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振将又给了南锦屏一个联络用的烟花,“你把这个冲天空放了,我就知道事成。自然会带人杀进去。”
“好。”南锦屏利落收下。
“说说你的条件。”
“我的条件很简单,那就是事成之后,你当了乌孙昆弥,要无条件放我离开乌孙。”南锦屏看着莫振将。
“好。”莫振将一口答应。
有脚步声由远及近,莫振将瞅了南锦屏一眼大步离开。
“最迟三日内,我就会行动,你做好准备。”
莫振将答应着快步离开了,出来后找到心腹手下商量此事。
心腹道:“如果那个小双儿镇静些,此事很可能成。只是一旦事成,你真打算无条件放他回丰州。他可是一头大肥羊,就这么放了岂不可惜了。”
莫振将嗤笑声,“怎么可能。我初掌乌孙正是需要服众的时候,把他就那么轻易放掉,那些老家伙岂能善罢甘休。自然要用他换到更大的好处,那些老家伙才会对我心服口服。”
“至于那个小双儿,不过是我登上昆弥之位的一枚棋子罢了。一旦事成,也就没什么用了。他愿意相信我,只能说明他蠢。”
第182章 南锦屏临危不乱 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
昆弥忙完公事, 终于想起困于后院的小美人,想到小美人柔柔弱弱的模样,欲拒还迎的秋水剪瞳, 春心荡漾。
昆弥一时一刻都忍不了,搓搓手匆匆来到后院。
此时南锦屏正在用暮食,他规矩极好, 吃东西的时候小口微张,偶尔伸出来的深红色舌尖轻轻舔过嘴唇, 别有一番诱惑的风情。
昆弥鼠蹊部一紧,几乎控制不住欲望。索性小美人就在他的鼓掌之中,他也不用克制自己。
“小美人, 吃饭呢。”昆弥双目直勾勾盯着南锦屏,眼神淫邪地在南锦屏的嘴唇上留恋。如果目光能化为实质, 南锦屏此刻已经被剥光了。
南锦屏微微转过头,露出一抹白皙的颈项, 面上神情害羞而娇俏。
这模样越发把昆弥勾的某处蠢蠢欲动, “小美人, 你准备的怎么样了?今晚咱们就成就好事吧。”
南锦屏羞涩道:“昆弥可否再容我几日?”
昆弥的脸色瞬间冷下来,“拖延时间是没有用的, 今个你愿意也得愿意,不愿意也得愿意。”
“如果你识趣, 我就叫你舒舒服服欲生欲死。你若不识趣,就别怪我不懂怜香惜玉。”昆弥隐隐威胁道。
南锦屏顷刻间睫毛挂上欲掉不掉的泪珠,“昆弥如果非要今日,我也无法拒绝。那就请昆弥备些酒水给我撞撞胆子吧。”
这个要求没什么过分,美人美酒正有情调。昆弥招人送上烈酒,仆从把烈酒端进来, 南锦屏起身去接。
南锦屏在门口处把托盘接过,背对着昆弥害羞道:“昆弥让他们都退下去吧,有他们在,我会不好意思的。”
随身翻译给昆弥翻译了邴温故的话,昆弥看了南锦屏眼,心中却不担心他耍花招,毕竟几个不会拳脚功夫的伺候人的仆从罢了,就算真发生什么事情也帮不上忙。
况且南锦屏主仆二人都是瘦弱身材,便是再来是个也打不过昆弥。
昆弥便对着仆人挥手,示意他们退下去。
“别人都可以退下,只是翻译得留下,不然咱们两个怎么沟通。”
南锦屏没有拒绝,点头同意,平安走过去帮着关门,转身接过南锦屏手中托盘。
“夫郎,让小人来吧,从前在家中你都从不做端茶倒水伺候人的活。”平安心疼道。
“不用,我来吧。”南锦屏拒绝。
“这可不成的,夫郎乃是官夫人,怎能做奴仆的活,这简直太折辱人了。”
“如今你我都什么境地了,哪里还有那么多讲究。”
南锦屏主仆二人就这么争了起来,昆弥冷笑道:“我耐心有限,不要耗尽我的耐心,否则到时候吃苦受罪的还是你自己。”
平安怕南锦屏被为难,这才松开手,南锦屏端着托盘摇摇欲坠走向昆弥。
南锦屏把托盘放在桌子上的时候,昆弥探头往酒坛子中看了一眼。酒水晃动,倒不见异样。
南锦屏端起酒坛子倒了一杯酒出来,他端着酒盏站在原地对昆弥敬酒,眸中含泪,“一会儿还请昆弥怜惜。”
说完侧过身,以袖掩口,一口喝光杯中酒。
南锦屏转过身时,冲昆弥翻倒酒杯,示意酒杯已空。
昆弥看着空掉的酒盏,心情大悦,对南锦屏的知情识趣很是满意,哈哈大笑。
“好,好,好。”
南锦屏再倒了一杯酒递给昆弥,昆弥一把抓住南锦屏的手,微微一使劲,就把南锦屏拽进怀中。
“夫郎!”平安惊叫一声,就要冲上去帮忙。
“平安,休得无礼。”南锦屏冲平安摇头,平安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停下脚步。
“你倒是聪明,知道怎么选择对自己最有力。”昆弥的手放开南锦屏的手腕,摸上他的腰间,暧昧的一点点往上滑。
南锦屏忍着胸口翻涌的恶心劲,把手中的酒杯往昆弥嘴边送了送。
昆弥的手一把抓住南锦屏的手,摩挲着他的手背,就着南锦屏的手喝下杯中酒。
南锦屏把手从昆弥手里拽出来,又倒了一杯酒,“昆弥,请。”
昆弥看着南锦屏绝美的脸蛋,就这样一杯接着一杯喝下。
一坛子酒很快就见了底,而昆弥也忍到极限,一把抱住南锦屏,“美人,时间差不多了,春宵苦短,咱们这就就寝吧。”
南锦屏羞涩点头,“还请昆弥让翻译出去吧。”
“好。”昆弥对着翻译点头,翻译离开。
昆弥一把抱起南锦屏,往前走的时候,脚步有些踉跄。
昆弥色急道:“小美人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疼你。”
昆弥把南锦屏压在床榻上,就要解南锦屏的腰带。南锦屏拒绝道:“我自己来。”
南锦屏缓缓抽出腰间的腰带,那腰带同别的腰带不同,似乎带着一定的韧性,抽出来的时候竟然是颤巍巍晃动的。
不对劲,这那里是腰带,分明是一柄软剑。
“你竟然胆敢行刺我,不自量力!”昆弥大怒,抬手把身上的南锦屏推了下去。
可正是这一翻动作,让他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的全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
“你给本王下药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我们主仆二人推拒之时,那会儿我背对着你,正是下药的好时机。说来这药还是你那个好侄子寻来给我的,你做人也够失败的,自己的亲侄子都想要你的命。”
昆弥恨的咬牙切齿,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他一定不会一时之间心软留那个小畜生一条命。
“可是明明你也喝了酒,你为什么没事?”
南锦屏冷笑下,给他展示自己湿了的袖子,“我压根就没喝,那酒都被我吐在这里了。”
南锦屏看着手中软剑,眼中竟然有了柔情,“说来昆弥可能不知道,这柄软剑还是我夫君送我的新年礼物,是他亲手为我锻造的。”
这一次南锦屏的话,昆弥听懂了,“你会乌孙语,你之前不会都是装的。”
此刻昆弥已经意识到他落入圈套,张嘴大喊,“来……呜呜呜”
平安适时把软枕头捂在昆弥的脸上,昆弥使劲挣扎。昆弥的力气很大,即便中了软筋散,还是差点令平安捂不住。
好在南锦屏及时把软剑扎在昆弥的胸口,一剑正中心脏,昆弥停止了挣扎。
南锦屏脱力一般瘫下来,平安抽出软剑又对着死去的昆弥连刺几刀。
“叫你个色欲熏心的老男人对我家先生动手动脚,我家先生也是你能碰的,死有余辜。”
南锦屏很快缓过来,这是他第一次杀人,他有些害怕。可是此时并不是他害怕的时候,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南锦屏下塌,泄愤般的砍下昆弥的头。
门外没有离开的仆人听到屋里的动静把耳朵贴在门上,南锦屏警觉,他瞥了眼门的方向,装模作样的喊了起来,“不要,昆弥,请你不要这么粗鲁,啊!”
南锦屏惊慌无助的喊着,好似他正在被人怎样强取豪夺。同时南锦屏给平安使了一个眼色,平安配合的发出低沉的粗重的喘息声,就好像屋内正在发生什么一样。
几息后,主仆二人齐心协力摇动着床榻,吱吱呀呀的声音令外头守着的仆从放下心来。
“咱们昆弥太不懂怜香惜玉了,那个小美人身体那么单薄,那里经得起他这么粗暴的折腾。”翻译摇头晃脑,“行了,我走了,你们就在这里候着。”
“是。”
南锦屏和平安断断续续摇动着床榻,时不时二人制造出一些声音。就这样一直摇动到月上中稍,才停下。
平安把门打开一条缝,对门外的人比比划划半天,他们才听懂是备水。
仆从把水准备好抬进来,离开的时候看见床帘遮挡,昆弥盖着棉被的身影若隐若现。
仆从还要再看,被平安拦住了,平安做了一个睡下的手势。
平安又指着两个仆从,示意他们留下来帮忙,其余人都退下来。
南锦屏披着衣服出来,平安过来扶他。二人走到两名仆从身后,趁两名仆从不注意,用刀抹了两个仆从的脖子。
“换衣服,快些。”
主仆二人把自己的衣服和仆从的对换,把两名仆从搬到床榻上一起用窗帘遮挡。
主仆二人来到浴桶旁边,一人时不时制造水声,另一个整理头发,使其看上去同这里的仆从发型一样。
就这样主仆交替着整理好发型,冷眼看上去就是这里仆从的打扮才算完。
“等我下。”南锦屏转到寝房,用床单胡乱把昆弥的头颅包裹起来。
“先生,你要他的头颅何用?”平安问道。
“这是我送给温故的礼物。”南锦屏道:“这么多年一直都是温故送我各种各样珍贵的礼物,我从来没有送给他什么。我想这颗乌孙的头颅足够珍贵,有了它,温故任期满,应该可以更进一步。”
平安瞠目结舌,仿佛第一次见南锦屏。他万万没想到,这时候南锦屏竟然还能如此冷静,冷静到了还有时间想情郎。
邴温故把包裹住昆弥头颅的包裹扔进浴桶之中,二人抬着浴桶出来。
门口守着的仆人困的五迷三道的,见两个仆从打扮的人抬着浴桶出来也没在意,继续闭着眼睛靠在门旁,准备眯一觉。
索性此时正值深夜,主仆二人没遇到其他人,
二人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点燃了信号弹。
烟花在乌孙王庭的上空炸开,主仆二人躲进假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