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婚姻结束后雄虫穿越了/虫族之睡醒穿到三年后 第43章

赫托眼疾手快,猛地将诺德和里肯多推开,自己则迅速侧身躲避。石板重重砸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快走!”赫托的声音低沉而急促,眼中闪过一丝焦急。

诺德被推得踉跄了几步,勉强站稳后,回头看了一眼赫托,他所在的地方被劈成两半。

雄虫没有翅膀,手臂死死抱着墙壁,他的尾勾从裤口破开,定住不断塌陷的山崖,一边往下掉,尾勾一边往上定住,可是定住的速度却远远赶不上崩陷的速度。

厄尔尼斯已有500年没有地震,传闻只要有地震就是神明的震怒。

恍然之间,诺德看着赫托和里肯多就要往下跑去救他。

可他体力耗尽,指尖从墙壁滑落,双眼一闭,朝着深不见底的山崖直直坠去!!

第44章 恢复记忆进行时(一)

窗外天色逐渐暗淡, 黑暗宛如一块巨大的帷幕,缓缓地覆盖了整个世界。

诺德在濒临昏迷之时,只依稀记得自己在地震中坠落山崖, 紧接着被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紧紧拥抱,对方抱着他穿越疯狂掉落山崖的石头, 从崩塌的悬崖谷飞身而出。

此刻的他,全身燥热难忍, 四肢无力,仿佛所有的力量都被抽离。

在这模糊不清的状态中,他的脑海中突然涌现出无数画面, 那些被遗忘的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澎湃地涌回心头。

诺德经历了一个漫长而深邃的梦境。

虫历3256年11月12日。

在即将踏上前往格蕾星的征程前,诺德毫无征兆地迎来了二次分化, 信息素铺天盖地,雄虫难受成一团, 身体滚烫如铁。

星舰上的司机虫勉强撑着最后的意识,拨通了雄保会的电话。

引导他度过二次分化的虫当然是兰斯诺特。

不过那时的他因为二次分化烧坏了脑子,睁开眼时,自然不认识那个坐在病床旁、蓝色短发的英俊男子是谁。

“你醒了?”男人倏地站起, 椅子哗啦出巨大的响声。

英俊的脸却带着宿夜的疲惫, 眼下浮现出浓重的黑眼圈。

但在看到雄虫醒来后,布满血丝的灰暗眼睛蓦地亮了起来。

那是长久痛苦之后的释然, 如同久旱逢甘霖的土地,又似一个濒临死亡的病人瞥见了生命的希望。

这是一种失而复得、歇斯底里而又拼命压抑的喜悦。

“你是谁?”诺德问。

话音刚落,男子停顿了一下,原本融化的冰川瞬间又凝固成冰。

“劳埃德,诺德为什么都不记得了?”男人着询问旁边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理论上讲, 雄虫经过二次分化的巨大等级跨越,确实会忘掉一部分记忆。”医生解释道,同时将全息投影中的脑神经图谱放大,“当S级雄虫移植匹配度高达99.8%的雌虫晶腺时,受体神经系统会误判这是自体器官,导致雌虫信息素反向侵蚀记忆皮层,造成晶腺神经突触逆向剥离症,加重失忆的可能。”

“这对雄主的身体有什么影响?”他一身军装笔挺地站在那里,肩章上的金色枝叶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声音难掩急切。

“目前未发现异常,”医生表示,“但这种情况特殊,需要定期检查,不排除阁下某天受到刺激情况下,突然恢复记忆的可能性。”

诺德一脸懵地看着他们。

这是哪里?他失忆了?他不应该在办公室加班吗?怎么来到了这个世界?这里的人为什么都长得那么高?听他们自称虫,那是一个什么称呼?是这里的“人”吗?

这是哪国的军人?诺德看着男子,他跟自己又是什么关系?

“您二次分化导致失去了部分记忆。”没等他反应过来,蓝发军官的膝盖已稳稳地落在地面。

他跪姿端正笔挺,低垂着头,几缕略显凌乱地垂落在额前,为他冷峻的面容添了几分憔悴。

男人拉过诺德的手,臣服、专注地将他的手贴于自己的脸庞,说话时带着点隐忍的哽咽,“我是您的雌君。”

“雌君…是什么?”诺德真的傻掉,仓促地收回手,“二次分化又是什么?”

还有,两个大男人这种姿势是不是太暧昧了?

翡绿的眼眸一瞬间闪过极其复杂的感情,有担忧、有困惑,也有一闪而过的欣喜。

“您是联邦珍贵的雄虫S级阁下,而我是你的……合法伴侣,兰斯诺特。”

.

虫历3256年11月24日。

出院后,兰斯诺特带着诺德参观他们的家。

他说,过去一年诺德住在这座庄园里,只是他们还没来得深入了解彼此,但是未来的日子还很长,他们有的是时间。

“这,这,这也是我的衣服吗?”诺德看着衣柜里一件薄如蝉翼、半露不透的衣服,还有一件极短的、甚至包不住臀部的皮革短裙,脸色羞红成了苹果。

兰斯诺特的脸色微微一滞,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过去。

那时,诺德有意与他亲近,曾穿着这身衣服侧倚在他办公的书房门口。

那薄如蝉翼的白色蕾丝,宛如轻烟般缠绕在雄虫修长的身躯上,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纤细的腰肢和挺直的脊背。

上衣领口呈深 V 形,微微敞开,白皙的胸膛若隐若现,笔直的长腿从短裙下伸展而出,肌肤胜雪。明明是勾勒原始欲望的打扮,却偏偏搭配上他那一双曜黑且单纯无辜的眼睛,简直将 “纯欲” 二字诠释到了极致。

而那时的他做了什么?

只是冷漠地斜睨了一眼,随后便若无其事地将视线移回军部文件上。

诺德在等待片刻却未得到回应后,带着羞愤与挫败,近乎逃窜地离开了。

直到雄虫离去,他紧绷的身体才如释重负般卸下所有力道,瘫靠在椅背上。

其实,兰斯诺特并非毫无反应,平静的外表下,身体内正酝酿着惊涛骇浪。

紧绷的肌肉和血脉偾张的生理反应,都在昭示着他内心深处那从未有过的兴奋,以至于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那是他第一次体会到雄虫对雌虫的强大吸引力,却对那种感觉深恶痛绝。

这是一只作风放浪的雄虫。

他妄下结论。

雄主也再没穿过那种衣服。

“是的,雄主。”兰斯诺特说,走到衣架后,从背后抱住了雄虫,呼吸扫过雄虫泛红的耳尖,“雄主穿这件衣服去书房那次…我弄坏了浴室三个花洒。”

这的确是事实,当时他内心的波澜,远超诺德的想象。

诺德的脸更红了。

他们……玩这么大胆吗?

不过既然他和兰斯诺特是合法伴侣,这些应该都是夫妻间正常情趣吧。

雄虫在怔愣之间,被他的雌君抱上了床。

“等等,没关窗……”

.

兰斯诺特只能靠谎言和掩藏已久的感情拖拽住这段本该失去的感情,用谎言和甜言蜜语,带着侥幸的心里试图逃避那一年自己的无能失败。

一些真真实实发生过的,属于这三年的记忆片段串联成一条线。

诺德和兰斯诺特去了许多地方。

虫历3257年1月19日。

他们去攀登了卡里拉沙漠,徒步行走在怪兽嶙峋的沙滩,欣赏东边升起的朝阳——虽然诺德最后脱水,兰斯诺特把他背回去的。

虫历3257年4月6日。

他们去海滩约会,兰斯诺特教他冲浪,走在沙滩上时,那只雌虫突然蹲下,为诺德轻轻拂去脚上的沙粒,然后起身,温柔地将他拥入怀中,在他额头印下轻轻一吻。

......

这三年,一切进行得是那么顺通无阻,那段差点流失的感情恢复得如此容易。

至于那失败的一年,就像被划掉答案的错题、一道失败的料理,只要扔掉,不去想,不去看,就没有人在意,永远深埋于时光的隧道里,永远不会被发现。

诺德忘记了一切,他对那个冷漠无情的兰斯诺特一见钟情,对这个温柔包容的兰斯诺特更是没有丝毫抵抗力,雌虫说什么他都信。

就连每次向他的“雌君”问起过去一年发生过什么,兰斯诺特一笔带过时都没有多问。

诺德心想,就算他们那一年在磨合、过得并不愉快,他都不会怪雌虫。

因为这三年的雌虫对他很好,好到了近乎无微不至,甚至有些过度看管。

“兰斯,我们什么时候要一个虫崽……”失去记忆的第三年,诺德曾穿着那个一开始根本不敢想象的超短裙,坐在雌虫身上。

兰斯诺特则坐在椅子上,雄虫的尾勾时不时划过雌虫的脖颈、腹肌。

雌虫看似是一个主动的姿势,可是他的身体无一不暴露着仰人鼻息的紧张,微微颤抖,像被扼住咽喉的困兽。

诺德趴在兰斯诺特胸前,他总觉得他的那个部位越长越大,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抱着雌虫精瘦的腰肢,看着雌虫被撩动得面红耳赤。

兰斯诺特从不会发出虫族性教育片里那种婉转缠绵的声响。

他的喘息低沉粗重,似被狂风裹挟的粗粝砂石,带着不加掩饰的急切,野兽一样榨取雄虫的身体,贪婪地欣赏雄虫沉沦于爱河的模样,似是要将以前未尽兴的全部补偿回来。

所以诺德更不理解为什么兰斯诺特一直不要虫崽了。

可是雌虫的回答还是一如既往:“再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有些蟑螂潜入军部内部,等这段时间忙完……”

“什么时候忙完啊,”诺德叹了口气,“军部的事一件接一件的,永远都忙不完吧。”

兰斯诺特轻轻地拍着雄虫的背,斟酌措辞:“雄主,你不喜欢和我过二虫世界吗?”

“喜欢呀,”诺德没料到他会出这招,虽然犹疑但也没说什么,把耳朵贴在雌虫胸口听他的心跳,“那好吧,等你没那么忙了再说。”

3257年10月17日,联邦最高规格的射击比赛。

诺德经常去军部看望他的雌君,正如兰斯诺特每天都要亲自送他上班一样。

他看到兰斯诺特戴着黑色护腕,军装笔挺如永不弯折的标枪,帅气站定,手腕反转、校准准星,子弹穿透不知第多少个十个靶心。

诺德在台下看着,心想,妈呀真帅啊,他很难不心动啊。

也是在那天,兰斯诺特荣升上将。

雌虫跪在军部中心,将勋章献给诺德:“我的荣耀永远属于您。”

军部上将亲自下场发糖,和他的雄主一点也不低调,也不藏着,全网嗑CP嗑得死去活来,甚至军部原来厌雄的军雌也纷纷心动,一反往常地发出和雄虫阁下的约会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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