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渣攻he指南 第113章

在外是正人君子,在内是衣冠禽兽。

“怎么了?没想好?”牧斐揪了把沈缘的脸颊,低笑道:“那就我来说吧,按以前的标准来,算二十下,好不好?”

沈缘咬紧了牙:“牧斐,如果你想要报复我,大可以把我扔出基地叫丧尸吃掉,我不陪你玩这种游戏……恶心。”

他紧盯着牧斐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像刀子一样狠狠地去扎牧斐的心脏:“当过狗的人一辈子是狗,更别提是你这种恶心的疯狗,把我和席五哥分开,我告诉你,就算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呃,住手!牧斐!”

沈缘的双手忽然被反向一扭,瞬间拷起来紧贴在了后背,牧斐轻轻一拖便把这个口出狂言满嘴谎话的人给锁了起来,少年最初开口骂他的时候,牧斐还很有耐心平静地倾听着,可他的话语里掺杂了另一个人的名字,便叫他瞬间理智全无,心底燃起了浓浓的妒火。

席五是他喜欢的人。

那他呢?

牧斐轻声道:“乖乖,不会很疼的。”

伴随着沈缘胡言乱语的怒骂和歇斯底里的惨叫,行刑官惩戒的鞭子彻底落下,沈缘喉咙微微一紧,整个人从微痛处开始麻木,脚指头忍不住蜷缩起来,带着可爱猫爪红印的皮肤慢慢地泛起热意,连带着他羞耻的泪水都被蒸得滚烫。

“呜……”少年嗓子已经半哑,靠在牧斐的怀里只能发出一点儿类似小猫打呼噜一样的哼唧声,成年人被打屁股的羞耻感完全盖过了那阵淡淡的痛意,随即而来的却是某种不知所云的火星子在他的肌肤间慢慢燃起,牧斐的手带着灼热的气息,紧紧地捏着他的命脉揉搓。

牧斐命令道:“报数。”

沈缘抱怨着又哭又喊:“混蛋!你自己定数当然觉得轻松,一百下怎么可能喊完?到时候我坐不下了……”

牧斐搂住他:“可以分期付款。”

“什么分期?我买东西从来没有分期付款过!我卡里不能没钱啊……我爸爸呢?我要找我daddy!”

沈缘也是真迷糊了,他跟着席五在路上颠簸了很久,全身的骨头都散架重装了一遍,临到北方基地又莫名其妙地发起了烧,在脑子不清醒的时候还要在两个男人中间劝架,这么一套下来,就是钢筋混凝土做的人也该累瘫了,于是牧斐的问话他便怎么也听不懂了。

“装傻?”牧斐松开规律动作的那只手把沈缘翻过来,却发现少年泪眼朦胧不似作假,沈缘的眼睛早已经红了一大片,嘴巴咧起来哭得狼狈不堪,就如同那只猫爪拍子像刀一样割去了他隐秘地带的一块肉,又痛又羞耻。

“怎么一下就不行了?”牧斐侧身与他一同躺在床上,刚拍着沈缘的背轻声细语地做事后安抚工作,少年的眼泪像一场隔世经年的大雨,让一切冷漠被彻底冲刷:“之前不是很厉害吗?小狗。”

与其说牧斐是怀念把沈缘当小狗一样玩弄的日子,不如说他更放不下的是当初那个趾高气扬怎么也不服输的少年。

人其实是一种很贱的生物,年岁正好的时候他跪伏在小少爷脚下只想把少年吞之入腹,如今他早已经把沈缘吃干抹净,连骨头都细细地嚼碎了,却又忍不住回想那些日子纯爱路上的风景。

沈缘高兴的时候亦或者是不高兴的时候,他都在他的身边,初尝禁果时沈缘仰头咬着牙胡乱地在自己身上摆弄,却怎么也不得章法,眼看着就要急哭,脑袋上的卷毛浸湿了汗水,牧第一次大胆地靠近在他的身边,对他说:“我帮你。”

小少爷的脸颊红了。

他的脸也红了。

沈缘扇的。

那天晚上的天公不作美,雨丝很快就飘落了下来,沈缘丢了自己的手机没办法联系到任何人,他们呆在某处商店的屋檐下很久,里头老板娘走过来给了他们一把伞,沈缘趴在他的肩头,时不时地使坏掐他。

“你拿伞。”

沈缘顿了顿:“我不拿。”

牧斐解释道:“我拿着伞没办法好好地背你,你拿着我们两个都不会摔倒,也不会被雨淋。”

沈缘闹脾气:“反正我不拿。”

牧斐轻声问他:“那待会儿淋雨了怎么办?”

沈缘道:“我们一起淋。”

牧斐问:“感冒了呢?”

沈缘不答,只是贴近他:“好冷呀。”

于是牧斐一手托着背上的沈缘,一手撑着伞,稳稳当当地走过了这场突如其来的雨,背上的小少爷侧着脑袋絮絮叨叨,从天南说到海北。

他说他那个只会挣钱根本不关心他的爸爸,说他给家里丢人,说不定马上就要有个弟弟或妹妹,说他几岁大学钢琴的时候那个会给他织小手套的漂亮老师,现在已经住在墓地里了,他说自己不知道往后怎么办,万一流落街头……

很稀奇。

一个拥有这样庞大家业的小少爷,居然会忧心自己的未来,牧斐静静地听着,手臂间忍不住收紧了一些,他想安慰一下这个杞人忧天的少年,却只敢在心里回答一句:“放心,有我呢。”

牧斐自认他说好的要对沈缘一辈子负责,他完全做到了,在沈家失势后他为沈缘屏蔽了一切外界的风雨,却未曾想到沈缘早已经忘记了当初他的委屈无助,只残忍地将救助他的人推进火坑,沈缘到底有没有想过他其实会死呢?

或许他只在乎他自己。

“咔嚓。”

身体间的连接唤不回早已经报废的服务器,牧斐回神听见身旁的细微声音,一把将方才他刚刚给沈缘解开的手再次拷住,少年手心里的小型手。枪应声落到了床面上,如同催命符咒,一点点地绕成圈锁住了沈缘最后的呼救。

“又演完了?”

沈缘咬着牙不说话。

牧斐道:“你想玩的我陪你演了,接下来是不是轮到我了?二十下,乖乖,我知道你撑得住。”

“……混蛋!混蛋!”

沈缘奋力挣扎,却依旧敌不过牧斐似乎没有任何费力的手,猫爪形状不断叠加,将原本淡粉色的印子染得殷红,从一开始的微微疼痛到最后已经没有任何痛感麻木,沈缘的眼眸也起了不小的变化,瞳孔慢慢地扩张,眸光分散,他张嘴仰着头:“牧斐……”

牧斐道:“在。”

沈缘的双手终于得到释放,他迷迷糊糊地敞开了自己的身躯,层层阴影倾压下来,牧斐一边摸着他的下巴逗弄,一边泄愤般征伐,他摸着少年的脸颊,低声命令道:“学小狗叫,会不会?”

沈缘道:“牧斐。”

牧斐道:“小狗。”

沈缘依旧道:“牧斐。”

牧斐气笑了,他攥紧了沈缘的手腕,低头对准那张叫人恨得牙痒痒的嘴唇用力地咬了下去,沈缘的舌尖被勾出无法缩回,只能无助地哼哼,牧斐的手段千奇百怪,一直到天边泛起云白,沈缘终于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他的舌尖露在唇外,脑袋侧着陷入软被里一觉睡到下午。

……

“沈缘?醒醒。”

【醒醒宿主,你发烧了。】

沈缘困困的:“烧死我算了。”

【你的异能估计要出现了,大概不是外力型,不如早点试试?上次没触发我还挺好奇的。】

沈缘在脑子里道:“作为男主功成名就路上的绊脚石,想也知道我这个异能没什么作用,你帮我看看身体数据,要是读心术瞬移顺风耳什么的就叫我起来。”

【刚刚检测了一下,怎么说呢?和读心术有点区别,但功能差不多,正好男主刚才叫你了,不如试一试?】

沈缘一下子睁开了眼睛,他的眼前重影叠叠,整个世界仿佛都扭曲了,牧斐的脸在他的面前飘来飘去惹人烦躁,手背上冰冰凉凉的似乎在挂水,他的眼前蓦然出现一行字。

<叮咚,好感值100>

沈缘笑了:“这个异能……”

系统:【抢我的活,你再看看其他人,别是个鸡肋异能见谁都100吧?那不就白发烧了?】

沈缘听话地转向了房间里的另一个人。

“……”

【宿主你怎么不笑了?】

沈缘道:“开局好感值-200,这人谁啊?”

作者有话要说:

-200照样被圆圆拿下!

第140章 末世黑莲花求生守则9

沈缘顶着脑袋上的鸡窝卷毛迷迷糊糊地看着眼前这个看起来不近人情的白影,回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起来自己和对方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更别提记得他的名字了,但一般人如果是第一次见面,好感度就算不多也不该一下子-200啊,难不成是男主这个狗东西背后蛐蛐他?

【临时支线任务:修复异常值。】

沈缘:“?”

“这就是小世界报错那个异常的配角?”

系统:【准确地说,是第一个。】

【刚才我检测到bug已经向上级汇报,根据……您的病友传回的简讯,本世界因临近任务结束导致的异常报错暂时由小世界中任务者自行修复处理,等待任务结束后进行统算。】

沈缘愣了一下:“你联系到白皎了?”

系统道:【白皎现在是宿主的上级,他的任务在七天前已经结束回到了管理局,接任了容前辈的工作,现在密切关注宿主任务中的动荡,承诺本世界开两倍积分通道。】

沈缘低眸思索,整个人的脑子乱糟糟的,他其实和白皎的关系并没有算得上那么好,只是同为重病命不久矣的人有些同病相怜而已,白皎这个人有点没心没肺,前一天还哇哇地吐血,当天晚上就能躲开护士出门打一晚上的游戏,再顺便给他带个早餐带支花,一个没注意耳朵上就能再加个钉子,一头白毛从来没换过色儿。

他常常说起一个朋友。

他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他成绩好得可怕,但我就是个混子,等他考进了那个什么……什么研究所,我就靠他养活,在离他家不远的地方开个花店,把花瓣打成汁放进他杯子里,等他苦得吐舌头就趁机拍丑照!”

沈缘一直挺羡慕他有这样一个好朋友的,可偶然的某一天,白皎忽然把自己的东西卷吧卷吧扔到了垃圾桶里,背着那个黑色的包就要离开,整个人脸上怒气冲冲没有一丝笑意,连耳朵上的钉子都没戴。

“你怎么了?”

白皎沉默片刻:“我的病好了。”

沈缘欣喜道:“这是好事,我就知道你的病没那么严重的,恭喜啊!那你可以开花店了!等回头开起来我抽空去看看。”

白皎头也不回:“不开了。”

“跟那个傻B闹掰绝交了。”

沈缘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病痛生涯中从来没有遇到过和朋友绝交这样的情况,大多数只是渐行渐远,于是他的周围竖起屏障,成为了外人如何也打不破的厚实冰层,他仰躺着捏着手指,想了千言万语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安慰。

门扉合上又开启。

白皎探进来一颗毛绒绒的脑袋,语气依旧冲冲的没有个好脸色,他说:“没和你绝交,沈缘,过几天来看你。”

系统:【我知道作为一个系统不该八卦,但有一个事情很奇怪啊,容前辈居然会举荐白皎接任他的位置?他们这两个人见面就是阴阳怪气的,好多系统都不敢触这个霉头。】

沈缘笑了笑:“口是心非。”

“他们之间,只是有一些误会而已。”

【什么误会?】

且听下回分解。

……

空间线拉回到任务世界中,沈缘看着眼前的白影逐渐清晰,也慢慢地听清了牧斐在他耳边的叫唤声音,他的手背被点滴瓶中的水输得冰冷冰冷,僵硬得几乎抬不起来,整个人从一开始的昏昏沉沉到如今尚还有些迷糊,是面前这个医生关照了一夜的功劳。

医生……

沈缘想了又想,终于从犄角旮旯里翻出了这个人的名字——邬云声,这么个名字听起来本应该是个温柔儒雅的人,再不济也该是个认真负责心怀大义的好医生,可邬云声这人脾气很怪,生活习性更怪,嘴毒得要死偏偏还有洁癖,谁碰他一下都像染上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洗八遍手都不解恨。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