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被保镖抢走后 第54章

简直是百口莫辩、百愁莫展、百剑穿心,百……百思不得其解!

孟绪初抱腿坐在沙发上,烦躁一阵胜过一阵,不明白怎么就这么巧,几年不沾酒都没事,偏偏今天忍不住;好不容易碰一次酒,偏偏被江骞抓包。

更糟心的是,他根本一口都没喝到,却弄得像一个偷鸡摸狗被逮了的样子,实在太可笑。

孟绪初搓了把脸,觉得跳进黄河洗都洗不清了。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为什么要在意这些,成年人喝酒是自由,江骞作为他的下属,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没资格管他喝不喝。

各种复杂的情绪在脑海里乱窜,孟绪初烦躁地按了按太阳穴,紧绷的神经依然无法缓解,只能用力握拳按住脑袋,半晌忽然无声地叹了口气。

因为他发现,无论用理智给出多少不需要在乎江骞想法的理由,被抓包的那一刻,他确实心慌慌的,甚至有一瞬间思考过,要编什么谎话来圆。

孟绪初无力地靠在沙发上,微微发烫的额头蹭着靠背上装饰用的流苏,余光往流理台的方向扫去。

江骞还在清理地上的狼藉,洒掉的酒只有小半杯,清理起来很快,麻烦的是溅落的玻璃碎片。

江骞把大块玻璃扫走后,又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将周边摔得粉碎的小玻璃碴都一点点找了出来,全部一起封进垃圾袋里,然后放水洗手。

这是最后一个流程了,在他抬头前,孟绪初目光一垂,堪堪错开即将相撞的视线。

江骞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径直向他走来,很快沙发陷下去一截,又传来抽纸擦手的声音。

孟绪初从对方身上感到一股明显的低气压,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麻烦你了,其实等天亮叫保洁来扫就行。”

江骞没说话,用力将手搓热,直接就来摸孟绪初的肚子,孟绪初吃了一惊,下意识后退,又被整个捞了回去。

“开始疼了吗?”江骞沉着脸问。

“……没有,不疼。”

“不疼你缩着坐?”

“……”孟绪初哑然:“我真的没喝酒。”

江骞皱眉不语,显然不信。

孟绪初无奈地看着他,对上这种貌似聪明实则一根筋的傻狗,任何解释都只能化作深深叹息。

“我只是用嘴唇抿了一点,一口都没喝下去。”他无奈的:“真的。”

江骞仍然将信将疑,大手在他肚皮上搓来搓去,他掌心太热,薄薄的睡袍根本阻隔不了体温,将孟绪初本就躁动不安的神经烧得更加敏感。

孟绪初差点倒吸了一口气,双手攥着江骞的手腕,用力往外扯:“行了!”

(删了一段坐腿上揉肚子的描述)

江骞一顿,脸色微妙地变了变,不确定那一瞬间的触感是不是真实的,颇有些惊讶地抬头:“你不太对劲啊。”

(删了一段坐腿上的具体描述)

孟绪初不可思议地抬起头:“你有脸说我?先管好你自己吧!”

江骞笑起来,圈着孟绪初的腰往里拉了拉,让两人更加紧密地相贴,下巴搭在孟绪初肩上:“还没习惯吗?我不对劲才是对劲的。”

“……?!”

孟绪初简直被这种程度的不要脸惊呆了,几乎要骂出一句脏话,又靠着仅剩的涵养克制下来。

江骞抱着他不要脸了一会儿,然后稍稍收敛些,不再有动作,贴在耳边轻声问:“怎么晚上不睡觉跑出来喝酒?”

孟绪初深深闭眼:“说了没喝。”

“好,”江骞轻笑:“为什么用嘴皮沾啤酒玩?”

“……”

为什么说得他好像在过家家一样?

孟绪初忽然觉得还不如当他喝了,至少听起来霸气些。

江骞掐了掐他的下颌:“说话。”

孟绪初咬牙:“因为睡不着。”

“为什么睡不着?”

“心烦。”

“那为什么心烦?”

“……”孟绪初忍无可忍:“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从前让你学中文没见你求知欲这么旺€€€€唔!”

江骞突然捏着他的下颌吻了下来,孟绪初眼前一黑,随即感受到的就是对方极其熟悉且充满攻击性的气息。

孟绪初稍稍挣扎,就被彼此升腾的体温烫得收回手,江骞身体力行地向他展示着:求知欲算个吊,他其他任何一个欲|望都比操蛋的求知欲旺盛得多!

高温里,空气会变得稀薄,感知会变得模糊,孟绪初条件反射地想打人,但江骞按着他的后颈,把他牢牢锁在怀里,一丝反抗的余地都不留给他。

可渐渐的,孟绪初又在混沌中觉得,江骞比想象中会亲。

(拉灯!删掉了亲的几百字;因为医生说初初压力大需要发泄,所以小江帮他发泄的两千字,其中伴随小江使用某些手段逼问初初,要他亲口说出下午着急忙慌去医院,还急得发烧过敏是不是因为担心他,把初初气得骂人。)

不过孟绪初再生气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在这种既美妙又痛苦的接触中得到了发泄和释放。

比如困扰他大半夜的失眠突然销声匿迹,他几乎是在骂完江骞后直接睡了过去。

又比如在迷蒙之间他坚持想维持颜面自己去洗澡,但最后连怎么进的洗手间都不记得了。

再比如,第二天早上,他的烧退了。

睁眼时,江骞正在他房间换衣服。

没错,在孟绪初的房间,换他自己的衣服。

孟绪初不明白,明明他们的行李箱都放在各自的房间,江骞特意把衣服一件件找好,拿到他这里来,在他的镜子前搔首弄姿一件件穿好的目的是什么,炫耀吗?

炫耀肩膀被咬出个血印子?

晨起的低血压让孟绪初还有些云里雾里,看江骞的背影像在看傻子,不由地发呆放空起来。

江骞身材确实不错,肤色均衡,在清晨朦胧的光线下显出健康活力的色泽。肩背肌肉随着每一次抬手、下放,时而紧绷时而松缓,线条极其流畅舒展,劲瘦精悍的腰腹利落地收进西裤里,每一寸肌肉都彰显着年轻和生机蓬勃。

想到昨晚伺候自己的是这种极品,孟绪初就感到一阵舒心,不由勾起嘴角。

江骞套上衬衫,回头看见的就是孟绪初这种表情,眼睛雾蒙蒙的发着呆,嘴角还翘着,缩在柔软蓬松的棉被里,头发乌黑,脸颊雪白雪白的。

虽然如果换其他人看见,这个笑可能会被解读成别有深意,笑里藏刀,然后吓得大气不敢出,但江骞只觉得他乖得要命,哪怕是虎尾拔毛也想去逗弄一下。

他连扣子都来不及系,三两步走到床前,在孟绪初面前蹲下,摸了摸他的头发,也是凉凉的软软的。

“醒了?”江骞不由自主地放轻声音:“在笑什么?”

可紧接着,下一秒,他就眼睁睁看着孟绪初的笑消失了!本来就只有那么一丁点弧度,随着孟绪初唇角的放松,骤然了无踪迹,半点痕迹都不留。

“……”江骞哑然,差点气笑了:“你对我笑一下怎么了?”

孟绪初冷哼一声移开视线,非常傲娇不好惹的模样。

江骞连连叹气,却依然不死心,用手指去勾他的嘴角,企图制造物理微笑,被孟绪初用力把爪子拍开。

孟绪初皱眉看着他,表情有点生气,但想了想又觉得他俩大清早这样真的很幼稚,冷着脸推开江骞要去洗漱。

腿刚一沾地却猛的一软,不受控制地向下栽去,又被江骞稳稳抱住坐回床上。

孟绪初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腿,这才发现他全身都没有力气。

可能是因为不怎么疼,醒来时毫无察觉,直到需要运用肌肉发力时,酸软的感觉才爆发而出。

他正趴在江骞肩上,抬眼就是那个被自己咬出来的血印子。

江骞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笑起来:“怎么样,漂亮吧?”

孟绪初觉得他有病,“你受虐狂么?”

“这倒不是,”江骞凑到他耳边,亲昵地说:“不过它证明了你难得说实话的恼羞成怒,意义重大。”

孟绪初抿起唇皱眉偏过头,忽然又想起了昨天晚上,江骞跟变了个人似的折磨他,怎么都不肯放过他,一定逼他承认自己的担心与在意。

€€€€“跟我说说,下午你赶去医院,急出一身疹子的时候,心里想的是谁?”

哪怕最终无孟绪初奈地,艰难地做出妥协,伏在江骞肩头,颤巍巍地吐出一个字:“你……”

江骞也不够满意,环着他的腰,轻轻抚他的脊背,一遍遍地问:“我吗?”

“我叫什么?”

“说出来,说出来你就解脱了。”

……

糟糕的记忆席卷而来,孟绪初牙根都咬得发疼,恶狠狠瞪着江骞,觉得只咬一口实在太便宜他了,就应该把他浑身都撕得鲜血淋漓,让他跪在自己面前求饶。

他没有说话,但漂亮的眼睛会说话,江骞与他咫尺相隔,几乎能猜中他心里的每一个念头。

他感觉此刻孟绪初的脑袋里,大概已经进展到把自己大卸八块后,要用什么颜色的麻袋装了。

柔软的清晨里,江骞就这么一眨不眨地看着孟绪初,眼中蓄满笑意,孟绪初也冷冷地回视,无声表示:想好了,用红色的麻袋。

江骞笑出了声,像被什么可爱疯了似的,抱着孟绪初笑得肩头颤动。

他摸摸孟绪初的额头,担心笑得太多会让孟绪初恼羞成怒,尽量收敛了些,说:“烧退了,看来确实发泄得很好,果然医生的话都没有错。”

孟绪初闭了闭眼,觉得江骞才是病得不轻,忍无可忍一把推开,径直去了洗手间。

他挤好牙膏,想了想,抬脚把洗手间的门踢得合拢,说不清是不是想防什么,但为了不显得过于欲盖弥彰,没有上锁。

孟绪初洗脸其实算不上精致,不会用什么毛巾脸盆热水慢慢擦,通常都是打开水龙头直接用清水清理,最多打个洗面奶,然后拿纸巾擦干。

今天也是习惯性这样,只是酒店的洗手台比家里矮,为了不让水弄湿衣袖领口,他腰弯得很低,洗到一半竟然酸得受不了,不得不撑着台面稍稍缓一缓,不一会儿又觉得腿没力气。

孟绪初无奈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由地想,难道真是年纪大了吗,明明也没弄到最后,怎么就虚成这样?

可镜子里的人脸庞水淋淋的,虽然消瘦,却并没有什么岁月的痕迹,看上去依然年轻。

那怎么就这样了呢?

孟绪初左思右想没能得出个结果,却被堂堂正正破门而入地江骞打断。

江骞不用问也能想到他在里面折腾这么久的原因,熟练地帮他托住后腰,孟绪初借着那股力道,才勉强松了些劲。

他继续把脸洗干净,随手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江骞从镜子里看着他的脸色,若有所思道:“还是练得少了。”

孟绪初一顿:“什么?”

江骞低笑:“没什么,在想你平时要怎么办,都不弄吗,还是自己来?”

孟绪初垂下眼,“啪”地将纸巾扔进垃圾桶,回头冷冷看着江骞,下一秒就获得了江骞往他冷漠的嘴角啄了一口。

孟绪初面色于是更加冷,江骞一看他这模样就知道自己说中了,怪不得昨晚那么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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