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在不会爱火葬场 第37章

就那样把人裹在他怀里,捂得严严实实的,谁也瞧不见。

众人不满:“啧,犯规了啊!”

“什么意思啊!这样我们都看不见,他要是作弊怎么办!”

众人看向楚希,希望他能主持公道。

楚希咳嗽了声:“唉算了算了,你们眼瘾都过了,咱游戏就走个流程不是?结果不重要哈。”

这狗东西占有欲还挺强。

看也不让人看。

众人唧唧歪歪地开始说沈鹤。

沈鹤面无表情,冷着一张阎王脸睨他们,眼里的警告很深重。

像一头宣誓主权的狼。

于是众人的声音逐渐小了。

这时,陈清棠开口:“我完成了,可以摘掉眼罩了吗。”

楚希:“可以可以!”

陈清棠却不动手,而是微仰着头望着沈鹤:“帮我摘。”

沈鹤低头,看见陈清棠被黑色蕾丝边的布条蒙住眼睛,全心信任地扬起头等他,像一只等待主人疼爱的小猫……

啪的一声,有什么挣脱了束缚。

沈鹤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抚上了陈清棠的脸,拇指落在眼尾的位置,力道微重地擦了下。

眸色里有骇人的东西在翻涌,层层叠叠,裹挟着深重的雾色。

陈清棠感受到脸上的力道,脑袋歪了歪,似乎在表达自己的困惑。

下一刻,他的眼罩就被解开了。

陈清棠眨眨眼,让眼睛适应光线。

他面前的沈鹤如往常一样,神色淡如冷月,没什么情绪,只是耳朵和脸都发红。

陈清棠唇角勾了勾。

真纯情,他只是上了一小点强度,脸就红成那样。

后面可怎么熬得住啊沈鹤。

更重要的是,刚才两人的尺度,已经超出了正常朋友,但沈鹤却没有一点反感的样子……

真耐人寻味。

陈清棠心里琢磨,是时候进入下一个阶段了。

接下来可要抗住啊沈鹤。

游戏又玩儿几把就结束了

大家开始自由活动,唱歌的唱歌,调情的调情,打游戏的约着打游戏。

陈清棠整理了下衣服,对沈鹤说:“要不要去河边吹吹风?”

沈鹤嗯了声。

两人一起起身离群,走出几步,一阵风吹来,陈清棠打了个哆嗦。

五月份夜里的风还是有点凉的。

陈清棠:“你先过去,选个景色好的位置等我,我回去拿一床毯子。”

沈鹤点点头,他走到湖边,很认真地比较一番,最终选了有块大石头的地方。

这里能看到映照着天上月亮的湖面。

手机响了,沈鹤点开后看见了一个他烂熟于心的号码,却并不着急接,只是看着。

刺耳的铃声吵闹了好一会儿,终于自己断开了。

沈鹤刚要把手机放回兜里,铃声又响了起来。

他的手慢慢攥紧手机,最终还是点了接听。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五秒,沈父才开口:“五一学校放假了吧。”

很深沉平静的中年男性的嗓音,却透着无形的压迫。

沈鹤:“嗯。”

又是几秒的静默后,沈父:“放假了为什么不回家。”

平和的质问,却像山一样沉。

沈鹤淡淡地:“跟同学出去玩了。”

沈父:“回家。我跟你妈在等你。”

不容拒绝地下了通牒。

沈鹤:“晚上十一点了,现在走也没车。”

沈父:“开车回来。””

沈鹤:“要开三个小时。”

沈父:“嗯。那就开三个小时。明早我要在家里看见你。”

沈鹤轻吸一口气:“有什么必须要我回去才能解决的事吗。”

沈父似乎在抽烟,长长地吁了声:“趁着你放假,我跟你妈带你去几个饭局。”

沈鹤:“那我就不回去了。”

被拒绝后,沈父也并不像大多数家长那样恼怒,只是平静道:“回家。我再说最后一遍。”

沈鹤沉默着。

这次两人间足足安静了有十几秒,沈父最后说了句:“好。”

电话被挂断了,屏幕自动切回了通话历史记录的页面。

沈鹤咔嚓一声掰响了手指,飞快地把沈父的通话记录删除,这才感觉能喘口气。

一偏头,却看见了站在他身旁的陈清棠。

沈鹤表情变了下,又很快平静:“什么时候来的。”

陈清棠挨着他坐:“你刚接上电话,我就到了。”

沈鹤不说话了,就那样坐着望着湖面。

关于沈鹤的家庭,陈清棠了解得也不多。

上辈子他只在跟沈鹤结婚时,还有每年过年时,见过几次沈鹤的父母。

沈鹤的父亲,是一个跟沈鹤同样沉默寡言、性子冷淡的人。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沈父是商场上的老手,高居上位者太久,气场养出来了,沈父比沈鹤看着压迫感更强。

在那个人面前,陈清棠也会变得小心翼翼和少言寡语,仿佛多说两句话,就是犯了天条一样。

而沈鹤也并不以他的家庭为荣。

湖面在月光下波光粼粼的,像是湖底藏着什么童话宝藏。

陈清棠偷瞄沈鹤一眼,沈鹤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这时沈鹤的手机屏幕亮了。

陈清棠不小心瞄到了,那是沈父发来的微信。

沈父:银行卡先给你停了

沈鹤只是看了一眼,就摁下了锁屏键。

陈清棠见他脸色不好,肩膀荡过去,碰了他一下:“说说话。”

沈鹤安静片刻:“你去跟他们玩吧,我自己待会儿。”

陈清棠偏不:“我就爱跟你玩儿。”

沈鹤垂目:“现在跟我待在一起,你不会开心。”

陈清棠却很坦然:“人活着,哪能只要开心。啊,你让我开心的时候,我就紧巴着你往身边凑,黏你,你不能让我开心的时候,我就一脚把你踹开?”

“那我不如天天捧着本笑话大全,每天都开心一整天。”

沈鹤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眉眼柔和了些。

陈清棠深知沈鹤这样高傲的人,被人撞见家里那些事,会有些难堪。

于是他浅笑着:“我们来聊天吧,我不小心撞见了你的隐私,那我也给你讲一点我的隐私,作为交换。”

沈鹤就那样看着他,很缓慢地点了点下巴。

陈清棠把毛毯披在自己肩上,又扯了一半给沈鹤,两人都盖好了,这才说:

“我曾经给人当过舔狗,舔了几年。”

一开口就是自揭伤疤。

陈清棠是故意的。

在适当的时候,把自己的脆弱和伤疤暴露给对方,能快速推动两人的关系发生变化。

而且是质变。

尤其是在对方也正处于情绪低落的时候,能获得双倍的效果。

沈鹤神色微讶。

他完全想象不到,陈清棠这样洒脱的人,也会被感情困住。

陈清棠看着远处,嗓音徐徐:“一开始是我暗恋他,后来我们因为一些原因在一起了,谈恋爱谈了几年。”

他特意把时间都模糊了,因为现在他才只是个不满二十的大学生。

如果把实际时长放出来,那他就是从小学就开始暗恋,初中开始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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