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女就那么香吗 第95章

沈新月脚踩在柔软的短毛地毯,心里还酸酸的,难受呢,听见她对着窗外的三角梅说道:“那我们和好了吧。”

跟谁说话呢?

白眼,沈新月起身去柜子里找衣服穿,“神经啊。”

想得美。

第71章

楼下,外婆要擀面条给她们吃,几人担心把老太太累坏了,不肯,外婆非要,说她们难得来一趟。

“尝尝我的手艺,一般人可没这机会。”

孟新竹主动提出帮忙,说学会了回去做给暴暴她奶奶吃。

外婆说行,看一圈,点了程意,让她去隔壁院子再找块面板过来。接着回头跟竹子闲聊,“听你那意思,这世上也是没什么亲人了,跟我家满满一样。”

竹子吩咐周醒把面粉袋子抱院里,“我不知道满满什么情况,我十几岁双亲就车祸走了,我后来住在周家,一直是暴暴奶奶照顾我。”

昨晚小院那场游戏,外婆旁边默默听她们说话,这么多年跟别的老太太村口侃别人家闲篇练出来的,零零碎碎,东拼西凑攒出个完整故事。

“然后你就跟你那前女友,也就是暴暴她堂姐好了是吧?”

手背掩唇,孟新竹直笑,“您老人家还挺敏锐的。”

她不否认周凌一家曾经对她的好,“我跟她的关系,我努力过,但最后实在是走不下去了。而且感情的事,光靠一个人努力是不够的。”

周醒抱了面粉,孟新竹又让她去摘葱,她不走,假装在那忙,把面粉袋子从左挪到右,又从上挪到下,瞎忙活。

“我跟暴暴现在这样挺好,她对我好,我也对她好,她很有趣,很可爱,她身上的热情感染了我,她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优质恋人,我发誓爱她一万年。”

孟新竹坐到面粉袋子对面,看着周醒说。

嘴角快咧到耳根,小牙白晃晃,周醒笑得满脸不值钱,“那我去摘葱了。”

“好孩子,真勤快,后院堡坎底下有片菜畦,多拔两根。”外婆叮嘱。

回头又跟竹子说话,“以前那个不知道什么样,这个确实挺有意思的。”

孟新竹笑笑,她不喜欢在背后说人坏话,周凌再怎么样都跟她没关系了。

程意在厨房搜了半天,没找到外婆要的面板,不好意思回去问,正要喊人帮忙,沈新月跟江有盈前后脚下楼。

面板搁在冰箱后面那个小夹角,程意说怪不得半天找不到。

江有盈把板子拿出来,没让她接,“我给外婆送过去吧。”

也好,程意落后几步,满脸精怪拉着沈新月说话,“昨晚怎么样,我竖着耳朵听了半天,没听见动静啊。”

“你想要什么动静?”还竖着耳朵,沈新月送她白眼,“人家伤心着呢,就纯聊天,而且我们还没和好。”

“没和好也不耽误睡觉吧。”程意胳膊肘捅她,“真睡了个素的?”

“关你屁事!”沈新月一把推开,“瞎打听什么,好事精。”

被推得趔趄几步,扶墙站稳,程意撩了把头发,“要不我帮帮你。”

“用不着。”

沈新月闷头走出几步,转身,“咋帮?”

程意伸腿踹她,“你还跟我装!装得道貌岸然。”

沈新月跟程意其实没谈多久,两人在一块还没半个月就分手了。至于为什么,说出去惹人笑,撞号。

那天是在酒吧,丁苗这个大忙人也难得到场,很晚了不好打车,也不安全,程意就说在附近酒店休息一晚。

都是成年人,话里什么意思懂的都懂,沈新月洗完澡出来,看到那人正趴在床头试指套,她当时脑子嗡一声,进房间穿上衣服就走了。

尴尬,浑身只有尴尬,沈新月当着人面直接打开门走出去,搭上车才想起来给人发短信,简单说明情况。

程意好脾气,没怪她,还表示理解,事后不知是为挽尊还是内心真实感受,说我对你其实感觉也一般。

在车上,沈新月给丁苗打电话,说怪不得心里那么别扭,跟她之间总有层隔阂,亲近不来。

丁苗很意外,“这半个月就没人提过?”

沈新月恋爱经验不算丰富,当时也是程意先搭讪,她就顺势跟着往下走。

出于礼貌,她没问,谁知闹了个大乌龙。

丁苗说那你也没必要打车走,来我房间不就行了。

沈新月说算了,车都快开到家,留在那第二天碰面大家面子都不好看。

大胖小子事件后,沈新月伤心了挺长一段时间,跟程意相处,起初是觉得别扭,但没深究,后来只剩好笑。

谁知后来程意竟主动联系她,约她出去吃饭,她应下,趁机给人赔礼道歉。

一来二去,两人发展成朋友,都觉得做朋友比做恋人状态舒服得多,事业上互帮互助,平时约饭打球。

所以沈新月一直觉得人跟人之间是讲究眼缘的,当然不排除日久生情的欢喜冤家组合,但对她个人而言,第一眼感觉尤其重要。

再一次不免想起乡道上那惊鸿一瞥,沈新月低头笑,程意挨过来,“看不出来你还挺纯情。”

“我一直纯情。”沈新月没好气。

“是,洗完澡出来直接打车跑。”程意旧事重提。

沈新月挺胸,“我守身如玉,我光荣。”

丁苗在院外不知道跟谁打电话,笑得挺贱的,把她家院门口一小片墙皮都抠没了。

“你干嘛!”沈新月急忙上前制止,在她手背打了一巴掌。

丁苗吃痛皱眉,跟电话里那人解释,“我朋友,不是别人。”

“你再抠我剁你手。”沈新月警告。

“没乱抠。”丁苗跟人说:“抠墙皮,不是抠别的。”

程意在旁边笑得颠来倒去。进院之前,她拉着沈新月说话,“一会儿你看我怎么对付她。”

沈新月点头,“不过丑话说在前面,此女心机深沉,手段歹毒,被整别怪我没提醒。”

程意比个“OK”,“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model圈里妖魔鬼怪大把的。”

周醒一天到晚围着她家竹子姐转,竹子跟外婆学擀面,她在旁边忙活得起劲,又是拿鸡蛋,又是撒面,干完了活儿还要人夸夸,“我做得对吧。”

“暴暴很棒。”竹子一边揉面一边还得抽空哄她。

江有盈送来面板,左右没什么事儿,在旁围观。

沈新月经过,劝她,“你别看了,越看越难受。”

江有盈没动弹。

周醒闲不住,“姐姐你等下,我给你弄弄头发,挡眼睛了。”

孟新竹把头歪过去,周醒重新给她扎了头发,“滑滑,还好香。”

“好了吧?”

“好了。”

“你肚子饿不饿。”

“饿。”

“那你先找点东西吃,垫着。”

“我不,我能忍,我要吃你做的面。”

“那我快些。”

“没事你慢慢来。”

江有盈终于明白沈新月为什么会说“难受”了。

她不仅难受,她还有点恨她们。

她们关系好好啊,凭啥我没有,大家都是人,老天爷为何厚此薄彼。

程意进院,问沈新月她房间在哪儿,想换件衣服。

江有盈回头,沈新月抬手指了个方向,说哪哪哪,程意搂着她胳膊撒娇,“你带我去,人家找不到。”

“我还得喂鸡。”沈新月让她自己去。

“好吧。”程意嘟嘟嘴巴,扭着屁股上楼。

江有盈木着张脸不说话,还好外婆给派活儿了,说院里那个水龙头老滴水,让她给看看是不是接口松了。

靠墙有个水池,池子里贴满小小的彩色瓷砖,池子平时洗衣服洗菜,浇花啥的,方便。

江有盈检查过,“确实老化了,我那边正好有一个新的,拿过来换上就是。”说完转身出去,回家拿工具箱。

门口丁苗还在打电话,不抠墙皮了,改抠青苔,手里捏根小树枝,把墙角那一溜青苔全刮个干净。

江有盈盯着她背影叹了口气,院里二楼程意跑出来,在那喊“嘟嘟”。

沈新月是真好喊,一喊就应,问“干啥”,上楼去了。

江有盈回小院在一楼拿上工具箱,刚要走,手攀在楼梯扶手,拧眉脑瓜里不知琢磨了些什么,肃着张脸上二楼。

后面小露台可以直接望进沈新月房间,她把工具箱放地上,顺手抓来花架上一把剪刀,脸朝窗户方向,弯腰假装修修剪剪。

床上扔了几件衣服,看不到人,说话声音也模模糊糊,只依稀分辨出在笑,嘻嘻哈哈,推推搡搡。

江有盈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恰在此时,窗前一道人影晃过。吓一跳!心脏猛地一缩,江有盈飞快下蹲,躲到花盆后面。

不知是弯腰时候动作太大,还是衣角不当心挂住花枝,一只红陶花盆从她头顶顺着后背翻滚下来,“砰”地落地,碎了。

“谁?”沈新月听见动静,跑去窗口。

跪趴在地,江师傅满头的花和土,狼狈不堪,担心被人发现,连连往后退。

可有句老话怎么说,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

撤退途中,她慌慌忙忙的,又碰倒两个花盆,露台嘁喳一顿响。

“什么?”程意也跟着凑到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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