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omega为何总逼我这样那样他? 第73章

祁厌埋头处理工作,对他充满恶意的话充耳不闻,半晌后,掐着时间又吃了几片药物。旁边的“顾燕行”终于说够了,没过多久就消失不见。

等午休的时候,江与青才把祁厌叫进办公室,头疼地和他说起一件事情。

江爷爷还是没死心,让江与青去参加某个人的生日宴会,那人打算在豪华游轮上搞个七天七夜的生日派对,这次拒绝不掉。

江与青有些不满,只能叹气道:“到时候,你还得继续给我做挡箭牌,还有这段时间也得抓紧时间搞定工作,要不然好不容易搞定的项目又会被其他人抢走……”

他喋喋不休地抱怨着,祁厌听他抱怨完,才问他详细时间做好规划,结果听到日期时,记录到一半的笔微顿。

“怎么了?”江与青注意到他停顿的动作。

祁厌面不改色地说:“没什么,这个时间挺好。”

豪华游轮上的七天七夜,正好就是和沈溪流约定的三个月最后七天,如果没有意外,下船后,就不用再和沈溪流有那方面的牵扯了。

不过顾燕行说的也没错,谁也不知道清醒以后的沈溪流会做什么。

有沈溪流第一次醉酒的经验,昨晚醉酒后的事情,祁厌知道不能太当真,他依然得小心一些,避免沈溪流的报复给江与青添麻烦……

第85章

直到上游轮的时候, 沈溪流也没有作出任何报复的举止,仿佛易家倒台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

但祁厌和江与青去医院拜访一位长辈时,倒是意外地在医院里看见过他, 便稍微注意了一下。

沈溪流是专门去见快到临产期的沈湘婷,不知道和他们说了什么, 没多久沈溪流就出来了, 而易扬一脸慌张地跟出来,不停和他说着话。

祁厌还是第一次看见易扬露出这种表情,就连沈溪流的脸色也比以往更加冷漠, 不知道易扬说了什么,沈溪流霍然停下,冰冷的目光落在易扬身上……

他们在讨论什么?祁厌看了一眼周围的保镖, 还是选择转身离开。

三个月的时间还未结束, 沈溪流没有主动和他撕破脸皮,祁厌也愿意继续维持表面虚假的和平。

和他做完以后,刚起身下床,沈溪流缓过来后,开口道:“我重新调查了你的过去。”

祁厌的动作一顿,继续穿衣服, 并没有表达什么意见。

“祁厌, 你能听我说一下吗?”有了上回的经验, 沈溪流没敢去抓祁厌的右手, 而是抓住他的衣角, 有些艰难地开口,“非常抱歉,过去一直对你抱着不好的看法,对你产生这么多误会, 真的对不起……”

自从那天从祁厌家里离开以后,沈溪流就让人重新调查祁厌的背景。这一次非常详细,细致到连沈溪流不想去面对的那些“前任”,都让人仔细地调查一番,得到的结果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沈溪流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看到那些资料时的心情,有惊喜若狂,但看着祁厌过去的照片,他的心情又无比复杂沉重。

原先因为被祁厌的冷漠忽视而引起的愤怒与怨恨,好似一瞬间消失了。

明明压抑了这么久,随时都会爆发出来,沈溪流一直以来都在用理智压下心底的怒火与嫉妒,即使把自己逼得无比痛苦,也不想暴露在祁厌眼前,再次做出错误的选择。

毕竟这本来就该是他承受的,不是吗?

人做错事情就要付出代价,他曾经伤害过祁厌,所以现在正在为过去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但是在看见祁厌的过去时,所有的怒火好像都在那一刻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的心疼。沈溪流无法不对过去的祁厌感到心疼,每次一想到他过去的经历,心口就好似被尖锐的刺反复戳刺,痛入骨髓,难以呼吸。

就连现在的表达都有些无力,沈溪流愧疚于过去的行为,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想拼命地向祁厌表达自己对他的……

“行了。”

祁厌穿好衣服,自从给江与青做秘书以后,他经常穿着正装,平日里看着正经严谨,但现在领带未系,西装外套穿得随意,看着有些潇洒不羁的随性。

“沈溪流,这些事情没有说的必要吧?”

祁厌打断沈溪流的诉说,盯着清醒的他,脸上带着很客气疏离的笑容:“我没有和别人回顾自己过去的兴趣,你也不用向我道歉,没有必要的。”

以往是沈溪流不愿意听祁厌的任何解释,现在的祁厌也认为他们之间没有聊这些的必要。

沈溪流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整个人一怔:“可是……”

“别提了。”祁厌低声说道,“那些事情没有回忆的价值。”

不想在这个问题多费口舌,祁厌告诉他自己之后会参加一场生日宴会,由于对方是在豪华游轮上举办,将会花费七天的时间,正好卡在三个月的期限。这种事情瞒不过沈溪流,也没必要躲着掩着。

“如果到时候你也要去的话,请不要暴露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们互相保持距离。”祁厌提醒沈溪流,不要暴露二人的关系,这是一开始就说好的。

说完以后,他毫不犹豫转身离开,没有去看沈溪流那不敢相信的惊愕表情。

……

时间过得很快,无论江与青多不想上游轮,都得按照行程进行。对方邀请的人不少,其中不乏有业务往来的商业人士、名流富豪和各家的青年才俊。

沈溪流向来不喜参与进去,这次也跟过去了,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看着江与青搂着祁厌的手臂,逢人就笑得一脸甜蜜,纷纷给人介绍祁厌的身份。

——“对,这是我男朋友,祁厌。”

——“意外?这有什么好意外,他可是我的缪斯哦!”

——“结婚?呵呵,或许就在不久后。”

沈溪流偶尔听见那么一两句,就如鲠在喉。

好不容易消失的嫉妒再次浮现,不受控制地在内心深处隐秘的角落翻涌而出,带着粘稠的恶意侵蚀着理智。

来的沈家人不仅沈溪流,还有和另外几个同辈。

强行被保镖绑走,又丢上船的心里不甘,却又反抗无能,索性躺平享受。

此刻注意到沈溪流的眼神时,他喝着果汁提醒:“哥,稍微收敛一下吧,你这样的行为真的很像痴汉哎。”

“……”沈溪流冷漠地瞥了他一眼,神情一如以往高傲,压根和痴汉搭不上边。

小声嘀咕:“我说真的。”

没开玩笑,沈溪流现在和来抓老公偷情的原配没有两样,甚至有过之无不及,阴森森的眼神像极了冷血无情的杀手。

“总感觉有人在背后盯着我,凉飕飕的。”

时间差不多以后,江与青和祁厌找了个借口离开,回到房间休息。

“错觉吧。”祁厌让他别多想,江与青没生病,感觉不到“顾燕行”。

江与青倒也没多放在心上,耸动着肩膀:“不过今天上来打招呼的人还真多,给人的压力真大,明明以前只是表面功夫,今天却这么热情,让人心累。”

祁厌的压力比他还大,应付其他人倒是没什么,更可怕的是旁边有一双死人眼睛正在注视着他被江与青抱着的手臂。

“大概是因为你现在被委以重任,试图接手国内的公司,不得不高看你。”过去的江与青只想搞艺术,现在的他却是想要争一争江家的权利,旁人自然会用不一样的目光去看。

“也是。”

他们正坐在房间附带的宽敞阳台上,吹着海风,祁厌看着外面波光粼粼、一望无际的海面。

他听见江与青意外地说道:“不过倒是没有想到,沈溪流居然也会应邀而来,我记得他这人向来不喜应酬,连邀请都很少接下,结果今天居然来了……”

刚上游轮那会儿,在甲板上看见一身冷冽气质的沈溪流时,江与青还有些意外。随即考虑到双方的合作,忽略掉某些事情,和祁厌过去和他打招呼,沈溪流的目光看了他们半晌,只略微点头,就转身离开,连句话都没说。

那副姿态差点让江与青以为自己又是哪里得罪对方了。

“对方想来就来,你别太在意别人。”祁厌说道,不是很想和江与青聊到沈溪流。

江与青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摸了摸鼻子。也是,他们把易家都搞倒台了,对方没有趁机在项目里下绊子就算不错了。

“嗯,不说他了,我们先去餐厅用餐怎么样?祁厌你想要吃中餐还是西餐?”

“我都行,你看你想吃什么。”祁厌对一切都无所谓。

这艘豪华游轮造价昂贵奢侈,空间相当充足,光是餐厅都有数十个,一不小心还真有可能在船上迷路。船中还提供着各种娱乐设施,无论是酒吧、赌场、俱乐部、健身房、游戏厅等等都一应俱全。

江与青想着来都来了,索性玩个痛快,好好享受一番。两人去四层的甲板上的一家餐厅用晚餐,又在五层的一些品牌商店逛了一圈,才各自分开。

江与青认为“情侣”也不需要一直缠在一起,那样太假了。便去找几个关系不错的公子哥和名媛去玩,也让祁厌多多享受一下,难得来一趟。

听到这话,祁厌恍若得救,但也没多大兴致出去玩。

虽然和沈溪流说好了互当陌生人,但时不时会看到他出现在周围,简直就是2号“顾燕行”。

一个盯梢的就够烦了,再来一个的话,祁厌怕吃再多药都控制不住情绪。索性去露天咖啡厅买了杯咖啡就回房间,躺在阳台上的躺椅吹着海风。

但身边的“人”一直聒噪地说着话,对祁厌进行骚扰,其难缠程度远超活人。刚才在一家珠宝店也是这样,非对他说某对红色宝石耳钉很适合江与青,逼着他买,以“他”的名义送给江与青。

祁厌仔细观察了下,那对红色宝石耳环和他们以前小时候在江家看电视剧时,女主角盛装惊艳出场时,所戴的红色宝石耳钉非常相似。

江与青当时就非常喜欢,趴在电视机前,仔仔细细地欣赏一番后,又分析一遍其艺术性,以至于顾燕行当时就信誓旦旦地保证以后也给他送,两人很快就演上一出狗血剧。

彼时名字还是易衍之的小祁厌紧皱眉头围观,无法理解他们为何随地大小演?

【祁厌,你欠我一条命,得保护好他。】

【别忘了,这是你欠我的。】

“顾燕行”一直催着他去找江与青,把祁厌说到不耐烦,掐灭香烟,发信息询问江与青在哪里,又吃了几颗药后。

“顾燕行”才肯作罢,消失在眼前。

走出房间,没多久就遇到沈溪流:“祁厌……”

祁厌只看了一眼好像有话要说的沈溪流,便和他擦肩而过。

“……”

沈溪流到嘴的话被堵住,心口一阵发闷,但看到走廊里还有其他人,想到祁厌之前说的话,他只能深吸口气,闭上嘴。

夜幕降临时,游轮上灯火辉煌,犹如一座海上宫殿,站在甲板上的人或西装革履,或身着华丽的晚礼服,在音乐声中惬意交谈。

四层甲板的一家清吧相当有格调,内部装修风格简约优雅,舒缓的钢琴声响奏,让人放松惬意。祁厌到的时候,江与青正凑到吧台处,想让调酒师给他调一杯酒,没注意到祁厌的到来。

“调一杯度数低一些的,最好健康点,口味偏酸甜,还是算了,实在不行的话,水果口味也可以,无酒精吧……”

“咚咚!”没等他说完,一只戴着黑手套的手从他旁边穿过,轻轻敲了两下台面,悠悠开口,“忍了这么久,来一会儿就忍不住了?能不能考虑一下你的身体状况?”

江与青猝不及防地吓了一跳,看向满脸无语的祁厌,讪讪一笑:“嘿,你怎么来得这么快?我这不是反悔了吗。”

他只是看着身边人享受,自己又开始有点犯恶心呕吐,就想着喝几口适合的饮品压一压呕吐感,然后便忍不住过来,想让调酒师帮忙调一杯适合的低度酒,但说着说着他其实也有点后悔了,早知道还不如不来……

祁厌背对着吧台,坐在高脚椅上,一条长腿随意伸直,另一条腿屈膝踩在底座横杠,流露着漫不经心的慵懒魅力:“你想要喝什么口味?”

“嗯?”江与仿佛没听清楚,他又重复问了一遍。

江与青讶异:“你现在可以重新调酒了吗?”

祁厌说:“不算吧,随便给你调一杯应该还行。”反正不用技巧,就随便调一杯无酒精的果汁饮料。

但江与青还是眼睛一亮,有些惊喜:“那拜托祁调酒师了,我想要来一杯口感清爽解腻,味道丰富清新,酸甜爽口,又不能太酸也不能太甜。最好带点龙舌兰风味,但不要有酒精,0ml/d就好。只要能压下反胃的感觉,顺便补充维生素就好……”

“……”

听完他一长串的瞎扯要求,祁厌和吧台里面的调酒师面面相觑,还没开口,对方先说:“您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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