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不想当皇帝! 第119章

“本王答应就是了!”

没想到自己的人居然那么委屈,她记得这批商人都是聪明有耐心的人。

能把他们逼到这个份上,说明京城那一带的市场,基本不必再惦记。

就算是达官贵人也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正好她早就收缩好无序的市场,宁愿不要利润,也要先保住人才。

“之后本王会派你们去西北,不必担心,往后会有军队为你们保驾护航。”

此话一出。

商人们纷纷欣喜若狂,高兴自己终于不用去京城那块全是官霸的地方受苦了。

“* 多谢王爷体恤下属们!”

“下属们感激不尽!”

南青挥挥手:“都别客气,你们在外辛苦了。都回去好好洗漱一番休息一段时间出发西北。”

“諾!”商人们拱手道。

待商人们都下去之后,邓永祥才问内心的疑惑:“王爷,您现在将配方都留到京城,不怕他们扶持起生意后与我们抢市场?”

南青闻言不由乐呵呵笑道:“如果只是生意上的较量,我们完全有优势,何况最近糖的产量都大幅提高,产量多了,价格就低,之后我们就走薄利多销的路子。”

“反正市场都打出来了。以后日常生活中,柴米油盐酱醋茶又多了味糖,只会稳住不赔。”

“最重要的是京城那边就算把生意扶持起来,价格都不可能跟之前一样暴利。”

邓永祥道:“但他们仍旧能赚钱,分一杯羹。”

南青摇摇头:“你高看他们贪心的程度了。”

“就算赚钱,利益不分配,再加上有荒北商人高质量服务的衬托,你觉得那些五谷不分只会压榨底层的官霸,会静下心来思考如何把生意扩大?”

“即便有人能够做到,没有一年半载都无法将生意恢复往日的红火,更何况京城的市场基本饱和。”

“等他们反应过来再开扩生意,外面的市场早就被我们荒北商务府占据了。”

“到时候真要在外面打擂台,京城的商人能比得过我们?”

京城的商人再找关系,官商勾结,都没有她的拳头大。

不然她培训那么御卫军新兵是干什么吃的?军队当然不能行商,但军队可以保护当地安全。

里面自然就包括商人。

这也是南青为什么突然要开发西北市场的主要原因!抢得先机,占有市场,才能壮大自己的商务府。

邓永祥听完十分敬佩,王爷运筹帷幄步步为营的手腕,以退为进、不仅及时止损,还能让官霸喝一壶。

与此同时。

田相已经开始焦头烂额,他万万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生意,居然让他遇到做官以来巨大的信任危机。

起因是他抄掉产糖,害得不少铺子倒闭,还害得三万工人失业不说。还有很多铺子,有底层官吏甚至是大臣的家属的投资。

现在铺子倒闭,他们血本无归,纷纷上告新皇。

新皇强忍着压力替他站队,才勉强压下这些人的恶意。

可因此田相在早朝被人排挤了。

尽管其他大臣知道他有新皇撑腰,最后只会求告无门,但不代表他们会原谅他。

治不了田相,还治不了田相的家人亲属,拒绝来往、就是最大的惩罚。

田家府邸曾经高朋满座,现在也变得门可罗雀。

京城的百姓多多少少有亲戚因为田相失业,他们路过田府都会淬几下口水,表示唾弃。

田府的家眷去买胭脂水粉都要被涨价。

涨价完,还要被别人议论:这就是田相家的大小姐。她爹真丢人。她也挺丢人的。

田家少爷去赌坊,被老千骗得扒光衣服,举报给赌场掌柜,赌场掌柜都敷衍敷衍过去,不仅没抓到老千,还把老千恭恭敬敬送出赌场。

回家还因为没穿衣服,被路人嘲笑:听说他是田相最喜欢的儿子,长得最像田相。看起来就是一副短命相。

田家少爷和小姐回府后,气得再也不敢出门了。

以前的狐朋狗友都不找他们玩了。更别说巴结他们。现在连路边的狗都懒得看他们一眼。

明明他们是当今丞相的子女,为什么待遇却不如卓相的儿女,到处受人尊敬!

而卓府虽然已经是过去式,但余威尚在,他们府中的公子没有再进入仕途,反而成日举办诗会,故事会,写故事投靠去荒北的香香馆。

只要通过审核,香香馆的周刊月刊马上就会刊登,会在用图书翻译,润笔还原他们的故事,广发到各地邮局,然后各地的文人士子会通过自己家乡的邮局读取到他们的作品。

不仅流传速度非常快。大姚的男女老少都看得懂听得懂。

为此卓大公子已经收获一批书粉,光是稿费每个月二百两,就够成为一笔谈资了。

尽管一个月两百两对公子哥来说是毛毛雨的事,可要是自己写的故事赚来的稿费,意义就非凡。

不少觉得仕途无望的士子,会通过写故事倾诉自己的志向与追求,偶尔来的回信也有书迷与自己产生共鸣。

这种精神上的交流,极大满足了不少名人后代。

以至于卓府的公子们,就算朝中无人,风头依旧盖过赵家。

此刻赵家也忙得不可开交。

自从荒北商人撤走后,他们就遭受巨大的损失,不仅铺子关闭,往年躺着享受的分红都如流水一样消失了。

市面上取而代之的是田家。田家的铺子开得到处都是,挤占了他们的利润。

这让着赵家人十分恼火,毁人钱财如杀人父母。

赵家公子们联合起来,发挥黑白两道都对田家使劲抹黑,生意上,就捣乱。

使得田相原本预估能够三个月能运转的生意,大幅度跌破利润不说,商人监督不利,导致工人滥竽充数,卫生条件极差。

还有赵家人天天唱衰田家商人的服务多么烂?还拿荒北商人的高质量服务对比。不比不知道,一比吓死人。

才知道荒北商人每个月给工人的工钱有三钱,平常纳税纳税都是他们自己替工人贴钱,工人不仅能每个月完整拿到三钱,还不用交保护费。

因为荒北商人都处理好了。

而且工人在自己店铺消费还享受八折优惠。

现在福利全没了不说,工钱压低了。拿到手上两钱,转眼间官霸就抢走一半,买自己铺子的东西不仅要原价,被强迫必须在铺子内买,否则抓到就辞退。

起初被供起来的工人,见此待遇,都纷纷罢工不干了!

还不如去码头背东西赚钱!起码人家看粮的管事就贪你几文钱,而官霸,遇到贪心的你一个月都白干了。

当然这里面有赵家人的手笔,可究其根本还是田家人做不到公平分配,使得自己即使掌握产糖的配方,变现了糖量,都无法与之前的荒北商人竞争。

不仅如此,赵家人无论在生意场上还是官场上,都开始拿田相当靶子。

上上下下都盯着田家,但凡有点人犯错,都会被放大告到新皇那里去。

而新皇又在催促田相尽快恢复生意赚取利润,他还想着一年二千万税,给西北老百姓免税。

一个个都当田家是产奶的奶牛,想把他们榨出什么东西来?

终于田相在一次早朝的路上,因为精神压力,没有支撑住倒下了。

田相不中用了。

南裕十分失望,自己怎么相信了一个无能之辈?不仅事没办成,还得罪了皇兄。

他几次给皇兄去信,都没收到回复。

就算他打着新皇的名义去联系,仍旧没有南青的一点答复。

信件宛如石沉大海。

严公公看在眼里却嘲笑在心里,讽新皇识人不准,得罪原本就亲近他的雁南王。

现在雁南王不搭理你,你别说两千万税收,今年要是能有一千万,都算他输。

当然严公公是老人精,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直到南裕再求诉无门想起严公公在荒北还有一些生意联系。

他立即轻咳一声问严公公:“公公近日有收到皇兄的来信?”

严公公赶忙装傻:“陛下,咱家什么身份,雁南王能联系咱家都是烧高香了。”

“自从京城的生意没了,雁南王不仅没搭理咱家,就连商务府给咱家的信都只是公关口吻,半点风声都没漏。”

“哎,都是朕太过心急,听信田相的谗言。”南域故作懊恼,知道严公公是那种见风使舵的人。

要不是身边无人可用,他早就一脚把他踹了。

“既然严公公都无法联系,那朕也只能劳烦你去荒北跑一趟看看怎么回事?”

南裕想了想,觉得自己让人空手去,有点不厚道,自己又没钱,唯一能做主的估计就是几个穷得叮当响的土地。

“听说皇兄已经派商人去西北开拓市场,西北都是朕外公管辖的地盘,还有大梁的交界处,内海等等比较有优势的地区。”

南裕话中有话。

严公公知道要自己去猜,他小心翼翼道:“陛下,您是想通过咱家直接联系雁南王?”

“不行吗?”南裕挑挑眉道。

严公公顿时惶恐跪下:“陛下想的事自然能行,只是咱家担心您要怎么与赵国公交代?”

“以往不都是借助赵家赚钱。”这是严公公故意开的口。

他可没忘记雁南王把主动权都交给他。

他自然不会成为往上爬的机会,但也不能当那个恶人。所以恶人只能是与赵国公更亲近的新皇来当。

南裕想到起码三成利益都要落到什么都不干的赵家人的手里,他就不悦道:“朕与雁南王是亲兄弟,亲兄弟关着门吵架,就是不想外人知道。”

“那么亲兄弟和好,自然无需问过外人。”

这个外人说的正是赵家。

让严公公达到目的并没有喜悦的感觉。

他望着毫不犹豫抛弃赵家的新皇,无情的面孔,真是让他感到遍体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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