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想和落月坐在一起。”宁扶光道。
江落月受不了她,起身就想走,却被宁扶光拉住手腕,一手抱着她的腰,硬生生让她侧坐在宁扶光腿边。
“抱一下,好不好?”宁扶光手搭在江落月的腰际,动作远比她的问话更快,垂下脸就几乎埋在她的脖颈上,“好香,想亲你,可不可以?”
这一次,她倒是真的停顿了一下,等待江落月的答案。
江落月屏住呼吸,盯着她的眼睛:“我拒绝你就会不亲吗?”
宁扶光点头,江落月便学着她刚才的动作,抬手拈起宁扶光一缕发丝,在她耳边绕圈。直到宁扶光的耳根被她的手指拨弄的绯红,眼神却还清明地盯着她,江落月才抿抿唇,主动亲了上去。
这是两人的第一个吻,也是江落月第一次主动,她有些生涩,别人实践在她唇上的事,都在此刻被尽数遗忘。唯一的好消息,是宁扶光似乎也并不怎么熟练,被她吻上以后身体僵硬许久,才试探性地扣住她的后颈。
“不要。”她挣扎了一下,“不要碰——”
“很敏感吗?”宁扶光问着,轻轻松开,只是指节还故意地流连脖颈,带起阵阵酥麻的痒,“嗯,记下了。”
江落月受不了她这种口吻,撇了撇唇:“再这么说你就出去。”
宁扶光被威胁,却心满意足地笑起来:“落月现在也会威胁人了。”
江落月想说,都是被逼的,但宁扶光却再次吻了过来。看似温润的皮囊动作却并不温柔,舌尖探入时,江落月尝到了茶的清苦味,一如宁扶光这个人一样。
但很快,随着舌尖纠缠,牙膏甜蜜的水果香占据了一切感观,甜津津的水渍交缠时,像是在同吃一颗糖果。
“不许咬。”在这个漫长的吻终于结束后,察觉到对方牙尖在自己唇畔徘徊,似乎起了坏心前,江落月及时止住。
她声音有些喘息,却提高了音调。
宁扶光眯着眼去看,才在被亲的水润的嘴唇上找到了那些不属于自己的痕迹。
“她亲的?”
江落月道:“狗亲的。”
宁扶光顿住,盯着她的眼睛。
江落月抿唇,即使宁扶光没有问,却还是将在马场的事尽数说了。
从付云清带她上马开始,她就明显察觉到宁扶光箍紧自己腰的手用了力,在说到付云清突然吻上来之后,宁扶光更是用实际行动阻止了她的后文——
唇再次被覆盖,这次的动作却更加深入,连带严严实实的衣摆都被指节探入。
宁扶光第一次后悔为她系了这么多扣子,手上动作带着焦躁,让本还因为骤然升腾的温度而燥热的江落月感到了惊奇。
“你在吃醋吗?”江落月知道这是一句废话,但她还是想问,她想看见宁扶光的反应,出于恶趣味,也出于报复。
宁扶光抬起湿漉漉的眼,毫无犹豫地说:“我在嫉妒。”
“每时每刻,我都在嫉妒。嫉妒你身边的人,嫉妒你看她们的眼神。”
江落月又开始绕她的头发,在大衣被解开时,才认真说:“那也没办法,是你自己不主动的,宁扶光。”
嘴唇不让咬,宁扶光便开始咬她的脖颈,细细密密的吻痕落在锁骨,江落月不自觉仰起脖颈,下意识地想找到可以制衡的东西。
最终,像抓住付云清一样,她揪住了宁扶光的头发。
只是这一次,她的动作很轻,比起是拒绝,更像是在调情。
“不许。”江落月说。
可即使是这种轻飘飘的程度,宁扶光却还是停了下来。
她喘息着,靠着江落月,几乎难耐地问:“为什么?”
“我还没有原谅你。”
宁扶光叹息:“四楼没有人,没有摄像头。”
甚至于,在付云清与向梵离开后,她就将整个节目组的人都清了出去,只为一个人安静地在门外等江落月。
——如果不是知道这些,她也不可能对江落月做出这些举动。
江落月知道她不是说谎,却还是蛮横道:“但你还是吓到了我。”
“和付云清一样。”她道。
一和别人,尤其是付云清做类比,宁扶光本还浆糊一样的神智便变得清醒起来。
“抱歉。”她深吸口气,“落月,我之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你为什么这么听我的话,我说什么就信什么?”江落月碰碰她的脸,又开始揉她发红发热的耳尖,轻声问,“宁扶光,你就那么喜欢我吗?”
宁扶光没有回答,而是抓着她的手,触碰向了自己的身体。
这是她第一次指引着自己年幼的爱人这样做,满足感远大于快感与幸福。
上一秒还在打着嘴炮,不以为意的江落月突然触碰到她的柔软与身体,突然安静下来,脸涨得通红。
看着她这种反应,宁扶光满意地弯眼,哑声问:“这样可以证明我有多喜欢你吗,落月。”
江落月咬住唇,开始尝试性地探索,宁扶光的身体起初很生硬,但发现她比自己想象中更笨拙后,便逐渐放松下来,甚至温声告诉她——“更重一点,我会喜……”
“喜欢”还没有说完,便化作了颤抖的尾音,消散在又一个吻里。
眼见宁扶光因为自己的动作双眼逐渐有水意朦胧,江落月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新上任的护林员小江一开始很注重雇主体验,这里揉揉,那里摸摸,然后单指变成双指节,从单纯的抚摸变成用指节抚弄,边安抚,边问:“喜欢吗?舒服吗?宁扶光……”
而后,宁扶光就会反复地亲她,一次次肯定:“喜欢,落月做的很好。”
江落月满意她的意乱情迷,闲置的左手解开宁扶光的衣领、
由于一只手有些笨拙,宁扶光还开始帮她,很快,白净的肩颈露了出来,她想学宁扶光一样到处乱咬,让她知道,被咬是一件并不舒服的事!
可就在她盯着锁骨,反复搜寻一个隐秘的角落时,后颈却再次被泛热的手扣住。
在江落月反应过来前,她已经被恩将仇报的宁扶光扣住脖颈,强迫地埋在了另一块地方。
“宁扶光——!”
江落月含糊地叫,头发变得乱糟糟,但在她发怒之前,宁扶光却抓着她的手,用于托举起柔软的乳/肉,低声哄劝。
但江落月尝试过以后,觉得味道并没有想象中好,在宁扶光即将得到快感前,抽出水淋淋的手指,对她宣布:“五年内我不考虑谈恋爱。”
宁扶光大脑近乎空白,只有一小块区域还尚存理智——“落月?”她惊疑地叫,江落月再次重复,她才意识到,这是来自江落月的报复。
深吸口气,努力咽下渴望,她才茫然地问:“为什么是五年?”*
江落月摘下她的眼镜,鼻尖蹭过她沁汗的鼻梁,摇摇头:“不知道。”
其实只是因为她觉得四年太少,七年又太久,随便说的。
“你同意吗?”江落月问。
宁扶光脸烫红着,听见问话,无奈地笑了:“你读书,我为什么要拒绝。”
唯一要考虑的问题,只是江落月要去哪里读书,她又是否在当地有居所,能不能随时陪伴在身边而已。
她突然这么好说话,江落月有些难以适应,甚至觉得自己刚才的抽身是一种错误。
咳嗽一声,江落月认真道:“你不喜欢也是活该……”
正当她想阐述一二三四五宁扶光活该的理由时,女人却突然咬起她的手指。
“没有不喜欢。”她用含着情/欲的眼光看江落月,柔声说,“落月威胁我的时候,也让我觉得特别可爱。”
第76章 【结尾有增加】左右为女
76
房间里静了很久, 江落月实在太缺乏面对直球选手的经验,怔怔发呆。直到宁扶光眼底情欲消退,换上一贯似有若无的笑意, 甚至自若伸手一托江落月的大腿, 将她往自己怀里揽,江落月才回神。
怀里的人无意识一动,丰腴柔软的腿肉就满溢在宁扶光指缝, 温度熨的她指尖发烫。
“怎么了?”宁扶光笑着问, 抽出另一只手去拿眼镜。
江落月正有些不知所措, 宁扶光一动, 就和她一起盯着镜框:“你看不清吗?”
“有些近视, 工作时候要戴。”宁扶光弯唇道,“落月是在关心我吗?”
江落月想否认, 视线却紧紧锁在宁扶光脸上, 即使女人表情变了,发丝却还散乱地垂落着, 显得可怜又可爱。
江落月不自觉屈起指节。
手上湿漉漉的痕迹只这么一会就变得干涸, 如果不是它还有些许黏腻的触感残留指尖, 她甚至要以为刚才那么热烈的接触是一场梦。梦里, 宁扶光还是那个不说真话的宁扶光, 江落月也还是那个听不懂任何隐喻的江落月。
但事实是,一切都是真实的。
得到的同时当然也要付出, 江落月很明白这个道理。更重要的是, 只是这么犹疑沉默的几秒里, 涌上她心尖最热烈的情绪居然是‘担心’。担心宁扶光因为她的沉默误会她, 放弃她。
无数想法飞跃脑海,江落月才意识到, 自己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故作淡然,她害怕失去宁扶光,更害怕‘失去’本身。
那推拒的话在唇边打了个转,变成一句轻描淡写的“嗯”。
可这声音太轻,没有被宁扶光捕捉到,女人顿了顿,突然正色起来。
“我突然发现,不能逼你太紧了。”
江落月茫然,不懂话题怎么突然跳转到这里,但还是惊奇道:“你是忘了你刚才做过什么吗?”
如果不是宁扶光‘逼迫’她,她们怎么可能变成现在这种样子?江落月连看一眼两人如今的姿势都有些不敢,即使是小时候,她也没被人抱着坐在腿上过。
太亲密,也太过界了。
可也正是因为过界江落月也不觉得冒犯,她才敢确定自己的心意。
江落月问都问的有些不好意思,宁扶光却说:“没忘。”
也正是因为什么都没忘,她才突然明白了一些道理。
宁总的思想境界实在太高深,常人难以理解,江落月虚心求问:“什么道理?”
宁扶光道:“你也喜欢我的道理。”
宁扶光尽力让语气随意,可紧张与焦急的情绪还是蔓延全身。
她去想江落月说的话,不确定地想,落月也是喜欢她的吧?不然怎么会亲她,还主动分享未来的计划。
五年内不谈恋爱,不就意味着五年后会吗?宁扶光有信心,让自己在五年内成为江落月的唯一。
……何况,就算五年后江落月选择的不是她,她们依然可以在一起,只是没有恋爱的前提而已。
短短数秒,宁扶光做足计划,甚至笃定,除了自己,江落月没有和任何人分享过这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