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萧韫的父亲恒源伯爵随着皇祖父征战,途中与一女子生下萧韫,无奈将母子俩安置在普光寺。后来萧父战死,母子俩被遗忘在寺庙,等接回萧韫时,萧韫已十六岁。
短短一年时间,萧韫高中状元,成为淮国最年轻的状元。
“兰石族害人,乃是一国之孽,当死!”
“为了江山社稷,这人不能留。”
“陛下,此事需彻查,臣恳求陛下,捉拿萧韫,关押起来,严加审问。”
“此乃欺君之罪,若证据确凿,这人冒充萧韫,死罪难逃。”
……
林见山如今贵为皇帝,成日围着一个男人算什么?日后皇嗣怎么办?男人哪能生孩子?除去萧韫,林见山后宫才能广纳佳人,为皇室开枝散叶。
众大臣早就看萧韫不爽,势必要除掉萧韫。
“尔等密谋多日,就等着害朕的身边人?”林见山冷声道。
大臣:“陛下何出此言,此人身份存疑,还望彻查。”
秦是上前为萧韫说话:“陛下,这等无稽之谈确实该彻查,还给萧公子一个清白,臣愿为陛下效力。”
另一个大臣:“谁不知道秦大人只会谗言欺瞒陛下。”
秦是厉声喝道:“张大人,出言不逊,下官为陛下排忧解难,何来谗言?”
张大人:“臣亦为陛下鞠躬尽瘁。”
林见山:“来人呐,把萧€€镰押下去,捣乱朝政安定,挑拨群臣是非。”
林见山不说萧韫一事,反说萧€€镰扰乱朝政,这罪名安谁都得掉脑袋,群臣更不好说这个罪名有错,确有其事。
但还是有大臣头铁:“还望陛下彻查。”
底下黑压压跪倒了一片。
……
从江回来后,更不爱见人。
听闻苏家被贬,他趁着林见山一人在书房处理朝务,于是偷偷摸摸地躲在屏风后。
林见山很烦,尤其是案桌上满是处死萧韫的奏折,看得他火冒三丈。当他看到在角落鬼鬼祟祟的从江,喊道:“出来,何事?”
“陛下,能不能……”从江躲在屏风后,只露出一只眼睛,一袭哑黑衣袍融于昏暗中的光线中,“放过苏家。”
“你心疼苏仁意。”林见山喝了一口茶,“难怪你受伤后,拼命赶回京都,就为了临死看苏仁意一眼?”
从江不语,缩紧脖颈。
“也行,但是……朕想杀了洛盖!你可有法子?”
当初就该杀了洛盖与叶晔,萧€€镰肯定是他怂恿的。
还敢惦记萧韫!
这世人怎如此讨厌,总是想分走他的萧韫?都给他去死!
“从江……武功大不如前。”
从江很自责。
如今他武力衰弱,不敢开口说帮忙,也不敢说想见苏仁意。
“陛下要是需要人与洛盖同归于尽,从江愿效劳,从江只剩下这一点价值。”
“混账东西,你活下来,还想着寻死?你再出事,朕将苏仁意千刀万剐,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
“关他何事?”
“有他在,你才不会寻死觅活的。”
林见山头疼,当着从江的面,下旨让苏家免去流放峪州之苦。
从江这才从屏风跑出来,郑重其事地磕了个响头,“多谢陛下。”
“糊涂蛋,苏仁意花心,你心思单纯,别被骗了。”
从江摇头:“从江不见他,也不想见。”远远偷窥就好。
如今他面目狰狞得厉害,比起从前,模样难看了数十倍。若是苏仁意见到他如今这副丑陋模样,会不会被吓得魂飞魄散,甚至恶心得直想吐?
纵然苏仁意不怕,他不想让苏仁意困扰。不相见也罢,就是见到了又如何?
“朕下旨给你们赐婚?”
从江当即拒绝:“不可!”
他深知自己的容貌已不堪入目,只要能远远地望上一眼,知晓苏仁意安好,便已足够。不敢再有更多奢望,更不想耽误苏仁意的一生。
赐婚,表面上听起来风光无比,可在他看来,苏仁意若是真的一辈子跟了自己这个面目可憎的丑八怪,注定会痛苦。
苏仁意喜欢漂亮的事物,身边莺莺燕燕,哪一个不好看?他不想委屈苏仁意,也配不上苏仁意。
他怎能忍心让自己心爱的人遭受这样的折磨呢?
“他知道你出事,伤心欲绝,以为自己与林慕遥害死你,很自责。林慕遥登基那天,进宫刺杀林慕遥。朕也怪他,连你葬在哪里都不告诉他。不过……秦是这老滑头,那日偷偷与他见面。”
从江心里酸涩不已,低声说:“既然如此,我自当让秦哥传话,就当我死了吧。”
“随你吧。”林见山起身,往外走去,“想赐婚再跟朕说,朕成全你。”
寝宫里,一如既往安静,窗台之上多了两束别致的风铃。
这风铃并非竹子所制,而是由极为罕见且珍贵的玉石精心雕琢而成。温润的玉质在白光中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泽。微风轻拂,玉击声响悠悠传来。比之竹风铃,更添了几分空灵与清脆。
寝宫外多了一批侍卫巡逻,连只蚂蚁都进不去。
萧韫正在看书,桌边的寿带鸟唧唧地叫了几声,啄了啄萧韫的衣袖,啄出了几条丝线。
脚步声渐近,萧韫缓缓抬头,站起身想跟林见山行礼,林见山免了他行礼。
“日后不必行礼。”林见山瞧着他,很是不解,再次敲打他,“今日怎么忽然这么乖?我丑话说在前头,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我知道了,”萧韫眉梢带着些许沉思,目光落在林见山的身下,冷不丁地问道:“还疼吗?”
林见山老脸往哪搁,疼也说不疼,“不疼不疼。”
一抹浅淡的笑容漾在萧韫的脸上,林见山靠近些许,盯着萧韫的脸良久。
额角、鬓边、眉眼、鼻子、嘴唇,轮廓,每一寸都不放过。
确实与萧€€镰所示的少年萧韫画像不同。
林见山审视的目光有些严肃。萧韫疑惑,眨了眨眼,倾身靠近,让林见山好好看看自己长得多好看。
“脱裤子。”
“什么?”萧韫不解,还以为自己听错。
“脱裤子,给我看看。”
萧韫:“……”
“脱裤子呀。”林见山再次说道,手已经落在萧韫的腰带上,“我脱,还是你脱?”
“昨日才刚做过,陛下怎又如此饥色?”
“谁饥色了?我就看看。”林见山一把脱下他的裤子,在萧韫的腿上翻找紫红色的胎记,只看到白花花的大腿。
果然,萧韫身上没有那个所谓的胎记。
他记得萧韫的肌肤干干净净的,除了他从前留下的烛油烫痕与咬痕,根本没有任何特殊的印记,更何况胎记。
若是有痣或者胎记,他又怎么可能记不住呢?
一旁的寿带鸟伸着脖子,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萧韫那玉杵,跃跃欲试,想上去啄一口。
林见山一脸沉思,瞧着萧韫的模样,脑海里想着萧€€镰的话。
萧韫只觉他认真的模样过于好看,坐在椅子上,忽地拽住林见山的手,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摸了摸他的后颈,“脱了裤子,然后晾着我?”
“啊?”
◇ 第67章 凝聚不灭的光
林见山不懂他的言外之意,想问问他到底跟萧家是什么关系,瞒着他什么,可萧韫的眼神过于赤裸裸,炽热而直接。
萧韫搂着他,纠缠着他索要亲吻,猝不及防地拽着林见山的手往玉杵上一摁,“撩拨之后,别装得没事似的。”
谁撩拨了?
林见山难为情,看着手中的玉杵又粉又硕,忍不住咽了一口气,“我手上都是茧子,不舒服……”
他常年练武,手里握的是长剑,指尖磨的是弓箭,剑刃上缠的是人命,茧子一颗一颗地缀在掌心。
捋过玉杵时,粗粝又厚实,干涩带着些许阻力。
但恰恰这种不光滑的触感,划过每一寸,都像是挠在萧韫的心尖上,既解痒又舒服。从上到下,像是痒被轻轻揭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与放松。
“舒服的……”萧韫带着他的手,慢慢拢着,情难自控,喘气时连呼吸都弥漫出一股柚子花香气,喃喃道,“天子的手,伺候我。”
“也就是你,我才饶你不死。”
萧韫轻笑着,紧紧搂住林见山,吻起来热烈又火辣,如烈酒入喉,撩得林见山浑身火色,忍不住贴近萧韫。
本想谈点正事,全抛九霄云外。林见山褪了裤子,坐在萧韫面前,靠近些,再靠近些,贴近抹抹。
克制的喘息,专心的凝视,都成了撩拨的暧昧。
两人相贴着,抱得紧紧,吻得深入。世间一片宁静,唯有彼此的热意,来回荡漾。
寿带鸟飞到萧韫的腿边,被萧韫一把推了下去。
“扫兴的家伙。”
林见山瞥了一眼那只耷拉着脑袋的寿带鸟,脑袋立即被掰回来,唇舌缠绕,肆意横行。
“你也扫兴,手!认真点!”
林见山贴着他,两玉杵贴着,一只手都掌握不过来。
片刻之后,林见山卸得快,气喘连连地靠在萧韫的肩膀上,听着耳畔男人情动的呼吸,忍不住亲吻萧韫的脖颈。
不论萧韫是谁,他都不会放手。
“是我厉害,还是林慕遥厉害?”林见山见他也€€了出来,指尖逗着他的玉杵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