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他发消息,说:“我想去找你。”
他说:“好。”
我也没想过会进展得那么快,最开始真的只是想和他多待一会儿。
应该是唇触碰到他的那一刻起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我想亲他,抱他,看着他脸红红地叫我哥哥,他像是一块儿柠檬味的巧克力,甜甜香香的,我没控制住咬了他好几口,咬他的时候我觉得我和密室里的疯子共情了,我亲吻他的唇,像是密室里那个疯子亲吻他的恋人一样,虔诚又充满侵略性。
他不懂拒绝我,只知道承受。
结束时,我向他告白,成功了。
感情上,我一辈子只需要一次成功,只能是对他。
身边的所有人都羡慕我们的爱情。
你们不知道他有多宠我,他年纪比我小,但所有事都想得很周全,大大小小的事他都可以记得很清,我们每天互通生活和学习,很多时候我要做的事都需要他来提醒。
他很聪明,脑子里总是有很多奇怪可爱的想法,嘴巴有时候欠欠的,很可爱。
举几个小例子。
他大二那年,我过生日,他偷偷跑到学校来找我。
就像一个闪现那样突然出现,我惊喜坏了,抱着他吻了好久。
他超级喜欢和我贴贴,在我面前几乎是个人形挂件,当然,是没有别人在的时候。
为了庆祝生日,我们和我室友一起去环球影城玩,我有个室友很爱吹牛,经常说大话。
我们平时听也听习惯了,有他的加入,加上室友也有其他带女朋友的,那天他谈性特别高,一路上都在高谈阔论。
在我那个室友又一次说道:“我还有个朋友,你们不知道有多厉害……”
他大概听烦了,偷偷趴在我耳边吐槽:“我有个朋友,你不知道他有多厉害。”
我牵着他的手,转头看他,就见他一脸严肃,继续道:“叫奥特曼,一生气可以长十层楼那么高。”
我有点想笑,问他:“你还有其他朋友那么厉害吗?”
我们两个当时走在最后边,那天天气特别好,七月份,天高云阔的,他凑到我嘴上吧唧亲了一口,弯着眼睛说:“我还有个小树朋友说他叫格鲁特,改天介绍给你认识。”
他真的太可爱了,你们知道吗?和他在一起后,我每年的生日愿望都是让他每天开心。
当然,他也不总是每天开心,偶尔会闹点小情绪。
记得有一次我因为和朋友出去玩耽搁了和他约好的视频通话时间。
隔了一个小时打过去时他已经不理我了。
我当时很慌,那是他第一次不理我。
我连续打他的电话,他都不接。
我认真做了检讨,并请求他的原谅,保证绝对不会再犯。
一个小时后,他回复我:“知道了。”
你们不知道等消息的那一个小时我有多心焦,他回消息后我几乎是秒回,我问他:“宝贝,现在在干什么?”
他语音回复我,语气凉凉:“疯闹吃完吐泡泡啊。”
我知道他在暗戳戳地指责我,可语气也太可爱了,于是我诚恳地再次道歉:“对不起。”
他回复我:“再有一次我就黑化了。”
我问他:“黑化了会怎么样?”
他说:“我就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不想他变得不一样,所以以后再也没犯过。
我的宝贝总是意识不到他有多厉害,他很有天份,专业课十分优秀,年年一等奖学金,以后会是个非常厉害的建筑师,建筑师多酷啊!我们的努力一直是双向的,我也在为他变得更好。
我们永远不会分手,未来有很多种可能性,可我只有一个目标,就是以后每天都能揉揉他,异地的每一天做梦都在揉他,真的很想很想很想他。
分割线
邬川扣上了手机,趴在了桌上。
良久,他起身,收拾书本回了宿舍。
顺便给嗷嗷待哺的室友带了份饭。
坐在椅子上,他又一次点开了知乎,几分钟前,展子渡最后更新了一句他刚刚在蚂蚁庄园把我的鸡给揍了一顿,我去哄他了。
邬川忍不住笑,点开微信,里边是展子渡给他发的消息,简简单单一句:“宝贝,今天吃的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的眼睛有点热。
他趴在桌上,弯唇回复道:“想吃哥哥。”
展子渡说:“好。”
杭州最近天气热,他们宿舍商量了一下,周末一起打包去了乌镇玩。
上午十点左右,雾气刚散,阳光暖融融地洒落小镇,乌篷船摇摆而过,在水上留下潺潺波纹,岸边青瓦白墙,桃花盛放,远远看过去像是白墙上的画,碧绿垂柳在水面轻轻浮动,暮春四月,适宜赴一次水乡花市。
邬川坐在船头撑着腮听室友闲聊,室友忽然就止了话音,齐齐向他身后看过去。
他转头看,船正要过桥洞。
正要收回视线时,他的心忽然重重一跳。
青石拱桥上,有个人正向下看,那双熟悉的灰蓝色眼睛里带着笑,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不知道看了多久。
船缓缓向前,进了桥洞,再次出去时,邬川仰头再看过去,确定了这不是自己在做梦。
船停靠,他径直跳上了岸,沿着岸边往回跑。
他在途中撞进了展子渡的怀抱,然后紧紧把他抱着,却没说出话来。
展子渡刚到,只背了个简单的背包,他揉狗子似的用力揉了揉邬川的头发,在他耳边说:“我来送外卖。”
送自己给你吃。
舍友们过来打了个招呼,识趣地结伴走了。
他俩一起回了民宿,重新开了间房,进了房间邬川就把男朋友扑到了床上。
然后,疯狂贴贴。
他环着展子渡的脖子,把脸贴在他的脸上蹭啊蹭,乖乖软软地说:“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想疯了。”
展子渡搂着他的腰,笑着把他压在了身下,找准他的唇,深深吻了下去。
窗外乌镇的水波映在棚顶,静静晃动,大床上,恋人亲密地纠缠在一起,抵死缠绵。
如果实在思念,就见个面吧。
现在春还不晚,你可以去看看六百年的紫禁城。
或者有海棠花开的地方,都很好。
爪
# 情定狮泉河
第298章 情定狮泉河
遇见洛东初,他刚穿过羌塘草原无人区车队从拉萨沿阿里中北线一路越野,途经如念珠般串联的美丽湖泊“一措再措”与丰富多样物种的“观兽大道”,于旷野上肆意地横冲直撞,暴躁的梅赛德斯车队停止的时候,正好是夕阳西下,天色渐暗。
单北下了车,一眼看见荒路边停着的唯一一辆大越野,那车前站了个人,个子很高,穿得很酷,高靴、迷彩、黑风衣,靠着车站着,身姿挺拔,特别招眼。
“等多久了?”司机老程笑呵呵地走了过去,道:“这还麻烦你亲自来接一趟。”
男人漆黑明锐的眼睛扫了眼车队里各自下车活动的人,语气随和:“应该的,正巧在这。”
这人说话声音也好听,低低沉沉地,不急不缓,有些人声音好听,但总觉得有些轻浮,有些人话少,但说话总是沉甸甸的,让人心里踏实,男人属于后者。
“呦,帅哥!”
同车的俩姑娘也下来了,站在车门边上大大方方的冲他打招呼:“帅哥。”
男人的目光看了过来,他轻挑起唇,从容随意地说了声:“哈喽。”
他身后余晖渐渐消隐,借着最后的天光看清那张轮廓略显深邃锋利的俊脸时,单北呼吸都滞了滞,然后在男人不经意扫过的目光中轻微地垂下了眼睛。
车队平稳地往狮泉河开,后座上的一个姑娘扒着车座位,兴致勃勃地跟老程打听:“刚那帅哥谁啊?”
“一个常年在大西北路上跑的哥们儿,咱们去狮泉河住他那儿,”老程瞧着她这模样就知道她的心思,扫了眼后视镜,揶揄道:“有意思?”
“切,”小姑娘抱着胳膊靠回了后座,道:“就问问,没意思。”
另一个文静一点的开口道:“那种常年在路上跑的人,可不是你能拿得住的。”
小姑娘想说什么,老程开口接道:“这话对,光是我带的车队,基本上十回有八回都会有小姑娘瞧上他。”
“后来呢?”小姑娘问。
“没后来,”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前边引路的大越野在天地间开辟出一条路,行得很稳,在黑夜行路中很有安全感,单北撑着腮看着前边的车,听着老程说:“知道他那辆车多少钱吗?”
小姑娘:“不知道。”
老程笑呵呵地说:“七位数。”
小姑娘不解:“跟这有什么关系?”
老程:“咱们要去的酒店就是他开的,这样的店在西北有十几家。”
小姑娘“哦”了声,道:“富二代怪不得,眼光高呗。”
“不是,”老程说:“富一代。”
车停在酒店外边,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狮泉河是全藏距离新疆最近的地方,也就是西游记中的通天河,是光污染日渐严重的现在少有观星的好去处,当地时间比内地要晚两个小时,这会儿已经十一点多,可惜现在阴天,什么也看不见。
单北在吧台拿自己的房卡,老程靠在一边说:“瞧着你这一路都没什么精神,是不是感冒了?”
单北无精打采地说:“不是,饿的。”
老程给他说笑了,说:“都说了,走中北线路上没什么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