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纯NPC被迫修罗场 第132章

手和青年的翅膀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

对青年脆弱的第一印象让封徽不敢轻易去触碰他那看着就可怜的小翅膀。

即便他早已被那散发着甜香的,似乎极为适合用舌头去含舔的鲜嫩根部所吸引了。

封徽皱着眉,担忧道:“许公子,你现在还能听见我说话吗?”

分明是在享受这样的贴近,二人的关系也只不过是普通的萍水相逢,那些不能见人的心思藏在心里,面上,倒偏偏端出了个正人君子般的模样。

和他屠夫的身份看上去十分不符。

分为三派的副本内,封徽属于偏向妖族的边缘化普通百姓,没有什么权势和金钱,影响力几乎偏于无。

他的任务就是帮助自己身边的妖族。

最开始封徽是有些反感这个任务的。

毕竟没有人会喜欢在陌生的副本里得到个帮助其他种族的任务。

他当然会更支持和自己同族的角色。

不过现在他开始庆幸自己的角色任务,无论他处于何种境地,只要这个任务存在,他都不需要做出违背自己想法、伤害到对方的行动。

许玉潋的到来也正是封徽任务的正式开始。

封徽并不讨厌这种二人在冥冥之中牵扯不断的联系,相反,他现在有些甘之若饴。

半抱着怀里仍无法做出完整回答的小蝴蝶,封徽如同一个在夜晚入室盗窃的恶贼,小心翼翼地将他刚获得的珍宝往山洞的更深处带,生怕这夜的寒风惊扰到他。

“热……”

时不时小蝴蝶就会嘟囔些抱怨的话。

过于孱弱的小翅膀垂落在他身后,似配合他的委屈,也跟着抖动了两下,带来些不足以缓解他难受的凉风。

柔软又可怜。

那件滑至腰间的衣袍并不显得狼狈,纯白混合着眼泪的湿痕,像是他羽翅蜿蜒出的拖尾,摇曳在身后。

封徽拥着人,总觉得那过烫的体温也传递到了他身上。

和对方接触到的位置,处处都灼热得让他难以忽视。

常用来午睡过夜的草床容纳了小蝴蝶,守在他身侧,封徽严肃着面容,正思考该如何缓解许玉潋此刻的不适。

关于许玉潋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状态,对妖族不算了解的封徽显然没办法做出很准确的判断。

想到他的变化最大的地方,封徽把视线放在了他翅膀的位置。

或许那里就是原因。

但在封徽准备仔细观察一下小蝴蝶细嫩的那处新翅膀前。

夹杂着外面暴雨的声响,一道急促的脚步声在闯入山洞后,骤然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过来了。

第92章

雨幕淹没后山深林, 连火烛都点不燃的深夜。

宁肃羽想要在这样的环境里找到需要的草药,不是件简单的事。

布满荆棘的陡峭山坡他摔下去不知多少次,踩着那些不算路的路, 他硬是把几种目前最需要的草药给找了出来。

等到宁肃羽怀抱着那些带着泥土的草药准备返程, 距离他从那个山洞出来,已经过去了快大半个时辰。

他清楚情况紧急, 抓紧了时间回去。

可没想到走到山洞外面,他走前支起的火堆还在燃烧着,还看见了些估计是后续添上的新柴,但本该坐在那等着他回来的青年却没了踪影。

草药随意丢在地面,宁肃羽地站在洞口, 下意识朝着身后来时的路看去。

外面漆黑一片,看不出异样。

许玉潋不是会一声招呼不打就离开的性格, 况且以自己离开前他的身体状态,在这样的时间地点, 他独自出去的概率几乎为零。

无数猜想在几秒内过了遍脑, 在被追杀过程中也未曾表露过过多情绪的男人表情忽然冷了下来。

他强压着不安让自己冷静,重新走到许玉潋坐着的位置。

没有什么事情是无迹可寻的。

或许许玉潋只是觉得无聊随意逛了下也说不定。

宁肃羽安慰自己。

但他的行动并没有依照他的心理活动那样放松下来。

在察觉地上被踢翻的包袱后, 他整个人反而变得更为紧绷。

许玉潋明明还在生病。他热症的时候那么难受, 连话都不想多说, 什么情况下他会踢翻自己包袱还有力气离开。

宁肃羽把能够判断许玉潋动向位置的痕迹快速看了遍。

荒郊野岭, 这样的山洞里常常会成为其他野兽的栖息地。

来前他曾观察过里面有没有动物的粪便, 确定没有奇怪的东西才在这里布置了火堆。

只是他也不能完全保证这里的安全性。

查看的中途隐约闻到了什么味道,他眉头稍皱, 猛然将视线转向了山洞的更深处。

不……应该不会。

一瞬间强烈的恐惧感冲溃了宁肃羽本就宛如危房的心理防线, 宁肃羽清楚,他本该再认真地检查些的。

脚步飞快, 距离尽头越来越近,但宁肃羽的面色反而越来越凝重。

心情比任何时间都要糟糕,像是被无形的手紧紧压住了胸口。

幸好没事。

直到宁肃羽寻找踪迹来到山洞的尽头,在看清许玉潋此刻的情况时,他才重重地松了口气,不过表情依旧难看。

“封徽。”

他想要寻找的人正安安稳稳地坐在那。

那张清丽的小脸不知何时哭得湿漉漉的,眉眼间晕了淡淡的水色,神情倦怠,比他离开之前看着还要可怜可爱。

唯一碍眼的是,此时青年身边多出的那个男人。

并不陌生,认出封徽的第一眼,宁肃羽黑沉的眸子中有显而易见的惊讶。

但随之而来的情感是更深的愤怒。

拳头带着厉风砸向半拥着人的封徽,毫不留情的劲头,似乎要让对方魂飞此地才罢休般的力道,宁肃羽怒吼般地质问道:“你在对他干什么!”

实在不怪宁肃羽会做出这样冲动的行为。

想要检查小蝴蝶的翅膀情况,自然不能隔着衣服去看,首先就需要让那碍事的长袍褪下。

所以由宁肃羽上街做活,换来的那些精细布料现在簌簌坠到床上,顺着那柔滑的发丝直直铺落地面,堆叠在许玉潋的脚边。

雪白肩头一览无余,许玉潋身后线条浅润的背脊暴露在空气中,甚至能看清那精致锁骨下,零星碎落的嫩色。

在宁肃羽出现时,封徽那双肤色较深还带着些厚茧的手,正十分刺眼地放在许玉潋的腰间。

放在那可能还不足他一掌宽,轻轻一碰就能陷进去指窝的软腰上。

宁肃羽只在擦药的时候才能看上几眼。

那画面绝对说不上单纯。

哪怕是再蠢的人都能看出封徽对青年的态度关切。

南黎国不是没有断袖之人。

虽很少有人主动提起,众人把这作为某种隐秘的癖好,但面对许玉潋,就算成为断袖,似乎也没什么奇怪的。

任何人喜欢上他,都是件再自然不过的事。

封徽很可能就是这样的人。

“……等一下。”

封徽其实有点猜到与青年同行的人是宁肃羽,只没想到,他们刚碰面迎接自己的就是一拳。

封徽从不是什么草包人设,不论是无限世界磨砺出来的身手还是这个副本自带的数值,与宁肃羽进行几番对抗他都不成问题。

可他现在没有和宁肃羽浪费时间的心情。

“你冷静点。”匆忙避开,封徽用手将仍神志不清的许玉潋耳朵捂住,警告般地阻止了还想继续开口的宁肃羽,“他现在禁不起任何折腾。”

宁肃羽知道许玉潋正被热症折磨,不过他现在更担心许玉潋的安危问题。

在他看来,封徽的危险程度并不比他猜测的那些山野恶兽低。

宁肃羽:“你凭什么……”

似乎要印证封徽的那句话。

话音未落,他怀中闭着眼的漂亮青年颤着眼睫,忽然睁开了眼。

盈着秋水的眼眸里晃着波光,和宁肃羽对上视线的那瞬,猝不及防的,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玉珠般忽然落了下来,他抿着唇,不愿多说一句话似的,重新埋进了封徽怀里。

细长洁白的颈子垂着,从发丝间冒出的耳垂泛着熏红的颜色。

宁肃羽只模糊听见他说了句。

“唔,我想出去淋雨,带我去好不好。”

那嗓音听在耳里简直软得不像话,舌尖抵着唇齿,像是被这晚的暴雨淋了个透,软软的花苞吸满了水分,每个词句都能挤出汁似的,和平时的他很不一样。

青年脾气好,但从不是个爱直白撒娇的性子,总是习惯性地把自己往长辈的位置放,顶着张任谁看了都分不清年纪的脸,非要当他兄长。

现在的模样,只有在宁肃羽梦里才会出现。

不过更值得注意的是他反常的话语。

完全是失去了理智才能说得出口的话。

清醒的时候许玉潋要是有这样的念头,估计还没说出口,自己先要倚在窗前观察许久,然后不等别人否决便粉着面颊,难为情地把脸埋进领口里。

现在这是……他们之前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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