玛卡巴卡,解释一句你不喜欢卫翎这黑化值早就下去了……这也不行,剧情会偏,算了我知道宿主自己心里有数。】

沈缘挑眉:“我只是个小杀手而已,又不懂他们那些东西,只会玛卡巴卡怎么了?就算我真的有了正常情绪和男主说我只是想杀卫翎,卫翎这块是完全解决了,可他一死,主线全都得断干净。”

“他得做推动剧情,最后去死的那个。”

沈缘看着那只被他养在殿中已经长大了不少的黄鸭子,蹲下去和鸭子大眼瞪小眼良久,正考虑着要怎么处理它才好,岂料这只鸭子忽然长大了鸭嘴“嘎”地大叫一声,衔住了他从耳边落下去的长发,无比恶劣地扯疼了他。

“……”

“炖了吃吧,过油加辣。”

沈缘越想越觉得这个处理方法简直是太棒了,于是迫不及待地把鸭子揪起来抱在了怀里,也没忘把自己的那缕头发救出来,拖着乱七八糟挂在身上的淡黄色衣裳就出了殿门,鸭子或许是知道自己死期将至,在他的怀里小声嘎嘎着卖起乖来。

这会儿知道求饶了?

沈缘捏住它的翅膀,心情很好地低头小声威胁这只鸭子:“再扑棱就油炸。”

“蹭——!”

沈缘绕过木质长廊想要去北堂之中找莺莺,却忽听一道利刃出鞘的声响从拐角处响起,亮色光线闪过他的眼睛,刹那间割断了他一缕发丝,沈缘瞬间反应过来,将鸭子往地上一扔,徒手接住了那柄朝他刺过来的剑刃。

“出来。”

持剑的人用黑色布巾蒙着面,眼上覆盖一层银制面具,看不清具体相貌,他这一剑被沈缘及时用手接住,瞬间动弹不得,又听见他这句话,忍不住提醒道:“我已经在你面前了,此行不是要杀你,我家主……”

沈缘打断他:“我说后面的人。”

他用力将这人手中的剑按下,一击将他震退半步,又微微转过身看向身后,道:“出来,我要去找莺莺,你来解决他。”

微风拂过,一道身姿高大的黑影出现在沈缘面前,这人双手握弯刀,上身微微前倾,呈进攻的姿势:“缘公子,属下该死。”

沈缘道:“你解决他。”

他捏了捏手上的伤口,扯了自己的外衫结成一个布条潦草捆住,看着指缝里黏腻的血,忍不住想低头舔干净,可待到身后保护他的暗卫已经穿身朝那个神秘人进攻过去,沈缘才后知后觉地看着自己凤仙花染了颜色的指甲反应过来……不能这么做。

师兄说,只有动物才会这样。

可他早就不是那群野狼的储备粮了。

沈缘沉默着把那只吱哇乱叫惊恐得起了生理反应的鸭子抱回怀里,绕过那两人打得正激烈的长廊走下木阶,又随手摸到一颗石子,反手朝着那神秘人猛击了一下,并未回身,只听有人惨叫一声,“哗啦”一下跌进了充满冰块的湖里。

“嘎!”怀里的鸭子叫了一声。

少年脚步轻轻顿住,破碎的衣衫下摆随着他的动作轻轻飘荡出柔和的弧度,他回过身去看见暗卫正冷着脸将弯刃收回,忍不住轻声提醒道:“还没死。”

暗卫似乎没听见他到底说了什么,只看了眼河面道:“是。”

沈缘折身走过去:“人没死。”

暗卫道:“不能叫他死,属下叫人先抓了他,等教主回来定夺是否刑讯,缘公子放心,他不会再伤害到您,至于您的伤……我会去领罚的。”

沈缘不再听他说话,没等面前暗卫反应过来,只反手一把抽出他手指间握着的弯刃,朝着湖中的人投掷过去,锋利薄刃已到近前,千钧一发之际,湖中人忽然大喊道:“你知道你是谁吗?!”

“呲——”

话音刚落,那人的脑袋应声而断。

湖中散开一滩污血。

作者有话要说:

关系图马上就要展开了嘿嘿

第115章 这个杀手不太冷8

“哎呀——!”

叶莺正在北堂后头自己开辟的小院子里用布帛系了宽袖清雪,期盼着来年这块地种一些瓜果蔬菜,却不妨一抬眼看见不远处沈缘衣衫单薄,抱着鸭子朝她走过来,整个右袖靠近腕边的被血色浸染了一大块,还正滴滴答答地往他的脚下落,一时不由得心慌起来。

她连忙扔了扫帚碎步跑过去,将阁子边上搭的大氅一把拽下来就往来人的肩头上去披,一边给他系着胸口间的带子一边又焦急问道:“缘公子在哪里弄成这样?”

沈缘看着她没答。

叶莺没听见回话,便推搡着他把人好歹先送进了避风的屋里头,从抽屉里掏了火折子点上炭火,静待片刻见那石炭已经烧起来,便拉了把椅子定在旁边,将那位不知冷热的小公子一把按了下去。

她看了又看,把沈缘怀里的鸭子也拨落到了地面上去,眸光一斜瞧见了他手上绑着的那条碎布,正淅淅沥沥地往外渗血,脑袋顿时大了一圈:“怎的伤了?”

沈缘道:“剑伤。”

叶莺又忙去寻外伤药,低着头在柜子里翻腾半晌,又挪到架子上仰头去够最顶上的东西,举着手探了好一会儿也没摸到,一只手穿过她头顶,将架子上的瓶瓶罐罐一把拿了下来:“你找这些?”

叶莺定眼一看,这人手心上伤了那么重两道,居然还敢用这只手来动作,于是连忙把那些小瓷瓶从沈缘手心里摸过来,把人重新拉回到椅子上,忍不住絮絮叨叨:“教主外事多日,听我哥说那边正焦头烂额,您在这殿中也不晓得好好照顾自己。”

她转念一想,又觉察不对:“您殿中的侍女呢?她们也不跟着您吗?”

沈缘看着自己满覆血污的手心,听面前姑娘这么讲,倒是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回答道:“她们跟不住我。”

叶莺睁大眼睛:“您得让她们跟住啊!”

沈缘抬眸:“为什么?”

叶莺把瓷瓶打开,先闻了闻里头的药香,而后用小勺探入进去挖了一点儿出来,托着面前少年的腕子,把药粉覆盖上去:“她们要照顾您才对……若是教主在,他必定要亲力亲为了,可此时恰逢出了些乱子,恐怕便是听说了您受伤也不能赶回来的。”

沈缘伤口狰狞,被洒了药粉也没有丝毫动作,只是乖巧地任由叶莺握着他的手腕包扎,半晌后才仿佛又想起来什么一样,问:“教主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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