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楼被人抵着肩膀撞在柜子上,还没来的动,alpha就欺身上来,一双手围起铜墙铁壁,将他困在狭小的区域里,不许挣脱。
好烫。
胸腔紧紧贴合,江晚楼不合时宜的想,alpha的身体好烫,呼吸也好急促。
“你又——你又丢下我……”
愤怒凶狠的控诉,到了最后,却没能忍住哭腔。他凶狠的,像头未被驯化的恶狼,没征求任何意见,直接用力咬在了beta的脖颈上。
尖利的犬牙刺入了皮肤,鲜血还没顺着皮肤留下来,就被唇舌舔去,铺天盖地的信息素涌来,形成密不透风的牢笼,把人完全的控制在其中。
“唔……”
江晚楼抓紧了alpha的短发,喉结滚动中,泄露出一声轻吟。
混沌的大脑分辨不清状况,搞不清逻辑,也不愿意去思考,唯有本能得到了莫大的满足,叹息着又贪婪的索取更多。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滚烫的体温让彼此的身体都蒸出了薄薄的汗意,alpha终于放过了江晚楼的脖颈。
他的愤怒没有得到丁点平复,直勾勾地盯着江晚楼,他恨不得把这个人嚼碎了,完全的吞吃,永远不可分离,又恨不得——
“你根本就不在乎我!你也根本不爱我!明明说好了——让我听话,就不会丢掉我——让我乖乖等你,你回来找我——”
“又一次,你又一次把我丢开!”
alpha的低吼痛苦不堪,就连满屋子的信息素也跟着躁动起来,扼制着江晚楼的呼吸,几乎要让他喘不上气。
“那我要怎么办?”
江晚楼的声音很轻,夹杂在alpha急促的呼吸中,几乎要听不见。
郁萧年没来得及说话,眼前骤然一花,他根本没有看清beta的动作,再回神时,已经被狠狠掐着脖子抵在了门上。
“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办?!”
“不放手,牢牢把你攥在手里,看着我爱的人永远醒不过来,只剩下一具躯壳永远躺在那里吗?!”
浓烈的情绪让郁萧年满腔的愤恨都忘了发泄,他愣愣地看着江晚楼,感受着beta胸腔下的脏器急促跳动的频率,听着beta近乎于嘶吼的绝望。
“我恨你。”
江晚楼近乎与一字一顿地说:“你怎么能让我——”
“这么痛苦?”
掐着郁萧年脖子的手不断收紧,呼吸的权力被剥夺,缺氧令身体的紧绷到极点,他努力睁着眼睛,把beta所有痛苦与怨恨的神情一丝不错地映在眼里。
他何其卑劣,又何其可恶,目睹着爱人的痛苦与挣扎,竟然觉得……
满足。
前所未有的满足。
郁萧年觉得自己像是某种吸食人痛苦情绪的魔鬼,依附在江晚楼身上,不断地攫取着他极度波动的情绪,贪婪地渴求更多。
可江晚楼的恨是假的,怨也是假的。
他一点点松开了手,珍而重之地抹掉郁萧年唇边残存的血迹,轻柔又小心的吻着alpha的唇角。
“郁萧年,我那么……那么爱你。”
郁萧年只觉脑内闪过一道白光,浑身都因为无法承受地快意而止不住地颤栗起来,他在瞬间攀上了顶峰,大张着嘴,急促地喘息。
裤子……
好像濡湿了。
第75章 给碰吗?
像掩饰,又像躲避,江晚楼偏头埋进了alpha宽厚的肩颈,双手却牢牢地禁锢着郁萧年,不给任何逃脱的可能。
“你……”
郁萧年蓦然失了声,他盯着beta的发梢,怔怔然地忘记了所有言辞。
很烫。
眼泪落在脖颈上带来的温度很烫。
江晚楼……哭了吗?
郁萧年看不见,但一颗有一颗砸在他脖颈处的水珠与被润湿后紧紧贴在皮肤上的布料造不了假。
他抵在江晚楼肩上的手蜷缩着收紧,又松开,垂落在身侧,紧紧环住江晚楼的腰。
彼此的胸腔紧密贴合,切实地感受到了对方急切的心跳,就好像……右侧被爱与欲浇灌着,生出了一颗全然不受控制,却又能处处影响的心脏。
“要惩罚我吗?”郁萧年吻过江晚楼藏在茂密黑发下的耳朵,呼吸间的热气悉数洒在beta泛红的耳廓上,“我让你那么难过,你要惩罚我吗?”
惩罚。
江晚楼的呼吸分明的停滞了一瞬,他没有回答郁萧年,却用动作给出了答案。
“嘶……”
颈侧猝不及防的一痛,郁萧年倒吸一口气,清楚地感受到江晚楼的牙齿刺破了皮肤,一寸寸深入带来的钝痛。
是很漫长的过程。
郁萧年呼吸急促,被完全禁锢、控制,似一种蛮横地冲击,让他失去了所有反抗的能力,他揪紧了江晚楼的衣服,攥在手心里,抓得皱皱巴巴。
血的腥气在口腔中蔓延,江晚楼探出舌尖,舔去渗出的血迹,果甜的味道压过了血腥气,叫他上了瘾,孜孜不倦地攫取。
郁萧年被咬的地方一片湿润,鲜红的色彩烙在苍白的皮肤上,亮眼,夺目。
江晚楼碰了碰,不轻不重地按压,他凝着郁萧年,眼睫上还残留着星星点点的水珠:“要怎么惩罚你?”
“……”
郁萧年脊背紧绷,未知的惩罚让他感到紧张,但除了紧张,还有更多的愉悦。江晚楼察觉到了,他抬腿,用曲起的膝盖蹭了蹭。
“呃哈……”
郁萧年的指尖抓紧,喉咙里泄处一声沉沉的闷哼,他抬眸,撞进了江晚楼恶劣里带着浅浅的温柔。
“到底是惩罚……还是奖励啊?”
江晚楼说话时,酒精与信息素交杂的味道扑面而来,像……甜甜的桃子果酒。
郁萧年不是酒量差的人,眼下,不过嗅着这点味道,就似醉酒后,飘飘然的不知所以。
江晚楼被完全的……染上了他的味道。
这个认知让他的灵魂都跟着颤抖,他本能地追逐着江晚楼,索取着江晚楼给予他的一切,无论是欢愉还是痛苦。
酒精腐蚀的,不仅仅是郁萧年一个人的大脑,江晚楼看似与寻常毫无差别的伪装下,那双永远明亮且清醒的眼睛被蒙上了一层迷茫的颜色。
无害的茫然成了绝佳的伪装,蛊惑了自投罗网的猎物,让郁萧年全然不曾发觉藏在深处的,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可怖兴奋。
易感期放大了渴望,也模糊直觉对危险的敏锐,郁萧年不知死活地凑上去,索求:“要惩罚,也要奖励。”
或许是酒精在作祟,beta的手难得有一次不那么凉,灼热的,让郁萧年不受控地颤了颤。
江晚楼的拇指轻轻重重地抚摸,他挑眉,问:“年年,怎么这么不经碰?”
郁萧年的脸彻底红了,他抓紧了江晚楼的肩膀,低低喘息着,说不出半句解释的话。
身体好像比过去的任何一次都要敏感,仅仅只是这样简单的触碰,他都无法自控。
“不许。”
江晚楼拇指用力,抬头,唇角是温柔的笑,只是那份温柔之下,全然是不容许反抗的胁迫。
“年年是乖狗狗,对不对?”
单薄的病号服被揉的凌乱不堪,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了,让郁萧年能清楚地看见江晚楼泛红的指尖是怎么一点点从喉结到锁骨,又在胸口上摁压游走。
“等——”
郁萧年想要阻止,可还来不及动,过电般强烈的酥麻感让他软了身体,只能毫无抵抗地任由江晚楼抚摸。
江晚楼歪了歪头,追问答案:“嗯?”
“嗯——对,我……我是……”
空落落的胸口终于被充盈着填满,江晚楼松开了手,在郁萧年脱力前拖着他的臀部把人抱了起来。
像抱小孩一样。
alpha身型高大,这样的姿势难免显得怪异尴尬。郁萧年本能地挣扎了一下,江晚楼的步子跟着晃动,有可能摔下来的恐慌让郁萧年下意识地抱紧了江晚楼的脖颈,然而下一秒——
“啪!”
不算响亮的声音,落在郁萧年的耳中,却颇有些如雷贯耳的滋味,他浑身僵硬,浅色的瞳孔里是藏不住的震惊。
他浑身都不受控制的烧了起来,绯红在眨眼间弥漫上肩胛、后背,他抓着江晚楼肩膀的手收紧,指尖甚至嵌进了江晚楼的肉里。
“你、你……”
“不许乱动。”
江晚楼的声音很沉,闷闷的,听不出半点感情,就好像……
郁萧年的心颤了颤,好像他们之间只是冰冷单一的欲望纠缠关系,只存在掌控与臣服。
这样的认知不仅没让他感到不适,反而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刺激,他无意识地抱得更紧,身体紧紧地抵在江晚楼硬硬的腹肌上,想要借此压抑住情动时带来的颤抖。
这点小动作没能逃过江晚楼的眼睛,他抬手,又是一下,不轻不重地扇在郁萧年的臀上。
“!”
惩戒带来的耻意远远大于疼痛,郁萧年唇齿咬紧,才没能泄出半声低吟。
怀抱中的身体绷得更紧了,过分用力而凸起的肩胛骨颤了颤,像只快要飞走的蝴蝶。
“江晚——”
alpha的咬牙切齿没能说出口,江晚楼啄吻过郁萧年的耳背,双唇贴着alpha滚烫的皮肤一路向下地轻吻,直到碰到他脖颈处凹凸不平的牙印。
他照着烙下的痕迹又咬了一口。
只是这次的力道轻了很多,舌尖照着齿痕仔细描绘过,才恋恋不舍的移开。
江晚楼抬头,仰望着失神的爱人,问:“年年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