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鹤并不讨厌,他直勾勾地盯着陈清棠:“再下一点就能摸到扣子了。”
陈清棠听话地往下,如愿地摸到了沈鹤的衬衫:“我开始了?”
沈鹤嗯了声。
于是陈清棠脑袋缓缓凑了上去,他一开始没找准位置,嘴唇碰到了沈鹤的喉结,还以为是扣子,轻轻含了下。
柔软又湿热的触感,以一种温柔到残酷的方式,光顾了下凸起的喉结
沈鹤浑身一僵,瞳孔紧缩。
罪魁祸首似乎也知道自己找错位置了,很快往后撤退。
那抹细微的颤栗,没瞒过陈清棠,他唇角微不可见地弯起:“我碰到哪儿了?”
沈鹤喉结蠕动了:“脖子。”
陈清棠点点头,稍微往下一点,这次终于成功跟扣子汇合。
众人都睁大眼睛看好戏,楚希忽然喊了声:“诶诶,手不许碰了啊,接下来是嘴的事儿了!”
陈清棠无奈地放下手,轻声同沈鹤说:“要冒犯了。”
沈鹤像一尊雕塑般端坐着,满脸正气地看着前方,目不斜视。
但他喑哑的声线,和紧绷的身。体出卖了他:“没事。”
陈清棠挑挑眉,身子前倾,试图用嘴去叼住扣子。
但又发现,仅仅是叼住扣子并不够,游戏规定的是要他用嘴解开扣子。
陈清棠想了想,微微偏头,伸出了舌头,试图用舌尖**开扣子的缝隙。
周围忽然响起一阵倒抽冷气的声音,众人的眼神变得灼热。
他们眼前的画面是这样的€€€€
一个蒙眼美人半跪在地上,双手背在后背,直起纤细却又很有力量感的腰部,仰着白皙修长的脖颈,脑袋微微偏着,伸出舌尖在另一个男人的脖颈处**。
陈清棠今天穿得是白色的衬衫,下摆扎在裤子里,他精瘦的腰肢蜿蜒往下,最终被扎紧的皮带收拢,勾勒出盈盈一握的性感模样。
火辣辣地抓死了一众人的眼球。
那样色气又充满美感的画面,任谁都会心跳怦然,血脉偾张。
魏彦都看呆了,忍不住爆了粗口:“我草,好辣……”
辣到没边儿了。
这场景,够人回味儿十年。
看到周围人都拿出手机拍照,魏彦也忙不迭地有样学样,打开了手机录像。
唯有沈鹤这个局中人,因为视角的有限,只能看到陈清棠柔软的头发。
视线下滑,男生白皙的脖颈,就那样脆弱地暴露在他眼底。
此时那段脖颈上的一颗殷红小痣,犹如一片羽毛轻拂沈鹤的心尖。
沈鹤眉心跳动了下,艰难地挪开目光看向地面。
脖子处有轻微的力道,一下一下按压着,即便定力强大,沈鹤仍克制不住地有点心猿意马,他强制自己收回神思,转移注意力。
这时,忽然听见陈清棠轻声说:“不是要帮我选恋爱对象吗?一周都过去了,你觉得我身边谁比较合适啊?”
随着说话间,一阵热气伴随着细微的喘。息,扑在脖颈上。
那样滚烫,烫得人理智都快要被烧毁。
沈鹤额角的青筋隐隐鼓动:“不知道。”
陈清棠轻笑了下,继续低头用嘴解扣子。
沈鹤莫名有些心烦意乱,他咬紧牙闭上眼,脑子里幻想自己正在练字,以此来静心。
一横,一撇,一竖……
陈清棠解扣子解得有点急躁了,呼吸声逐渐变得紧促、粗重。
一声又一声,海浪般起起伏伏,没有章法,却勾得人心尖发痒,遐想无限。
沈鹤写着写着,忽然不知道自己在写哪个字,只觉得神经宛如一张拉到极致的弓弦。
任何一点细微的风吹草动,都能让他竭力维持着平衡的这根弦绷断。
这时,陈清棠轻哼了声,小猫似的。
沈鹤垂立在身侧的手,骤然握紧成拳。
陈清棠再次停下来,温言软语地同他咬耳朵:“白天我问你叶庭怎么样,为什么不回答我?”
沈鹤呼吸凌乱:“他……他不错。”
沈鹤竭力压着自己心头那些不合适的想法,给出了这个客观公正的评价。
下一瞬,靠近锁骨的位置忽然一疼
沈鹤眼睛猛然睁大,瞳孔剧烈震颤。
陈清棠恶劣地松开牙齿,语调愧疚又无辜:“哎呀,咬偏了,我还以为我咬的是扣子呢,不好意思啊。”
沈鹤嗓音全哑了,像被火炭灼烧过似的:“没事。”
陈清棠再次问:“你刚说叶庭怎么样?我没听清。”
沈鹤喉结滚动,这次却没说出话。
密密麻麻的念头爬满了他的脑海,涌动着,挣扎着,像一只正在化茧的蝉蛹。
最终破茧而出,归拢成了两个字€€€€不要。
陈清棠微微偏头,往叶庭坐的方向看,实际上他眼睛被蒙着,什么都看不见。
但这个寻找的姿势,却一下点爆了沈鹤。
猛地,陈清棠的下巴被一只手掐住,那只手强势地将他的头掰了回去。
因为被蒙着眼,陈清棠并不知道此刻沈鹤看他的眼神,有多暗沉汹涌,盈满了超出两人关系界限的占有欲。
随后低哑艰难的嗓音响起:“不要。”
很强硬的两个字,语气却是含着乞求的。
陈清棠弯起唇角:“嗯?不要什么?”
沈鹤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终于说出了那句话:“不要看别人。”
一语双关。
平时在学校,陈清棠一直戴着口罩,再加上生人勿近的疏离气质,很少有人会跟他搭讪
所以对于陈清棠很受欢迎这一点,沈鹤都没察觉到。
但自从来到这里露营,摘了口罩后,一个又一个人往陈清棠身边涌……
人好多啊。
为什么这么多。
多得让沈鹤生气。
他们都只看到陈清棠惊艳的外表了吗?
那这些人都不配靠近陈清棠。
也不配分得陈清棠的一丁点目光。
陈清棠满意了,搭在沈鹤肩膀上的手,摸索着半搂住他脖子,奖励性地捏了捏沈鹤的后颈:
“为什么啊沈鹤?为什么不想让我看别人?”
沈鹤张了张嘴,没发出声,却一瞬恍然。
是啊,他凭什么?
他没有资格要求陈清棠怎样。
陈清棠觉得诱导到这里就差不多了。
后面的得留给沈鹤自己去想,自己去琢磨透彻。
于是陈清棠把话题做了个收尾:“好吧,那我暂时就不谈恋爱。”
沈鹤只觉得心口有一块石头轻飘飘地落了地。
这时众人开始催促了:“还没好吗?多久了啊。”
于是陈清棠又低下头继续游戏。
沈鹤浑身紧绷着,从刚才开始,他就感受到有什么东西,隔着衬衫的布料,一下一下地顶着他的脖颈。
力道时轻时重,像是不规律的鼓点,每一下都让人心猿意马,勾得人心跳愈来愈躁动。
陈清棠退开点,柔声叹气:“好难啊,我舌头都发酸了。”
沈鹤瞳孔缓缓放大,耳朵轰鸣了一瞬。
所以,陈清棠是在用舌头……
顶着他脖颈和喉结的那个东西,是陈清棠的舌尖……
仿佛能听到轰隆的巨响,刚才竭力维持的所有理智,在此刻骤然崩塌。
沈鹤一想到那个画面,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耳根和脸红成了一片,整个人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眸色被咆哮的欲笼罩,如一场突如其来的海啸般汹涌翻滚,却又被他死命地压制着。
这时有人感叹了一声:“操他妈的,真的辣。这辈子能谈一个这样的,我少活十年都值了。”
沈鹤猛然回过神,这才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们。
尤其是在看陈清棠。
有欣赏的目光,有感叹的目光,还有充满色气和下流的目光。
沈鹤脸色瞬间沉了。
他猛地抓过旁边自己的外套,一把将陈清棠整个人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