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受供养指南 第40章

等所有人都走了,房间内只剩下应咨和姜盈画之后,应咨才俯下身,将姜盈画从床上抱了起来。

他将姜盈画放入水中,自己也跟着进去。

热水熨帖地抚摸过身体的每一寸。

姜盈画被烫的一哆嗦,好半晌,才伸出手,拦住了应咨的手腕,道:“夫君。”

他说:“给我个孩子吧。”

应咨:“............”他顿了顿,从善如流地停下动作,吻了吻姜盈画的侧脸,并未说话。

姜盈画才终于安静下来。

自从那一晚争吵之后,两个人很少有此刻这样面对面相贴的时候。

姜盈画闭上眼,听着应咨的呼吸,许久,才道:“夫君。”

“嗯。”应咨说:“怎么了?”

“.........笙笙被哥哥带走了。”

姜盈画说。

应咨足足沉默了有半柱香,许久,他才道:“他本身就是他的孩子。”

言下之意就是,姜培安把笙笙带走了,本就是应该的。

姜盈画知道,可他还是难受。

他转过身,仰起头,看着应咨,片刻后伸出手去,揽住了应咨的脖颈,眼睛在低下头的那一刻,已经变的滚烫湿漉了:“夫君,我什么时候才能有宝宝啊。”

他哽咽了:“我好想要一个孩子。”

应咨:“.......”他伸出手,摸了摸姜盈画的头顶,片刻后忽然问了一个完全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那个调养身体的胃药,你喝了大概有多久了。”

“快要一年了吧。”

姜盈画不知道应咨为什么忽然要问这个,但还是乖乖道:“怎么了,夫君?”

“.......无事。”应咨抱紧了他,吻了吻他的额头,道:“不急。”

姜盈画:“...........”他不明白,为什么每一次自己提到要孩子的事情,应咨总是说不急,不急。

哪有男人不想要孩子的?

难道应咨其实不是不想要孩子,而是不想和他要孩子吗?

焦虑了快要一年,姜盈画已经开始胡思乱想了。

但应咨没察觉到姜盈画沉默里代表的意思,将姜盈画洗干净之后,又叫人进来,给姜盈画上了一碗汤药。

姜盈画喝了一年的苦药,已经不太想喝,“夫君,我能不能不喝这个药了。”

他皱眉:“好苦........而且喝完身上还会有奇怪的味道。”

“乖,再喝一年,就不喝了。”应咨哄他:“养好身体,才能放心要宝宝,对不对?”

姜盈画:“..........”他心里有些抗拒,但又不敢违抗应咨的诱哄,只能无奈地将药喝下。

等躺下之后,姜盈画忽然说自己要起夜,等出去时,又背着应咨,在无人处,将汤药通通吐了出来。

呕吐的过程有些痛苦,姜盈画的手按在墙上,感觉眼泪都要吐出来了。

“大娘子,你好了吗?”

如墨在外面等他:“世子问您什么时候回去。”

“知道了。”姜盈画用帕子擦了擦嘴,又将买的糖含进嘴里,咬碎嚼烂,“就来。”

他推门出来,跟着如墨回了凝香居。

在回凝香居的路上,他看见一个丫鬟捧着药壶,看样子是准备去倒掉药渣。

姜盈画想了想,忽然叫住了丫鬟,道:“等等。”

丫鬟听见声音,转头一看是姜盈画,吓的赶紧跪下,惶恐道:“世子妃。”

“你怀里的药渣,是素日里给我调养身体的胃药么?”

姜盈画走过去,还不等丫鬟回话,就自顾自将盖子打开,闻到里面扑鼻的异香,心中就差不多确定了。

“是的,世子妃。”丫鬟不知道姜盈画问这个做什么,不安道:“您.......”姜盈画想了想,用帕子包了一点药渣,交给如墨,随即才叫丫鬟下去:“无事。”

他装作若无其事道:“只是吃了这胃药,总不见好,想着要不要换一方药罢了。”

“这样啊。”丫鬟似懂非懂。

“你先下去吧。”姜盈画对她笑:“我有事再传唤你。”

“是。”丫鬟行礼,抱着药壶出去了。

等丫鬟走远之后,如墨放拿着药渣,道:“大娘子,我们留在这些药渣有何用?”

“我总觉得这药不是普通的胃药,或许和我多年不孕有关。”姜盈画眉目沉冷,道:“过两日,我借着去看笙笙的由头,带你出门。到时候,你带着这药渣,于我同去药堂之中,问问大夫,这药究竟........究竟是不是给我调养身子的胃药。”

第41章

虽然不明白姜盈画为何会生疑,但既然是主子的意思,如墨还是选择了听从。

他将药渣仔仔细细地包好,放进袖子里,然后对姜盈画点头道:“我知晓了,大娘子。”

姜盈画没再多言,见如墨将药渣藏好了,便转身回了房。

应咨已经在床上等他,听见他推门进来,便转身道:“杳杳,快来,外面冷。”

姜盈画闻言换上一脸笑意,走到桌边饮了一口凉茶,不动声色地将糖碎咽下去,这才走到床边躺下。

他刚钻进被子里,应咨就从后面抱住了姜盈画,将脸埋在姜盈画的后颈处。

温热的呼吸扑洒在敏感的皮肤上,姜盈画不自觉颤动片刻,随即转过身,盯着应咨看了一会儿,然后悄悄地凑过去,抱住了应咨的脖颈。

他的皮肤贴着应咨的衣衫,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姜盈画能感受到应咨沉稳的心跳声。

这是.......他的夫君,他的相公。

不管发生什么,他的相公.........一定不会害他的。

思及此,姜盈画的心中渐渐安定下来,用脸颊乖乖地蹭了蹭应咨的脖颈。

应咨更加用力地抱紧了他,伸出手,用掌心摸了摸姜盈画的头顶。

靠在应咨温暖的胸膛上,姜盈画总算没有白日那般焦虑,而是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第一天醒来的时候,应咨已经去上朝了。

姜盈画不紧不慢地起身,坐在铜镜前梳妆,穿戴好,才去前厅吃早饭。

饭后仆役又照例端上来一碗据说是调养肠胃的汤药,姜盈画看了一眼,当着楚袂的面,默默饮下。

但回到房间之后,姜盈画又像昨天晚上一样,将汤药吐掉了。

下午的时候,他接着去看笙笙的借口,和如墨一起去了一间药馆,将帕子里的药渣交给了郎中查看。

“大夫,你看看,这药渣里究竟有什么?究竟有什么功用?”

如墨将药渣递给郎中。

郎中翻了翻早就干冷的药草,仔细看了看,又拿起闻了闻,随即道:“这是调养身子的汤药。”

大夫一句话就让姜盈画高高悬起的心缓缓放下了一半,连带着说话的语气也松快了不少:“是吗?”

他迫不及待地问道:“是.......调养肠胃的汤药吗?”

下一秒,大夫摇头的动作就让他刚放下的心又狠狠揪紧了:“不是。”

姜盈画屏住呼吸:“那这是..........”“这是专门给双儿调养身体的药。”

大夫见姜盈画还没明白,于是解释道:“有些双儿的体质较差,不适合受孕,因此就需要吃药调养好身子,才能顺利诞下孩子。”

姜盈画:“..........”他愣怔片刻,只觉血液都一点一点凉了下来,不可置信道:“所以这汤药是..........”“这汤药是用来调养身体的汤药,但同样也是避孕的汤药。”

大夫道:“你瞧,这个蛇草籽,就是用来避孕的,虽然对身体无害,但有异香,很好辨认。”

姜盈画:“..........”他不知为何,忽然觉得有些头晕目眩,等到反应过来时,如墨已经伸出手,扶住了快要软倒的姜盈画,“大娘子,大娘子,你没事吧!”

大夫也被姜盈画吓了一大跳:“夫人........”“........我没事。”姜盈画勉强站稳,片刻后再度抬起头时,已然面色发白,指尖死死地抓着如墨的手臂,一字一句,几乎是咬着后槽牙道:“大夫,你的意思是,这汤药既是调养身子的汤药,其实也是.........避孕的汤药?!”

“.......”大夫迟疑片刻后方道:“是的,夫人。”

姜盈画:“.........”难怪他这近一年来一直未曾有孕,原来是这汤药的缘故!

姜盈画的双眼死死地盯着那帕子里的药渣,恨不得将它盯出一个洞来。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抓住那帕子,泄愤一般,用里将那帕子丢到了地上,甚至还上前去踩了一脚。

如墨见状,赶紧上前去拦住姜盈画,劝道:“大娘子,您消消气........”姜盈画又是气,又是委屈。

气的是应咨给他喝避孕药的事一直瞒着他,委屈的是应咨明明知道他想要拥有一个孩子,还一直给他吃避孕药.......对于要不要孩子,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个人尊重他,在意过他的感受!

姜盈画委屈到想哭,但在外人面前,他又只能使劲儿地忍住眼泪,红着眼睛仰头望天,嘴唇哆嗦着,憋了好久,才没能真的掉下眼泪。

见姜盈画状态不对,如墨赶紧拉着姜盈画出了药馆的门。

姜盈画站在路边,双目通红,虚虚地看着不远处,许久,才用帕子捂住了脸。

如墨赶紧低下头,安慰道:“大娘子,世子他定是担忧你的身体,所以才会........”“是我没用。”姜盈画的声音在帕子里,带着哭腔,显得有些闷闷的:“我连孩子也不能给夫君生.........”如墨:“.......”眼看着姜盈画忽然开始自暴自弃,如墨急的满头是汗。

他围着姜盈画团团转,正想出言安慰,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应琏,我想吃这个。”

如墨下意识抬起头,往一旁看去,只见不远处,帝姬梁清颐此刻抱着应琏的手臂,用脸贴着应琏的手臂,像是小猫打滚似的哼哼唧唧道:“给我买这个好不好。”

应琏背对着姜盈画和如墨,斜眼看了一眼放在桌面上的酸梅汤,道:“这么冰,喝了也不怕肚子疼。”

“哎呀,我现在就想吃酸的嘛,我就想吃酸的。”

梁清颐抱着应琏的手臂,左摇右晃,撒娇卖痴:“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应琏..........”应琏顶不住他闹人,解下钱囊,倒出几文钱,放在了摊贩面前。

梁清颐见闹到了,笑嘻嘻地垫脚凑过去亲了应琏一口,随即捧起一碗酸梅汤喝了一口,喝完以后眼睛一亮,还双手递到应琏的唇边,让应琏也喝一口。

应琏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咋舌道:“这么酸。”

“不会啊,我觉得可好喝了。”

梁清颐说:“我还想吃话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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