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纯NPC被迫修罗场 第175章

藤蔓很聪明,清楚还要再拨开一层短袖,露出里面剥了壳的荔枝般,透白的皮肤。

分支同样灵活。

白色睡袍被狎昵撩开,很快在布料下,冒出点奇怪的鼓起。

它们有目的地寻找着水源。

安静无比,甚至没有精心打扫过的房间内,此刻被荒诞绮丽的春意填满。

隔着不过几步的距离。

闭上眼的男人似乎完全没发现,自己的未婚妻早已被闯入的怪物弄湿了眼尾。

潮红着面颊,呜咽中,被迫吞入了些藤蔓分泌的汁液。

小巧、微鼓起的幼嫩处,更是被重点关照,水光潋滟。

第120章

藤蔓裹挟许玉潋的力度称得上温柔。

只可惜外形限制, 那些试图亲近人的举动,在许玉潋看来,和亵弄没有区别。

从小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哪让人这样冒犯过。

许玉潋心中又气又怕。

长而密的睫毛乱抖, 白玉似的脸颊早就被泪水濡湿, 背脊都控制不住地开始发颤。

他拼尽全力的挣扎没有起到一点作用。

冰冷粗糙的触感不断碾在他的皮肤上,就连嘴里的东西, 在适应了里面的潮湿后,也开始试探着想要深入。

仿佛怪物要就着这个姿势将他贯穿。

许玉潋被自己脑海里的想法吓得呼吸一乱,再也无法忍受地从鼻尖闷出声泣音,眼泪崩溃滴落在飘窗上,打出一片湿痕。

是没什么形象的哭法。

刚成年的小少爷稚气未脱, 小孩似的,白皙漂亮的一张脸蛋哭得粉粉红红, 眼睫也跟着无规律地乱翘,黏连成几簇, 看上去乱七八糟的一片。

好像把今天喝掉的所有水分都包进了眼睛里, 可怜巴巴地耸着眉心,一个劲往下掉眼泪。

他哭到后面呼吸逐渐困难, 胸脯起伏得厉害, 是很典型呼吸过度的情况。混乱之中, 许玉潋甚至有种藤蔓僵硬了瞬的错觉。

但就在他放弃挣扎, 以为这次要死定的时候, 缠在他身上的藤蔓忽然停了下来。

不是错觉。

藤蔓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松开了许玉潋。

许玉潋泪眼模糊:“……唔?”

这离奇的发展让小少爷原本崩溃的情绪缓和了不少。

虽然还是没止住泪水,但比起刚才的情况, 已经有了很大进步。

似乎有些不舍, 塞在嘴里的那条藤蔓,直到最涎液满溢从唇角溢出才拔出来。

撤离时, 藤蔓尾端扯出了条突兀的银丝。

在小少爷怔愣的视线里,毫无预兆地断裂开,发出了轻微的水声。

碧绿的藤蔓上面染了层晶莹,试探地伸到小少爷的脸侧,蹭了蹭。很快,察觉到小少爷的抗拒,藤蔓尖肉眼可见的蔫了点。

它不等许玉潋再做出什么反应,闷出几朵淡紫色的小花,大概花瓣只有小拇指盖那么小巧的几朵,放到了小少爷的腿上。

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做完这些,它顷刻间消失在了房间里。

只有那几朵花佐证着它曾经的冒犯。

许玉潋坐在窗台处缓了一会,恨恨将那些花用力丢至远处,等脚落到实地,指尖还有些控制不住地发颤。

他心有余悸,扭头看身后,小脸煞白一片。

窗户分明紧闭着,记得覃辞愧走前,特地确认了没有风会吹进来。

藤蔓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

许玉潋背后一阵阵发凉,被藤蔓攀爬过的位置,却奇怪地开始发烫。

本能令他畏惧这样未知的生物。

不确定藤蔓的目的,也不确定它还会不会再出现,慌张之下,许玉潋下意识想要先去寻找同类的庇护。

许玉潋站起身才察觉自己哭得有些糟糕,停顿了下,还是恐惧占了上风。

用手背随意擦了下湿漉的脸颊,视线扫过床边依旧闭着眼的男人,他吸了吸鼻子,若无其事地坐了过去。

床垫软软陷进去一点,很轻微的弧度。

“是觉得冷吗?”

卫厉宥突然睁开眼,许玉潋整个人被吓得抖了下,“嗯、嗯?”

他强作镇定看过去。

方才似乎已经陷入沉睡的男人眼神清明,如果不是额角的汗珠还没消失,甚至看不出来他正在生病。

许玉潋不知道要不要跟卫厉宥说刚才发生的事。

他和卫厉宥不熟,对方肯定不会信的。

而且,就算他说有东西弄了他,空口无凭的,是个正常人都会觉得他在开玩笑。

嗫喏了下,许玉潋眼皮覆着,把心里的慌乱又塞了回去,摇了摇头,“不冷,现在夏天,怎么可能会冷。”

小少爷难得规矩,因为害怕,整个人拘谨地缩成一小团,坐在离卫厉宥不远的位置上。

藤蔓没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痕迹,只能从凌乱的睡袍领口看出一点异样。

鼻尖和眼尾都飘着红,看上去很乖。

又有点莫名的可怜。

卫厉宥稍微坐正身,视线沉沉落在他身上,“现在气温下降的速度很快,已经不完全是夏天了。”

他给出判断:“目前室外温度估计接近个位数,如果按照这个速度,明天很可能会进入零下。”

许玉潋还没开口,肩上已经多出了一件外套。

虽然早就习惯了别人伺候自己,但意识到对方是个病号的时候,小少爷还是有些尴尬。

他不自在地低头撇开眼,柔白细腻的后颈泛起一片粉晕。

随即便下意识想发脾气训斥人,可顾忌着什么,最后只是小声说了句:“自作聪明,我自己就可以,用得着你吗。”

恩将仇报,小少爷最擅长的戏份。

许家和覃辞愧一手娇养出来的别扭性子。

本就该是这样。

视线捕捉到地上一点浅紫色,卫厉宥眸色暗沉,眉间蓄着些苦恼般逐渐皱起,沉声说了句抱歉。

本来是很正常的反应,甚至可以说是低声下气了,但小少爷只觉得这是对方不耐烦的表现,当即不满地瞪了过去。

猫儿眼俏圆,刚哭过,脸上被他自己揉得不是粉就是白,做什么表情都像撒娇。

他根本没察觉,仍在凶人,还扬声开口:“你什么意思?”

不给卫厉宥顶嘴的机会,刻意要借着其他事去盖过慌乱的情绪。

许玉潋手指推在男人的胸膛上,咄咄逼人,“卫厉宥,你要是对我不满就去退婚,给我摆什么脸色?”

卫厉宥顺着他那点微弱的力道靠到床头,似乎思考了几秒,很快反握住他的手,小心揉捏,“我没有不满,也没有摆脸色,我对婚事没有过任何反对意见。”

“是你不喜欢我。”

这是事实,只是迎上男人直白的视线,许玉潋睫毛乱颤,莫名想要逃避。

他试图抽出手,卫厉宥力度却变重。

姿势突兀地变成了十指相扣。

男人抬头看他,神情认真,因为发热,手心的温度几乎要灼伤许玉潋,“小少爷是怎么想的,如果你真的想退婚,我不会阻止。”

许玉潋没料到这人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他被这该死的包办婚姻气得冷笑,完全忽略掉了之前诡异的藤蔓。

狠狠甩开卫厉宥的手,他咬牙:“你当然不需要阻止,许家就差把我打包好送到你床上,我的意见重要吗?”

消炎药不常用,塞在备用药箱的角落。

覃辞愧花了点时间才找到,等回到二楼,手上端着的药和水瓶还没放下,空出的手先抱住了个人。

小少爷完全是扑进覃辞愧怀里。

手臂姿态依赖地搂着覃辞愧的脖子,显然是刚刚受了委屈,抿着唇,鼻音很重,声音又小又闷,“覃辞愧……”

抱怨的话应该不太方便在这里说,小少爷爱面子,所以这种时候,就喜欢重复他的名字。

覃辞愧安抚性地低头,用侧脸贴了下许玉潋,眼神移向房间内坐着的人,他冷淡颔首,将药放在一旁。

咔嗒一声,房门关上,蜷缩在覃辞愧怀里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

房间重归于平静。

脚步声在几分钟后响起。

被主人遗弃在角落的几朵花,落到了卫厉宥手里。

随后,他神情嫌弃地将花丢进了垃圾桶。

……

别墅内的各种设施都是顶配。

留宿的公子哥们没有早睡的习惯,约着在各自房间联机打游戏。

几把游戏输输赢赢下来,也有点乏味,等待匹配的中途,忽然有人出声。

“你们说小少爷现在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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