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希:都给你安排好了,你又闹哪样啊
陈清棠看了眼身旁的沈鹤,沈鹤此时正低垂着眼盯着地面。
陈清棠:再等等,还不是时机
气氛还没挑起来,荷尔蒙的味道还没发酵开。
让沈鹤多看一些这种暧昧场面,多感受下,有意无意勾动他心头的火星子。
这样等会儿陈清棠才能让那把火烧起来,烧得更大更旺。
楚希:行吧
第三把,两个被抽中号码的人本身就是情侣。
两人当场舌吻起来。
众人都尖叫着起哄,让他们亲得更用力些,舌头搅得更动荡、纠缠得更紧些。
沈鹤耳根红透,咬着牙别开脸,一只手捂住陈清棠眼睛。
但那些暧昧的场面,即便不去听,也会化为很多细微的声音,蛇一样钻进人的耳朵。
陈清棠勾起一个笑,抬手覆上沈鹤的手背,拇指轻轻摩挲他腕口:“怎么了?自己不爱看,还不让我看?”
沈鹤:“别看。不雅观。”
陈清棠胸膛微颤,拿开他的手,把下巴靠在他肩头,柔声蛊惑说:“出来玩儿就放开点,释放一下自己好吗。”
沈鹤提着一口气:“我玩儿不了这个游戏。”
陈清棠一只手捏捏他耳朵:“安心。不会太过的,楚希心里有数。”
沈鹤怎么都没法相信,不再说话。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从刚才起,陈清棠的小动作就有点太多了。
摩挲他的手腕,靠在他的肩头,摸他的耳朵……
在这样极致暧昧的氛围下,沈鹤有点迷乱了,心里莫名其妙地发痒。
很快第四把开始。
陈清棠觉得是时候了,按照楚希的指示摸了张牌,然后把另一张对牌推到了沈鹤面前。
沈鹤已经不想玩儿了,正要说自己退出。
陈清棠忽然凑过来,轻声:“拿那张缺了个角的牌。快点。”
沈鹤不理解他什么意思,没动。
陈清棠压低声催促他,急得眼巴巴地:“快点,那张牌跟我的是一对的,如果你不拿……叶庭就要拿了。”
恰好这时叶庭伸出了手。
沈鹤立马下意识反应地,抢在他前面把那张牌拿走了,然后用余光睨了叶庭一眼。
像一只龇着牙捍卫自己领土的狼。
陈清棠微不可见地勾起一个满意的笑。
第23章 往死里钓
楚希憋笑看着陈清棠,咳嗽了声才说:“这局我是国王,我指定€€€€”
他瞄了眼陈清棠和沈鹤手里的牌:“三号和六号,我想想做点什么呢。”
沈鹤眼神紧盯着他,隐晦地压着点警告。
楚希才不怕他沈鹤,立马躲到周辰身边去:“哎呀,有人凶我,看来是被点中了。”
他下巴一抬,又傲又娇:“这样吧,如果三号和六号,有人不想玩儿,可以跟别人换牌哦~我是不是很贴心?”
“但只能有一个人换牌哈,玩儿不起一开始就不要玩儿,现在别来扫大家的兴。”
沈鹤抿紧唇,似乎在思考。
衣袖忽然被扯了扯,沈鹤回头就望进了陈清棠那双漂亮的黑眸里。
陈清棠:“你要换吗?”
沈鹤刚要说话,就听见陈清棠叹了口气:“第一把是两个人吃东西,第二把是盲人摸象,第三把是接吻,不知道我们会被指定做什么……”
想起之前那几把暧昧又有点低俗的游戏,沈鹤眉头蹙得更深。
但凡刚才他手慢了一步……
陈清棠柔声说:“没关系的,你要是不愿意跟我玩儿,就同别人换牌吧。不要勉强自己。”
沈鹤视线扫了一圈儿,发现好几个人的目光,都直勾勾地落在陈清棠身上,并且含着期待。
那样子,分明就是知道陈清棠被抽中了,等着他沈鹤换牌让位。
尤其是叶庭,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简直像一群虎视眈眈的狼。
沈鹤脸色更难看了:“不换。”
陈清棠眼底一抹笑意逝过,再抬头,又变成了恰到好处的担忧:
“别勉强自己。要是你不愿意跟我玩儿,我可以去同别人换牌。”
下一刻,陈清棠的手就被按住了,沈鹤看着他,却没说话。
那双深目微凝的样子,分明就是还在思考。
陈清棠留给他时间。
楚希也说:“你俩商量好啊,咱们不着急。”
片刻后,沈鹤轻吸一口气,注视着陈清棠的眸子,一字一句十分认真:
“抱歉,我想了想,除了你,我没办法接受跟别人玩儿这个游戏。”
只有陈清棠,才让沈鹤能不那么难以接受。
陈清棠嘴角勾起一抹笑,被隐没在阴影里:“啊……这样啊……魏彦他们呢。”
沈鹤抓着他胳膊的手,收紧了两分:“也不行。所以你……能不能不要换牌。”
陈清棠眼底的笑意一点点扩散:“没关系的,我愿意跟你玩儿。”
他说完就朝楚希使了个眼色。
楚希立马收到,拍拍手:“好啦,都商量好了吧。那我要指定了哦~”
其他人都催着他快点。
楚希:“那就,三号和六号,你俩选一个人蒙上眼,用嘴去解开另一个人衬衫的扣子,解开两颗就够了。”
众人发出一种期待的哄笑。
其中魏彦和罗新两个混子,刚才光顾着猛吃了,现在才有点看熟人热闹的感觉。
魏彦偷偷跟罗新说:“不是,这也太刺激了吧。”
罗新低笑不语。
陈清棠心说,虽然他不管是哪方,好像都挺刺激挺好玩儿的,但他更喜欢做主动方。
结果他还没开口,就听见沈鹤说:“你蒙眼吧。”
沈鹤做不来那种,蒙着眼睛在别人身上,用嘴动来动去的流氓行径。
很奇怪,这种行为陈清棠做,沈鹤就觉得还好。
但别人对陈清棠做,沈鹤就觉得流氓。
这个别人,也包括他自己。
陈清棠微一挑眉:“好啊。”
正合他意。
他一定要沈鹤深刻地记住今天。
这边有人递来一根黑色的蕾丝布条,看样子他们是早就知道会玩儿这种剧情了。
陈清棠接过后拿给沈鹤,两眼弯弯:“帮我系上好不好。”
沈鹤点头,接下来陈清棠眼前就一黑,黑得密不透风,一丝亮光也没透进来。
他只能感受到微热的手腕,若有似无地刮过他耳廓的皮肤,卷着一股好闻的暗香,不深不浅地拨弄人心。
很快,那只手收走了,沈鹤轻声示意他可以了。
陈清棠这才从旖旎中回神,无奈地轻笑低语:
“傻子,不知道系的时候放点水?你系太紧了,我什么都看不见,等会儿怎么找位置?”
男生的嗓音清透、柔软,笑声俏而不娇,明丽动人
沈鹤耳朵和心口都酥麻了一瞬:“要重新系吗?”
陈清棠却退开距离,冲他摇了摇头:“我来了?”
听到沈鹤的回应后,陈清棠把身上披着外套放一旁。
一只手搭在沈鹤宽厚的肩膀上,转变了下姿势。
整个人从坐在沈鹤旁边,变成了半跪在沈鹤身前。
为了定位,陈清棠另一只手往上摸,几番探索后,摸到了沈鹤耳畔的头发。
沈鹤认真地提示他:“下面一点。”
陈清棠很乖地挪动手腕,五指经过沈鹤的耳朵,一点点摸到再到下巴,然后滑动到了喉结上。
沈鹤只觉得,像是有一尾遍体发凉的蛇,以一种勾人的姿态,从他的耳朵爬到了脖子。
那种微凉又滑腻的触感,带着一股未知的危险,将他心里的那点火星子催化得更加猩红,几欲要被点燃。
被手指照顾过的地方,都余味儿地泛着一股酥麻,很奇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