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在不会爱火葬场 第69章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鼻息间都是陈清棠身上独特的气味,那颗痣、那截让人痴迷的脖颈,终于被自己掌控了

终于能随心所欲地去触碰、去亲吻,去啃咬。

好像心底那个窟窿,一下被填满了。

沈鹤沉迷在名为陈清棠的毒药里,无可自拔。

听着沈鹤的道歉,还有语气里的自暴自弃的挣扎、对自己的唾弃和厌恶,陈清棠心软了。

是他亲手打开了沈鹤欲。望的开关,他并不比沈鹤清白。

如果沈鹤有罪,那他们都是罪人。

为了安抚沈鹤,陈清棠挣脱开一只手,然后抬起胳膊往后抚摸着沈鹤的头,替他扒开那些枷锁:

“你没做错什么,不用觉得抱歉,这……嗯……这很正常。”

沈鹤的动作有一瞬停顿:“真的吗?你不会觉得不适吗。”

仿佛是个虔诚地求索答案的好学生。

陈清棠脸上泛着潮色,昧着良心:“嗯……”

沈鹤此前没有谈过恋爱,连暗恋都没有,可以说他对这方面完全空白。

陈清棠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沈鹤喃喃自语:“那就好。”

陈清棠想对他笑一下,以示安抚,结果下一瞬他就笑不出来了。

脖颈上忽然一阵刺疼。

沈鹤不知道是在咬,还是在吸,总之他的力道还有呼吸都重了许多。

像是要完全释放心底的妄念,获得片刻的解脱。

陈清棠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被这样弄肯定会留下痕迹。

马上六月天了,大家都穿得挺薄的,痕迹肯定遮不住。

于是陈清棠开始挣扎,轻声喊他:“沈鹤,沈鹤放开我……”

沈鹤却一头扎进去,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了,着魔一般。

他完全失控了。

沈鹤腾出一只手,捏着陈清棠的下巴,让他往后偏头,偏到能看到他脸的程度:“看着我……”

嗓音已经沙哑得不像话。

陈清棠艰难地看向他,沈鹤整个人隐没在阴影里,让人看不清神情,他只能很努力地去看。

沈鹤的视线从陈清棠微红的眼尾,滑到鼻尖,最后滑落在柔软的唇上,然后凝固了。

他就那样偏执地盯着陈清棠的唇,然后无意识地想要凑近。

陈清棠察觉到了他的意图,浑身一僵。

他闭了闭眼,嗓音发着抖:“沈鹤,我让你放开我,别犯浑。”

回应他的是在寂静的客厅里,暧昧回响的呼吸声,浪潮般一下一下层层叠叠地扑在耳边。

越来越近了……

陈清棠已经能闻到从沈鹤微阖的唇齿中,泄露出来的酒气。

这个进度超出了他的预想,不是他想要的。

现在沈鹤完全就是被酒精刺激,兴奋过了头,要是让这个吻落下来,明天沈鹤会无法面对他。

而且,陈清棠不愿意这辈子自己的初吻,被一个醉鬼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夺走。

陈清棠深吸一口气,翻过身一把推开了面前的人。

由于没有防备,沈鹤脚步微跄地退出好几步。

陈清棠冷眼睨他:“狗东西,让你放开听不见吗,你是狗吗?还下口咬人。”

这个突发的状况,让沈鹤从迷失中逐渐醒神。

半晌后,等热潮褪去,理智回笼,沈鹤才说:“抱歉。”

嘴上说着抱歉,侵略性的目光却没从陈清棠身上挪开半分。

像匹进食中,吃到半分饱时,停下来中场休息的狼,甚至毫不掩饰自己眼底的不满足和回味。

陈清棠啐了句:“狗东西……”

一边伸手去摸自己的后脖颈,感觉摸到了一圈疙疙瘩瘩的牙印。

沈鹤表情克制不住地变得温柔:“安心,我收了力,没有破皮。”

陈清棠伸手刨开他,有点火大:“留了痕迹我再找你算账。”

刚转身要回自己房间,胳膊却被一把拽住。

陈清棠回头:“松手。”

沈鹤同他僵持:“别走,再一起待一会儿好不好。”

语气是软的,但态度是强硬的。

陈清棠张口还没说什么,沈鹤又忽然松开了他,还说:“你走吧。”

陈清棠:“???”

他懒得去管这个精分的人,抬脚就走了。

沈鹤也回了自己房间,他的脚步有些匆忙,从来没那样凌乱、着急过。

等房门关上,沈鹤也不往里走,反而是靠在墙边,失神地望着半空。

片刻后,他低头看了眼,几乎是抖着手往下一摸

沈鹤:“……”

沈鹤忍无可忍地闭了闭眼,咬牙:“畜生……你真是疯了。”

沈鹤难以接受现在这个状态。

他应了

他对着陈清棠,对着自己最好的朋友,最珍视、也是最不应该的人,应了

第34章 想碰碰那里可以吗

陈清棠回到房间后,关门的力道都带着发泄。

哐当一声,这把在屋里铺床的罗新吓得一抖。

罗新瞄他一眼,又飞快收回目光,手上的活儿没停:“怎、怎么了?”

陈清棠浅笑:“啊,没事。”

又看向地上的棉被:“你要打地铺?我们可以一起睡床的。”

罗新表情些微怪异,低着头:“我跟别人睡一起不习惯,而且这个天也不凉。”

陈清棠温柔道:“但地板睡着很硬。”

他说着就起身,要把罗新的棉被抱上床。

罗新却很着急,一把抢过来自己护在怀里,支支吾吾:“没、没事的!我那个,我在家就是睡的木板床,都是硬床,所以没事的……”

陈清棠总感觉他怪怪的,明明开学时的那次聚餐,大家到沈鹤家来凑合,他们也是睡的一张床。

那时罗新就没表现出反感,或者不愿意。

怎么这次就……

陈清棠忽然意识到什么,他在床边坐下,一只手撑着脑袋看罗新。

罗新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偏过身去背对他,然后继续铺床。

陈清棠最喜欢‘欺负’老实人了,他骨子里就是有点劣根性的。

就蔫坏儿着,故意似笑非笑地问了句:“你刚才,去浴室那边了?”

罗新眼睛一瞬睁大,他僵硬地摇摇头:“没、没有,我没有……”

陈清棠装模作样地点点头,心里明了了个七八分了。

这孩子,估计是看到他跟沈鹤亲热,被吓坏了。

该死的狗东西,怎么就非要在浴室门口,他们去房里不好吗?

去房里……他还可以更大胆点。

陈清棠也不逼问罗新了,帮着他把地铺打好,然后才脱了鞋上床,舒舒服服地躺着。

很快,罗新也完事儿了,他关了灯躺下了。

陈清棠睁眼望着天花板,忽然不轻不重地扔下了一个炸弹:“我其实是同性恋,你不介意吧。”

寂静的屋里响起一串很长的抽气声。

陈清棠打了个哈欠:“本来这是我的隐私,我并不想告诉别人,一是我是个隐私性很强的人,二是不喜欢因为性取向,惹上什么麻烦。”

包括麻烦的追求者。

陈清棠:“但现在我再捂着也没什么意思€€€€”

他话说到一半,忽然啪嗒一声,灯开了。

白晃晃的光直刺人眼睛。

陈清棠偏开头闭上眼躲了下光。

等差不多适应后,重新睁开眼,才发现罗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床边,正直勾勾地看着他。

陈清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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