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纯NPC被迫修罗场 第165章

混乱中,许玉潋抿着唇这样想到。

直到一点温热的湿润,突然滴在他的脸颊上,慢慢滑落,如同他自己的泪水那样,坠落地面。

他听见宁肃羽开口:“你会觉得我过分吗?”

“我不想这样结束。”

许玉潋推开挡住自己的那只手,乌黑眼眸剔透地倒映着宁肃羽此刻的狼狈,像是世上最纯粹耀眼的宝石,他认真道:“今晚和之前的事我都不会计较。”

宁肃羽听着,突然慌了神,“你可以计较,计较一辈子都可以!”

许玉潋摇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因为谁改变过对你的态度,至于为什么会躲着你,那都是我自己的原因,而且现在已经想清楚了。”

“我现在提起,只是想跟你说,下次不要再躲在床底了。”许玉潋尴尬地抿抿唇,“那样很奇怪。”

“你也不会希望自己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有人在床底下偷听吧。”

宁肃羽愣在原地,面上肉眼可见的开始发红,笨拙得惹人发笑:“我还可以有下次吗?”

“我以为、”宁肃羽想起自己刚才歇斯底里的那些话,脚底有刺般地开始乱动,他结巴解释:“我没有想偷听,我就是,想多学一点东西,我想让你舒服。”

“而且,其实不止我。”

宁肃羽拉人下水,“院子里有宗泽川的妖力覆盖,除了控制温度外,只要他想,他可以看到这里发生的所有事。”

许玉潋默然,一想到他干什么事情都可能会有人在偷看,他咬着唇,简直说不出话来。

“……那你又为什么咬我?”许玉潋看他。

宁肃羽:“递到嘴边的东西……呃,看着太白我忍不住。”

三言两语,堵在二人心口的郁气荡然无存。

站在原地本来还想说点什么,许玉潋突然皱了皱眉,想要推开宁肃羽往屏风后的浴桶走。

宁肃羽还以为小蝴蝶生气了,赶忙拦住他,承诺道:“我下次真的不会了!”

许玉潋被男人一双手箍得动弹不得。

“什么啊。”他无奈地掀起眼睫,抬脚踢了下宁肃羽,笑骂道:“我要洗澡了。”

宁肃羽愣住:“那,你不怪我吗?也不躲着我了?”

“嗯。”许玉潋下巴轻点,嘴边陷出一点梨涡,“不躲着你。”

宁肃羽大喜过望,差点想抱起许玉潋转个圈。

但甫一出手,他眉心一跳,被手中下陷的软腻触感惊得瞳孔紧缩。

“潋潋?”

方才许玉潋走得匆忙,又想着院子里这个时间应该没有其他人,仅仅披着件外袍便来到了浴房。

这么一抬腿,宁肃羽甚至无需低头,直接看了个明白。

站了不过片刻而已,里面的东西就全流了出来。

隐隐有干涸迹象的浊液顺着莹润绯红的腿/根一路滑至脚踝,分明只是无意之举,却让身旁的人蓦地呼吸一窒。

“怎么弄得这么乱?”宁肃羽喉结突兀地滚动了一下,“我帮你吧。”

抵住男人肩膀的指尖隐隐发白,许玉潋蹙着眉心,脸颊渐渐覆上层薄红,“你让开。”

“潋潋、娘亲……”

不复来时的失魂落魄,宁肃羽亦步亦趋地跟着人往屏风里面走,“你今晚肯定累了,要不要我帮你?”

许玉潋快步跑进内室:“说了不用!”

-

几位主子之间的感情变化无人知晓。

仆人们照常上工,唯一感到有改变的地方,就是府内又多出位客人。

他们私下没少聊,虽然不清楚宁浦和的身份,但也从对方和许玉潋亲密的互动中,猜出了一些——

应该是许公子的好友。

不过后来随着婚事筹备到了末期,看着府上张灯结彩的布置,他们又开始犹豫了。

倒不是他们爱多嘴,主要宁浦和平时跟许玉潋的相处,那哪像是普通友人,护着揽着,各种东西,就差把养媳妇三个字贴头上了。

他们便想,这人莫非是倒贴许公子的上门女婿?

好像也就只有这一种可能,不然,这状元府里的婚事也过于奇怪了。

新郎官总不可能是他们宁状元,又或者那位神出鬼没,白天总是不见人影的宗大人吧。

怎么想都不对劲。

这种摸不着底的事情最受欢迎。

虽然其中一位主人公无名无姓,但另外一位,状元府的许公子可是备受关注。那可是早在宴会上出了名的如玉君子。

一转眼,状元府好事将近的消息就传遍了黎都的大街小巷。

清晨,“叩叩”两声传来。

侍卫照常在府内巡逻,忽闻叩门,抬头和管家对上视线,就见管家慌张地对他招手:“是国师大人!”

自上次出事,闫循观已经许久没亲自和状元府有过来往。

或许是出于愧疚,又或许是害怕听见一些消息,好长一段时间里,他做得最多的,也只是拖人送来一些名贵药材。

府里的人不清楚其中缘由,见他来,忙去禀报了宁肃羽。

宁肃羽有些意外,从府内出来,看着神情略显拘束的男人,嘲弄道:“国师竟然还有心思来我这里闲逛。”

“我听说了一些事。”闫循观看向他,“玉潋现在情况还好吗?”

男人那头银发似乎黯淡了不少,想来这几天心中没少受折磨,宁肃羽剑眉微扬,有些恶劣地从袖口拿出张红底纹金的请帖。

闫循观皱眉,“……这是?”

宁肃笑着将请帖递了过去,语气刻意:“潋潋的情况很好。”

“如果国师不相信的话,不日之后的婚宴,还望国师赏脸前来一聚。”

第115章

宁肃羽压根就没放弃过和许玉潋成亲这事。

虽然中途因为宁浦和的出现引起了一点不快, 但他调整的速度可谓一绝,很快又投入到了筹备当中。

得知自己兄长根本没厌烦过自己,宁肃羽简直如沐春风。

三书六礼同同齐全, 现在别说谁来捣乱, 就连八字不相合,他也能强拼硬凑地把流程走个完全。

“状元府上又这么大的喜事, 我竟然不知?”闫循观镇定接过请帖,一目十行看完上面的小字。

除了时间和地点,其他信息说得很含糊,就连喜结连理的二人名字都未着重强调,再仔细一摸, 喜帖上的金粉已经沾上了指腹。

刚制成的喜帖也拿出来唬人?

闫循观提起的心缓缓落下,故作不解:“我还没看出新郎官是谁, 手先脏了。这粗制滥造的玩意,宁翰林别是拿错了喜帖。”

那喜帖确实是宁肃羽自己制成的。

该有的聘礼和排场不会少, 但小蝴蝶情况特殊, 本身这次婚礼他就不打算邀请外宾,喜帖自然是没准备的。天与地, 他们几人与许玉潋, 这便足够了。

不过这么大的喜事没人分享一下, 实在太憋得慌, 闫循观恰好撞他枪口上, 他也只好勉为其难地吩咐下去,给这衣冠禽兽送上一份请帖。

没想到还被对方刺了下。

宁肃羽表情不太好看, 脸色沉下来, 没好气:“国师大人可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哦对了,我都忘了, 国师大人的府邸里,可容不下葡萄。”

他不爽,便让闫循观更不爽。

那天在场的人,谁不知道许玉潋在国师府的那段日子,已经成了闫循观心中的一根刺。

看闫循观紧皱起的眉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宁肃羽轻嗤了声,“国师没事就请回吧,我这假请帖,你也不必收着了。”

说完,他就伸手要拿回请帖,闫循观躲开了。

“我此行是想见潋潋一面。”

宁肃羽不准备松口,此等阴险狡诈之人在国师府时就把人折腾得不轻,让他再见到许玉潋还得了?

只是不等他说话,早就听到府外有动静,赶来凑热闹的好奇小蝴蝶,已经走到了门边。

“我听说有客人来拜访……”轻柔的嗓音响起,伴随着涌动的一阵浅淡香气,眉眼精致的青年提着衣袍,翩跹从小道上走了出来。

他站定,似惊喜地‘哎’了一声。

许玉潋不清楚国师府里发生的事。

那天他病发,记忆十分模糊,醒来发现自己离开了国师府,也只以为是要换个地方养伤。

对闫循观的印象依旧是那个看着很不好惹还讨厌妖族,但是会耐心哄着他吃药的好人。

见是许久未见的闫循观,许玉潋弯着眼,抿唇对他笑了笑,“国师大人,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你。”闫循观的视线从许玉潋出现的那一刻就没有移动过。

那个狐狸的治疗办法效果显著,青年的状态的确很好。

换上了轻薄的春装,在国师府时总是苍白的面容,如今白里透红,显出极富活力的血气,完全掩去了那病态的疲惫。

安静地抱着手站在树荫下,长发半散,什么都没做,可浑身上下,就是透着股令人莫名着迷的柔和气质。

闫循观只是这样看着,便感觉心跳不听控制,乱序跳动着。

听了他的回答,青年脸上笑意加深,乌泱泱的眼睫抖了抖,长发在腰间的弧度上垂落,又很快滑下。

“那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啊,也是跟我有关吗?”

许玉潋一来,再干巴巴地站那聊天就有些不合适了,两个男人不谋而合地决定先去凉亭坐下再谈。

但中途,有侍卫找到宁肃羽,说是翰林院那边有急事需要他过去一趟。

宁肃羽有点为难。

他十分忌惮闫循观,如果不是许玉潋来得实在凑巧,宁肃羽根本不会给闫循观见到他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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