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排骨换着做!
此话一出,江浔都开始流口水了!
第60章
把肉酱罐子放好, 两人又把鸡喂了喂,地里的草啊虫啊除掉,这才迎来一点休息时间。
还别说,病好后做点活发发汗, 江浔感觉自己人都精神点。
申时, 也就是下午三点过, 江浔在铺子里擦着铁具,准备开铺子。
巧的是,她刚一开铺子徐浆娘就从不远处快步走近,两人对视上,徐浆娘忍不住大声道:“江妹子你们家的番柿真是好啊!”
她昨日回去后,迫不及待咬了口江浔给她的番柿。
入口先是酸味刺激的她舌头发颤, 再是甜味儿慢慢充斥满口腔, 咀嚼间沙沙脆音发出,和乳糖真雪的口感别无二异。
乳糖真雪是前段日子天气热时, 她常吃的东西。
把加了糖的牛乳熬制到浓稠是为乳糖, 再把冰块磨成碎屑状, 乳糖倾倒在上面,乳糖真雪就做好了。
有时每家铺子为突出自己的东西好吃, 还会在上面加上各种果子、元子、花瓣, 艳丽的颜色不仅好看, 吃起来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要是江浔见过乳糖真雪的话,绝对会认出这和她曾吃过的沙冰、刨冰很是相像。
徐浆娘嚼着番柿,觉得要是现下天气还炎热, 只用把番柿放入水井中镇凉, 拿出去卖。
恐会有许多人喜欢。
她没多吃,咬完一口后, 就强忍着还想吃的欲望,开始准备做番柿酱。
番柿酱做好,她用筷子蘸点放入嘴中,眼神亮了一下,暗叹江浔没有骗她。
给她说的方子果然是对的,她自己做出来的番柿酱与江浔做出来的味道并无不同。
都是一样的浓稠绵密,酸甜可口。
可这也并不能代表只有江浔家种出来的番柿,有这么好吃吧?
她家里没有番柿,徐浆娘很想立刻就去买别家种的番柿做来试一下,可这个时候去菜市也太迟了,不太可能买到。
想是这么想,徐浆娘依旧出了趟门去菜市碰碰运气,结果当然是没有买到番柿。
她垂头丧气回到家中,心痒难耐,连睡觉都睡不好,翻来覆去想着明日几时去菜市比较好?明日几时才能知道别家的番柿,做出的番柿酱是不是也一样好吃?
她还要开茶水摊子,没有多少时间来熬番柿酱,让谭木匠来熬?
不不不,她想亲力亲为。
那就开完摊子再弄!
徐浆娘在心中盘算来盘算去,一整晚几乎没怎么睡觉,天蒙蒙亮时就一骨碌起床朝外走。
她身边的谭木匠睁了下眼,太困,又什么都不清楚地闭上了。
徐浆娘踏着朦朦夜色与天将亮的微光,快步赶到菜市。
人卖菜的阿婆大爷们背篓都还没放下呢,就率先卖出去好几颗番柿。
徐浆娘从街头走到街尾,把所有在卖的番柿都买了一遍。
但她早晨没有时间做,只能提着布袋子到自己茶水摊子上,先出摊,一直卖到下午,摊子上的人才终于少了点。
她把摊子收了,回到家中开始熬制番柿酱。
用每种番柿熬制时,她都无比认真,保证不会在熬制手艺上出差错。
总共熬出十八碗不一样的番柿酱。
她每碗都尝过了,还真就是江浔家的番柿熬出来的酱最好吃。
嚯,徐浆娘有些难以置信,别人的还是地里精心种的,居然比不过江浔家在院墙下种的好吃吗?
要是被那些精心种地的人知道,还不得哭出来?
徐浆娘端着江浔家番柿熬出来的番柿酱,边吃边咂舌,赞叹确实不错,赞叹江浔这人真诚。
必须进江浔家的货,听起来太过霸道,实际上完全是为她考虑啊!
她去进别人的货,才真是赔本买卖!
想到这里,徐浆娘风风火火挎了个篮子出门,来找江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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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打开铺子门就遇见徐浆娘,江浔招呼道:“快来坐,怎么了徐姐姐,找我有事?”
风风火火赶来的徐浆娘坐在椅子上拍着胸口喘气,江浔就站在一旁继续擦着铁具,等着她 开口。
铁具有些日子没人管,都落灰了,要擦的瓦光锃亮才看得过眼。
徐浆娘喘匀气后,笑呵呵开口道:“江妹子,你以后就是我的亲妹子了!”
嚯这辈分,真是乱套,江浔擦铁具的手顿了一下,才继续擦着。
“姐姐一定好好琢磨,让全镇人都尝到番柿酱和土豆条的好!”
“你家那番柿可真不一样,比全镇的番柿都好吃,你以后肯定是能挣大钱的料。”
“我可得庆幸认识了妹子你啊,不然只能在旁边干瞪眼了,其他人那番柿……”
徐浆娘不愧是生意人,嘴皮子利索,上下一碰就能说出一长串漂亮话。
听的江浔面上是稳重含蓄的笑,内心里都快跳了支舞了!
徐浆娘叽里呱啦说着,江浔时不时插上句话,两人都还算聊的可以。
直至日头都有些西下了,徐浆娘才开始说道重点。
“这是我带来的银钱,是买方子和货的钱。等到时我要开始卖了,定叫上你们凑热闹!”
真的要开始卖土豆条这种新吃食,前置工作与噱头可少不了,徐浆娘心中已经有些想法了,还得好好合计合计才行。
江浔接过五两银子,心情特别不错,“好好好,到时候我和阿雅一起帮忙!”
她们是合作关系,她还要收徐浆娘的分红嘞,所以能帮忙则帮忙。
像是做番柿酱,她们可以提前个三五天帮徐浆娘做好,徐浆娘就不用那么累。
至于炸土豆条,不能这么早做,现炸现卖的才好吃。
她们就帮不上什么忙了。
徐浆娘:“还有这是我自家种的小南瓜,用来蘸酱吃很不错,你和阿雅都尝尝。”
她把篮子上盖着的布拉开,露出里面一篮子个头小小却肚子圆圆的小南瓜。
小南瓜呈青绿色,尖端还开着黄色的南瓜花,很是可爱。
“小南瓜?”
江浔有些疑惑,这小南瓜还没她拳头大,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早就摘下来。
徐浆娘:“就是常吃的那种南瓜没长大的,天气冷了,这些南瓜再长都长不大,只会坏在地里,还不如先摘来吃了。”
“你就白水煮了后蘸酱吃,那可真是香的没边,南瓜花也是一样,可以直接吃。”
听到徐浆娘这么说,江浔也就没有多想,把里面的小南瓜全部拿出放在桌子上。
“好,正好我和阿雅今日才做了酱,等酱好了我们就试试。”
外面街上逐渐炊烟袅袅,徐浆娘也不好再在打铁铺子里待着了,怕成了想来蹭饭,所以才故意拖到吃晚食的那种人。
她站起身,同江浔道别,“那江妹子,我就先行离开了,等我的好消息。”
江浔挽留了几句,才同徐浆娘告别,把人送出去。
正好也可以关上铺子门,休息了。
她来到院中,阿雅已经在做吃的了。
炒了一道肉丝一道青菜,用萝卜炖了说好的排骨,把碗装得满满当当,对于两人来说是很丰盛的。
睡前,江浔把今日得的五两银子递给阿雅,看着阿雅坐在梳妆柜前,打开上面挂着铁锁的一个抽屉。
把五两银子放进去,又把里面所有银子数了又数。
才上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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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起,江浔坐在梳妆柜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阿雅站在她身后用木梳子为她梳着头发。
前几日江浔病着,没怎么打理自己的头发,出门也是随意理两下就行了。
现下要重开铺子门了,当然要打整得干净利落些。
阿雅用木梳子为她仔细把头发梳顺后,在左右两边头侧编出两根小辫子,红色发绳如同抹额般压在额前,往后拉。
到编辫子的地方时,同辫子缠绕在一起,最终带着所有头发在脑后绑个高高的马尾。
红金色发绳缠绕在乌黑发间,为江浔增添一丝光彩,发高高束起,英气勃发。
一下就让随意的、大病初愈人变得利落伶俐。
等阿雅把她的头发弄好,江浔在铜镜前左看右看,头一次觉得人和人的手就是有这么不一样。
居然阿雅给她扎的头发又规整又好看,每一步都像是有程序似的。
关键是她的头发在阿雅手里也很听话,让待在哪里就待在哪里,都不乱跑的。
江浔往后靠在阿雅身上,抬起头望向她,眨巴眨巴眼道:“以后每日都帮我束发吧,你弄的好看。”
阿雅:“再说吧。”
并非她不愿意,只是这本来买与江浔扎头发的红发绳,早就被“用作她用”了。
再用来扎头发,怎么都显得怪异。
还让她天天帮她扎,那不是更怪了?
阿雅眼神飘忽一瞬,又移回到江浔脸上。
在她眼中的江浔是倒着的,下巴极尖,但脸颊上有点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