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赢不放过他,狠狠插进去,一本正经逼问他:“饱不饱?”
小哑巴脸红透了。在这样过度的快感里被他慢慢带坏,老老实实点了头。
裴赢把他抱起来,就着这么个半抱着在地上走,双手搂着他的腿弯,无论是体型还是动作都像小孩把尿一样。
从炕边走到门口,再走回来,走两步,把他往上一抛,落下时,小哑巴就抑制不住地高高叫出来。
他怕掉下来,吓得心惊胆战,可越是这样,他越觉得饱,那一下一下地杵进来,好像杵进了他的心窝里,心上酥得掉渣,手脚的骨头像被抽出去了,软得像面条。
他转过头来,大口喘息,望着操弄自己的壮硕汉子,可怜巴巴地对他说话。
外头风沙越来越大,仿佛这世上只有这一个安稳的地方,只有面前这一个人。
裴赢慢慢道:“进被窝?”
小哑巴点点头。
裴赢勾勾唇,说:“上去自己动,行不?”
昏黄灯光里,小哑巴瘪着唇看他,更加委屈的模样,裴赢见他想要抗议,正准备继续弄,小哑巴忽然抬起酥软的腰,仰头对着他的下巴轻轻亲了一下。
裴赢一愣,耳根子发烫,声音沉闷地说:“懒的你。”
他抱着小哑巴上炕,进了被窝,把他压在身下,慢慢挺动腰。
之前做了好些次了,小哑巴还是脸红,跟他亲嘴的时候脸红、摸他屁股的时候脸红、弄他的时候脸红,可还是紧紧抱着他,像抱着什么稀罕玩意儿一样。
两个人就这么边亲嘴边弄,亲亲密密地弄了好长时间,最后出来的时候,折腾得满身是汗。
裴赢躺在枕头上,大口喘着粗气,小哑巴靠在他怀里,搂着他的腰,气喘吁吁地闭上了眼。
第509章 风沙里的甜西瓜
已经快十二点了。
裴赢忍不住转头看他,卷毛蹭得乱糟糟,被汗水染得湿漉漉的,白皙的脸上还晕着红,微肿的唇张着,不稳地喘气。
他忽然靠近,在小哑巴额头上猛亲了一口。
小哑巴眼睫一颤,睁开眼,转眸看他,眼睛里带着笑。
裴赢低低道:“舒服不舒服?”
小哑巴静静望着他,唇弯起来,轻轻点头。
裴赢开口道:“今天去你家里,你兄弟说你不敢进黑乎乎的洞。”
小哑巴又点点头,张了张口。
“一进去……就喘不过来气?”
这真是怪。
裴赢抬手抓住他的腿,慢慢抬起来。
俩人都光溜溜的,那条雪白的腿搭在他蜷起的膝盖上,对比鲜明。
上面淤青慢慢散了,那天捏了捏,没伤到骨头。
“这是怎么弄的?”裴赢问。
小哑巴摇摇头。
他不愿意说,把腿抽出来,大胆地胯在了裴赢的窄腰上,侧身看他,笑吟吟说话。
“羊肉汤……真好喝?”
裴赢低低说:“我过两天去挑个羊宰了。”
小哑巴瞪大眼睛,立刻摇头,嘴巴一开一合地跟他讲话。
裴赢发现小哑巴很爱絮叨,如果他能说话,大概会是一个话唠,说个不停。
裴赢耐心看着,复述他说的话:“我……没有……羊值钱?”
裴赢皱皱英气的眉,说:“那明天我就把你拿出去,换一只小羊羔。”
小哑巴忍不住笑,在他怀里笑得抖了抖,笑声很好听,清澈又干净。
裴赢慢慢道:“没人给换?”
他搂着小哑巴赤裸的肩,闷闷道:“给我我就换。”
小哑巴眸子清透地望着他,张张口。
裴赢道:“换来做什么?换来做婆姨,高兴了亲两口,不高兴就打屁股。”
手又痒,想摸他软乎乎的屁股。
小哑巴被他的话逗得笑出了眼泪,往后躲,炕够三四个人睡,可滚来滚去也就那么大,小哑巴在温热的炕上滚至了墙边,捂着自己光溜溜的屁股。
裴赢高大的身体跪在炕上,膝行过去抓他,反复揉搓他,抓住他的腿作势要拍,小哑巴一边笑一边撒欢似的滚来滚去。
裴赢小时候性子就内敛,没怎么疯闹过,这时候倒也得趣,扑在小哑巴身上半压着他,在他身上乱摸挠痒痒,咯吱完他的脖子又往胳肢窝挠。
外头风声很大,里头安安稳稳,小哑巴折腾得气喘吁吁,没什么力气了,跟条缺水的鱼一样扑腾两下,躺在裴赢身下,圆溜溜的眼可怜巴巴地瞅着他。
俩人本来就赤身裸体贴在一起,这么弄着弄着,又起了火。
裴赢低下头,用力亲了小哑巴的额头一口,拉他起来,说:“睡吧。”
小哑巴点点头。
灯关了,俩人的气息也渐渐平稳下来。
被窝里暖和,裴赢背对着小哑巴躺着,轻闭着眼。
过了一会儿,他的背被人摸了摸,他睁开眼,低低道:“做什么?”
小哑巴坐起来,摸着黑,手脚并用地从他身上爬过去,绕到裴赢面向的左边,又躺了下去。
裴赢无言片刻,见他安静了,翻了个身,又朝向右。
过了一会儿,小哑巴又坐起来,扒着他的身子,爬到了右边,并把耳朵贴到了他嘴边,安静下来。
裴赢知道他是故意的了,一把捞住他,硬邦邦消不下去的东西插进他的腿间,狠狠撞了两下,灼热的唇贴着他的耳朵咬牙道:“好心让你睡觉,你还闹我。”
小哑巴细细地“啊”了声,手忽然在他的东西上贴了贴。
似乎是觉得害羞,又躲开,细细的手搂住他的腰,轻轻打了个哈欠。
他困了。
裴赢大概明白了,小哑巴想要他抱着睡。
太能磨人了。
他抿唇忍忍,不再动了,过了那么一小会儿,小哑巴呼吸平稳了下来。
夜色漆黑,外面风沙很大,裴赢有点睡不着。
单人的枕头上睡着两个人,头凑在一起,能在黑暗里描出模糊的影。
小哑巴呼呼睡着,鼻子里发出轻酣,像一只初生的小羊羔。
他又想起来小哑巴刚来村子的那天,一家子赶着骡子,大包小包地扛着全部家当,在漫天黄土里走到了这里。
那是初冬,天上落了雪,裴赢记得那天小哑巴穿着灰扑扑的褂子,站在人堆里,大眼睛好奇地打量村里的模样,满是新奇。
他站在那群面容黝黑沧桑的人群里,就像白雪混在黄土里,又像沙蒿林里长起的小白杨,你一眼就能看出他不一样,那张脸美得突兀、俊得扎眼。
裴赢站在高坡上,牵着驴车看他,攥着缰绳的手不自觉紧了紧,转身,牵着驴车回了家。
半年多的邻居了,不过几百步的路,政府扶持着,他看着他们窑洞盖起来了、日子过起来了。
春日里那些人开荒,就在他家地不远的地方,他拾掇自家的地时,隔着一道坎坎,总能看见小哑巴总是在地里干活,面朝着黄土,挥着镢头,干得卖力,汗都湿透了衣裳,也从来不说苦。
有回他站在地头上,向他喊:“喂,你叫什么?”
小哑巴背对着他,连理都没理,低头干他自己的事。
裴赢攥着手看他,只叫了他这一回。
他不搭理自己,他就不再厚脸皮搭话。
后来邻居说起他才知道,小哑巴又聋又哑。
外头风稍微小了些,身上的燥终于渐渐消退,他抬手往上拉了拉被子,抱着怀里的人,闭上了眼。
小哑巴从来不理他,他那双眼睛看这个、看那个,什么都从眼睛里过,只是看不上他,目光很少在他身上停留,不知道打招呼,一条路上迎面走都当看不见。
要是自己不会种西瓜,小哑巴估计也不愿意跟他睡。
他这样想着。
第二天早晨起来,裴赢先起来做了饭,才把小哑巴叫醒。
天还没亮,屋里开着灯。
小哑巴揉揉眼睛坐起来,迷迷糊糊看他,张口“啊啊”两声。
裴赢把猪头肉切碎,满满当当夹了许多在馍里,递到小哑巴的手上。
热腾腾的肉夹馍裹着晨色,小哑巴披着薄被,双手接住,仰头看着在地上走动忙碌的汉子,初醒的眼睛里照着暖融融的灯光。
外头风停了,清清静静。
裴赢拿起暖壶倒了热水,放在小哑巴手边上,自己也弄了一个肉夹馍,坐下吃。
小哑巴看看他的,又看看自己的,“啊”了声。
裴赢转头看他,小哑巴把他那份肉夹馍递了过来,又伸手去抓他的。
裴赢伸长胳膊躲开了,瞪他一眼,凶悍道:“别挑食,要不就打你。”
小哑巴捏着那馍,他手里的那份,肉是裴赢的两倍还多。
小哑巴缩着脖子“啊”了声,不折腾了,乖巧地低下头,咬那份香喷喷的肉夹馍。
俩人一块儿吃着早饭,安安稳稳的,都没出声,橘色的光影打下来,热水喝进胃里,就觉得心也塞进了东西,满当当的。
裴赢咬着馍,偷偷转头看小哑巴,正撞上小哑巴的眼神。
小哑巴咬着猪头肉冲他笑了一下,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