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菘蓝软软地环住了他的脖子,鼻尖贴着他高挺的鼻梁,眼睛晶亮地说:“说你可以和我在一起。”
封怀:“……”
封怀:“不是这句。”
卫菘蓝眸色渐渐黯淡了下来,沉默了会儿,垂眸说:“说你是道士,不能和我在一起。”
封怀的薄唇贴在他的耳边,低声说:“我说如果能活下来,我会让你知道威胁我的代价。”
卫菘蓝心里一惊,下意识想为自己说几句公道话,可封怀已经扣住了他的后颈,靠近,吻上了他的唇。
卫菘蓝身体慢慢软了下来,软软地环着他的脖子,唇瓣互相辗转吮吻,卫菘蓝小声说:“你亲我了。”
封怀含住了他的唇,低沉地应道:“嗯。”
卫菘蓝喜欢和封怀亲密,渴望而纯真地轻轻蹭着他的身体,懵懵懂懂地问:“封怀,你不做道士了吗?”
封怀缓缓抚摸着他软乎乎的细腰,吞咽着男孩儿清甜的津液,声音微哑:“我们一派可以恋爱。”
卫菘蓝噘嘴:“那你还说……”
封怀温柔地把他横抱了起来,走进卧室,抱到残留着干净洗衣液味道的松软的床上。
“逗你玩的,”封怀牵起他的手,引导那懵懂天真的男孩儿一颗一颗解开他睡衣的扣子,唇贴上了他的脖颈。
卫菘蓝被他牵着手磕磕绊绊地解着他的扣子,指尖划过他裸露的胸腹,感觉到了一种心惊胆战的刺激,呼吸都带了战栗。
这对他来说实在陌生,又太过诱惑了。
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含着明显的情欲,一眨不眨地望着道长,轻声说:“你真缺德。”
封怀隔着他的毛绒兔子睡衣,抚摸他年轻的身体,那双一向平静的淡色眸子微起波澜。
他说:“我有时候喜欢欺负你。”
他轻轻咬住卫菘蓝的颈肉,像他曾经撩拨自己那样,男孩儿用的沐浴露很香,很清新,皮肤又滑又嫩,摸起来特别舒服。
卫菘蓝咬着唇,控制不住地轻轻发颤。
他想,怎么会有人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喜欢欺负人呢?
他觉得自己仿佛被浸在温水里,全身都软绵绵的,水里通了电,从尾椎处开始蔓延至脊椎,身上每一处都麻酥酥一片,小声控诉:“我以为你不说谎的。”
封怀没想到他这么听自己的话,自己第一次逗他之后,他就不再喊自己“老公”了,可见卫菘蓝做决断时又快又干脆。
他第一次见卫菘蓝他穿的就是这样一件粉红兔子睡衣,他有许多件同样的睡衣,看得出来很喜欢了。
他有些控制不住力道,啃咬着卫菘蓝的唇,亲手剥掉了他的粉色兔子皮毛。
两个人的身体无障碍地贴在了一起。
卫菘蓝耳朵红得要滴血,却热情大胆,藤一样缠住了封怀的身体,在他身下缓缓磨蹭着,满足地低叹道:“我居然可以和道长这样蹭蹭。”
他笑了起来,窝进封怀的颈侧,小声和他说:“网络老公变现,超刺激。”
封怀也确实被他刺激到了。
他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失控的时候,拉着卫菘蓝的手抚上了自己的欲望,低声诱哄:“喜欢我吗?”
卫菘蓝手上握着那个灼热坚硬的大家伙,不熟练地动作着,胸前被轻轻啃咬,他身体又软又热,喃喃地说:“好舒服……”
封怀心跳加快,随着他的动作,封怀引以为傲的理性全部被瓦解。
他没做过这种事,道家养性修神魂,可他现在被卫菘蓝迷得神魂颠倒。
封怀吻住了他轻轻喘息着的唇,轻声说:“菘蓝,我进去了。”
卫菘蓝眼睛里潋滟着水色,软声撒娇:“不叫菘蓝。”
封怀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耐心问他:“叫什么?”
卫菘蓝咬唇侧向一旁,不好意思看他,扭扭捏捏地说:“宝贝。”
封怀:“……”
灯光下,少年的身体如暖玉般无暇,诱人破戒、犯错。
封怀侵入他的身体时,能感觉到他的紧张和害怕。
他凑到卫菘蓝耳边,重重挺动着腰身,声音喑哑:“宝贝。”
卫菘蓝羞赧地搂着他的背,小猫一样乱叫,他认真且陶醉地感受着自己身体的变化,和与平日截然不同的封怀。
他闭着眼睛,被动晃动着身体,好奇地问:“道长,你和我一样舒服吗?”
封怀:“……”
怎么会有这么直接的人?
封怀眸色深沉,俯身凑到他耳边,轻轻吻着他的耳垂,呼吸急促地叫他:“宝贝。”
他就说了这么两个字,就加快了速度,又凶又狠地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什么叫真正的舒服。
直至胸口的伤因动作幅度而牵扯,他动作停了停,覆在卫菘蓝身上缓和疼痛,餍足地慢慢舔舐着他手腕红肿的咬痕。
卫菘蓝身体软成了水,陌生的快感和手腕的酥痒让他快要不知怎么好了。
他急促地喘息着,色气又诱惑地抚摸封怀裸露的背,软声问:“完了?”
封怀:“……”
封怀撑起手臂,低头看他。
屋里开了灯,可以看清他脸上的每一个细节。
封怀面无表情,淡淡道:“你不满意?”
卫菘蓝敏锐察觉了他语气不对,连忙表忠心:“我不会嫌弃你的。”
封怀:“……”
封怀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缓缓重复道:“嫌弃?”
卫菘蓝亲昵地在他脸上蹭了蹭,软软糯糯地哄他:“就算你变成小王八,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封怀直接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说话了。
再说一句,他又得念百八十遍清心诀。
可床上的动作更加放肆,封怀把卫菘蓝的双手压在头顶,把他难耐的叫声化在唇舌缠绵间。
都是初尝情爱,一直贪到了天色通明。
雪,下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出了太阳,天地白茫茫一片,亮得晃眼。
卫菘蓝趴在阳台看了许久的雪,扶着腰回到客厅,趴在封怀腿上喝粥。
本地新闻上插播了一条消息,本地知名企业家李氏夫妇涉嫌非正当盈利、故意伤害罪入狱。
像做梦一样,一切尘埃落定了。
卫菘蓝没抬头,猫似的蹭了蹭封怀的掌心,懒洋洋地说:“老公,你带我走好不好?”
封怀:“好。”
卫菘蓝一愣,抬头看他。
封怀轻轻掐了把他软乎乎的脸,说:“想走就跟我走。”
卫菘蓝心底一阵喜悦,转眼就又低落了起来。
他咬着吸管,闷闷地说:“我去能干什么?像个拖累一样。”
封怀弯唇,声音温柔:“你想读书就读书,想玩就去玩,时间很长,你慢慢想自己想做什么。”
卫菘蓝轻抿起唇,良久,低低“嗯”了声。
两年后,江西某大学。
卫菘蓝等上课的间隙刷短视频,跳出来一条特别关注。
他立刻点了进去,上面是几张图文,甚至没配乐,足以看出视频主的敷衍。
但下边瞬间就涌出来好多条评论,他熟练地顶着可达鸭在评论区留言:“道长,结婚吗?”
上课铃声响了,他收起手机。
今天只有上午两节课,下课后,他和舍友一起往外走。
下课高峰,很堵,他随着人流慢慢往外走,无聊地低头刷手机,却发现多了好多消息提醒。
他那条评论被赞了很多次,因为视频主回复他了。
一个字——“好。”
这条评论被很多人围观,上万点赞,卫菘蓝脸有点红了,切到微信,发消息:“老公。”
封怀秒回复他:“我在你们学校门口。”
卫菘蓝眼睛亮了起来,快速打字:“来接我吗?明天周六,下午我会回家的。”
封怀回了两个字:“快点。”
出了教学楼,和匆忙和室友告别,他快步向校门跑去。
学校门口人不算多,所以他一眼看见了路旁停的那辆车。
封怀靠在车前等他。
今天天气热,封怀穿了身白色的休闲装,头发扎了起来,清爽俊逸,站在门口看起来和平常大学生一样。只是气质有些冷,让人只敢看,不敢靠近。
卫菘蓝一路跑过来的,笑着扑进了他的怀里。
封怀在他背上拍了拍,给他顺气,道:“走吧,回家。”
封怀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男朋友,对他几乎无微不至。
卫菘蓝有时候会想,自己已经死在了那段被鬼缠的日子里的某一天,现在的生活是在梦里。
回家的路上,卫菘蓝认认真真对封怀说了这个想法。
封怀有些无语地看了他一眼,道:“我以后对你凶一点。”
卫菘蓝想起初见他时他凶起来的样子,摆摆手,正色道:“现在这样很好,我喜欢做梦。”
封怀被他逗笑了,过了会儿,想起卫菘蓝刚才严肃的表情,又忍不住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